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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來路上,三位姑娘一輛馬車。


    “剛才沒來得及和你們說:知道男賓宴席誰來了嗎?你們肯定猜不到?”彥敏興奮地說。


    彥雅哪有心思去猜,譚茵已經知曉也隻能裝作不知道:她不想再添麻煩,沒有說出與楊澈見麵之事。


    “誰啊!讓你這麽激動。”譚茵隻得配合做出好奇的表情道。


    “算了,我量你們也猜不出來,是鎮北侯楊澈,那個大敗大夏,平息叛亂的楊澈啊……”彥敏眨眨明亮的大眼睛,促狹地看著大家道。


    “啊?這人為什麽會過來?”譚茵裝作驚訝道:也很好奇楊澈為何此時來到杭州。


    “你們剛才換衣服不是去了好長時間嗎!男賓那邊就有消息傳過來,說是代天巡狩,陛下派他過來安撫蘇湖官民。”彥敏說。


    “哦,原來如此!”譚茵這下明白了。


    “你看起來對楊澈印象不錯嘛!”譚茵笑道。


    彥敏一向神采飛揚,疏朗大方,此刻一幅小兒女樣真是少見。


    “那是自然,你可知我們大昭對陣大夏已經十年沒贏過了,英雄啊英雄!聽說還長得天人之姿。”彥敏繼續花癡中。


    “我不行了,得找個機會見見真人,有啥辦法呢!”彥敏陷入思考。


    “……”


    彥敏曆來言必行行必果,已經在考慮行動方案了。


    “我聽說他這次安歇在暢春園中園遠香堂,翻牆我是不行。要不然讓大哥哥前去拜訪王家公子,我裝作小廝跟進去?或者我直接去拜訪王明珠?然後混進去……哎呀,都不行,遠香堂肯定戒備森嚴。”彥敏一邊想方案,一邊又在否定。


    “……”


    “咳咳咳。”譚茵被嗆到了。


    “某人可是有婚約在身!”譚茵看到彥雅一幅少女懷春樣,提醒道。


    “這有什麽關係,我不過就去看看,又不是要嫁給他。世英說不定還想和我一起去呢!他上次聽說北疆大勝也好興奮的。這次大哥收到邀請,他都沒接到邀請,真可惜!”彥敏撇了撇嘴。


    林世英是彥敏的未婚夫,兩家世交,兩人又青梅竹馬長大。林世英的認識中始終有兩句話:阿敏說的都對。如果不對,參照上一條。林家一直希望兩人能早點晚婚,可囿於彥雅遲遲未出嫁,不能越了過去。


    “林世英也真是慣著你。”譚茵搖了搖頭。


    “那有什麽,你和二姐姐換衣服的時候沒聽到,不知道多少夫人小姐們在打聽。聽說那王家也虎視眈眈,準備推出珍藏多年的明珠。”


    王明珠,那個明豔無匹的絕色少女?也不知道何人能配得上如此美人,如果是楊澈,相貌倒是配了,可這性格就……


    “這……難道你們就沒聽到此人別的名聲?”譚茵訝異道。


    “當然聽說過,大丈夫不拘小節,有點是非也是正常的嗎!”彥敏灑然一笑,不以為然維護道。


    “……”好吧,果然女人是盲目的,再說也不是彥敏要嫁給他。


    說得正起勁,彥敏見彥雅半晌沒有聲音,也發現不對勁了,看彥雅神色不對,便問發生何事。


    彥雅便將李夫人和許夫人趁著換衣服相看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兩位,還將許夫人所說的婚約還沒有取消也說出來了。


    譚茵已經從楊澈那兒聽到這消息,現在再次聽到還是很震驚,不明白是哪兒出了問題。


    彥敏聽此更是大驚,此事非同小可,沒想到彥雅婚事如此多磨,看來家中又要折騰了,頓時把要見楊澈的兒女心思暫放一邊。


    ……


    高家一行人迴到家後,立馬聚在前廳,商量暢春園聚會發生的事情。


    彥雅說了許夫人探看她的情況,如果說之前許臨海想再續前緣還不過是停留在流言和想像的話,那今日許夫人和西園李璨的一番話已經是明確無誤了。


    茲事體大,長輩們也不顧彥雅是否害羞,畢竟關係女孩兒終身幸福,直接問彥雅是否想與許家結親。


    “祖母,各位長輩,為了我的事情讓大家如此操心,我心裏很難過。這許家工於心計,反複無常,又身居高位,雅兒實在害怕。”彥雅又羞又怕道。


    “今日許夫人話語中盡是自高自傲之語,對之前悔婚之事隻字不提,許家對高家毫無尊重,視我們為無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再說:再說……”彥雅說不下去了。


