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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墨緩緩起身下床,走出茅草屋,來到茅草屋的側方。


    “前輩既然迴來了,怎麽不進去?”


    “你的聽力,很好嘛。”


    阮青墨走到白發老者身邊坐下,“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客氣了。”


    “前輩有什麽新消息嗎?關於聽劍山莊。”


    白發老者輕歎一口氣,“無量教守的太嚴,進不去,看來得過幾日才行。”


    “前輩為何能救我?”


    阮青墨轉頭看向白發老者,“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能救得了我,前輩的能為,絕對不會是進不了聽劍山莊,許是聽劍山莊內,有讓前輩顧忌之人吧?”


    “是啊,無量教教主臧霄鳴,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是他。”


    阮青墨十分肯定的語氣,讓白發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若隻是探查,以前輩的能力,即使臧霄鳴再強大,前輩想從他手裏逃脫,也不是不可能。”


    “哦?”白發老者苦笑是,“那你說,我在顧忌什麽?”


    “那裏有前輩不想見到的人。”


    白發老者轉頭與阮青墨對視,眼中寒光乍現,“你果然,是他的兒子,那個人,真不該讓你恢複正常,或許,還能活的久一點。”


    “那麽前輩,想要殺了我嗎?趁現在,我毫無還手之力。”


    白發老者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年輕人,是怎麽做到用這種柔和的語氣說出如此冷漠的話來。


    無奈搖頭,白發老者輕歎,“你終究不是他,我相信,你也不會變成第二個他。”


    “多謝。”


    阮青墨站起身,看向身邊無盡的黑夜。


    “前輩,有些事情,我們總是無法逃避。”


    說完轉身迴茅草屋。


    唐柔睡得很沉,阮青墨坐在她身邊,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


    白發老者消失了三天,阮青墨的身體雖然痊愈了,但功力卻一直沒有恢複,每一次運功身上都會傳來劇烈的疼痛。


    這天,阮青墨又試圖強行運功。


    “啊!!!”


    剛從河邊打水迴來的唐柔遠遠就聽到一聲哀嚎,連忙扔下手中的水奔迴茅草屋的方向。


    “阮青墨!!!”


    唐柔的眼前再次出現一片血紅,阮青墨整個人倒在血泊當中。


    “大傻子!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唐柔奮力將阮青墨從血泊裏撈出來,向茅草屋拖去,那裏麵還有白發老者留下的藥箱。


    “唐柔,你那樣拖他,可是會害死他的。”


    熟悉的聲音,讓唐柔不由一怔,雙手,不,是整個人都瞬間僵在原地。


    緩緩抬頭,尋聲望去,是那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張熟悉的麵具。


    “浪……”


    唐柔的聲音卡在嗓子裏,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


    雙眼漸漸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


    浪裏浪走近唐柔,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傻啦?”


    “浪裏浪?你……”


    “先別問我的事情,先救阮青墨要緊。”


    “對,對。”


    唐柔幫助浪裏浪將阮青墨弄迴茅草屋。


    隻見浪裏浪十分嫻熟的幫阮青墨施針用藥,就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遍似得。


    待結束之後,唐柔才出聲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醫術了?”


    浪裏浪一邊擦手一邊道,“有人教我這麽做的。”


    “有人?”唐柔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個白發的老前輩?你遇到他了?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裏的?可是……他怎麽知道我們認識?”


    “哈,”浪裏浪輕笑一聲,“你和阮青墨的特征並不難描述。”


    “那麽,那位老前輩呢?”


    “放心。”


    又是這種熟悉的語調。


    “他沒事,已經迴去自己的地盤了。”


    “他迴去了?”


    唐柔聽浪裏浪的意思似乎是認識那位白發老者,連忙追問,“你知道那位老前輩是誰?”


    “嗯,知道,但不會告訴你。”


    不等唐柔將疑惑問出口,浪裏浪緊接著解釋道,“這是那位老人家的秘密,我既答應人家,就必須保守秘密,你不會怪我吧?”


    “我幹嘛要怪你?隻是,那位老前輩救了我和阮青墨,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謝謝人家呢。”


    浪裏浪一隻手搭在唐柔的肩膀上,“相信我,他不需要你的任何感謝。”


    “那我現在可以問你了嗎?”


    “問我?什麽?”


    唐柔抬頭盯著浪裏浪的雙眼,“這些天你去了哪裏?”


    早知道唐柔一定會問,浪裏浪輕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去查一些事情。”


    “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嗎?”


