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從侍女的袖子中拔出。


    幹淨利落的朝著薑聆月捅過去。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薑聆月心中驚懼不已。


    根本來不及閃躲,她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握住刀子。


    殷紅的血跡順著刀尖,模糊在整柄刀刃上。


    手上傳來一劇烈的疼痛,薑聆月又痛又怕,死死咬緊牙關,不敢鬆手。


    一旦鬆手,這刀子能直接把她捅個對穿。


    見沒有一擊致命,婢女的眉眼發狠的增大了手上的力度,用力往裏捅了捅。


    宣珩欽一腳踹開刺殺的婢女,抓住薑聆月的胳膊往身前一拽。


    薑聆月整個人撲進宣珩欽懷裏,宣珩欽呈現出一種保護的姿態,把她圈進懷裏。


    但宣珩欽並沒有注意到這細枝末節。


    薑聆月神經處於高度緊張之下,也顧不上尷尬。


    恨不得整個人都扒在宣珩欽的身上。


    窗戶被大力踹開,四麵八方湧進來的刺客虎視眈眈的盯著薑聆月和宣珩欽。


    他們身上都穿著公主府下人的服飾,薑聆月抬眼看去,心涼了一片。


    目測有十多來個左右。


    刀子出鞘,初一和十五立刻從暗中出來,卻被闖進來的死士絆住了腿腳。


    “保護好你家殿下。”


    宣珩欽把薑聆月丟給霜序,擋在薑聆月的身前。


    刺殺的時候死士是壓根不會廢話的,一個眼神交換,兩方人馬很快就鬥在一起。


    薑聆月手無縛雞之力,上去幫忙也是白給。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必要的時候幫忙補補刀。


    不幫倒忙就是萬幸了。


    公主府今日當值的侍衛姍姍來遲,立刻加入了這場戰鬥之中。


    有死士想要突破包圍了解薑聆月的,都被宣珩欽和其他的侍衛阻攔著。


    靠近不了半分。


    很快,這些死士就被生擒住了。


    見刺殺失敗,當即決定咬碎口腔裏的毒藥自尋死路。


    宣珩欽清楚他們的門路,眼疾手快的捏住身旁的一個死士的下巴。


    那死士求死不成,目光怨毒的看著宣珩欽。


    隻聽得清脆一聲,死士還沒來得及發出哀嚎,就被宣珩欽卸掉了下巴。


    公主府的侍衛想要上前將這個死士緝拿,卻被宣珩欽製止住了。


    侍衛們麵麵相覷,紛紛看向薑聆月。


    帶頭的侍衛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臣等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薑聆月迴過神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麵色慘白慘白的。


    因為腎上腺素飆升之後頭昏腿軟。


    現在說話,都能感覺到一陣心悸。


    “你們確實有責任,去巡視一番公主府,看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物。”


    侍衛領命立刻下去了,他們得護來遲,本來就犯了大錯。


    受罰必不可免。


    若是能夠借著巡查府邸的機會得到將功補過的機會,那便最好了。


    侍衛們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沒過一會,就有了搜查的結果。


    可疑的人沒有找到,但他們卻有了新的發現。


    他們在奴婢們住的廂房裏找到了那些已經死去多時的侍從。


    薑聆月心有餘悸的聽著下麵的匯報,麵色發白。


    宣珩欽低著頭,心中一片了然。


    看來趙北解忍不住動手了。


    飯廳裏一片濃重的血腥味。


    宣珩欽轉過頭去,就見薑聆月一副被嚇得失了神智的模樣。


    手上的傷口一直不停的流著血。


    他轉頭對霜序吩咐道:“去取金瘡藥。”


    在生死線上徘徊一圈,直到手上傳來一股刺痛,薑聆月才迴過神來。


    她低頭,見宣珩欽正抓住她的手,將金創藥灑在手上。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手。


    “這種事情還是讓霜序來吧。”


    宣珩欽沒多說什麽,將金創藥塞給霜序。


    霜序也被嚇得不輕,手中驟然被塞進了一個物品,立刻迴神。


    “還是讓我來吧。”


    宣珩欽突然開口,叫了一聲薑聆月:“殿下。”


    薑聆月抬起頭,因為手上傷口臉上的隱忍還沒有褪去。


    宣珩欽神色認真道:


    “殿下最好這幾日都和我待在一起。”


    他眯了眯眼睛。


    “這幾日恐怕多有變故。”


    *


    保險起見,薑聆月和宣珩欽睡在一個房間。


    有什麽風吹草動,也能有個照應。


    再者,薑聆月對初一和十五的能力有信心,可初一和十五雙拳難敵四手。


    若是再出現今天刺殺的情況,薑聆月不一定會有今日這般好的運氣。


    薑聆月睡在床上,宣珩欽睡薑聆月房間裏的軟榻。


    她裹著被子,蜷縮在床角。


    餘光看著宣珩欽走進屋內,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


    宣珩欽睨了一眼裹得像個鵪鶉一樣的薑聆月。


    察覺到宣珩欽的目光,薑聆月的心緊了緊。


    宣珩欽熟視無睹,當著薑聆月的麵,毫不避諱的慢條斯理的褪下外衫。


    宣珩欽白日裏都束著發 ,現下披著頭發。


    略顯秀氣的五官在燈火的照耀下異常的唯美漂亮。


    薑聆月心中暗自感慨。


    現在的宣珩欽簡直像個女妖精。


    宣珩欽走到榻前,吹滅了燈。


    宣珩欽目測有一米八左右,窩在那一張小小的榻上,畏手畏腳。


    著實有些委屈他了。


    沒了唯一的光亮,聽覺就變得異常的敏感。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宣珩欽在屋子裏踱步。


    薑聆月像是得了多動症一樣,身體控製不住的想要輾轉反側。


    她硬生生的忍著不適,閉上眼睛假寐。


    這床榻薑聆月平日裏睡得都舒坦,沾上枕頭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今日卻一反常態,閉著眼睛等了許久都沒有睡著。


    宣珩欽察覺到薑聆月傳過來的動靜,他突然開口道:


    “殿下是睡不著嗎?”


    宣珩欽也來了興致,他翻了個身,正對著薑聆月的榻:


    “殿下睡不著可以講講其它的事情。”


    薑聆月確實睡不著,她也沒有拒絕宣珩欽的提議:“你要聽什麽?”


    黑暗中,宣珩欽微不可察的揚了揚唇角:“你的世界。”


    最能緩解尷尬的就是交談,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薑聆月口水都說幹了。


    講到過生日蛋糕的時候,薑聆月感觸頗深。


    不由自主的摻雜了一部分自己的生活在裏麵。


    薑聆月難得沒有用本宮自稱。


    “我那時候大一的,家裏也沒給生活費,我就去校外找了個兼職。”


    那時候生活挺拮據的。


    人在越沒有什麽東西,才越羨豔。


    明明每個月兼職得到的工資隻有八百塊錢。


    她還是花了二十五去蛋糕店買了一個小小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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