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養的,狗養的!”


    魏耀紅對沈末深惡痛絕,罵罵咧咧,厭惡的指著沈末鼻子:“你等死吧。”


    “老娘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都不解我心頭之恨,幹你大爺……”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憤怒的點開還詛咒沈末不得好死。


    “讓他來聯誼會現場……”


    魏耀紅痛苦萬分,俯下身子摸著全身繃帶的方少傑,每摸一處,疼的她心在跳肝在顫,一邊擲地有聲的接電話。


    而在她身邊站著一位更加魁梧的男人,此人皮膚黝黑,頭發精短,一雙眼睛亮的像燈泡一樣,顧盼之間,目光如電。


    沈末看到他太陽穴微微塌陷,這不是疾病,而是一種功夫,不發怒時塌陷,發怒時會驟然鼓起,這個男人是隱士高手。


    他的眼睛一直在方少傑那兒,不曾離開,眼神裏流露出無比的疼愛之色……


    很明顯,方刑天也看到此人了,而他的眼神中一半兒殺意一半兒畏懼,他緊緊的撰了撰拳頭,說不出的一抹苦澀。


    方刑天隻好扭頭看,小秘書遞過來參加宴會的名單,一是掩飾心中所想,二是看看有沒有青啤蘇家人來參加聯誼會。


    這一幕微妙的變化,全被沈末捕獲入眼,嗬嗬,有點意思。


    眾人以為魏耀紅潑婦霸道出現,事情肯定要到此為止,沈末與韓曉天隻有等死的份。


    都過來紛紛對方少傑發出痛惜之聲,違背良心的譴責巴結魏耀紅。


    “方夫人,節哀隨便,保重身體。”


    “方少這麽年輕有為,怎麽落得如此境地,實在是惋惜啊。”


    “從今而後,江湖不在有方少的傳奇,隻流傳方少的一世英名……”


    “是啊,痛哉方少,哀在方少……”


    噗!


    沈末都要吐了,你妹的,這是勸人?


    明明當方少傑死了,在發哀辭!


    沈末對這些人不感興趣,他掃眼方刑天還在看名單,見他眼神驟然一怔,臉色皺緊。


    隨後,沈末看見方刑天在名單上指指點點,圈圈畫畫。


    接著,小秘書鞠躬,離場。


    徐長山捂著斷指的右手,亦步亦趨,垂頭喪氣看了沈末一眼:“小子,高招我領教了,是我大意了。”


    “不過,你放心,此事不會完的,我會請我師傅出麵擺平。”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說完這話,徐長山轉身就走。


    剛才在方刑天麵前拍著胸脯吹牛逼,但是,轉頭就被韓曉天給虐成狗。


    被斷了三根手指不說,對於一個武者而言,麵子至關重要,殺身不能辱臉麵。


    侮辱名節,那才是奇恥大辱!


    韓曉天打個響指,意氣風發:“吹最牛的逼,做最慫的狗!”


    他指著徐長山安然離場。


    而此時的魏少陽,魏曼曼心情如過山車,七上八下,坎坎坷坷。


    他們上前看著方少傑,眼神中都是不解,為什麽一個區區的廢物能如此厲害。


    不但能大殺四方,還把方少傑廢了,剛才太過於玄幻了,以至於他們像看科幻電影一樣,心中那道權貴豪門之門。


    依然將沈末廢物吃軟飯的乞丐之流,擋在門外,死都不相信窮人能崛起!


    固有的階層思維,僵化到無堅不摧,那就是我無所不能,你就不行!


    整個聯誼會的氣氛很尷尬。


    看樣子是無法進行下去了,省商盟會長的兒子被廢,方刑天哪還有心思組織宴會。


    “我飲過風,咽過沙,浪子無錢逛酒家,聞琵琶,誰人畫……”


    “黃粱一夢,太虛幻浮誇……”


    “待我功成名就,西山縱馬,煮茶論天下,喊一聲小二上酒……”


    忽然,傳來一陣愜意的哼唱,眾人轉身扭頭探過去,原來是韓曉天。


    好家夥。


    他左手刀右手叉,坐在沈末對麵,正有節奏的敲打著桌楞,一臉嗨樣,風輕雲淡,如無人之境爽歪歪。


    沈末如豪門世子,左手牛排右手紅酒,臉色淡定從容,一口牛排一口紅酒。


    倆人不亦樂乎的玩耍。


    沈末心情大好,剛才給蘇若雪發消息了,蘇若雪也迴了,說在外麵馬上迴來。


    沈末有了蘇若雪的消息,心情能不大好,幹脆四平八穩的享受起來。


    關鍵是剛才沒吃飽。


    倆人冷眼旁觀,就喜歡你們看不順眼,還幹不掉我們的樣子!


    這幅場景,徹底把豪門權貴們刺激的要翻船,仇天恨海,誓要碾壓之。


    尤其沈末,都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不解恨。


    “你怎麽還不死,你怎麽還不死!”


