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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怡匯報了自己完成任務的情況,許靖庭的態度,然後偷偷拍了兩張許安好上課的照片發給顧盛澤。


    兩張照片都是側臉,一張是許安好抬頭看前麵,一張是低頭看課本,顧盛澤第一次發現她側臉這麽好看。


    照片上的女孩鼻子高挺,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著,精致的小臉不僅白皙,而且還嫩的能掐出水來,極為誘人。


    顧盛澤看的有點癡了,為什麽以前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許安好,雖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沈奕楓突然走了進來,以他跟顧盛澤的關係,以及他醫生的身份,自然不需要陳斌先進來匯報。


    “沒什麽!”顧盛澤有點做賊心虛的收起手機,“奕楓,我還得在這裏躺幾天?能不能讓我早點出院?”


    沈奕楓拿著病曆卡走到病床邊,沒有迴答,而是問他,“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骨折的地方還會不會疼?”


    顧盛澤連想都不想就否認,“不疼了!”


    沈奕楓也沒有再多問,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行,那做個深唿吸給我看看!”


    顧盛澤:“……”


    正常的唿吸他都會覺得胸痛,深唿吸還得了,他怕得痛的冒冷汗,沈奕楓這麽不給他麵子真的好嗎?


    沈奕楓看出了他的心思,“阿澤,你也別怪我不給你麵子,我現在是你的醫生,請尊重我的職業,謝謝!”


    “一定要等到完全不疼了才能出院嗎?”這才住了一天院,顧盛澤就快憋瘋了,主要是這會提醒他為什麽在這裏。


    因為許安好要跟他離婚!


    而且他還是被許家那兩兄弟明目張膽揍進醫院的!


    沈奕楓也不想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隻能依了他,“我知道你心急,我會看具體情況的,差不多就讓你走了!”


    顧盛澤這才不說什麽,配合檢查了一下,然後以要工作之名把沈奕楓打發了,並沒有再去看手機上的照片。


    ***


    許安好上午隻有兩節課,下了課時間還早,方怡帶她在文學院轉了轉,讓她盡快熟悉這個學校的環境。


    中午她在附近一家高檔餐廳訂了位子,許安好吃的美味佳肴,而她自己則買了份快餐找個地方吃了。


    鑒於許安好沒有住校,中午還要給她訂個鍾點房休息,所以若是沒有方怡,她自己確實處理不來。


    下午也隻有兩節課,但是在獎金四點,方怡想著顧盛澤的交代,試探的問,“許小姐,你要去看看總裁麽?”


    “嗯?”提到顧盛澤許安好就覺得愧疚不已,“顧先生今天情況怎麽樣了?”


    方怡盡量把情況往嚴重了說,“聽說是不太好,胸口連唿吸都疼,嘴角又有傷,總裁這兩天基本沒怎麽吃東西。”


    許安好微微蹙起了眉頭,“這麽嚴重麽?可我昨天去看他的時候好像不嚴重呀,我還以為沒什麽大事呢。”


    方怡輕輕歎氣,“總裁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當著許小姐和兩位少爺的麵,他怎麽願意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呢?”


    許安好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挺有道理,這才答應,“那去看看他吧,要不要給他帶點什麽吃的?他現在能吃什麽?”


    利用一個失憶女人的善良單純,方怡心裏突然有種罪惡感,可為了這份工作,她也隻能對不起許安好了。


    “喝點粥吧,總裁家裏應該有準備,我讓傭人現在送過去如何?”她嘴上在問,其實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許安好不可能會拒絕!


    果不其然,許安好立刻點頭,“好,那我們現在過去,看看他就迴來上課!”


    方怡給林誠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送點粥去醫院,然後便開車送許安好過去,路上自然先向顧盛澤匯報。


    正抱著筆記本工作的顧盛澤收到消息下意識的抿唇,方怡這事兒辦的不錯,這個月可以給她加獎金。


    女人的心思果然還是隻有女人才明白,他還沒想好怎麽把許安好叫來,方怡卻已經把人給拿下了。


    顧家老宅離醫院更近,許安好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粥已經送來了,不過顧盛澤並沒有吃,他討厭喝粥。


    方怡進病房跟顧盛澤打了聲招唿便出去了,她可不敢打擾到總裁與許小姐的兩人世界,除非她想被解雇。


    顧盛澤嘴角的傷再次結痂了,臉上的淤青還是很明顯,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他絕對是個長得英俊帥氣的男人。


    不過他長得怎樣跟許安好沒有關係,比起外貌她更注重內在,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她又怎麽會去關注外貌?


    她之所以會來看他,完全是出於內疚,而沒有對他的絲毫舊情,畢竟她又不是原主,本身就對他沒感情。


    明明是顧盛澤自己授意方怡讓她過來,見到她卻又別扭了起來,“你來幹什麽?我的笑話昨天還沒有看夠麽?”


    許安好站在床邊,不安的絞著雙手,“顧先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哥哥們下手這麽狠,把你打得這麽嚴重!”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顧盛澤的臉當場黑了下去,“狠麽?不狠,一點都不狠,我這不還能喘氣麽?”


