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嘴上沒說，心裏卻狐疑，李廷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墨明煦做的。
他總是閃爍其詞，不正麵迴答，態度怪的很。
況且，坦白來講，直接閹了李廷山，這種做派更像是墨君邪的風格。
他一向狠戾決絕，不留後患。
不過是墨君邪的話，顧長歌又疑惑了。
李廷山幹的那件齷齪事，隻有她和墨明煦知道，墨君邪是怎麽知道的？
哎，鬧不明白。
顧長歌歎氣，墨君邪跟個迷一樣，墨明煦嘴裏又沒實話，探究真相之路，漫長而坎坷。
第二天一大早，在獵場碰麵，顧長歌見到墨明煦。
她跟著他不停的問，“昨晚怎麽樣？”
“查出來了嗎？”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墨明煦被她緊張兮兮的神情，弄得忍俊不禁，伸手拍拍她肩膀，“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就是有點擔心。”顧長歌老實的道。
墨明煦笑，“擔心我嗎？”
“倒不是。”顧長歌嗬嗬的道，“擔心你拖我下水。”
“……”墨明煦一怔，而後哈哈大笑，“不會的。”
顧長歌舒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看她小臉上生動的表情，墨明煦柔和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去準備吧！等下狩獵就開始了。”
顧長歌蹦蹦跳跳的迴到女子隊伍中，萬雨靈衝她招手。
“長歌！”
“怎麽？”萬雨靈跑過來，“今天我們一起，看誰獵的動物多！”
顧長歌忙拒絕，“可饒了我吧！”
“來啊來啊！”萬雨靈躍躍欲試，抓著她的手臂晃，“咱們證明給某些人看，我堂堂大良人才輩出，可不像是某些個小地方，沒見過什麽世麵，就把眼睛掛在頭頂。”
她故意拔高聲音，衝著司冥綺的地方說。
顧長歌嘴角抽抽。
萬雨靈性格不錯，就是特別鍾愛撕逼，跟誰都能撕起來。
司冥綺沒招她沒惹她，眼下她卻主動挑事，連帶著顧長歌都被司冥綺狠狠瞪了幾眼。
“你瞪什麽瞪啊！”萬雨靈不樂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司冥綺叫板，“說的就是你！”
“你再說一遍？”司冥綺氣憤的瞪眼睛，之後朝她們走來。
顧長歌生怕她們打起來，抓著萬雨靈往後拖，“冷靜冷靜！”
司冥綺已經到了跟前，啪的把弓箭放地上，“別光嘴上功夫，今天我們再來比一場！獵物少的那個，要給獵物多的那人，跪下來磕頭！怎麽樣？敢不敢？”
萬雨靈一點就著，更何況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她擼起袖子，“來就來！姑奶奶還怕你不成！”
“本公主也不怕你！”
“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暴力的美人！”
兩個人罵的不可開交，顧長歌怕被唾沫星子噴到，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司冥綺眼尖的看到她，“顧小姐，你也來。”
“我就不了吧。”顧長歌道。
“怕了？”司冥綺冷哼。
她至今都覺得，昨晚顧長歌能贏是僥幸。
瞧瞧她往那一站，慫不拉幾的樣子，一點都不威風。
司冥綺越想越自負。
顧長歌瞧她神色，琢磨著道，“萬一我再贏了，你多沒麵子。”
司冥綺臉色一變，“吹牛誰不會！”
“昨晚是長歌贏了啊！”萬雨靈得意的衝司冥綺做鬼臉，跟顧長歌說，“誒！長歌，公主既然向你挑戰，給個麵子嘛！”
“這會給了麵子，等下就沒麵子。”顧長歌晶亮亮的眼睛，看著司冥綺，“公主，你說呢！”
