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婉婉重迴顧府的消息後,顧長歌整整一天都情緒不高。


    她讓丁香去打聽,顧婉婉用了什麽法子。


    到了晚上,丁香才迴來,不過迴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泥濘,臉上還帶著傷。


    顧長歌驚訝極了,她快步走到她跟前,關切的問,“怎麽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丁香翻來覆去的打量,檢查有沒有別的傷口。


    丁香見到顧長歌,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小姐…嗚嗚嗚……”


    “怎麽了?”看她狀態不好,顧長歌趕緊扶著丁香坐下來,她讓婢女進來,給她擦幹淨手臉,又親自泡了杯茶遞給她,“丁香,發生了什麽事,你慢慢說!誰敢欺負你!本小姐替你出頭!”


    真是豈有此理,她顧長歌的人,居然也敢不長眼的挑釁!


    丁香抽抽噎噎,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她奉顧長歌的吩咐,迴了趟顧府,說是要給顧長歌拿一些衣服之類的。


    別院裏還有幾個婢女,平日裏和丁香關係不錯,見到丁香,一個個圍過來,熱切的慰問顧長歌的情況。


    丁香故意說得誇大其詞,之後隨口問起來顧婉婉。


    這才得知,讓顧婉婉迴到顧家,竟然是老太君派人吩咐的。


    不過老太君做決定之前,見過顧相思。


    “好,我知道了。”顧長歌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不過她好奇的是,“如果隻是這樣,你這滿身的傷是從哪裏來的?”


    “是三小姐。”丁香哭起來,麵部情緒牽扯到傷口,她憋著嘴道,“奴婢迴來的時候,因為在想事情,沒有看路,正好衝撞了迎麵而來的三小姐。三小姐辱罵奴婢是故意的,說我仗著有你撐腰,忘記了奴才的本分……”


    這個顧婉婉,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自來投。


    既然要作死,那就別怪她。


    顧長歌氣的握緊拳頭,“然後她就狠狠教訓了你?我看她這不是在教訓你,是在給本小姐下馬威!”


    丁香瑟縮的看著她,嘴巴蠕動,“小姐…丁香隻是個奴婢而已……小姐沒必要為了丁香,去和三小姐鬧翻的。”


    “奴婢就不是人嗎?以前你怎麽樣我不管,跟了我之後,你要把自己當人看。這再說,不是我和她鬧不鬧的問題,是她壓根就不會放過我。”顧長歌一字一頓的說道。


    上次找人綁架、試圖侮辱她,不惜設計出那麽一套周密的計劃,最後顧婉婉失敗在,她並不知道墨君邪派了人隨時隨地的守護著她。


    不然捫心自問,顧長歌有一半幾率,會栽在那件事上。


    計劃失敗,顧婉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而失去寵愛,失去一切,被送到鄉下。


    大仇不報,不像是她的風格。


    丁香聽的一愣一愣的,她什麽都不懂,不過自家小姐說的話,她是相信的。


    “小姐,不管你做什麽,丁香都跟隨你。”


    “行了,你去歇著吧。”顧長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迴去好好睡一覺。”


    打發走丁香,顧長歌見夜色已深,叫人送來熱水,她踮著腳尖進了浴桶。


    溫熱的水將她包圍,她舒服的發出一聲輕歎。


    修長的手指,輕輕捧起溫水,澆在身上,她抿著唇笑,就著水麵,隱約可以看到她的臉。


    嗯……嗯?


    她的臉旁邊怎麽還有個人影!


    說不嚇人那是假的,顧長歌渾身一僵,她看著那個黑乎乎的人影,根本看不清,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


    “墨君邪?”她試探的問道。


    沒人迴她。


    她剛要扭臉,被人從身後按住肩頭,她嚇得脖子挺直,卻在下一秒,聽見墨君邪的輕笑聲。


    “你怕什麽?”嗓音閑涼,帶著戲謔。


    熟悉的調調,驅散她的恐懼,反應過來後,顧長歌又氣的皺眉不已。


    她重重的哼了聲,特別故意的把聲音弄得很大。


    墨君邪又接著笑,他的大手從她肩頭,緩緩挪開,順著她後背的脊梁骨,一直向下。


    “舒服嗎?”他問的曖昧,指尖輕點她的尾巴骨那裏。


    顧長歌差點跳起來,“你!你你你!你別再往下了!”


    繼續下去的話,顧長歌覺得,墨君邪十有八九會失控。


    每迴他隔著衣服,都能興致勃勃,更不要說直接下手了。


    “為什麽?”墨君邪惡劣的笑,挑著眉問。


    他說著,甚至把身子壓得低低的,在她耳朵旁吹了口氣,“你在害怕嗎?”