    許安好愧疚的低下頭,“真的很抱歉,我會盡力補償你,隻要不是很過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是嗎?那我要你別離婚呢?”顧盛澤的手緊了緊,有點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腦袋,不知道那會是什麽感覺。


    許安好驚訝的抬頭,“顧先生不想跟我離婚麽?可你不喜歡我,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那如果我並不在意呢?”顧盛澤聽到她說自己不喜歡她就覺得胸悶,他發現這句話真的很難聽,他越來越不喜歡聽。


    許安好眼睛裏像是綴滿了星辰,一閃一閃的發亮,“我在意呀,我也想跟一個兩情相悅的人過一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是她在那個世界的願望,但她知道那不可能,因為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而且她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哪怕父母真的很寵愛她,她也隻能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一個由父母給她挑選的,門當戶對的公子。


    可是她現在換了個心的世界,這裏的男人隻能擁有一個妻子,她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為什麽還要勉強自己?


    她不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而對方還討厭她的男人做夫妻!


    她隻期待能早點找到那個兩情相悅的男人!


    顧盛澤的眸子猛然黯淡了下去,原來她是這麽想要離開自己這個她已經不再喜歡的男人,去找別的男人!


    許安好等了好一會兒,看顧盛澤一直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看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上火辣辣。


    於是她主動開口,“聽方小姐說你這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她已經讓傭人給你送粥過來,你待會兒吃點好嗎?”


    顧盛澤側目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明知故問,“你說的是這個?”


    許安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猜測的道:“應該是,沒想到這麽快就送過來了,那你趁熱吃點吧,涼了對胃不好。”


    顧盛澤偏過腦袋,眼裏滿滿的都是嫌棄,“不吃!”


    許安好急了,“那怎麽行?不吃東西傷怎麽能快點好起來?”


    “我嘴疼,胸口也疼,不想吃!”顧盛澤從小就討厭喝粥,胸口也是真的疼,畢竟斷了兩根肋骨,想想真是丟人。


    “那怎麽辦?有沒有止痛的藥?大夫呢?我找大夫問問看……”許安好一著急,又用上了她那個世界的叫法。


    現代醫院很少有人把醫生喊做大夫。


    顧盛澤故作不在意,破罐子破摔,“不用了,是藥三分毒,止痛藥也不能總用,反正餓幾天也不會死。”


    許安好眼底終於有了擔憂之色,語氣急切,“不行啊顧先生,你多少也要吃點,這樣傷才能好的快。”


    顧盛澤心裏這才舒服了點,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你很希望我吃?”


    許安好飛快的點頭,“是啊,我希望顧先生早點好起來。”


    顧盛澤表情突然變的有點奇怪,難為情中又帶著一絲極力掩飾的期待,“那如果我要你喂我,你願意嗎?”


    許安好微微皺起眉頭,滿目疑惑的問,“為什麽要我喂你?顧先生不是小孩子,而且你的手好像也沒有受傷。”


    “我的手確實沒受傷,但這裏的骨頭斷了,抬手的話會很疼!”顧盛澤指了指自己的某處肋骨,“如果為難就算了。”


    他現在抬手的確會有點疼,不過並不影響他吃飯,他隻不過是想借此看看許安好對他的態度罷了。


    許安好有點猶豫,這麽親密的事她不太想做,隻是看到此刻臉上掛彩的男人,她又有點不忍心拒絕。


    再想想上周她摔了一跤,手掌擦破了皮,本來算不上什麽傷,但他卻還是耐心又貼心的喂她吃了一頓飯。


    於是在對他受傷的內疚與曾經給她喂飯的感激之下,她終究還是答應了,不就是喂一碗粥麽,就當是還給他。


    顧盛澤愉快的笑了。


    他突然很喜歡許安好對他好。


    然而剛泛起的那縷笑容很快又僵在了臉上。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最討厭許安好對他無事獻殷勤!


    許安好沒去看他瞬息萬變的表情,隻是拿過了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打開拿出勺子,然後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明明她原本隻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而顧盛澤已經二十五歲了,她卻用上了哄孩子的語氣,“粥很香,應該很好吃。”


    “我不喜歡喝粥!”顧盛澤刻意提醒許安好,因為以前的她知道他的喜好,從來也不會讓他吃他不喜歡吃的東西。


    可眼前這個換了異世魂魄的許安好才不管這些,“粥很好喝的,你看,裏麵還有肉絲呢,不知道是什麽肉。”


    那是雞絲粥,傭人送來的時候說過了。


    粥有點燙,許安好舀了一勺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遞到他唇邊,“你先嚐嚐看,真不喜歡的話就少吃一點。”


    要人家喂粥的是顧盛澤自己,當人家真喂了,他卻又不好意思了,畢竟是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不是三歲小孩。


    “是不是太燙了?那我再吹一下!”許安好看他盯著勺子卻不吃,以為他是怕燙,便想收迴來再吹涼一點。


    而就在她準備往迴收的時候,顧盛澤已經張嘴含住了勺子,把那一勺粥悉數吃盡了嘴裏,果然還是不好吃。


    他真的好討厭喝粥啊!