    魏耀紅猛的站起來,兒子被廢,又在老太太那兒吃癟,壓抑了好幾個小時的心情,讓她暴怒起來飆罵。


    “混蛋王八蛋,你看老娘的笑話,你這個廢物,滾出去。”


    她指著吃牛排喝紅酒的沈末吼道:“你等著,你沒有幾分鍾得意了,跳梁小醜,小人得誌,弄死你。”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


    她丟臉,她憤怒,她憋屈,她此時此刻不在乎與一個廢物撕破臉皮。


    “你看吧,老娘抓了蘇若雪有她好看的,你怎麽羞辱我兒子,我一定讓她還給我兒子。”


    “老娘一定討迴公道,一定派人走遍天涯海角抓你老婆,一定往死裏弄她。”


    “讓她來舔老娘的腳趾頭,讓她去工地搬磚,讓她去賣血,丟到夜總會去做雞!”


    “讓她被千人踩,萬人騎,讓你看著她被幹,送你無數頂綠帽子!”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你妹的!


    沈末眼神一寒,倏然站起來,臉色頓時一股殺氣,殺氣中伴有戾氣。


    戾氣寒光一閃揚起一層層殺波,敢這麽說蘇若雪,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沈末負手而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魏耀紅。


    他冷漠淡淡開口:“我勸你口下積德,要不然你會付出代價。”


    “付出你他媽的什麽代價,來來來,你告訴老娘,老娘要付出什麽代價?”


    “狗養的,付出什麽代價?”


    “不知所謂的死爛崽,死臭魚,一個廢物的上門女婿能翻什麽驚濤駭浪?”


    魏耀紅氣勢洶洶,怒不可遏,撲向什麽,就在這個時候被男人拉住。


    “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麽能耐,也不管你為何與方少結仇。”


    “我隻知道,我現在看你很不爽,所以,你如果不想死的慘不忍睹,你就過來跪下,給方少誠心誠意謝罪。”


    “也不需要你做的太過分,自廢雙手雙腳,然後爬著出去即可。”


    “要不然,死的太慘,可不怪我。”


    眾人一看魏耀紅身邊的男人要出手,很多人都明白此人的厲害。


    “看吧,廢物這次真要倒黴了,熊能可不是徐長山,他可是一個秘密機構的精神戰士,當年可是效力西部戰區。”


    “聽說他在西部千裏隔壁,千裏走單騎追殺一百多號恐怖之分子,在沙漠裏七天七夜沒有進食喝水,憑借毅力幹爬恐怖之分子。”


    “恐怖之分子,你們明白什麽意思吧,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喝血不吐骨頭的主。”


    “天呐,居然是他,怪不得方夫人有如此底氣,這可是曾經的國家精英,豈是一些江湖兒女能比肩的。”


    沈末並沒有理會熊能,隻是很淡然的冷冷開口:“你會為剛才吹過的牛逼,付出一條命的代價,明白嗎?”


    “姓沈的,我縱橫西部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狂妄的,難道你比當初的那些恐怖之分子還殘忍?”


    “今天,你能死在我的手裏,也是你的榮幸之至,也算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熊能準備動手,魏耀紅潸然一笑:“弄死他,一定讓他死的難看至極。”


    “場麵一定要見血腥不可,流血越多越好,最好把他人皮剝下來。”


    “我倒要看看他骨頭幾斤幾兩!”


    頓時,整個宴會又要血雨腥風,整個時候韓曉天上前一步,卻被沈末拉住。


    “不管你的事,站一邊看著。”


    沈末說完。


    他目光緩緩的抬起來,落在魏耀紅那張憤怒而白皙的俏臉上,接著又轉移到熊能恨中含情的尖嘴猴腮臉上。


    沈末微微一笑:“奸夫淫之婦!”


    沈末跨出一步的同時,熊熊臉上微微一顫,剛才沈末的話……說中了。


    但是,熊能不管這些了。


    他看著沈末渾身的氣勢暴漲,眼神中一抹冷厲的光暈,一雙眼睛開始發亮。


    仿佛眼珠裏麵蘊含著千萬條閃電,同時,沈末的後背開始收緊,仿佛一根拉到極限的弓,現在隻需要一支箭。


    他就能動若利刃,發若穿心的炸雷。


    熊能頓時感覺他的胸口出現窒息,感覺總有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


    不但提不起來,而且被沈末的氣勢壓的死死的,這猛如虎的內力壓的他一時居然要眼暈,胸口瞬間憋悶。


    他雙眼與沈末一對視,猛然感覺他的眼珠子熾熱,有一股無形的吸力,情不自禁讓他流出一股股淚水。


    內力拳譜雲:“高手凝視,二目搏力,以力吸目,目力不及者,皆輸大半。”


    眼睛乃通神之門,全在乎那股神力,眼神洞明,神力極致,眼神灰暗,不死即殘。


    沈末這一股眼神將精氣神注入雙眼中,目光所及熊熊之雙眼,一股浩然正氣,傾斜而出。


    讓整個宴會廳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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