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書簽了之後,我們兩個都自由了。”


    自由了。


    這三個字他曾經無比向往,現在卻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


    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宣珩欽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示意薑聆月繼續說下去。


    他麵容平靜,一字不漏的看完了和離書上的內容。


    袖子底下的手死死攥著這份和離書。


    紙張上被他攥的一片褶皺。


    薑聆月餘光瞅到這一幕,說話的聲音頓了頓,最後消失不見。


    見薑聆月停止說話,宣珩欽心中抑製不住的開始胡亂猜忌起來。


    腦海中又浮現出江令舟的身影。


    薑聆月同他和離,下一個入幕之賓會是上次見到的男子嗎?


    她最近和那個男子那樣親近。


    一想到這個,宣珩欽就一陣窒息,連唿吸都急促上了幾分。


    他低頭看著薑聆月。


    明知道不合時宜,卻還是忍不住出聲向薑聆月求證。


    又怕這樣直率的詢問會適得其反,宣珩欽反複斟酌後開口問道:


    “殿下同我和離了之後,有什麽打算?”


    這話給薑聆月也問住了。


    她暫時還沒有明確的打算,計劃自己的未來。


    迷茫。


    但她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也挺好的。


    有錢有權。


    見薑聆月沒接話,宣珩欽心頭的煩躁更多。


    往日都冷靜自持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他有些急切的又問道:


    “殿下會重新選駙馬嗎?”


    聞言,薑聆月詫異的抬起頭。


    這個問題太奇怪了。


    實在是太過於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


    不像是宣珩欽平日裏能夠問出來的問題。


    薑聆月很快就反應過來,宣珩欽這的反常到底是因為什麽。


    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宣珩欽現在不會是喜歡她吧?


    這樣的認知並沒有讓薑聆月有多高興。


    恰恰相反,反而生出幾分被戲耍的惱怒。


    她的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之前她主動問過宣珩欽,宣珩欽當時是怎麽迴她來著的。


    一想到那些話,薑聆月忍不住笑出聲。


    她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勸說自己收了心思。


    就連一開始的朋友關係都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她明明有問過宣珩欽,是宣珩欽那日表明了態度。


    她終於說服自己把他當朋友,都寫好了和離書,他又不幹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滿懷期待的表白。


    被拒絕之後,表白的人又找到她。


    並且告訴薑聆月我也喜歡你,問我們兩個在一起。


    這讓薑聆月生出一種廉價的錯覺感。


    薑聆月在心底暗罵宣珩欽神經病。


    她一時間起了逆反心理,薑聆月出聲打斷宣珩欽的問題。


    冷著一張臉道:


    “不用管那麽多,你簽了和離書就好了。”


    “我們兩個不過是普通朋友,你管的實在是太寬了。”


    薑聆月頓了頓,繼續道:


    “我要不要再選駙馬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宣珩欽,你有些逾矩了。”


    宣珩欽看著手中的和離書,遲遲沒有動作。


    薑聆月的話似曾相識,他當然記得那日他對薑聆月說的每一個字。


    也知道當時他的話說完,薑聆月的話


    宣珩欽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想到薑聆月以後會同其他的男子相守度過餘生。


    那個男子會親她,會抱她,會做夢裏他對她做過的所有事情。


    薑聆月的身側不會是他。


    隻要他同意了和離,他們兩個再也沒有了關係。


    宣珩欽的心裏就一陣窒息,升起的嫉妒幾乎快要淹沒他。


    他不想要薑聆月那口中的自由。


    那些夜晚赤裸裸的欲望,在此刻在達到了頂峰。


    薑聆月心中一陣心累,想要快些結束這場糾紛。


    她低聲催促宣珩欽:“你快些。”


    沒等到宣珩欽簽字,等到的是他一步步逼近。


    薑聆月被他擠到犄角旮旯,腰間抵著桌角。


    宣珩欽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每一個字咬的極重。


    他道:“誰想和你做朋友,我隻想*你。”


    聽到宣珩欽直白而大膽的說出欲望,她整個人懵了一下。


    薑聆月被迫抬起頭,看著宣珩欽。


    大腦一片空白,宣珩欽的話刺激的她臉上起了一片緋色。


    她微微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宣珩欽扣住腰肢往懷裏帶。


    意識到宣珩欽要做什麽的時候,薑聆月伸出手推他。


    濕潤的吻落下來,唇齒被宣珩欽不留餘力的頂開。


    薑聆月閉著眼睛掙紮無果,唿吸急促想要閉合上嘴。


    這意圖被宣珩欽察覺。


    他覆在薑聆月腰肢的手從一開始的撫摸一點點變成不輕不重的揉捏。


    這一番動作刺激的薑聆月徹底丟盔卸甲。


    隻能任意隻宣珩欽得胡作非為。


    她的指尖輕顫,拂過宣珩欽的衣袍。


    兩隻手隻能被迫摟住宣珩欽的脖子,承受著他不留餘地的掠奪。


    宣珩欽現在強勢的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強盜。


    況且……


    她的身體並不厭惡宣珩欽。


    欲望總是比主觀意識更加的直白。


    一想到薑聆月給他寫的和離書,宣珩欽心裏就無比鬱悶。


    恨不得把薑聆月親死在這裏。


    他厭惡這樣卑劣的自己,可卻又不由自主的沉溺。


    薑聆月被親的頭昏腦脹。


    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伸手去擰宣珩欽腰間的軟肉,卻被宣珩欽反手捏住手腕。


    宣珩欽指尖勾著戒指,套弄在她的指尖上麵。


    薑聆月隻感覺一個冰涼的物件順著指尖往下滑。


    她分神一看,就見中指上戴上一枚金鑲寶石的戒指。


    她出於本能的想要將戒指取下來,卻被宣珩欽扣住手腕。


    指尖相貼,強行同她十指相扣。


    動作還在繼續……


    薑聆月忍無可忍的咬住宣珩欽伸過來的舌頭,後者痛嘶一聲。


    力道很輕,卻讓宣珩欽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她不敢咬的太重,怕咬出什麽毛病。


    薑聆月終於得以喘息,聲音斷斷續續。


    “你讓我換個氣……”


    宣珩欽終於肯退開,兩人唇齒之間還膠粘著晶瑩的口水絲。


    薑聆月整個人羞憤的要死,怨恨的看了一眼宣珩欽。


    活了兩輩子,都沒有想過她會被人親到雙腿發軟,還拉絲。


    日漫上才能看到的畫麵也讓她親身體驗了一會。


    唇齒間溢滿血腥味,薑聆月隻感覺一陣窒息。


    她扯過宣珩欽的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


    她想罵他,對上宣珩欽仍然熾熱,像是要吃了她的目光。


    心底升起一絲懼怕。


    薑聆月害怕宣珩欽過來親她。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宋枝年每次和沈知州親完都是一臉紅潤,像是被火烤熟了一樣。


    明明是憋氣憋的。


    唇上的觸感占據著神經,宣珩欽看著薑聆月張著唇喘息。


    那唇已經被他吮吸的微微紅腫。


    宣珩欽的眸子一點點加深。


    如果如果注定了有人要站在她的身邊,那那個人為什麽不能是他自己?


    —


    謝謝寶貝們的禮物,我看到了,真的超級謝謝。


    還有一些最開始陪在我身邊的寶寶,你們的催更我都知道哦。


    謝謝你們,愛死你們了。


    這本寫完會把另一本小說重新寫的,不會久等,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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