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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十幾個小時前開始就處於混沌的腦袋,這一刻思緒慢慢迴籠......


    不對!


    不對!


    要說帶義肢,那一定是等受傷的部位全部康複了才能帶。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半個月,他怎麽就能接上了義肢了?


    而且他哪裏有頹廢的半點樣子,就算她趕來了,他也不至於一點狼狽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卻是淡定的讓人瞠目!


    果不然,驀然抬頭再一看對麵的男人時,他瞬間將腿上的那個塑料玩意拔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地板上,旋即在她錯愕的眼神中,站了起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重新做迴一旁的沙發上。


    “陸天辰!”許若男又驚又喜又怒,胸膛起伏異常的劇烈“到底怎麽迴事?!”


    斷腿了怎麽會突然站起來?還能將她抱起來?


    男人聽她這些質問,神色沒有改變,卻是心情很好的一笑,“你不是看見了嗎?”


    “我沒有被抓,是我賴在這裏不肯走......腿雖然受傷了,但是並無大礙,抱起你還能輕而易舉。”


    許若男一聽濁氣攻心,幾乎是咬牙切齒。


    先前她滿心滿腦都是擔心他,沒有來得及去判斷厲謹言說出話的真假,現在迴想,根本就不值得推敲。


    陸天辰是誰?


    如果腿真的斷了,怎麽可能在案情還沒有定性的時候抓他坐牢?


    原來他又設局騙她!


    讓她在婚禮上情緒失常,讓她辜負了厲遠?


    讓她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原來她就像個小醜一樣,一直被他玩弄於掌中。


    此前的焦慮,擔心,心疼,種種情緒全部變成憤怒。


    “你!”


    許若男硬生生的被氣笑。


    “真厲害啊!“


    “陸天辰,你怎麽不去死!”


    最後一句已經是氣急敗壞,許若男狠狠地咒罵一聲,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倏地直起身子,徑直朝門外走去,裏屋的房門重重摜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的刺耳聲響。


    陸天辰畢竟是大病初愈,被她猝不及防的推開,這會也沒那麽矯健的一把抓住她,一瘸一拐的在外屋的門邊一把將她攔腰抱住。


    “婉婉,你別生氣!”


    “滾開!”許若男掙紮,恨不得拿刀砍了腰前的那纏繞在一起的大掌。


    男人堅硬的胳膊卻將她鎖的死死的,低聲而出:“我怎麽可能讓你嫁給厲遠?騙也要把你騙迴來!”


    許若男怒火攻心,卯足了勁兒要甩開他:“你去死!”


    陸天辰雙手攥的急緊,哪那麽容易鬆開她,他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身上的好聞的芳香,啞著聲音道:“婉婉,你明明是在乎我的,否則你怎麽會在婚禮上暈倒?又為什麽連禮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跑迴國,你一直都愛我的?對不對!”


    被他看破心思,許若男當急暴怒:“對,我是還愛著你,所以你現在很得意,所以你不惜我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將我玩弄於掌心之中......陸天辰,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這段時間以來,關於他這樣那樣的事情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她一直在控製自己的內心,可每一次他有什麽風吹草動,她平靜的心就會驚擾。


    她不甘啊!


    她咬著牙,眼淚奪眶而出,再也收不住......


    一滴......


    兩滴,滴到了男人的打手虎口處,他心一緊,“婉婉,是我的錯,你別哭!”


    話落,他的力道不僅一鬆。


    許若男見勢,用後手肘狠狠一撞他的腰側,毫不留情,“你就是個混蛋!”


    陸天辰被疼到了,雙臂一鬆,臉色微微發白。


    許若男打開房門,徑直往前走。


    腰上又一次箍上來男人的手臂。


    許若男應著身子繼續向前。


    可這會又被他重新緊抱住,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又扭又甩,陸天辰始終不鬆手,隻是突然咳嗽了起來,耳邊突然傳來男人悶哼聲。


    “婉婉,我的腰部有傷口,你真的不能再動了。”


    許若男:“......”


    喉底突然唿吸不暢,鼻尖不受控製地泛起酸意。


    身體先於理智的開始不受控製,不僅停下腳步不再往前走,甚至連掙紮都停下來,186中文網


    陸天辰見狀趁熱打鐵,暗沉道:“你說我把你玩弄於股掌之中?我想你這個女人真是倒打一耙!”


    許若男還沒來得及接話,又聽見他憤恨的說:“你高興了就來找我,不高興了就對我甩臉色,還動不動對我冷嘲熱諷?可昨天又為什麽在別的男人婚禮上暈倒了,這會又為什麽趕過來?”


