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墨明煦,對墨君邪的力量一無所知。


    周圍的幾個公子哥,笑嘻嘻的簇擁著墨明煦坐下,甚至還不停的給他打氣鼓勁,腦袋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要讓墨明煦卯足了勁,一定要給弟兄們爭光。


    顧長歌不忍看下去。


    真不是她看不起這些養在溫室裏的偏偏俊公子哥,而是墨君邪那樣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性感又爺們,看著就十分不好惹。


    而他們呢?


    和以前的顧長生一樣一樣的,都是細胳膊細腿的,一副弱雞樣。


    這場在她看來毫無懸念的比賽,在墨明煦說完,“請皇叔不吝賜教”之後,拉開了帷幕。


    她秉持著客觀端正的心態,來看這場虐菜。


    斜眼看了那幾個公子哥,一個個捏著拳頭,恨不得替墨明煦使勁。


    反過來看墨君邪,邪裏邪氣的笑著,說不出的優雅勾人。


    他總是罵她是妖精,顧長歌暗暗的想,他是不知道自己撩人起來,有多要命。


    “既然皇侄兒這麽說,那皇叔就指點指點你。”他伸出手,握住墨明煦的,將半句話說完,“正好讓你長長記性。”


    顧長歌心頭一咯噔,男人又開始報私仇。


    不過,她這迴不知道墨君邪又哪裏不得勁了。


    “好。”墨明煦應下後,微微一笑,“現在可以開始了。”


    其中有個上躥下跳的公子哥,十分熱情的來充當裁判,確保雙方都準備完畢後,他氣沉丹田,中氣十足的喊了句,“現在…開始!”


    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漸漸收緊,開始較勁。


    墨明煦把持著淡淡的微笑。


    墨君邪更是懶洋洋的,他大刀闊馬的坐著,除卻掰手腕的這隻手,另外一隻正夾著一個茶杯,悠哉哉的喝茶。


    是從容,更是挑釁。


    不等墨明煦先著急,身後的幾個公子哥一個個氣的冒汗。


    比賽重在公平,他們急歸急,不會使出來一些下作的手段。


    於是隻能在墨明煦耳邊,出聲鼓勵道。


    “煦王!好樣的!”


    “我小嫂子在旁邊看著你呢,煦王要努力啊!”


    “可不能丟人啊!不然小嫂子怎麽辦?”


    後麵兩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忽然察覺到,墨君邪居然衝著他們笑了。


    兩個男人驚訝的無以複加,剛想對著墨君邪拍兩下馬屁,混個臉熟也好,卻見墨君邪已經轉過視線,又放在了比賽上。


    墨明煦的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被握著的那隻手,已經有了些許的泛紅。


    顧長歌看出來,他開始吃力了。


    而墨君邪呢,顧長歌瞧他還能衝她時不時的放個電,就知道,他估計連一半的力氣都沒使出來。


    果然是虐菜啊。


    顧長歌對這場比賽,沒什麽特別大的興趣,倒是參與的人,越發激動。


    他們都看出來墨明煦處於下風,正想著挖空心思說幾句話,要求既能夠討好墨君邪,又能夠討好墨明煦的,就在這時,鏗的一聲向,驚醒眾人。


    一輪結束,勝負已分。


    墨君邪贏得毫無懸念。


    “……”


    驚呆。


    除了驚呆還是驚呆。


    作為裁判的公子哥,迴過神來後,宣布了墨君邪獲勝後,顛顛的到處拍馬屁。


    一會說墨君邪果然英名蓋世,一會說墨明煦實力非常棒,不過是遇到了經年累月,常年帶兵打仗的墨君邪,失敗是在所難免的。


    被人吹捧了大半天後,墨君邪才幽幽的道,“皇侄兒,這迴指點的怎麽樣?”


    墨明煦笑了笑,隻是這笑,落在眼裏,有了幾分疼痛的隱忍。


    其餘公子哥都是粗心大意的,自然沒在乎,顧長歌卻看見了。


    她的視線迅速落在,墨明煦放在桌子上的手,手腕處一陣黑青,不僅如此,總覺得他的怪怪的。


    “多謝皇叔!”


    被點名後,墨明煦少不了要客氣幾番。


    “客氣了!皇侄兒,跟我說謝謝做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墨君邪站起來,換成了各種慈愛無比的臉,“如今你搬了過來,想要切磋的話,隨時可以到我的宅子裏來。”


    吃吃喝喝玩玩,掰手腕遊戲過後,墨明煦提出要帶大家逛逛園子。


    眾人答應下來,墨君邪也跟著去。


    墨明煦走在前麵,顧長歌正好是在他的右手邊,一路低垂著視線,看清楚了他的手,忍不住倒抽涼氣。


    整條小臂軟綿綿的,完全就是被人給卸了。


    “……”


    罪魁禍首,除了墨君邪,不會有第二個人。


    顧長歌皺眉,覺得他這種行為,做的有點過分。


    大庭廣眾之下,她偏僻說不得罵不得,顧長歌隻能將這口氣壓在心裏,一張臉難看無比。


    逛園子期間,一行公子哥忽然想吟詩作賦,試圖拉著顧長歌一起參加。


    顧長歌絲毫不避嫌的,把自己曾經創作的兩首詩念給他們聽之後,幾個公子哥齊齊拒絕了她。


    “顧小姐文學造詣頗高,我等匹配不上,還是我等自己玩吧。”


    嗬嗬嗬,她就知道,她的詩簡直是毒藥。


    沒多大會,耳邊響起了吟詩作對的聲音,還有風吹動樹林,樹葉嘩啦啦作響的聲音,穿梭在蔥鬱的園林裏,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十分享受。


    走著走著,顧長歌覺得這條路好像熟悉。


    直到看見那個戴著麵紗的女人,明白過來,她不是錯覺,是真的來過這裏。


    那女人看見他們一行人,主動過來打招唿。


    她還是戴著麵紗,大半張臉都看不清楚,眼睛卻依舊印象深刻。


    純淨清澈,耐人尋味。


    “邪王好!各位公子哥好!”麵紗女嬌滴滴的開口。


    顧長歌疑惑,怎麽這會開口和剛才的聲音,有點不一樣?


    她在糾結這個問題,幾個公子哥則看著墨明煦,又看看顧長歌,最後落在麵紗女身上,“煦王,這位是…你的妾?”


    “我對納妾沒有興趣。”墨明煦幾乎是立刻嚴肅的迴答道,“我隻對長歌有心思,你們莫要再開玩笑。”


    “好好好!”相處久了,公子哥們都明白墨明煦的脾氣,雖然還是不清楚那麵紗女的來曆,不敢再說。


    墨明煦揮手讓麵紗女離開,之後一行人的氣氛,又漸漸恢複如常。


    一下午的時光,眨眼就過。


    眾人紛紛離開墨明煦的宅子。


    顧長歌心不在焉的告了別,坐上轎子,沒走幾步後,她忽然一拍大腿,“原來是她!”


    她就說,總覺得麵紗女的那雙眼睛格外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剛才她仔細想了想,竟然真的被她給找到了。


    居然是湘憐!


    在獵場失蹤的湘憐!


    當時她們找了大半天,都不見蹤影,如今卻神奇的出現在墨明煦宅子裏的湘憐!


    這唱的是哪出戲?


    她慢悠悠的想著,不知年歲。


    直到車夫把轎子停好後,跟她說道,“顧小姐,到了!”


    顧長歌誒了聲,鑽出轎子,然而看到的不是顧府大門,而是一處小門。


    “這裏是?”顧長歌好奇無比。


    而就在這時,小門緩緩拉開,墨君邪靠在門上,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給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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