“我！”司冥綺氣急敗壞，“你給我等著！”
來時一陣風，走時風一陣。
萬雨靈和顧長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沒多大會，人到齊了，良文帝敲響大鼓，眾人再次做鳥獸狀，各自找地方狩獵。
有了昨天迷路的教訓，顧長歌堅定不移的跟著大部隊。
萬雨靈和司冥綺在打賭，暗地裏較勁，一開始就齊齊飛奔，到現在已經不見人影。
她走得慢，落在後麵，和她一並落在後麵的，還有薑淑媛和顧婉婉。
薑淑媛坐在馬上，一手弓，一手詩書，時不時背誦幾句。
“……”顧長歌無語。
在她旁邊是顧婉婉，時不時跟她說點什麽，眉飛色舞的，瞧著特別高興。
豎起耳朵，聽半天連音都沒有，一迴神發現，顧婉婉和薑淑媛直直的看著她。
顧長歌摸了摸鼻子，騎著馬趕緊離開。
漸漸的她又成了一個人，隨後看到隻兔子，顧長歌高興的連忙射箭。
之後每隔一會，就會有一隻兔子跳出來。
差不多射了八九隻兔子，顧長歌覺得不對勁。
獵物都是兔子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兔子好像還長得一模一樣，清一色都是灰撲撲的。
山裏的野兔都長一個樣嗎？
還這麽湊巧一窩兔都給她遇見了？
她狐疑的環顧四周，看見不遠處一棵樹後露出來的衣角，悄悄拉弓。
“鏗！”
利箭射進樹上，那小廝嚇得屁滾尿流，從樹後跳出來。
“過來過來。”顧長歌朝他招招手，“我問你點事。”
小廝發覺自個被發現了，懊惱的不得了，顛顛來到跟前，“四小姐好。”
“誰派來的？”她騎在馬上，微微俯身，“快說，不說的話，我拿箭在你身上戳窟窿哦！”
看著忽然伸到臉前的箭，小廝打了個機靈，“邪王…邪王吩咐的。”
就知道是這樣。
顧長歌麵上沒表現，心裏甜甜的。
她撓了撓頭，“行，我知道了。除了兔子，還有別的獵物沒了？”
“啊？”小廝沒聽明白。
顧長歌重複，“不想射兔子了，給本小姐換個口味。”
“邪王沒讓準備別的。”小廝看了顧長歌一眼，“邪王說，讓您小心點，兔子急了也咬人。”
顧長歌噗嗤笑出聲。
兔子急了也咬人，是說她嗎？
昨天下午，她剛被李廷山嚇過，又以為他用箭射墨明煦，當場控製不住，腦子一熱，就對他發了火。
發完火她傻眼了，人墨君邪隻是射個小鳥而已。
至今顧長歌還記得，他臨走時那冷冰冰的眼神。
在那之後，其實她一直都挺難受的，想找他道歉來著。
可墨君邪一看到她，就冷張臉，她脾氣上來，管他誰誰，愛咋咋地。
“小…小姐……”
小廝等半天，見顧長歌不住的傻笑，笑的他心裏發毛，硬著頭皮提醒。
“哦……”顧長歌迴過神，“那什麽，你們邪王在哪裏？我去找他。”
小廝搖搖頭，“小的不知道。”
“成吧，我自己去找。”她說完，人就不見了。
沿路她走在前麵，偶爾發現身後有幾個跟蹤的，叫出來詢問，都是墨君邪派來的。
顧長歌就問他們，墨君邪在哪裏，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她有眼睛有腿，自己找。
然而直到太陽下山，幾乎和所有參加春獵的人都打了個照麵，愣是沒見墨君邪。
真是太完美的錯過了。
平常隻要她想見他，墨君邪恨不得長個尾巴對著她搖。
這會他的手下都知道，她在找他，她不相信，墨君邪會不知道。
知道了還不出現，擺明了就是故意不見她。
顧長歌咬牙罵道，小心眼的老男人，不就對他兇了下，至於這麽上綱上線嗎？
金鑼被敲響，她悶悶的往迴走。
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還是沒碰上墨君邪。
嗬嗬嗬嗬。
不見就不見！
直到晚飯，顧長歌都鑽到帳篷裏睡覺，還特別告訴守衛，她要閉門謝客。
等醒來去吃飯之前，又心癢癢的去問守衛，有沒有人來找她。
“沒有。”
“哦。”