    “我不心狠的欺騙你,你何時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的臉埋在她的肩窩,熱、燙的氣息與她體溫糾纏,隨後便是他的一聲輕歎,,“婉婉,人生無常,我們錯過了四年,也相愛相恨了四年,接下來,我們都放下芥蒂,隨遇靜好的往前看好不好?”


    許若男被他轉過身來,麵朝著他。


    聽著他那些話,她神思恍惚。


    ——一起往前看!


    又是這五個字,可這次他們能一起往前嗎?


    喉嚨輕一滾,咽下了那種唿吸不暢的感覺,可鼻尖的酸意卻壓不下去。


    她……她怎麽能這麽沒出息,怎麽能這麽犯賤?怎麽能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他一席話扯住了心底脆弱的神經……


    此刻,若男真的是恨極了自己,在心裏氣了自己千萬遍,想壓住眼淚,可偏又控製不住自己,眼淚越來越多,很快便完全模糊了她的視線。


    陸天辰折起眉心,將她轉身,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淚,但是她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串串的往下掉。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哭,但無論何時,隻要她哭,他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他抿住唇,把她按在懷裏,沒多久,胸口也感覺到濕意。


    “……婉婉。別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許若男推開他。


    但陸天辰又把她重新抱住。


    這次她沒有再抗拒,頭抵著他的胸膛,不斷的抽泣起來。


    這具結實胸膛,就是他的血肉之軀。


    四年前,靜蒙山莊的那夜她枕在他的臂彎聽著他的心跳入睡;那是她第一次交付身體和真心後的悸動。


    三年前的淺水灣,她在每一個清晨從他的懷裏醒來,仰起頭就能親到他的下巴。


    他曾給過她那麽多寵溺和嗬護,她也曾愛他。


    他們之間怎麽可能做到涇渭分明?!


    陸天辰低頭吻去她的眼淚,每吻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再次激起她的反抗。


    哪想,她卻閉上眼睛低喃:“我.....我改怎麽辦?”


    陸天辰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烏黑的眸子清明剔透,炙、熱的視線讓她避無可避,“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但是我保證,日後我不會再傷害你分毫,婉婉,你能怎麽辦?你應該聽命你的內心。”


    早在地道裏,他就懂了她的心境,背負著家族的精神枷鎖,又不敢麵對自己心底真實的感情。


    許若男睜開眼睛,聲音沙啞中帶著清冽:“人終究不是獨、立的個體,怎麽可能做到隨心所欲。”


    “首先那要敢於邁出第一步!”他這句話剛出口,就倏地傾向身,薄唇就附上了女人紅潤的唇、瓣。


    熟悉的味道瞬間的蠱惑了男人的感官,激起了他最大的反應,見她沒有再抵觸,他越發激動而又霸道的緊緊將她揉入懷中,似乎想要感受她的存在是否真實。


    許若男雖想掙紮,卻動不了他分毫。


    三年多了,這是他跟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曾經多少次,他看著她,心裏蠢蠢欲動,渴望她到心都痛了,卻因為她的漠視和距離感,隻能望而卻步。


    感覺脖頸向下多了幾處濕、潤的痕跡和一片酥、麻,而耳邊盡是他沙啞的唿吸聲。


    刺鼻的消毒水再次襲來,讓許若男身子猛的一顫,她抬手推了推陸天辰,“不要……不要……”


    陸天辰鬆開她,折起的眉心泛出凝重:“婉婉,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心裏沒有我嗎?”


    “我......”許若男耳根泛起了紅暈,後麵的話她實在沒法說出口。


    半響她憤恨的咬牙,賭氣的別開小臉不看他,也沒有迴答。


    如果心裏沒有他,她大老遠的跑迴來幹什麽?


    她別扭的默認陸天辰看在眼裏,心下了然,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心裏既然有我,那就要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不需要斤斤計較到底對不對,更不需要瞻前顧後。你隻要知道,我愛你,你還愛著我,我們彼此簡單的相愛就可以!”


    許若男進一步迴神,搖搖頭:“我也想簡單,但是人不能隻談愛情吧,還有,我外公的事......”


    她可以還愛著他,可以一直忘不了他,但是她不能真的放棄一切和他在一起。


    除非外公的事,他對她有個說的過去的交代。


    陸天辰掰迴她的臉,眉心壓得很緊:“我早就說過外公不是問題。”


    許若男無法苟同:“怎麽不是問題?他是我的最敬愛的人,他都被你......”


    “他沒有死!”陸天辰嘴唇緊抿,神情一下子肅然,“這句話我在地道裏和你說過了,我沒有騙你!”


    心口倏地一鬆。


    心底的那根弦又被提起,她立刻切到了這個主題,“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陸天辰卻笑著說,“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得先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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