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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無頭新娘案,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過是個因愛生恨的故事罷了!”慕容歎了口氣:“愛而不得,便在心愛之人出閣前夜將其頭顱砍下,然後將頭顱藏在自己家中。可數日之後,這兇手將愛人頭顱拿出來,卻發現這頭顱變得陰森異常,心中作嘔,促生心魔,以至於後來不斷做案。”


    “這兇手,就是那什麽天霸?”


    “應天霸。”慕容道:“此人原名應家和,取家和萬事興的家和,原是個老實忠厚之人。這老寨主的女兒,雖生的貌美如花,品行卻不怎麽好。仗著阿爹是寨主,又仗著自己生的花容月貌,時常撩撥這寨子裏的單身男子,用各種方法差遣他們為自己做事,甚至不乏從中撈取些好處。說白了,就是個耐不住寂寞又總愛貪些小便宜的女子。在被她撩撥的這些單身男子當中就有這個應家和。此人老實,說話辦事都是一根兒筋,旁人或許會被這老寨主的女兒討些便宜,但心裏跟明鏡似的,不過是相互間各取所需。應家和則不同,他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娶寨主女兒的。這種人,不用心則已,用了心,便是不知道迴轉的那種。”


    “說白了,就是老實人騙不得唄。”顏素問歎了口氣,“你妹妹又是怎麽迴事兒?剛剛聽你與我家夫君說的,這應家和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死了。”慕容抬頭,看著顏素問的眼睛:“發現他時,他藏在紅楓林地下的一處暗穴裏,裏頭還擺放著一個新鮮的新娘頭顱。原先的應家和是什麽樣的,我們無從知曉,但我們看見的那個,跟個野獸沒什麽兩樣。他頭發很長,從頭到腳都是髒兮兮的。衣服破爛也就算了,且沾染著許多的血汙。那些血汙,都是他砍掉新娘腦袋的時候留下來的,腥臭異常。”


    “我記得,你們剛剛說過的,說那些新娘子的脖子被切的很整齊,這個應家和又是如何做到的?他隻是一個尋常的,普通的寨民不是嗎?”


    “這寨子裏的人,靠三種方式過活。種田、打獵以及種植藥草,除了這些之外,他們也會伐木,應家和就是寨子裏的伐木工。他的本事,是打小練出來的。”


    “應家和死了,那你妹妹的失蹤應該是跟這個應家和沒有關係的。”


    “應家和是死了,可我妹妹的失蹤也不能說跟這個人就沒有一點點的關係。”慕容低頭,神情是特別嚴肅的那種:“我們懷疑,有人在模仿多年前的應家和作案,至於他為什麽要模仿應家和,眼下還不清楚。”


    “模仿作案?”


    “隻是懷疑,並沒有確鑿證據。”慕容依舊低著頭:“且我們懷疑,這個兇手是衝著我慕容家來的,因為這第一起案子就發生在我們慕容府的勢力範圍內,且受害者還曾在我們慕容府裏做過事兒。”


    “能不能詳細地說一下?”顏素問坐端正了,一副認真聽案情的模樣。


    “這個——”慕容猶豫了一下:“要在這裏說嗎?”


    “說吧,我家夫人不是尋常女子,慕容兄遇到的這件案子,沒準兒還需要我家夫人幫忙。”


    “既言卿兄這麽說了,我便將整件事情說給嫂夫人聽。”慕容也落了座:“出事的這家,算是我慕容府的從屬人家,亦是複姓慕容。當家的,名叫慕容嶽,在我慕容府上做過管家。那娶親的是他的小兒子慕容毅。作為曾經的家主。我奉父母之命前去觀禮。


    言卿兄知道,我亦是個愛湊熱鬧的。新娘子下轎時,我隨著眾人一起到門口觀禮。我站到門前時,新郎官兒慕容毅已經走到了轎門前。


    這慕容毅雖是從前管家的兒子,卻並非江湖人士,他甚至連一點兒武功都沒有,而是個整日念著四書五經的讀書人。頭一次當新郎官,有些扭捏,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紅著臉,抬起腳來朝著轎門輕輕踢了那麽一下。”


    “為什麽要踢轎門?”顏素問小聲問了顧長風一句。


    顧長風解釋道:“這踢轎門,意在男女雙方締結連理關係後互尊平等。”


    “那咱們成親之時,你為何沒有踢轎門?”顏素問追問。


    顧長風一愣,看著自個兒夫人道:“因為不需要。”


    “你不想跟我互尊平等?”