“看來這迴，墨君邪是真的生氣了。”顧長歌自己嘀咕，絞盡腦汁的想怎麽哄他。
第二天的晚飯，照例是眾人一起同歡。
今天席上的李侍郎，還因著李廷山的破事，一個勁的哭哭啼啼，比娘們還能鬧人。
良文帝臉色不好，正要發作，李侍郎嗝的一聲倒了。
禦醫趕緊上前查看，證明是傷心過度哭暈之後，良文帝趕緊揮手，“快快快，抬下去！”
李侍郎走了，氣氛好了許多。
良文帝一改陰鬱的臉，對著萬雨靈和墨君邪一頓誇，萬雨靈今天得了女子的獵物最多者，墨君邪則是連著兩天位於男子榜首。
“不愧是朕的大將軍！”良文帝哈哈笑著，跟墨君邪遙遙舉杯。
顧長歌托腮看。
他長得好看，眉眼之間都是一股邪氣，不笑的時候，冷峻淡漠，笑起來時，唇角微掀，得意又張揚，壞的讓人難以忘記。
比如說這會兒，他明明是對良文帝微微一笑，醉了一堆女人的芳心。
顧長歌豎著耳朵，聽後麵的女人議論墨君邪。
誇他帥，誇他酷，誇他猛的層出不窮，她心裏又甜又吃味。
這可是她的男人。
她看著墨君邪坐迴位置，看著他獨自飲酒，動作優雅，完全無視了上來跳舞的一堆美女。
直到看見他再次站起身，她迴過神來，耳邊就是良文帝的話。
“君邪，你這兩日表現很是威猛，男人嘛，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顧長歌蹙眉，這話裏味道不對。
良文帝還在繼續，“你說你老大不小了，沒有女人服侍怎麽可以？以前每次給你送女人，你都不要，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能由著你了！”
顧長歌當場就想站起來。
臭皇帝！
“王妃的位置，你先留著，等遇到合適的人，再成親也不晚，但現在，至少先往家裏放幾個側妃，生個一兒半女，老婆孩子熱炕頭，皇兄我也就放心了。”良文帝絮叨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他說完之後，手一拍，立刻上來三個風情迥異的女人。
清湯掛麵的，妖豔勾人的，還有一個一看就是綠茶女模樣的。
顧長歌挑挑眉，等著墨君邪開口。
他總是閃爍其詞，不正麵迴答，態度怪的很。
況且，坦白來講，直接閹了李廷山，這種做派更像是墨君邪的風格。
他一向狠戾決絕，不留後患。
不過是墨君邪的話，顧長歌又疑惑了。
李廷山幹的那件齷齪事，隻有她和墨明煦知道，墨君邪是怎麽知道的？
哎，鬧不明白。
顧長歌歎氣，墨君邪跟個迷一樣，墨明煦嘴裏又沒實話，探究真相之路，漫長而坎坷。
第二天一大早，在獵場碰麵，顧長歌見到墨明煦。
她跟著他不停的問，“昨晚怎麽樣？”
“查出來了嗎？”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墨明煦被她緊張兮兮的神情，弄得忍俊不禁，伸手拍拍她肩膀，“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就是有點擔心。”顧長歌老實的道。
墨明煦笑，“擔心我嗎？”
“倒不是。”顧長歌嗬嗬的道，“擔心你拖我下水。”
“……”墨明煦一怔，而後哈哈大笑，“不會的。”
顧長歌舒出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看她小臉上生動的表情，墨明煦柔和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去準備吧！等下狩獵就開始了。”
顧長歌蹦蹦跳跳的迴到女子隊伍中，萬雨靈衝她招手。
“長歌！”
“怎麽？”萬雨靈跑過來，“今天我們一起，看誰獵的動物多！”
顧長歌忙拒絕，“可饒了我吧！”
“來啊來啊！”萬雨靈躍躍欲試，抓著她的手臂晃，“咱們證明給某些人看，我堂堂大良人才輩出，可不像是某些個小地方，沒見過什麽世麵，就把眼睛掛在頭頂。”
她故意拔高聲音，衝著司冥綺的地方說。