    浪裏浪還沒有出聲,唐柔繼續說道:“既然是不能讓我知道的,我也不會追問,隻是,以後不要再消失這麽久了,我真的很擔心。”


    浪裏浪頓了頓,突然伸手將唐柔拉進自己懷裏,“是,遵命,以後絕對不會離開你太久。”


    唐柔奮力掙脫出浪裏浪的懷抱,“死浪!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隻是讓你不要毫無消息的消失太久,沒有說不準你離開我。”


    “哈哈,反正我就是這麽理解的,以後我絕對不會離開你身邊了,趕都趕不走的那種哦。”


    浪裏浪的玩笑,唐柔已經快習以為常了,一臉無語的走到旁邊坐下,決定暫時不去理他。


    “對了,關於聽劍山莊……”


    “你去過聽劍山莊了?”唐柔一個激動騰地一下站起來,完全忘記了那個暫時不理浪裏浪的決定,“那裏怎麽樣了?無量教對大家做了什麽?祁軒他們……”


    浪裏浪壓唐柔坐下,“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唐柔正襟危坐,重重的點了下頭,“你說,我聽著。”


    唐柔的反應再一次逗笑浪裏浪,他好笑的搖了搖頭,“無量教已經從聽劍山莊撤出去了,祁軒他們都沒事,江湖眾門派也都離開了聽劍山莊。”


    唐柔心中疑惑,無量教進攻聽劍山莊的意義是什麽?就為了打一場架?


    浪裏浪接下來的話,解開了唐柔心中的疑惑。


    “無量教規定,從此江湖由無量教統治,是江湖上所有門派必須都歸順無量教,凡是歸順的門派,每個月中旬,都必須派兩到三個在門派內有分量的人去無量教總部聽教,不遵守者,整個門派都按異徒處置。”


    整個江湖,就這樣落入了無量教的手中。


    唐柔沉默了許久。


    其實,江湖由誰統治,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隻希望親人朋友們能好好的活著,就足夠了。


    “我們……”唐柔緩緩開口,“你能不能帶我去趟聽劍山莊,我想去看看祁軒。”


    “不用了,”浪裏浪從身上拿出一封信來,“我見過祁軒少莊主,也告訴他我會來找你,他要我將這封信交給你。”


    唐柔連忙接過信,滿心期待的打開,但是看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了。


    “信上寫什麽?”


    唐柔將信揉成一團塞進懷裏,“沒什麽。”


    浪裏浪卻並不打算就這兒輕易放過,“你不說以為我猜不出來嗎?”


    轉身坐到唐柔身邊,“聽劍山莊方經曆一場劫難,祁軒作為少莊主,自然要留在山莊裏照看,而且,不希望任何外人去打擾,我說的對嗎?”


    唐柔斜眼瞄了下浪裏浪,“你偷看過了?”


    “我還需要偷看嗎?這很好猜的好吧?祁軒作為聽劍山莊的少莊主,這是他的責任。”


    見唐柔低著頭,不說話。


    浪裏浪問:“你怪他嗎?”


    唐柔一聲苦笑,“我為什麽要怪他?就像你說的,他是聽劍山莊的少莊主,他的身上有聽劍山莊,甚至整個江湖的責任,我隻能盡量控製自己不去給他添麻煩,又怎麽能怪他呢?”


    “謝謝你。”


    “你好好的,謝我幹什麽?”


    “我替祁軒謝謝你啊。”


    唐柔轉過身不去看浪裏浪,“你又不是祁軒,不用代他謝我,再說了,我又沒有做什麽值得他感謝的事情。”


    “對了,”唐柔迴身追問,“解鳶他們呢?迴刀劍天下了嗎?”


    “都迴去了。”


    “那眾人的傷勢呢?我記得解掌門好像傷的很重。”


    “放心吧,有南榮瑾在,他的醫術雖然不及怪醫,但也不差,眾人的傷勢他都處理的很好。”


    提到怪醫,唐柔又有了新的擔憂,隻是不用唐柔開口詢問,浪裏浪便說道,“至於怪醫前輩,被無量教帶走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江澤霖帶走了。”


    “江澤霖?”


    對於江澤霖此人,唐柔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怨,曾經她以為他們也有可以成為朋友的可能,結果,卻被他騙的很慘。


    “他為什麽要帶走怪醫?難道……”唐柔猜測著說:“他和怪醫之間有什麽別的恩怨嗎?”


    浪裏浪點頭,“我的看法和你一樣,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究竟為何。”


    “那他……會傷害怪醫嗎?他……會殺了怪醫前輩?會不會?”


    “應該不會,”浪裏浪安慰唐柔,“以江澤霖的能力,若想要殺了怪醫,當時在聽劍山莊設計控製阮青墨的時候,就完全可以殺了他。”


    “那……”


    “怪醫的事情,隻能以後再說了,我們動不了無量教,就救不了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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