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找人合八字,這個習俗流傳了幾千年,仍綿延不絕,不是沒有一定道理的。


    不少人都信這個。


    尤其是像天家,更是有天命注定一說。


    顧長歌越發堅信,隻要她的功夫下的深,墨明煦一定會動搖,同意她去合八字。


    隻要他同意了,到時候她去找個算卦的,給點錢,辦事什麽的自然好說。


    如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響,顧長歌說的情緒激昂,簡直是一場出色的演講。


    她全方麵的闡述了,合八字的好處,幾乎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說完便眨巴眨巴眼睛,滿臉期待的看著墨明煦。


    墨明煦頂著一張豬頭臉,半眯起眼睛看她,似笑非笑,反正表情特別難看,“長歌,我不管天命,我隻要你。”


    我擦!


    你這是非我不可了?


    還說沒有貓膩,目的性簡直不要太強!


    顧長歌皺眉,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沒想墨明煦又道,“不過,既然長歌不放心的話,可以去找人合下八字,相信我,長歌,我們兩個應該在一起。”


    看他這麽篤定,顧長歌又狐疑了。


    總之,現在不管墨明煦做什麽,她都無法完全放心。


    但不管怎麽說,墨明煦既然鬆口了,這個機會是她爭取過來的,自然不會拒絕,於是要了墨明煦的生辰之後,寫在紙上,她就離開了皇宮。


    在宮裏耽擱了段時間,迴到府上,天已經黑了。


    吃晚飯的時候,見老太君沒來,就連顧鴻信都是滿臉不愉。


    顧鴻信臉色不好,就沒什麽好事。


    吃了幾口菜之後,他就問起了墨明煦被打的事情,顧長歌隻好又重新表演了一遍台本。


    如此一番下來,她覺得,再多修煉一段時間,影後的位置,非她莫屬。


    聽她說完,得知墨明煦沒大事,良文帝也不會責怪到護國公府上來,顧鴻信又說起另一件事。


    老太君生病了。


    顧長歌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接下來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下了桌子,她領著顧長生就去了老太君的別院。


    隻是很遺憾的被下人告知,說老太君身體不適,早早的歇下了。


    顧長歌沒有堅持,暗道明天再過來探望。


    老太君是她在顧家的靠山,別看這靠山平時不怎麽當迴事,可大家都知道,她是有人撐著腰的。


    不然的話,其他幾房太太做什麽對她客客氣氣的?


    雖然顧長歌藏了私心,可她現在的確是最希望老太君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人。


    洗過澡往床上一躺,伸展胳膊腿,那讓她難受的酸乏便席卷上來。


    她揉了揉肩膀,暗道昨晚墨君邪到底怎麽對她這副身體了。


    顧長歌都懷疑他把她給拆了重裝一遍。


    想著想著,又是受驚又是奔波,她太累了,竟很快睡了過去。


    睡醒一覺,睜開眼意外還是黑夜。


    她翻了個身,立刻碰到一具溫涼的身體。


    顧長歌想到是墨君邪,皺了皺眉,抬眼看,正對上他晶亮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魂都要嚇出來了!


    她伸手捂住他眼睛,罵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盯著我看做什麽!”


    “小歌兒好看。”墨君邪說著,把她的手拿過去,竟然放在唇邊吻了吻。


    顧長歌嫌惡心,要收迴來,他不肯,張嘴居然輕輕咬她。


    他一碰她,她就有點軟,更不要說用這種方式吻她。


    顧長歌內心是拒絕的,無奈被他親了會,她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就在這時,墨君邪趁機把她抱進懷裏,在她耳邊呢喃的問她進宮的事情。


    墨君邪問就問,手還伸到她身上,各種不老實。


    顧長歌問一答一的應著,同時分心躲避墨君邪作祟的大手。


    往往是她護住了這處,另一處就暴露了。


    每每這個時候,墨君邪就舔著牙笑,慢條斯理的揉捏她沒護住的地方,得逞又張揚。


    起初她還能堅守陣地,到了後來,竟然被墨君邪迷惑了心神,任由他胡作非為。


    沒多大會,就開始在他懷裏咿咿呀呀的哼。


    墨君邪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跟著一起喘氣咬牙,像是忍受著極大痛苦似的。


    痛苦是什麽,顧長歌自然知道。


    她隻安靜的等他平複下來。


    而後墨君邪翻身下來,她眼皮沉的很,醒來後,床上又隻有她。


    洗漱的時候,她忍不住懊惱。


    天天晚上跟著墨君邪廝混到一起,她淪陷了。


    抓著梳子的手緊了緊,聽見外麵丁香挖坑的聲音,又迴過神來,先處理好墨明煦的事情。


    不想嫁給他,就得趕緊想辦法斷了這門親事。


    簡單洗漱過後,顧長歌再次去了老太君的別院。


    隻是這迴又去的太早了,伺候老太君的姨婆子說,奶奶還在休息,讓她正午的時候過來。


    顧長歌沒有異議,直接出了門。


    她在街上閑逛。


    集市上熱鬧非凡,新春過後,到處都開工了。


    大概是新年伊始,似乎每個人都幹勁滿滿,就連吆喝的聲音,都更加嘹亮。


    顧長歌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停在一個拐角的算命攤子前。


    那算命的一看就是個瞎子,兩隻眼睛好像是被什麽弄傷過,上麵還爬滿了可怖的疤痕,看著十分駭人。


    奇怪的是,明明他沒有眼睛,聽見她靠近,不斷摩挲著手中的珠子,然後道,“姑娘,你可是光熹十年六月初七生的?”


    顧長歌覺得奇了怪了,這瞎子莫不是真的能算出來?


    她腳步停頓,背著雙手走到攤子前,正正坐下。


    “先生所說不錯。”顧長歌看著他,存了心想試試他,看是不是騙錢的,便道,“那先生能不能算出來,我找你有什麽事?”


    “有求於我。”瞎子自信的道。


    您這個答案還真是萬精油。


    顧長歌被噎了,暗道這瞎子心眼真多,居然這麽圓滑的又給推了迴來。


    “我是什麽事有求於你?”被瞎子擺了一道,顧長歌要找迴場子,故意問到底。


    她心裏已經認定,瞎子十分之九就是傳說中的江湖騙子。


    沒曾想瞎子居然摸了摸下巴,笑的得意,“自然是為了成親之事。”


    “……”顧長歌又動搖了。


    似乎猜出來她在想什麽,不等她開口,瞎子就自顧自的將她和墨明煦的糾纏說了出來。


    神了!


    顧長歌就差給瞎子磕頭,忙把兩個人的八字遞過去。


    後來一想那瞎子看不到,她打算把八字念給他聽,正準備照做,被瞎子抬手製止了。


    “你們八字相合,但要是想成事,的確不易。”瞎子說道。


    顧長歌聽這話喜不自勝,出手闊綽的給了大元寶,並提出讓瞎子隨她進宮。


    瞎子連連拒絕,卻還是接過了大元寶。


    不曾想剛接過,那雙眼倏地就睜開了,甚至用牙咬了咬元寶,笑的合不攏嘴。


    “……”顧長歌覺得自己被騙了,她可能遇到了一個假算命的。


    她站起來就要跟瞎子奪元寶,瞎子不依,隻道是自己憑本事賺來的。


    顧長歌哪聽他廢話,憑本事騙來的還差不多,搶不迴來元寶她就說要把他送去見官。


    瞎子情急之下就把墨君邪供了出來。


    顧長歌一怔,抓著他的手鬆了點,“這跟墨君邪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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