顧長歌嘴角抽抽。
萬雨靈性格不錯，就是特別鍾愛撕逼，跟誰都能撕起來。
司冥綺沒招她沒惹她，眼下她卻主動挑事，連帶著顧長歌都被司冥綺狠狠瞪了幾眼。
“你瞪什麽瞪啊！”萬雨靈不樂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跟司冥綺叫板，“說的就是你！”
“你再說一遍？”司冥綺氣憤的瞪眼睛，之後朝她們走來。
顧長歌生怕她們打起來，抓著萬雨靈往後拖，“冷靜冷靜！”
司冥綺已經到了跟前，啪的把弓箭放地上，“別光嘴上功夫，今天我們再來比一場！獵物少的那個，要給獵物多的那人，跪下來磕頭！怎麽樣？敢不敢？”
萬雨靈一點就著，更何況這是明晃晃的挑釁，她擼起袖子，“來就來！姑奶奶還怕你不成！”
“本公主也不怕你！”
“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暴力的美人！”
兩個人罵的不可開交，顧長歌怕被唾沫星子噴到，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司冥綺眼尖的看到她，“顧小姐，你也來。”
“我就不了吧。”顧長歌道。
“怕了？”司冥綺冷哼。
她至今都覺得，昨晚顧長歌能贏是僥幸。
瞧瞧她往那一站，慫不拉幾的樣子，一點都不威風。
司冥綺越想越自負。
顧長歌瞧她神色，琢磨著道，“萬一我再贏了，你多沒麵子。”
司冥綺臉色一變，“吹牛誰不會！”
“昨晚是長歌贏了啊！”萬雨靈得意的衝司冥綺做鬼臉，跟顧長歌說，“誒！長歌，公主既然向你挑戰，給個麵子嘛！”
“這會給了麵子，等下就沒麵子。”顧長歌晶亮亮的眼睛，看著司冥綺，“公主，你說呢！”
“我！”司冥綺氣急敗壞，“你給我等著！”
來時一陣風，走時風一陣。
萬雨靈和顧長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沒多大會，人到齊了，良文帝敲響大鼓，眾人再次做鳥獸狀，各自找地方狩獵。
有了昨天迷路的教訓，顧長歌堅定不移的跟著大部隊。
萬雨靈和司冥綺在打賭，暗地裏較勁，一開始就齊齊飛奔，到現在已經不見人影。
她走得慢，落在後麵，和她一並落在後麵的，還有薑淑媛和顧婉婉。
薑淑媛坐在馬上，一手弓，一手詩書，時不時背誦幾句。
“……”顧長歌無語。
在她旁邊是顧婉婉，時不時跟她說點什麽，眉飛色舞的，瞧著特別高興。
豎起耳朵，聽半天連音都沒有，一迴神發現，顧婉婉和薑淑媛直直的看著她。
顧長歌摸了摸鼻子，騎著馬趕緊離開。
漸漸的她又成了一個人，隨後看到隻兔子，顧長歌高興的連忙射箭。
之後每隔一會，就會有一隻兔子跳出來。
差不多射了八九隻兔子，顧長歌覺得不對勁。
獵物都是兔子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兔子好像還長得一模一樣，清一色都是灰撲撲的。
山裏的野兔都長一個樣嗎？
還這麽湊巧一窩兔都給她遇見了？
她狐疑的環顧四周，看見不遠處一棵樹後露出來的衣角，悄悄拉弓。
“鏗！”
利箭射進樹上，那小廝嚇得屁滾尿流，從樹後跳出來。
“過來過來。”顧長歌朝他招招手，“我問你點事。”
小廝發覺自個被發現了，懊惱的不得了，顛顛來到跟前，“四小姐好。”
“誰派來的？”她騎在馬上，微微俯身，“快說，不說的話，我拿箭在你身上戳窟窿哦！”
看著忽然伸到臉前的箭，小廝打了個機靈，“邪王…邪王吩咐的。”
就知道是這樣。
顧長歌麵上沒表現，心裏甜甜的。
她撓了撓頭，“行，我知道了。除了兔子，還有別的獵物沒了？”
“啊？”小廝沒聽明白。
顧長歌重複，“不想射兔子了，給本小姐換個口味。”
“邪王沒讓準備別的。”小廝看了顧長歌一眼，“邪王說，讓您小心點，兔子急了也咬人。”
顧長歌噗嗤笑出聲。
兔子急了也咬人，是說她嗎？
