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巧雲沒再接話,找了個由頭就閃人了。


    得把空間給她家花兒讓出來,才好叫她痛痛快快的發揮呢。


    啥熱乎話黏糊話呀都整上一頓,就準保得給她兒哄個服服帖帖、順順溜溜兒。


    孫巧雲現在逐漸覺得,段虎的心情也挺重要的。


    畢竟眼瞅著家裏就要再添一口子了,他要是心情不好,影響賺錢可咋整?


    那她兒媳婦跟孫子或是孫女咋能過滋潤?


    孫巧雲前腳才走,段虎就挺直腰杆子也欲出去。


    季春花叫他一聲,軟乎乎的問:“這麽快就走啦?”


    “不擱家坐會兒?”


    “我艸?”段虎驟然轉身,額角抽動,“你他娘這話說的...夠有意思的嗷?老子咋聽咋別扭呢?”


    “咋的?這不是我家嗷?”


    “還擱家坐會兒...坐哪兒?你陪我坐?”


    季春花挺著肚子走過去,眼巴巴地瞅著他,“嗯呢唄,我陪你坐。”


    “...去我屋裏坐?咋樣?”


    “!”段虎漆黑的瞳仁劇烈收縮,嘴都驚得張開。


    季春花拽他背心下擺,“你說話呀?問你去不去屋裏坐呐!”


    段虎恨恨咬住牙,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坐、坐個臭狗屎!”


    “季春花,你可真夠厲害的啊?手段了得啊!現在美年糕記都升級了是吧?改美少婦記了?”


    “啥叫少婦?”季春花一臉天真地眨麽眨麽眼,“我就知道我是你媳婦兒,不知道啥叫少婦。”


    “你說是就是吧,你高興就成。”


    “那,那你跟美少婦迴屋坐會兒不?”她往他身上貼,親昵地摟住。


    段虎穿的是件二股筋背心,黝黑堅實的手臂就這麽著被裹進飽滿綿軟的胸懷。


    他再受不住,當即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奔著後院而去。


    季春花計謀得逞,熟練又自然地攀住他脖子,咧開嘴兒樂,“你看你這人,急啥嘛,你想坐多會兒就坐多會兒唄。”


    “我又不會趕你走。”


    段虎重重喘息,“季春花,有能耐一會兒你別跟老子求饒嗷,迴迴就是撩次倆下就求我放了你,慫瓜蛋子一樣!”


    季春花哼哼:“我才不求饒,今兒誰求饒誰是小狗。”


    “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出門,不像某些人下午還得去賣力氣呐,我才不怕。”


    “嗬。”段虎粗辣一笑,舔舔嘴皮子。


    “賣力氣?”


    “這幾個月以來,老子都不知道攢了多少力氣用都用不出去呢。”


    “你快別操這沒用的心了。”


    語罷,他單腳帶上房門,身後響起“嘭”的一聲。


    季春花隱約顫了顫,卻仍倔強道:“好,好啊!那...那就試試唄,試試我到底能不能把你力氣都耗光唄!”


    “... ...”


    “... ...”


    半個小時以後,季春花光不出溜兒的仰躺在炕上,哭著要起身—


    “你、你耍賴!”


    “說好了是出你的力氣,你連個衣裳都不脫!”


    段虎輕輕鬆鬆桎梏住她,嘶啞著嗓子笑道:“這咋就叫沒出力了?”


    “你都帶勁成這樣兒了,剛半拉點就吃不住了,還說老子沒出力?”


    季春花豐軟臉頰漲得通紅,細嫩的皮肉像是吃飽了水,哭得可憐又好看,“虎子...嗚嗚嗚,好虎子,”


    “你,你放了我吧,我不跟你鬧了還不成嘛?”


    “其實我就是想好歹意思意思...稍微哄哄你的,沒、沒想這樣兒。”


    “哪樣兒?”段虎攥著她胳膊,懸在上空,混不吝的笑著眯眸:“沒想把自己搭進來,是麽?”


    “你想整老子,不想被老子整,對不?”


    季春花傻乎乎的點點頭。


    段虎嘿嘿:“你挺奸嗷,媳婦兒。”


    “你知道老子心疼你,所以指定得老快就投降了...那得多輕鬆,多容易啊,是不?”


    季春花一驚,瞪圓雙眸噙著淚水瘋狂搖頭,狡辯道:“沒有,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段虎:“甭扒瞎啦,爺們兒我還不知道你?”


    “我現在就告你啊,你別想,今兒指定是不能夠。”


    季春花不顧一切,噘嘴就親,“夠了,真的夠了,”


    “虎子,咱倆摟會兒嘛,摟著說會兒話,行不行呀?”


    “...虎、虎子!”


    “虎... 唔...”


    “... ...”


    “... ...”


    大熱的天,段虎燒完熱水以後身上都叫汗過了好幾遍了。


    他溜著澡盆的邊兒,倒完最後一桶伸手試試,“行麽?夠熱麽?”


    “不夠熱再來一桶?”


    季春花有氣無力的哼唧:“挺熱乎了...不用再加了...”


    “再加我就真的要中暑了。”


    段虎褲一扒,往裏一邁,“起來點兒,老子摟你洗。”


    季春花往前挪挪。


    段虎打著胰子問:“以後還跟我瞎作亂鬧不?”


    季春花:“... ...”


    段虎:“你他娘再跟老子裝聾作啞?你信不信我不走了?”


    “... ...不,不鬧了。”季春花可憐巴巴兒的垂著眼,抱住自己胖乎兒的雙膝。


    段虎歎口氣,“別抱著,咋搓胳膊?”


    季春花訥訥的哦哦兩聲,乖乖撒開了,往後一靠,柔柔的靠在他胸膛。


    段虎開始講道理了,“咱不都說好了,原則性問題就先忍忍麽?”


    “你看我,為了叫你吃冰糕大冰箱都弄來了,是不?”


    “我是所有的事兒都擋著你嗎?嗯?”


    季春花真誠地搖頭,“不是... ...”


    完了又忍不住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好熱好熱呀,你也知道的嘛,我真的沒有扒瞎,天天夜裏出汗出得頭發都哇哇濕呀。”


    “吃冰糕,那、那就能涼快一會兒,沒多會兒就又熱嘞。”


    “要不咱去張老叔那再瞧瞧嘛?問問他有沒有啥招?”


    “我問媽,媽說懷你的時候也沒這樣兒啊!”


    段虎聽了這話也是鬱悶得直嘖嘖,皺眉道:“誰說不是呢,老子也奇了怪了。”


    “就算按你說的,我是大火爐子,叫你揣了倆小火爐子...可媽那會兒懷我的時候還真不這樣啊?”


    “嘶,還真是得去張老叔那問問。”


    “快,閉眼,我給你把頭發洗了。”


    季春花啊?一聲,哆嗦著閃躲,“不要不要,頭發不要你洗。”


    “上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咋洗的,生生給我頭發係了好幾個疙瘩...”


    “我還是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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