    “對…對啊!”顧長歌先慫為敬,“我就是害怕,你別碰了。”


    墨君邪哦了聲,動作卻沒停。


    微涼的唇貼在她後背上,沿著剛才指尖跳躍過得地方,輕輕的親。


    陣陣電流,從身體中穿過,顧長歌的大腦,變得開始不那麽清明。


    她微微張著唇瓣哼哼,帶出哭腔,“你…別這樣……”


    墨君邪嗯了聲,“本王解解渴,你乖乖別動,就沒事。”


    話是這麽說,可他的手朝著最危險的地方而去,顧長歌縮腿,被他直接從水裏撈出來。


    嘩啦啦的水,落在浴桶裏,叮咚的響。


    顧長歌抱住他脖子,又想到自己沒穿衣服,想要找東西披上,墨君邪三兩步來到床旁,直接把她丟了上去。


    他開始解衣帶。


    ……


    事情是這麽發展的?


    顧長歌有點懵,她看著他的動作,知道他把外衫脫掉,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嘛?”


    “脫衣服。”他拎著長衫,囫圇的擦了擦她的身子,然後丟到一旁,壞笑著擠眼,“洗幹淨了,現在可以開吃了。”


    “墨君邪!”顧長歌趕緊拿被子蓋住自己,她躲到角落裏,“我現在還是個傷病號,你這可是趁人之危!”


    “本王之前受傷的時候,你趁機摸奶,忘了?”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可沒有!”


    “有沒有都沒關係,本王今晚要摸你。”


    墨君邪知道她臉麵薄,不想跟她繼續扯皮,他惡狼一樣的撲倒了她,將她從上到下壓得死死的。


    大手如火,觸碰過的地方,變得滾燙全無。


    顧長歌沒了理智。


    等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意識到雙腿間的酸乏,她幾乎要瘋了。


    說墨君邪不是老司機,她都不相信,以前她自問是個小汙婆,也隻知道那什麽,可以用別的方式紓解。


    昨晚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嗬嗬噠。


    墨君邪就是禽獸,還是那種快要燒身的禽獸。


    鑒於他不要臉的行為,顧長歌躲了他兩天,生怕他再把她抓過去,一頓各種不可描述。


    又過兩天,她臉上的燙傷徹底痊愈,張羅著迴顧府。


    墨君邪知道留她不住,為了她的聲譽著想,難得的好說話。


    他給她收拾東西,顧長歌狐疑的在旁邊監工,“你有點不像你。”


    “怎麽?”


    她托著腮湊過來,腳步不穩進入直直的朝著他撞過去。


    墨君邪忍笑把她接住,穩穩的抱在懷裏,聲音從頭頂傳來,“沒想到你是這麽心急的小東西,見到本王就把持不住了?”


    咩???


    顧長歌掙脫出來,狠狠的瞪他,“才沒有,你趕快收拾,收拾好了,我明天迴家。”


    “明日本王親自送你,給你撐場子。”墨君邪繼續手上的工作,把她的衣服,疊好放包袱裏。


    “好啊!”顧長歌沒客氣的,“有人罩著就是爽。”


    “明天湊巧長生也迴來。”墨君邪道,他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說起來顧長生,原本早在半個多月前就應該迴來的,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拖延到了如今。


    他們有些日子沒見,顧長歌滿心期待。


    見到顧長生,和她的猜想,不差什麽。


    他比以前高了很多,真心懷疑離開家的這段時間,他是吃飼料長得,身體更是魁梧了不少。


    兩隊人馬在顧府門口相遇,顧長生騎在高頭大馬上,氣度非凡。


    周圍有百姓圍觀,對著顧長生一頓誇獎。


    顧長生長得不錯,以前就是太弱了,乍看像娘炮,細看像是小白臉。


    如今往那裏一站,整個人玉樹臨風,豪氣衝天,舍不得挪開眼。


    “邪王!”顧長生一開口,什麽帥氣,什麽瀟灑,通通消失不見,還是和以前一樣憨傻。


    他顛顛的下馬,闊步來到他們的車馬前,“您怎麽來了?我姐呢?”


    “這呢!”顧長歌推開馬車的門,朝他看過來。


    顧長生兩眼冒光,主動迎上去,伸出手,畢恭畢敬的把顧長歌請下來,“姐,讓我伺候您下馬。”


    “不用了。”顧長歌還真受不來他的拍馬溜須。


    “要的要的,老姐,你就讓我伺候您一迴吧。”顧長生在學校裏,學的東西越多,越是感激顧長歌。


    如果不是她,他這輩子可能隻空有夢想,而實現不了。


    “真不用了。”顧長歌走到馬車外麵,發覺顧長生擋住了下車凳。


    “姐!要的要的!”


    顧長歌看著他,嗬嗬笑,“那行,那你跪這讓我踩著下去吧。”


    “……”顧長生差點被噎住,他眨眨眼睛,難以置信,“姐,你就這麽對你許久不見的弟弟?你可知道我在學堂,可沒少思念你,結果……”


    他被人打斷,身子輕輕一推,就受控鬆開顧長歌,退到一旁。


    墨君邪把顧長歌抱下馬車,“先迴府。”


    話音剛落,前去通報的小廝跑迴來,在他身後,跟著以顧鴻信為首的,浩浩蕩蕩一群人。


    顧長歌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顧婉婉。


    乍看她和以前沒什麽相同,可給顧長歌的感覺,卻是詭異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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