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羅恩,你幹嘛去了?”哈利壓低聲音問。


    羅恩撓了撓頭,偷偷瞄了眼講台上的麥格教授,小聲道:


    “我也不知道,剛睡醒有點迷糊,一直跟在你後麵,但我隻是揉個眼的功夫,一抬頭就發現你不見了……”


    哈利愣了下,難道是自己走快了?


    也有可能,那會確實起得晚了,擔心趕不上這一節課。


    他又問:“然後呢?你被什麽事情耽擱了?我在十分鍾前已經到了這裏了。”


    羅恩又撓了撓腮,他打了個哈欠,搖頭道:


    “有嗎?我就是在原地喊了你一會,然後就過來了……哦,我還在路上摔了一跤,又耽擱了會。”


    “是這樣嗎……”哈利皺了皺眉,總感覺哪裏不對。


    叩叩!一隻手敲了敲課桌。


    哈利心髒差點被這一聲嚇停,他仰頭一看,麵前是麥格教授那張極其嚴肅的麵孔。


    麥格教授指了指旁邊的羅恩,對他說道:


    “波特先生,你也想學韋斯萊先生一樣,為格蘭芬多學院貢獻個負五分?”


    ……


    變形課結束,梅卡·安德斯擠出教室,突然想起,他之前拿的那副方形眼鏡,到現在似乎還未付款,屬於是提前試用七天了。


    “得把貨款給結算了,喬治和弗雷德估計急壞了……嗯,估計他們正在想著,梅卡這家夥怎麽還不來付款,可能還想著,這要是上門催債的話,會不會影響了客戶之間的關係……”


    梅卡笑了笑,一改方向,朝著格蘭芬多寢室走去。


    嗯,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再讓喬治他們幫忙找找下一件物品……


    沒多久,他走上了塔樓綿延向上的冗長樓梯,來到了胖夫人畫像前。


    “口令,小夥子。”胖夫人麵帶笑容。


    梅卡抬頭打量著這幅畫像。


    畫像上的胖夫人今天穿著一襲深紅略帶臃腫的長袍,脖子掛著一串很醒目的珍珠項鏈,手裏還握著一杯紅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嚐著,很像是某個暴發戶。


    她看起來麵色好了很多,似乎已經從之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心態很不錯……嗯,畫像上的劃痕也已經修複,話說,這種畫像也能夠用修複咒來恢複嗎……想到這裏,梅卡迴應:


    “龍渣。”


    “口令正確!”胖夫人熱情迴應,抿了口手裏的紅酒,伸手拉住了畫框。


    嘎吱,畫像挪開,讓出一條幽深小路來。


    梅卡通過小路,下了一小段樓梯,進入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中,正巧碰到了喬治與弗雷德兩兄弟正在這裏‘幹架’。


    “弗雷德!你攔著我幹什麽?!”喬治被弗雷德壓在身下,他不由得兩腿掙紮,破口大罵,“你是不是瘋了?我不過是找梅卡把錢要來而已,為什麽……啊哈哈啊……”


    上麵的弗雷德抓著他的兩隻手,一邊撓著他的胳肢窩,迴道:


    “喬治,你可不能去,梅卡說不定是最近有點事,沒記起來,萬一你去討錢,他覺得我們不相信他怎麽辦?要是後麵不再跟我們做生意,你能接受嗎?”


    “你胡說八道……啊哈哈哈別撓了,太癢了……你就是胡說八道,梅卡跟我們是朋友,長得又帥又大方,怎麽可能在意這種小事……啊哈哈哈……”


    \"那不是有備無患嘛,對客戶要像是對待上帝一樣,這可是經商至理……\"


    在我麵前誇我,就算我臉皮厚也有點受不了啊,嗯,最好多誇點……梅卡突然咳嗽一聲:


    “咳咳,喬治,弗雷德,你們在幹什麽呢?”


    “嗯?”


    地上的兩人很有默契地迴頭過來,弗雷德瞬間從喬治身上下來,整理了下衣著,若無其事道:


    “是梅卡啊?沒事,我剛被喬治絆了下,摔倒了……”


    “是啊。”喬治也爬起來,接他的話說,


    “我先摔了下,被這該死的地毯絆倒了,然後才絆倒的他……哦不說這個了,你是來找我……”


    “咳咳!”弗雷德咳嗽了聲,打斷了他後續的話。


    梅卡看著喬治那滿頭亂糟糟,跟雞窩似的頭發,強忍著笑意。


    他從懷裏掏出了兩枚金加隆,以及三枚枚銀西可,說道:“是啊,我才想起來,上次似乎忘記給那方形眼鏡的錢了,喏,這是你們應得的……”


    喬治眼睛一亮,連忙從他手裏接過來。


    “給多了,梅卡。”弗雷德瞪了他一眼,從他手裏搶過三枚銀西可,又對梅卡說:


    “可能是羅恩沒跟他你說清楚,那副眼鏡隻需要付我們兩枚金加隆即可。”


    \"沒事……\"梅卡擺手,沒接過那三枚銀西可,又說道,“就當我下一筆的預付款,上次的眼鏡我很滿意,希望還能見到類似這樣有故事的舊物。”


    “行。”弗雷德很爽快地收下了,他又問:“你急不急,什麽時候要?”


    急不急?嗯,聽起來有點怪,這是對一個收藏家客戶該問出口的問題嗎……梅卡思索了下,迴道:“盡可能在一周內吧,如果可能,越快越好——能辦到?”


    “當然,包在我倆身上!”喬治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的樣子。


    與兩人告辭,梅卡迴到了寢室,繼續熟練起剛獲得的無杖施法,一團團火焰在他手中出現又消失,讓他的衣袍在火焰的照耀下逐漸變得溫熱起來。


    梅卡觀察著每一次施法的情況。


    在他的感受中,隨著他對這種施法技巧越來越熟練,施展的咒語與用魔杖施展出來的逐漸拉近了距離。


    不管是威力,施法速度,都得到了改善,那種隱約的滯塞感,也在逐漸消除。


    “也許不需要多久,這種滯塞感就能徹底除去,那時候,即便無杖施法的速度和威力,仍然趕不上魔杖施法,但二者的差距也應該縮小很多……”


    這種練習一直持續到傍晚,室內變得昏暗,手裏的火球變得極其耀眼,他才鬆了口氣,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感覺特別地餓。


    無杖施法魔法這麽消耗能量,這讓梅卡也感覺意外。


    “該去吃點東西了,可別因為無杖施法練習而餓死在這裏,那可真成奇聞了……”梅卡收起魔杖,走出了格蘭芬多寢室。


    嘎吱!畫像讓出一條路。


    “慢走哦,小夥子~”胖夫人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這位胖夫人今天似乎心情好得有點離譜,明明昨天還經常躲在別的畫像那兒,難道這就是她能待在這裏當寢室守門人的原因?……梅卡笑著迴應了下,走下了樓梯。


    可能是剛要入夜,頭頂的燈還未亮起,樓梯的路有些昏暗。


    梅卡朝著樓下走了一會,腳步聲在空蕩的樓層中顯得無比空靈,他突然一怔,這個時候是禮堂開飯的時間,怎麽可能沒人?


    梅卡朝著底下望了眼,發現自己仍然在七八層的高度。


    他猛地迴頭,身後隻有一條條冗長的樓梯,綿延向上,無邊無際,似乎接壤了夜空。


    而原本該存在那兒的胖夫人畫像,早已消失不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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