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包領完,又折騰了一會,總算能迴房休息。


    顧長歌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發現枕頭旁邊,放了一個木匣子。


    奇怪。


    昨晚明明記得沒有的。


    顧長歌狐疑的打開,裏麵居然是一排又一排的大元寶!


    24k純金的!


    她的狗眼頓時彎成了月牙,捏過一個大元寶,使勁咬了咬。


    哎喲咯牙!


    真真兒的金的!


    這是哪位神仙姐姐開了眼送的啊!


    顧長歌抱著木匣子,一個又一個的數,數到最後一個時,下麵壓著一封信。


    她不矯情,打開就看,瞬間認出那字體,再看內容,果真是墨君邪。


    “小歌兒,別人是千金買笑,本王千金買一麵,午飯過後門見,嗯?”


    人不在跟前,可單獨一個“嗯”字,就讓她莫名燒紅了臉。


    道行深的老男人!


    她使勁揉了揉臉,暗暗咬牙。


    這種男人,活著就是為了禍害她這種良家少女嗎!


    不能上當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她可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麽能被一點甜頭收買呢!


    至少也得是兩點甜頭!


    大年初一的早上,依舊忙碌。


    顧長歌把木匣子藏好,洗漱完畢後,換上新衣,給老太君請安去。


    傳統家族規矩較多,她到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女眷和子孫。


    顧長歌聲音清脆的行禮,規矩的扣頭問安。


    老太君忙叫人把她攙扶起來,招唿到身邊,一陣噓寒問暖。


    “長歌,奶奶聽說昨晚你在宮裏的晚宴上,可是出盡了風頭?”老太君慈眉善目,手心撫摸著她的手背,笑眯眯的問道。


    顧長歌麵上雖笑著,心裏卻暗道不好。


    昨天出風頭,實在是無心之舉。


    狗被逼急了還跳牆呢,她被逼得沒辦法,隨便糊弄了兩下才藝表演,就成了全場最佳。


    虐不虐,就問問虐不虐!


    她都被虐的隻想倒地不起!


    風光是風光了,仇家卻正在以n倍的速度遞增。


    顧長歌哭喪著臉道,“奶奶!別人笑話我,你也笑話長歌!我幾斤幾兩咱們大家夥還不明白嗎?昨晚純粹就是個意外,弄巧成拙,才撿了個大便宜!皇上估計也是瞧著新鮮,所以喜歡!”


    老太君吃的鹽比她吃的飯都多,自然聽出了她的無奈,笑著安下心,“你啊,現在鬧得全城都在議論紛紛,這段時間,家裏頭老實待著吧!”


    顧長歌連忙道謝。


    沒有明說,可讓她老實待著,實際上正是暫避風頭。


    隻要她這段時間沒鬧出京城大新聞,有關她的話題熱度自然就會下降。


    如此一來,仇家就少了。


    老太君果然是精明人。


    顧長歌暗暗為自己抱對了大腿而竊喜。


    在她之後,老太君沒再理會,而是和大房二房聊起來府裏的事情,說的多事一些瑣碎無比的,她隻當閑得無聊,聽聽就是。


    沒過多大會兒,府上小廝來報,說是二公子和三公子迴來了。


    顧長歌挑眉,不由得好奇。


    二公子和三公子是二房所生,常年在外折騰,一年到頭的不著家,顧長歌自打進了顧府,從沒打過照麵。


    她打起精神來。


    老太君很欣喜,立刻叫人喊他們進來,很快,兩個長相身高幾乎沒有差異的青年男子走進來。


    他們長相妖孽,和顧酒薇倒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麵上五官十分獨特秀美,讓人難忘。


    那兩個人談吐儒雅,請安過後一左一右的哄著老太君,一派樂嗬。


    就這樣一直到了午飯,年飯必須一起吃。


    顧鴻信一家之主少不了叨叨兩句,反正顧長歌和平常無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等他長篇大論結束,顧長歌悶頭就吃。


    顧鴻信沉浸在二、三公子迴來的喜悅中,拉著他們暢談家國,沒精力數落她的吃相。


    惦記著午飯後和墨君邪的約定,顧長歌等顧鴻信一離席,也悄然離開。


    迴了房,她又別扭上了。


    他說見麵就見麵,他怎麽那麽臉大啊!


    可轉念想到那一匣子的元寶,又動搖了。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她從花瓶裏麵抽出一枝花,開始無聊的數花瓣。


    一切交給花大姐來決定!


    結果才數了三瓣兒,房門被人敲響。


    一個總是很麵生的小廝,傳話道,“王爺說,小姐你出門需不需要他抱你?”


    “……”


    顧長歌怒氣衝衝的殺到後門,打算和墨君邪撕逼。


    異常尋常的馬車安靜停放著,見她出來,立刻有車夫把門打開,“小姐請。”


    “……”


    顧長歌上了馬車,不由分說的被他抱在懷中。


    “給你的壓歲錢還滿意嗎?”墨君邪在她臉上親了口,笑意盈盈的問。


    她沒好氣的翻白眼,“一般般。”


    “小貪心鬼。”他一個栗子敲到她腦門上,“你說句好聽的,本王全部身家都給你。”


    她才不上當!


    老男人套路都很深,防不勝防。


    忽然這麽好,她打賭一包辣條,絕對有詐。


    “王爺的全部身家,誰愛要要去!我現在就想知道,咱們這是去哪裏?”顧長歌偏頭朝著車窗外看了眼,分辨不出來。


    “帶你散散心。”墨君邪笑。


    “我可不用散心!”她說,“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王爺你還是把我放下吧!”


    墨君邪不答,抱緊了她的纖腰,往懷裏又按了幾分,“你和老七的婚約,我會盡快想辦法處理。”


    原來他知道!


    昨天偷聽到的那段話,對她不是沒有影響的!


    原本不想嫁給墨明煦,隻是因為沒感覺。


    可昨天之後,不想嫁給墨明煦,更是因為保命。


    她很惜命。


    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頭從沒放鬆過。


    顧長歌以為這些複雜的小情緒,隻有她知道。


    不想,他居然懂。


    她皺了皺眉,鼻頭略微發酸,連忙將臉扭過去。


    一路沒再說話。


    馬車停下,墨君邪帶她下來,這裏是一處十分寂靜的街道。


    他們走到一家緊閉的茶館門前,車夫上前敲門,不多時門開了,車夫連忙將令牌拿出來,然後茶館門大開,墨君邪摟著顧長歌的腰身,緩緩進入。


    正欲關門之際,車夫卻道,“王爺,有人跟蹤。”


    墨君邪沒什麽波瀾,“去吧,事情做幹淨點。”


    車夫猶豫著沒動,墨君邪不由得頓住腳步看過去,隻聽車夫硬著頭皮道,“王爺,是…是兩個女人。”


    女人?


    顧長歌不由得皺眉,她戳了戳墨君邪,冷哼道,“你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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