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過了好多天,宮裏麵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葉婉兮總是覺得心裏麵慌慌的,而司馬長離卻每天保持這和之前一樣的頻率。


    書房,後亭,沒有一個他所遺漏的地方。


    看著司馬長離每天這麽無所事事的樣子,葉婉兮終於是攔住司馬長離,“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想去動點手腳?”


    司馬長離抬眼輕飄飄的看著葉婉兮,“現在是母妃那邊也去不了,宮裏麵沒有辦法去打探,我們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雖然葉婉兮也知道是這樣的道理,可是事情真的到了這一地步的時候,葉婉兮就隻想著想要盡快的知道消息。


    “可是就算是宮裏麵沒有消息,咱們也等不了了。”


    葉婉兮微微歎了口氣,原本想要告訴司馬長離,太妃那邊已經等不了多久了,可是話到嘴邊,葉婉兮又覺得說出來這樣的事情太過於殘忍。


    沒有人比司馬長離更加著急了。


    葉婉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旁邊,“時間不等人,可是他們卻都能等得了時間。”


    像是突然間感慨的一句話,讓司馬長離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嘴巴。


    到現在為止,還有什麽事情更重要的?


    除了等待之外,他們能做的還有什麽?


    葉婉兮剛剛低頭,頭上的步搖就落在了自己的臉頰旁邊,冰涼的感覺從臉頰傳到了心裏,她就已經有了新的心思。


    “我都已經忘記了,咱們還有一個人呢。”


    到目前為止,除了方悠然這個不靠譜的人之外,還有司馬蕭然在。


    可能會因為之前的事情在兩個人的腦海裏都留下了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司馬長離和葉婉兮都沒有想起來司馬蕭然。


    “現在的司馬蕭然今非昔比,可不是咱們能夠輕易見到的人了。”


    司馬長離的語氣裏帶著足夠的心酸,以前兩個人見麵的時候,可以說是非常多的。


    可是等到司馬蕭然恢複了正常之後,卻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見麵了。


    兩個人要顧及著大臣的心思,還要顧及著其他人,會不會懷疑兩個人的關係。


    所以這種司馬蕭然恢複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聯係。


    “或許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用到沈沁。”


    雖然葉婉兮的心裏麵並不希望讓沈沁成為這件事情當中的一個工具人,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是不是工具就已經不重要了。


    “沈姑娘可是天之嬌女,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後麵的一句話是段青山說的,段青山對於沈沁這個姑娘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是卻有著不一樣的認識。


    所有的人都覺得沈沁是個天之驕女,所以段青山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是一個不容易接觸的人。


    “天之驕女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方悠然一樣,怎麽會有人會拿著那種臭脾氣對待其他人?”


    葉婉兮對於方悠然的嫌棄溢於言表,而司馬長離聽到這句話,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也沒有反駁。


    等到葉婉兮準備去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段青山才蹲下了司馬長離的麵前。


    “主子就這樣任由王妃去做?”


    雖然葉婉兮做事情一直都是十全十美,但是並不妨礙在這個過程中是用一種著急的心思去做。


    很多時候並不完美。


    “關於沈沁的事情,她比我們清楚的多。”


    司馬長離打量了一眼段青山,“前段時間讓你去宮裏麵請太子的事情怎麽樣了?”


    “按照您的吩咐,特意找了一個剛剛入職的人,能進太醫院的人都是醫術精湛,這一點王爺不用擔心。”


    雖然宮裏麵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但是司馬長離也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外麵一天一天的消瘦。


    想了很多的方法,才終於從宮裏麵請了一個太醫。


    “說是怎麽迴事了嗎?”


    看著司馬長離已經閉上眼睛,撐著腦袋,聽著接下來的段青山迴答。


    “太醫說這件事情是太妃一直鬱鬱寡歡,再加上當初在皇陵裏麵,恐怕是受到了濕氣,所以才一直都落下了病根。”


    等到段青山的話說完,司馬長離才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你最近找個時間去安排一下,我要去看看。”


    司馬長離毫不在意的吩咐,卻讓段青山緊張了起來,有些慌張的看向了其他地方,“可是王爺咱們最近過去的話,太容易暴露目標了。”


    “你是在教我應該怎麽辦嗎?”


    對於去看太妃的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得住司馬長離。


    “當然不是,奴才隻是覺得王爺最近……”段青山深唿吸了一口氣,“太辛苦了。”


    是不是最辛苦的司馬長離並不知道,隻是今天的段青山一直都是在吞吞吐吐,好像有意在隱瞞什麽。


    “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等到讓本王查出來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嚴重得多了。”


    等到司馬長離自己一個人能夠查出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證明司馬長離是不需要他們的。


    段青山曾經見識過這樣的時刻,雖然司馬長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但是等到第二日的時候,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段青山的身邊。


    這樣的威脅比什麽都管用。


    段青山趕緊跪了下去,“迴王爺的話,是太妃一直在叮囑奴才讓您不要過去的。”


    可能是因為怕兩個人相見無言,所以太妃一直都告訴段青山不想見到司馬長離。


    司馬長離卻因為緊張而迅速地握緊了扶手,“你說的這句話是真的?”


    “我什麽時候瞞著您呢?”


    段青山伸出一根手指,“以至於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我也是為了太妃的身體著想。”


    “你如果真的是為了太妃的身子著想,就應該早一點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司馬長離轉動輪椅,不想和段青山在多說什麽,“既然你已經能做得了這麽大的主意,以後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主子!”


    段青山趕緊跑過去跪在了司馬長離的麵前,“主子,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也沒有辦法違抗太妃的命令。”


    都說做人難,可是做奴才更難。


    段青山看著一臉怒氣的司馬長離,趕緊開口,“以後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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