    “非也,若我尊重夫人,不用踢這轎門,也會尊重。若我不尊重夫人,就算踢了又能如何?不過是民間俗稱的一個形式罷了,在我心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娶的人是誰,又是否為我心甘情願所娶。”


    “好吧,雖知你是胡謅的,但你理由很充分,且成功說服了我。”顏素問將目光轉迴到慕容身上:“抱歉,一個小插曲,請你繼續。”


    慕容想笑,卻硬生生跟忍了下去。認識顧長風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他在一個女人麵前如此。他想著,這位嫂夫人,興許就是他顧長風命定的克星。斂了想要取笑對方的心思,將話題重新拉迴到了案子上。


    “言卿兄說的沒錯,這踢轎門,意在男女結為連理之後互尊平等。按說,這在新郎官兒踢完轎門之後,坐在轎子裏麵的新娘子也要迴踢,才能完成整個踢轎門的儀式,可咱們等了大半天,那喜娘的脖子都要梗僵了,也不見轎子裏頭有任何的動靜。”


    “是這新郎官兒踢得太輕了,還是在那個時候,坐在轎子裏的新娘子就已經被害了?”


    “已經被害了,隻是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曉。大家夥兒都以為,這是新郎官太過書生氣,連踢轎門都不舍得用力。這新娘子,都是蓋著紅蓋頭的,許是沒瞧見,也沒聽見。於是,這觀禮的人就繼續起哄,讓新郎官兒再踢一腳,力道重些。可這第二腳踢完,轎子裏仍是不見動靜。


    眼看著吉時將過,喜娘無奈,隻得催促著新娘這邊的陪嫁丫頭,讓她提醒一下自家姑娘。丫頭用手在轎廂上輕輕敲了幾下,見沒有迴應,便壓低聲音喚了幾聲姑娘,可轎子裏仍是沒有半點兒聲音。於是,這陪嫁丫鬟在眾目之下,輕輕拉開轎簾一角,將自個兒的身子給探了進去。之後的事情,嫂夫人大概也猜想到了。”


    “那陪嫁丫鬟看見了一個沒有頭的新娘。”


    “不,她看見的是一個頭從脖頸上滾落的新娘。那頭,就像是西瓜一樣,帶著鮮紅的蓋頭,從轎子裏伴隨著陪嫁丫鬟的尖叫聲一路滾了出來。我是第一個衝上前的,也是第一個叫人看住現場的。”


    “那新娘子是何情形?”


    “她端坐在轎子裏,雙手互疊,很是嫻靜端莊。目光往上,卻是她光禿血糊的斷頸。轎子裏,則彌漫著一片血汙的氣息。我不及言卿兄,雖之前也見過類似的場麵,但在那一刻,仍覺得毛骨悚然,如墜冰窟,且四周所有的聲音都像是在那一刻消失了一般,隻覺得脊背冷颼颼的。


    紅楓林的事情,距離現在並沒有多少年,永和縣城裏的大多數百姓都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在看見那個斷頭新娘的時候,人們下意識地感覺到了恐懼,甚至還有人念叨著,說是應天霸的亡魂迴來了,說是紅楓林的噩夢依然持續,並沒有消失。”


    “這新娘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斷頸而亡,且這脖頸也是被人一刀砍斷的。哦,對了,跟之前應家和案不同的是,這個兇手似乎很有耐心,他不光砍斷了新娘子的頭顱,還給新娘子換了一身新衣裳,並且用紅線,將新娘子的頭顱簡單的縫在了脖頸上。兇手用的紅線是一種極細的紅線,雖可以起到暫時固定的作用,但在外力作用下,那紅線很快就會斷裂,這也是在陪嫁丫鬟發出驚叫聲之後,新娘頭斷,滾落轎外的原因。”


    “那這兇手是如何動手的?新娘子若是上轎之前就死了,家人為何沒有發現。可若是路上遭遇的不測,那些送親的人,又怎會不知?莫說尋常之人,即便是我們府裏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暗衛,想要在不知不覺中取人性命都非易事,這個兇手又是如何做到的?難不成,真是這應家和的鬼魂作祟,是這應天霸的亡魂迴來了?”


    “自然不是。”慕容挺身,吸氣:“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魅作祟。嫂夫人不知,這新娘子並非永和縣人,而是從旁邊的嘉林縣遠嫁過來的。按照這嘉林縣的規矩,女子出嫁,若路途遙遠,需要在客棧停留的,新娘子隻能單獨住一個房間,且睡覺時這頭上的紅蓋頭都不能取下。倘若沿路客棧裏沒有單獨房間,新娘子則要在轎子裏湊合一夜。所以,這嘉林縣但凡是遠嫁的姑娘,花轎都做的十分寬敞,轎內也縫製的有軟靠,以防中途無處落腳時可簡單休息。”


    “這新娘子中途休息過,且沒有下轎。”顏素問鎖定了慕容語句裏的關鍵之處。


    “是,從嘉林縣過來,正好要經過紅楓林。就在新娘子進入紅楓林之後,天降小雨。為避雨,送親之人就將轎子抬到了那廢棄的楓林寨中,尋了可以避雨的屋舍暫憩。新娘子沒有下轎,而這轎子又被單獨停在了一處房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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