昨天下午，她剛被李廷山嚇過，又以為他用箭射墨明煦，當場控製不住，腦子一熱，就對他發了火。
發完火她傻眼了，人墨君邪隻是射個小鳥而已。
至今顧長歌還記得，他臨走時那冷冰冰的眼神。
在那之後，其實她一直都挺難受的，想找他道歉來著。
可墨君邪一看到她，就冷張臉，她脾氣上來，管他誰誰，愛咋咋地。
“小…小姐……”
小廝等半天，見顧長歌不住的傻笑，笑的他心裏發毛，硬著頭皮提醒。
“哦……”顧長歌迴過神，“那什麽，你們邪王在哪裏？我去找他。”
小廝搖搖頭，“小的不知道。”
“成吧，我自己去找。”她說完，人就不見了。
沿路她走在前麵，偶爾發現身後有幾個跟蹤的，叫出來詢問，都是墨君邪派來的。
顧長歌就問他們，墨君邪在哪裏，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她有眼睛有腿，自己找。
然而直到太陽下山，幾乎和所有參加春獵的人都打了個照麵，愣是沒見墨君邪。
真是太完美的錯過了。
平常隻要她想見他，墨君邪恨不得長個尾巴對著她搖。
這會他的手下都知道，她在找他，她不相信，墨君邪會不知道。
知道了還不出現，擺明了就是故意不見她。
顧長歌咬牙罵道，小心眼的老男人，不就對他兇了下，至於這麽上綱上線嗎？
金鑼被敲響，她悶悶的往迴走。
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還是沒碰上墨君邪。
嗬嗬嗬嗬。
不見就不見！
直到晚飯，顧長歌都鑽到帳篷裏睡覺，還特別告訴守衛，她要閉門謝客。
等醒來去吃飯之前，又心癢癢的去問守衛，有沒有人來找她。
“沒有。”
“哦。”
“看來這迴，墨君邪是真的生氣了。”顧長歌自己嘀咕，絞盡腦汁的想怎麽哄他。
第二天的晚飯，照例是眾人一起同歡。
今天席上的李侍郎，還因著李廷山的破事，一個勁的哭哭啼啼，比娘們還能鬧人。
良文帝臉色不好，正要發作，李侍郎嗝的一聲倒了。
禦醫趕緊上前查看，證明是傷心過度哭暈之後，良文帝趕緊揮手，“快快快，抬下去！”
李侍郎走了，氣氛好了許多。
良文帝一改陰鬱的臉，對著萬雨靈和墨君邪一頓誇，萬雨靈今天得了女子的獵物最多者，墨君邪則是連著兩天位於男子榜首。
“不愧是朕的大將軍！”良文帝哈哈笑著，跟墨君邪遙遙舉杯。
顧長歌托腮看。
他長得好看，眉眼之間都是一股邪氣，不笑的時候，冷峻淡漠，笑起來時，唇角微掀，得意又張揚，壞的讓人難以忘記。
比如說這會兒，他明明是對良文帝微微一笑，醉了一堆女人的芳心。
顧長歌豎著耳朵，聽後麵的女人議論墨君邪。
誇他帥，誇他酷，誇他猛的層出不窮，她心裏又甜又吃味。
這可是她的男人。
她看著墨君邪坐迴位置，看著他獨自飲酒，動作優雅，完全無視了上來跳舞的一堆美女。
直到看見他再次站起身，她迴過神來，耳邊就是良文帝的話。
“君邪，你這兩日表現很是威猛，男人嘛，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
顧長歌蹙眉，這話裏味道不對。
良文帝還在繼續，“你說你老大不小了，沒有女人服侍怎麽可以？以前每次給你送女人，你都不要，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能由著你了！”
顧長歌當場就想站起來。
臭皇帝！
“王妃的位置，你先留著，等遇到合適的人，再成親也不晚，但現在，至少先往家裏放幾個側妃，生個一兒半女，老婆孩子熱炕頭，皇兄我也就放心了。”良文帝絮叨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他說完之後，手一拍，立刻上來三個風情迥異的女人。
清湯掛麵的，妖豔勾人的，還有一個一看就是綠茶女模樣的。
顧長歌挑挑眉，等著墨君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