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一聲高亢而又尖銳的唿喊聲自齊月宮外傳了進來,劃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整個齊月宮都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肯定是小姐與太子殿下的賜婚聖旨啊!”一旁的露水興奮地喊道,她那俏麗的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一雙大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聽到這話,坐在榻上的木月兒微微一怔,旋即輕輕一笑,緩緩站起身來準備前去接旨。隻見她身姿婀娜,步履輕盈,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不多時,皇帝身邊那位位高權重的太監首領便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身著華麗的宮服,手持金黃的聖旨,滿臉堆笑地朝著木月兒走來。


    待走到近前,太監首領清了清嗓子,高聲宣讀起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月郡主木月兒,乃我朝皇室貴胄,自幼聰慧過人、端莊賢淑。其品德高尚,才情出眾;更兼容貌姣好,氣質非凡。太子辭白,文韜武略,德才兼備,實乃國之棟梁。今觀齊月郡主與太子二人,堪稱天作之合,理當成為佳偶。特賜婚於二人,望日後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共築美滿姻緣。欽此!”


    太監首領抑揚頓挫地念完了聖旨,最後還不忘高興地補充一句:“恭喜郡主!”


    木月兒恭恭敬敬地接過聖旨,然後盈盈下拜,輕聲說道:“多謝皇上隆恩。”


    “太子與郡主您的婚事,皇上已然命人傳至六宮,並向天下昭告啦!”隻見那太監首領滿臉堆笑,慈愛地說道。他微微弓著身子,態度顯得極為恭敬。


    木月兒聞言,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但心中卻仍存一絲疑慮:“隻是這聖旨之上為何沒有寫明成婚的具體日子?我記得以往的賜婚聖旨都會寫明。”她秀眉微蹙,目光落在手中那卷金燦燦的聖旨上。


    太監首領趕忙解釋道:“迴郡主,此事乃是太子殿下特意奏請皇上而定。太子殿下言道,這成婚的良辰吉日需郡主您的父母莊主夫婦親自擇選敲定才好。”說完,他微笑著看向木月兒,眼中滿含深意。


    木月兒聽後,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太子對自己的珍視之情。她輕輕咬了咬嘴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這時,太監首領又開口道:“老奴還得趕迴去向皇上複旨,就先行告退了。”說著,他朝著木月兒拱了拱手,然後轉身緩緩離去。


    待送走太監首領之後,木月兒手持那卷金燦燦的聖旨,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內心深處湧動著絲絲激動之意。


    就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丫鬟那清脆而響亮的通稟聲:“郡主,李嬪娘娘說有事要見您!”這聲音打破了屋內原本的寧靜氛圍。


    坐在一旁的露水聽聞此言,不禁麵露疑惑之色,嘴裏還輕聲嘟囔著:“這李嬪娘娘怎麽又來了呀?”顯然,對於李嬪娘娘的再次到訪,露水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解。


    木月兒聽到露水的話語後,緩緩轉過頭來,將目光投向露水,輕聲問道:“她之前來過嗎?”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關切之情。


    露水連忙迴答道:“小姐您剛剛才休息沒多久呢,李嬪娘娘當時就說來找您有要事相商,不過好在太子殿下提前安排了人手在此守護,把李嬪娘娘給擋迴去了。”說完之後,露水還輕輕歎了口氣。


    木月兒略微思考片刻,然後對著門口通傳消息的人道:“那就請她進來吧。”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時,露水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曾稟報,趕忙又開口說道:“小姐,太子殿下那邊傳話過來,說是讓您前往東宮一起用晚膳,切不可耽誤了時辰啊。”


    木月兒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曉此事,迴應道:“無妨,你先去告知太子殿下一聲,就說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稍後就會過去。”


    露水聽令後,恭敬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功夫,隻見李嬪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來。然而當木月兒定睛一看時,心中不由得一驚,因為眼前的李嬪與數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僅僅隻是短短數日未見而已,李嬪看上去竟然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般,麵容憔悴不堪,眼角處甚至還隱隱浮現出幾絲皺紋。


    木月兒強壓下心中的驚訝,淡然道:“李嬪娘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李嬪苦笑著行禮,而後緩緩道:“郡主,嬪妾此次前來,覺得有一事必須要告訴郡主。蕭家當時想攻打木劍山莊,皇上本來不同意,是慕容雪在背後捏造證據,說服皇上下旨。”


    木月兒聽完,心中大驚,但麵上仍是鎮定自若,“李嬪娘娘,此事關係重大,你可有證據?”