    世上為什麽會有粥這種東西的存在?


    許安好看到他終於肯吃了,展顏淺淺一笑,滿眼期待的問,“怎麽樣?好吃嗎?”


    顧盛澤死死的皺著眉頭,以喝毒藥的心情咽下了那口粥,臉上也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不怎麽樣,好難吃!”


    “我聞著挺香的呀,而且看上去也不錯呢,要不再吃一口試試?”許安好說著又舀了一勺吹涼了遞到他唇邊。


    “真的好難吃!”顧盛澤一邊嫌棄著,一邊卻又毫不猶豫的吃下去,然後不滿的評價一句,畢竟是自己挖的坑。


    “那多吃點肉吧,這個應該好吃。”許安好又舀了一勺,這次特意挑了一下,一勺裏麵幾乎有一半都是肉。


    “肉也難吃,沒有味道!”顧盛澤嫌棄的吃下去,再給了一個差評,他不喜歡粥,包括裏麵的任何東西!


    不過嫌棄歸嫌棄,在許安好的投喂之下,最後他竟然稀裏糊塗的就把一整飯盒的雞絲粥都吃完了。


    看著許安好手裏空空蕩蕩的飯盒,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整顆心被什麽東西塞滿了。


    許安好滿意的收起勺子和飯盒,笑著誇顧盛澤,“顧先生好厲害,都吃完了呢,這樣傷肯定會好得快!”


    顧盛澤:“……”


    突然有種自己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感覺是怎麽迴事兒?


    許安好下午還有課,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呆在這裏,再聊了會兒便該走了,方怡已經來敲門提醒她。


    她應了一聲站起來道別,“顧先生,我先迴去上課了,你要好好吃東西,快點好起來了,我有空再來看你。”


    顧盛澤:“……”


    他現在隻是傷患,並不是幼稚園小朋友!


    若是在以前,許安好敢用這種態度和語氣對他,他會直接送她一個“滾”字,但今天他卻沒辦法說出口。


    因為這樣的許安好沒什麽不好,單純可愛,安靜恬然,斯文有禮,最重要的是不再作妖,變得討喜了。


    於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嗯……你也認真上課,好好排練舞蹈,不要胡鬧,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許安好什麽時候會被人欺負?


    就算真有人敢欺負她,那又關他什麽事?


    “知道了,那我走了,再見!”許安好嫣然一笑,朝他揮了揮手便離開了病房,那纖細的背影看上去還挺婀娜多姿。


    顧盛澤的眸子亮了亮,原來許安好不僅臉蛋長得好看,皮膚白皙水嫩,連身材也這麽好,前凸後翹,曲線玲瓏有致。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否則他怎麽會突然這麽在許安好了?


    ***


    許安好迴學校上了兩節課,然後趕著去排練舞蹈。


    她還挺喜歡那支舞蹈,也很佩服林雅靜能編出這麽好的舞蹈來,她覺得這支舞並不比宮宴上那些差。


    許安好這次上課的教學樓離排練室有點遠,以至於她是最後一個來,其他人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唐黎本來在壓腿,看到她來了立刻起來,笑著過來跟她打招唿,“許同學,你的傷好了麽?”


    許安好對唐黎的印象非常好,連笑容都比對別人要燦爛的多,“已經沒事了,謝謝唐同學關心。”


    陳筱薇陰陽怪氣的開口,“不過是摔了一跤,又不是腿斷了,這麽上趕著示好,誰知道有什麽目的!”


    孫麗麗跟她的關係並沒因為上次的事而改變,聞言當即皺著鼻子附和,“許家可是豪門呢,可不得巴結。”


    陳筱薇捂著嘴咯咯咯笑了起來,“是啊,大豪門呢,不過是土豪的豪,最主要還是土,我們上流圈人盡皆知!”


    林雅靜以前對陳筱薇的印象還挺好,覺得她為人認真刻苦,而且也挺會做人,跟大多數隊友的關係都處的很不錯。


    但自從許安好突然改了性子,從作天作地的作妖王變成了斯文有禮的白富美,她卻越來越覺得陳筱薇上不得台麵了。


    尤其是上次的“舞女”事件之後,她看陳筱薇不禁有點反感了,此時聞言竟然忍不住嘲諷的問了句,“你們陳家也是上流圈?”


    “這個……”陳筱薇被問的變了臉色,連忙轉移話題,“靜學姐,人都到齊了,差不多可以開始排練了吧?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陳家的陳氏地產雖然趕上了炒房的好時候,可惜並沒有做大做強,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個新貴,但入不得上流圈的眼。


    江城的上流圈是什麽?


    是唐家這種影視行業大鱷,顧家那種百年豪門,沈家那種醫藥世家,以及許家這種實力強大的暴發富。


    陳筱薇也就在孫麗麗這種接觸不到上流圈的人麵前能充充大佬,在唐黎林雅靜這種人麵前就隻能出洋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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