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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孺笑一笑置之。


    這怎麽可能出錯,他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要說以前年輕,可能會辦錯事,現在怎麽會辦一些模棱兩可,沒有根據的事情。


    傾城國際。


    葉蘭欣坐在椅子上,從來沒有這麽焦慮過。


    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那種心裏焦慮恐懼的感覺,比葉啟德找上門,要她迴去做家族犧牲品還要濃烈。


    就跟一壇老酒一般,你打開封泥,裏麵的酒香濃鬱的讓你直接醉倒。


    她此時便是如此,那種焦慮感覺,讓她心緒不寧。


    蕭逆的出現,她現在想想,都感覺太突兀了。


    這個男人冒然闖入了她的生活,然後強勢的讓她記住這個男人。


    跟一把利劍一樣,迅捷鋒利,而且絲毫不講道理。


    這麽多年,在臨海市追求他葉蘭欣的男人不計其數,有富家子弟,也有那些高山仰止,隻能在心裏想想的平凡男子。


    可她葉蘭欣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心裏,她把自己裹挾在一層盔甲中,相信沒有人可以穿破這層盔甲,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要說蕭逆幾次幫主她,讓她感動。


    葉蘭欣不否認,一個男人如同耀眼的太陽一般,踩著五彩祥雲從天而降,把自己從危難中解救出來,相信這世界絕大多數女子都會心動,如同找到了真命天子。


    但她這十年一路走來,帶著可可生活,生活中並不缺乏這種救世主一般耀眼的男人。


    公司初建,有人會笑眯眯,無比紳士的伸出援手,公司遇到困難,銷路不好,原材料緊張,也會有人站出來幫忙。


    無一例外,都想要她葉蘭欣能夠刮目相看。


    可這些人就跟一場大雨打在玻璃上,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等到旭日東升,一切歸於沉寂,自然煙消雲散,不著痕跡。


    但蕭逆不同,葉蘭欣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不同,他不是雨過天晴留下的痕跡,也不是青煙直上,留下的一抹煙雲,而是實打實讓她會主動考慮,迴去擔憂的一個人。


    “馬嬌!”


    葉蘭欣坐不住,豁然站起來,衝著門外大喊一聲。


    馬嬌急忙推門進來,看著葉蘭欣焦慮的樣子,她嚇了一跳。


    葉蘭欣在她心目中,從來都是處變不驚,除非是那些臭男人用一些齷蹉的手段,那是個女子都會驚慌失措。


    當然,她很慶幸自己當初招聘了蕭逆,才會在那種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們遮擋了風雨。


    “蕭逆被抓了。”葉蘭欣開口第一句話。


    這一句話就要馬嬌焦慮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怎麽蕭逆就被抓了。


    她豁然想到在北郊的事情,臉色煞白,“難道……難道有人舉報了他?”


    “不知道!”


    葉蘭欣搖搖頭,心亂如麻,“我去過蕭逆家裏,蕭逆家裏並不好,父親病重,母親單獨支撐一個家,還有一個妹妹在上學,他不能出事,他是為了我才身陷囫圇。”


    馬嬌也是心裏亂作一團,她沒想過蕭逆會被抓。


    隨機他想到那天的那群馬仔,忍不住氣唿唿道:“是他們,一定是那群混蛋舉報了蕭逆,這群該死的東西!”


    他比起葉蘭欣,更加有一份江湖兒女的氣結,氣鼓鼓道:“早知道,早知道就暴打他們一頓了,看他們還敢胡說。”


    葉蘭欣知道馬嬌的性格,這丫頭喜歡模仿,平時模仿自己,偶爾也很文靜,但骨子裏頗為火辣。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也別在這件事情上多生氣的,想個辦法,怎樣才能讓蕭逆撇清關係,給錢也好,賠禮道歉也罷。”


    “對誰?”


    馬嬌一愣,她本就不笨,瞬間明白,“你說對那群混蛋?”


    “你都猜到了,是他們高發的蕭逆,隻要他們改口,事情就好辦了。”葉蘭欣堅定道。


    馬嬌也承認這是個辦法,但要她們對那群流氓低頭,她心裏很不甘心。


    “快去!”葉蘭欣嗬斥一聲。


    馬嬌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葉蘭欣這麽激動,再不敢耽擱,轉身跑出去。


    等了半個多小時。


    馬嬌再次跑迴來。


    不過這次她的臉色卻煞白一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葉蘭欣看到她的臉色,心都提起來了,問道:“他們不願意?多給錢也不行?”


    馬嬌搖搖頭。


    “那他們同意了?”葉蘭欣試探性的問,卻不明白,馬嬌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他們都死了!”


    馬嬌聲音顫抖,“我已經拜托關係去找那群人,但得到消息,那群人莫名都死光了,一晚上,葉總,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兩個女人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先是邱明陽被殺,現在那群馬仔無一幸免,這件事完全超出她們的想象。


    ……


    葉蘭天此時正坐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


    這房間很大,起碼也有幾百平米的空間,坐落在一個老舊的小區中,不靠近市裏,屬於偏遠的農村。


    朱紅色的鐵門已經掉了漆麵,灰黑色的鐵鏽斑駁混雜,裏麵都是塗著藍色油漆的鐵床,目測有四五十個床位,上下鋪,堆積在裏麵,外麵的空間就騰出來了,地上還有血跡,顯然這裏經常發生血腥事件。


    草,怎麽會住在這麽一個鬼地方?


    葉蘭天左右看看,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找過來的,看到這昏暗的環境,葉蘭天心裏已經很不舒坦,甚至默默的破口大罵,罵那個本地的介紹人。


    臨海市不是一二線城市,但他來這裏,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吃的是山珍海味,出門做的也是賓利豪車,還真沒有踏足這麽一個惡臭撲鼻,發黴昏暗的鬼地方。


    他以前去過他父親用來辦不光彩事情的刑房,當時給他惡心的吐了好幾天,感覺就是進了一個豬肉市場差不多,但比起來這裏,他反而覺得,自己父親那刑房都要比這裏好的太多。


    這讓他更加心中傲氣無比,更加看不起小地方的人跟事兒。


    此時一個保鏢急匆匆從前麵一扇小門跑出來,神色肅然,彎腰在葉蘭天耳邊說了什麽。


    “這些肮髒的混球,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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