    李嬪小心翼翼地從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雙手微微顫抖著將其遞到木月兒麵前,壓低聲音說道:“這便是那慕容雪與他人相互勾結、偽造證據的信件,嬪妾也是偶然間才得到此信。”


    “原本想著憑借這封信能夠一舉扳倒她,奈何嬪妾孤身一人,勢力單薄,實在難以成事。但是郡主您就不一樣了,如今您深受太子殿下的寵愛,若由您出麵揭露她的種種惡行,想必一定能夠成功!”


    木月兒接過密信,目光快速掃過上麵的內容,不由的捏緊了拳頭,但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慮——這信的真偽著實還有待進一步商榷。


    於是,她抬起頭看向李嬪,輕聲問道:“李嬪娘娘,不知您為何要特意將此事告知於我?”


    李嬪聞言,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哽咽著迴答道:“郡主有所不知啊,那慕容雪心腸歹毒,竟然害死了嬪妾腹中尚未出世的胎兒!自從孩子沒了之後,嬪妾每夜都隻能以淚洗麵……”說到此處,李嬪已是泣不成聲。


    木月兒心頭一震,麵露驚訝之色,追問道:“難道您腹中的胎兒不是蕭妃所害?”


    李嬪緩緩地搖了搖頭,滿臉悲戚地哭訴道:“並非如此,其實真正的幕後黑手乃是慕容雪那個賤人!她暗地裏買通了嬪妾身邊的一名宮女,讓其在我的飲食裏下了滑胎之藥。事發之後,那宮女竟一口咬定是受蕭妃指使,並拿出了幾件說是蕭妃賞賜給她的首飾作為證據。”


    “可是,依嬪妾看來,蕭妃剛剛得以複寵,再加上蕭家又遭逢抄家之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蠢事來自己己招惹麻煩!”


    木月兒微微蹙著秀眉,一雙美眸凝視著遠方,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少頃,她朱唇輕啟,緩聲道:“李嬪娘娘,此事我已然記下了。不過,這信件之事非同小可,其中牽扯甚廣,還需得仔細查證一番才好。”說罷,她輕輕頷首,表示自己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李嬪聽聞此言,趕忙連連點頭應道:“郡主所言極是,謹慎些總歸是不會出錯的。”說完,她又向木月兒施了一禮,便匆匆離去。


    待到李嬪走遠之後,木月兒麵色凝重地轉身迴到房中,輕聲喚來了自己的心腹之人。隻見那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木月兒身前,垂首而立,等待著主人的吩咐。


    木月兒壓低聲音,有條不紊地將調查信件來源以及辨別其真偽的任務一一交代給心腹,並叮囑他務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心腹領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


    安排妥當之後,木月兒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細細地整理起自己的妝容來。


    以前也不在意這些,如今心意相通了,木月兒開始不由的開始注重起外觀了。


    她先是用玉梳輕輕地梳理著如瀑般的長發,然後挑出幾縷發絲挽成一個精巧的發髻,再插上一支金鑲玉步搖,隨著她輕微的動作,步搖上的珠翠輕輕晃動,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接著,她又精心挑選了一件淡粉色的羅裙穿上,外罩一層薄紗,更顯得身姿婀娜、楚楚動人。收拾妥當,木月兒蓮步輕移,朝著東宮緩緩走去。


    此時,太子辭白正坐在殿內,手中拿著一卷書冊,但目光卻時不時地投向門口,顯然是在等待著木月兒的到來。終於,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辭白臉上瞬間浮現出欣喜之色。抬眼望去,隻見木月兒宛如仙子下凡一般,款款而來。


    兩人相見,彼此的眼神交匯在一起,仿佛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待木月兒走近,辭白起身相迎,牽過她的柔荑,一同走向飯桌落座。


    然而,盡管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木月兒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不在焉地擺弄著筷子。辭白何等聰慧,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於是關切地問道:“月兒,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妨說出來讓我替你分擔一二。”


    木月兒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決定將李嬪告訴她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完木月兒的敘述,辭白的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這慕容雪平日裏就心機深沉、詭計多端,若是此事當真,定然不能輕易放過她。至於那封神秘的信件,我自會派人去詳細調查清楚。”


    “月兒,你切莫為此事過度擔憂,萬事皆有我在呢。”聽到辭白這番話,木月兒心中稍稍安定下來,感激地點了點頭。隨後,二人相視一笑,開始享用這溫馨的晚膳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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