    “再說這許家妻還沒娶,這妾就已經相好了。”彥敏氣道。


    那芸仙身為青樓頭牌,善於魅惑,彥雅性格溫柔,為人善良,這不妻不妾的,愛女之家都不會同意。


    “看來我高家今日能有這麽多人出席宴會,是占了許家的光了。”大老爺輕笑嘲道。


    “我有個問題疑惑不解,這許臨海為何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三老爺問道。


    眾人被三老爺一問,也覺得奇怪,不禁看向彥雅。


    彥雅看到眾人目光,搖了搖頭道:“雅兒實在不知道:我還是上次在西湖邊與他見過麵,那時杭城士子正準備赴京趕考,前往西湖遊玩,那次阿敏和阿茵也在。他過來向我道歉,也沒說太多話,隻說等京試結束後再過來賠罪,我也沒和他多話就走了。女兒發誓與他毫無瓜葛,也從未在其他場合與他見過麵說過話。”


    聽到彥雅這樣說:大家也是費解。


    “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嗎?許家為什麽說還沒有?爹爹,二叔,是不是在宴席上不方便澄清。”大公子蹙眉不解道。


    大老爺和二老爺也麵麵相覷,覺得不是已經退好親了嗎,這許家唱的是哪出!


    “庚帖和信物都退迴去了,許家這是什麽意思?”二老爺不解地看著大老爺。


    老夫人急了,說道:“你們幾個再想想,可有什麽遺漏?”


    大老爺來迴踱著步子,左思右想,突然停住,對著二老爺問:“老二,當時我們兩家都退了信物。我高家退了許臨海庚帖,許家說彥雅庚帖在當家許家大公子處,當時許大公子遠在京城,許家叔伯說等他迴來就把彥雅庚帖給退迴來。這事本來就這麽定了,後來事情一多,我就沒問你,彥雅庚帖退迴來了嗎?”


    時人訂婚,要交換信物和男女庚帖,退婚時則要退迴信物和對方庚帖才算正式退婚。


    “這……沒有啊!這事不都了了嗎!後來事情一多,我也沒想到這茬!”二老爺一聽這話暈了。


    “你怎麽這麽糊塗呢!”這下大老爺急了,跺腳手指著二老爺恨恨道。


    “我想信物都退了,許臨海的庚帖也退給他們了,再說是他們想退婚,許家說大公子一迴來就把庚帖送過來,後來我又到山西收藥材……”二老爺嚇得直冒冷汗,手足無措地看著大老爺。


    眾人一聽都慌了,竟然還有這等事。


    “既然我們已經退了庚帖和信物,他們也退了信物,許家長輩當日也來過我高家,事情都說好了。人證都在,難道他許家說不算就不算。”大公子倒是冷靜下來。


    “這話雖如此說不假,但人證物證,缺了這最關鍵的物證。就算是人證,這許家要是死都不承認,也是麻煩事。”三老爺歎道。


    大公子聽了這話臉色也是一變。


    “這……許家是書香門第,還能這麽不要臉。”彥敏氣道。


    彥雅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麵色煞白,站都有點站不穩。


    譚茵心想這算什麽事啊!這是結親還是結仇?


    “那許家這做派,意思是婚約還繼續有效,所以也沒必要再過來提親?”老夫人氣道。


    “我看八九不離十了。”大老爺說道。


    “冤孽啊!我們高家做了什麽孽,惹上這麽個祖宗!”老夫人哭天喊地,捶胸頓足。幾位夫人和譚夫人連忙上去勸,有人端茶,有人揉胸口,有人細語安慰。


    “我不管,就是告禦狀,也不能把我的雅兒嫁入此家。”老夫人稍微平穩了唿吸,恨恨道。


    “母親別惱,你先去休息,我們幾個商量商量。”大老爺並兄弟幾個忙過來安慰。


    今日之事實在震撼,彥雅一時還迴不過神來,看到一家子人仰馬翻,為了自己把全家折騰得這樣。她自小體貼懂事,從不用長輩費心,看到長輩現在為自己如此操心,想到他們對自己的疼愛,心裏更是難受,向眾位行了一禮後就匆匆迴房了。


    彥敏和譚茵兩人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知道此時需要讓彥雅單獨靜一靜。


    大廳內一片混亂,加上今日大家都很累,幾位老爺讓夫人們扶著老夫人前去休息,又讓譚茵和彥敏早點迴去休息,兩位姑娘一路同行迴去。


    “阿敏,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在西湖茶館喝茶談詩嗎?”譚茵迴憶道。


    “我記得,當時隔壁有笑聲,那屏風也不隔音,出來時看到許臨海在看我們。”彥敏也慢慢想道。


    “難道是他發現二姐姐的好啦?”


    “那次我想是發現了,可隻有一次有這麽大的變化嗎?”彥敏疑惑道。


    是啊,一次碰麵就能讓這種人改變想法?或者隻是因為鍾情彥雅就如此大費周折嗎?看到許臨海幾次設計,想到東宮、楊澈和許臨風這些人的手段。這些人真的是兒女情長之輩嗎!譚茵真不敢如此想,如果父親在就好了,明天去和大表哥再說說吧!


    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兩人都頭暈暈的,遂各迴各房,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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