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多年積攢的怨氣得到發泄,或是其他原因。


    多年的心結解開。


    高石的眼睛中,那層一直彌漫著虛假,黯淡無光的眼睛,第一次出現了青春的色彩。


    此時的高石,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輕鬆、解脫、新生?


    “不!都不是,此刻的心情不需要形容,任何詞匯都無法形容此刻的我,任何詞匯。”


    高石輕笑的搖著頭,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而在高石發呆的這段時間。


    周雨晨和周雪晨已經將武館中,除了自己二人還有高石之外的五十多人都裝進了高石的麻袋中。


    不過說來也奇怪。


    高石交給自己的麻袋明明那麽小,可為什麽怎麽也裝不滿呢?


    周雪晨有些疑惑,但礙於高石的實力,隻能憋在心底,不敢詢問。


    “姐姐,你說這個家夥是誰啊?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


    周雪晨有些好奇,眼前的這個家夥,不論是實力,還是長相,都不應該是無名之輩。


    可為什麽自己混在武者圈這麽多年,卻從未聽說過此人的任何消息?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待會你去問問?說不定就知道了。”


    周雨晨調整了一下狀態,調侃的說到。


    “才不要呢,誰知道這個木魚腦袋裏麵想的是什麽,說不定我前一秒問,後一秒就被這家夥拍死了。”


    “不過姐姐,這個麻袋是怎麽迴事,明明不大,卻怎麽也裝不滿?”


    聽到周雨晨讓自己親自去問那個木魚腦袋,周雪晨頓時不樂意了,誰要問這家夥。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的這個麻袋也是神奇,想必不是我們平常使用的那些,應該是一件器具,而且是級別很高的器具。”


    說到這裏,周雨晨麵色變得有些凝重。


    周雨晨從小就幫父親打手,也接觸過很多背景不錯的強大武者,其中有一些就是擁有器具的器武者。


    當武徒的氣血值達到1000或1000往上,便可以進行突破成為武兵,隻有成為武兵,才能真正意義上的被稱為武者。


    而在突破武兵之後,武者便需要做出一個關乎自己未來,甚至決定自己一生高度的選擇。


    成為武兵後,麵對武者的,一共有兩條路,一種是以自身肉體為核心,通過地獄般的訓練,將自己的身體達到某種極限,來增強實力的武者,這種武者被稱為--體武者。


    這是最古老,也是最原始的道路。


    而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的思想也漸漸發生改變,於是,在第一次時代革命的時候,便有人提出了大膽的猜想。


    武者的精力是有限的,但科技的可能是無限的,為什麽不將二者結合,取長補短呢?


    於是,器武者誕生了,不過,起初的器武者並不被人們重視,畢竟一個未知,沒被證實的職業,怎麽可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直到第二次時代革命的到來,有靈金屬的發現,使得這個冷門職業漸漸被人聽說。


    這種金屬可以在不對人體產生任何副作用的前提下,融合到人們的身體裏,不緊密度大,質量輕,延伸性好,而且,這個金屬的原子排列與人體的排列極為相似,適應性極強。


    再加上人們科技的不斷發展,有靈金屬也被極大的開發和利用,不緊可以製作強大的武器,甚至還能代替人體的器官。


    讓武者擁有遠超同齡人的力量,爆發,反應,思維。


    可謂是十分吃香。


    但周雨晨卻對這些嗤之以鼻。


    她討厭這種借外物來提升自己的東西,有實力就是有實力,沒實力就是沒實力,武者就應該實事求是。


    不過,周雨晨始終都對器武者的概念沒有明確的認知,畢竟她老爹也隻是一個武兵一星的武者。


    雖然武兵在這個東海縣,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但也隻是基於東海縣,對於武者的認知,自己的父親也說不清楚。


    因此,直到現在,周雨晨並沒有感到什麽壓力,在她看來,高武學校,自己是一定可以考上的。


    可是現在呢?


    兩個可以使用氣血技的家夥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任璋就先不說了,畢竟比自己大了三歲,天賦也不差,也比較勤奮,能使用氣血技也不是那麽奇怪。


    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呢?


    光從外表來看,這個家夥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啊,這怎麽可能啊!


    還有這器具,是不是有些誇張過頭了?


    我記得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器武者,也擁有一個可以存儲物品的器具,可那個器具隻能裝不到一立方的物品。


    可即使這樣,這位器武者都跟對待自己孩子一樣的對待自己的器具。


    而且那位器武者還說,這件器具的價值根本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怎麽在這個家夥看來,就好像是一件很常見的物品?


    此時的周雨晨越想與不對勁,難道自己是一個假武者?


    “不行,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周雨晨麵色堅定,鏗鏘有力的小聲說到。


    “啊?姐姐,你要問什麽啊。”


    周雪晨問道


    “沒什麽,雪晨,你不是很好奇這個麻袋是怎麽迴事嗎?不如咱們一起去問問?”


    周雨晨麵帶笑容,語氣柔和的說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周雪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那裏怪怪的。


    “哦,好吧。”


    周雪晨答應道。


    看到周雨晨二人已經收拾好了,高石便向二人走去。


    接過麻袋,高石擦了擦麻袋上上的灰塵,將麻袋疊成一個手掌大小,別在自己腰間。


    準備離開。


    察覺到高石要走,周雨晨直接插到高石前麵,擋住了高石的去路。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周雨晨,高石麵色柔和,微笑的問道。


    “妹子,有事?本人雖然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與世無爭,有著一顆沉淪凡俗的心。”


    “可我希望你要明白,我就想一個想要展翅翱翔的小鳥,就算你關住了我的人,也關不住我的心。”


    “所以,放棄吧,在下,是你永遠的不到的男人。”


    高石說著說著,就有點放飛自我了,有些控製不住幾己。


    “啊?”


    聽了高石的自戀話語,周雨晨當場懵逼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能不能正常一點?


    “咳咳,那個,小女周雨晨,那是我妹妹周雪晨,我就是想問問閣下,今年貴庚有幾,就職於何處。”


    雖然周雨晨有被高石那不要臉的自我吹捧,說的有些無地自容,到底要經曆過什麽,才能這麽隨和的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不過礙於自己的道德修養,周雨晨還是強逼著自己不去吐槽,態度端正的想他人詢問問題。


    “額,我叫高石,不過老妹啊,這麽直接的問男孩子的名字可不好啊。”


    “我爸說過,男孩子獨自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尤其像遇到你這種開放的,臉厚的,所以啊老妹,以後可千萬別這麽和男孩子說話,人家會害羞的。”


    “因此,你的這些問題,恕在下無法言語。”


    高石一臉正經的說到。


    而聽到高石的話,哪怕周雨晨這種大家閨秀,也有點失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冷靜冷靜,周雨晨你要冷靜,把它當作磨練,你可以的。”


    周雨晨內心自我安慰道。


    “那閣下家住何處?可否留個微信、企鵝、或者電話。”


    周雨晨柔和的說到。


    “那個,咱們這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呀,我還沒有心裏準備呢?”


    高石現在明白了,這老妹是對自己圖謀不軌啊,女生果真恐怖如斯啊。


    “啊?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問問你是如何修煉的,為什麽這麽強。”


    以為高石誤會了什麽,周雨晨慌亂的揮手否認道。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什麽事呢。”


    “修煉這種事,不是有手就行嗎?”


    高石平靜的說到,仿佛是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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