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山位於妖界和人界之間,四周被濃鬱的靈氣籠罩,山峰高聳入雲,猶如仙境般美麗。


    但此時的玄聿並沒有多餘的心情觀賞此番美景。


    他一個瞬移,直接來到禦靈山最核心部分,那就是禦靈山弟子居住地。


    玄聿徘徊在寢殿周圍,努力想要感知槿鹽殘存的一絲氣息,但奈何這裏靈氣充沛,將槿鹽的氣息完全掩蓋。


    正當他有些著急時,一個白色身影闖入他視線。


    “軒轅青…”


    他還記得,這人好像是禦靈山的掌門。


    在軒轅青發現他之前,玄聿立馬隱身。


    跟著軒轅青進了內殿,看見內殿床榻旁的搖籃裏躺著一個嬰兒。


    玄聿仔細觀察著此嬰兒,記得天道之女說過,她用天道之力救了槿鹽,讓槿鹽的靈魂有依托之處。


    所以這個嬰兒就是槿鹽。


    玄聿站在搖籃旁,凝視著那個熟睡的嬰兒。


    嬰兒的皮膚如初綻的花瓣般柔嫩,唿吸輕緩,眉宇間隱約透出槿鹽昔日的影子。


    盡管她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但玄聿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悸動,那是一種深入靈魂的共鳴。


    他的手指微微顫動,想要伸手觸碰那柔軟的小臉,卻又在半途停下。


    他知道自己周身的魔氣與她如今的狀態格格不入,一點接觸都可能對她的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槿鹽……”玄聿低聲喃喃,聲音裏夾雜著痛楚和無奈。


    往昔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無法忘卻的過往,此刻如刀絞般刺痛他的心。


    就在這時,軒轅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誰在那兒?!出來!”


    玄聿眉頭微蹙,這時候他才發現是自己光顧著槿鹽,隻將自己隱身,忘了隱藏自己的氣息。


    但玄聿沒有打算躲避,他緩緩顯現出身影,黑袍隨風微揚,渾身透著冷冽的壓迫感。紅眸在昏暗的光線中如火焰般燃燒。


    軒轅青動用靈力感知眼前人。


    此人周圍圍繞著濃厚的魔氣,並非常人。


    而這種程度的魔氣,隻有魔界人才有,“你是…魔界的人!”軒轅青的聲音低沉,眼神立刻變得鋒利。“你來這裏做什麽?”


    玄聿微微眯起眼,語氣冰冷:“本尊不需要向你解釋。”


    軒轅青並未被他的氣勢嚇倒,反而觀察細微。


    他發現了玄聿的視線不止一次落在了嬰兒身上,於是試探著問:“這個孩子,你認識?”


    玄聿並未正麵迴答這個問題,而是神色冷峻的盯著他警告:“她若有半點閃失,本尊滅了你的禦靈山。”


    “還輪不到你來說教”,軒轅青的聲音低沉,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何其聰明,一瞬間就明白這個孩子對於玄聿的重要性。但他自知不是玄聿的對手,所以並沒有用多麽強硬的態度究其根底。


    不過玄聿也沒有多糾纏的意思,他就這樣站在嬰兒床旁,看了她許久,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入心底。


    最終,他再看了一眼嬰兒,帶著深深的不舍,隨後冷冷瞥向軒轅青:“她在禦靈山期間,本尊會保你禦靈山的平安,但前提是你必須保證這個孩子平安長大。”


    “她成長至少一百年,除了你護禦靈山周全之外,這一百年內你不得無故踏入禦靈山”


    軒轅青趁此提出條件,因為他認為這個魔界之人才是對禦靈山最大的威脅。


    玄聿沉默片刻才答應:“你最好護她周全”


    說罷,玄聿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黑霧消失在殿內。


    在離開的瞬間,魔氣在他身後緩緩散去,仿佛他將自己的一部分靈魂留在了這裏。


    軒轅青目送玄聿的身影消失在殿內。


    屋內,嬰兒輕輕低嚶著,嘴角似乎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如同某個熟悉的夢境在她心底迴蕩。


    確定了槿鹽的下落,玄聿能做的隻有等待以及守護她的平安。


    在這期間,玄聿迴到了幽冥界。


    炎祁看見他,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麽?”


    玄聿將手中的一根草丟給炎祁,淡淡說道:“看在某些人救了本尊的份上,這個給你”


    炎祁掂了掂手中看似普通的草,些許無語:“你的命就值一根草?”


    “菩提草,愛要不要”


    說罷,玄聿越過炎祁往裏麵走。


    “菩…菩提草!!”炎祁在身後驚唿。


    菩提草還隻在傳說中存在過,沒想到如今見著真的了。


    別看它長得和普通的草沒區別,實際的作用大著呢。


    傳說中這根草可以治愈受到的任何傷害,讓使用者的力量瞬間迴到巔峰時期。


    炎祁屁顛屁顛的跟在玄聿身後詢問:“菩提草萬年長一株,極其難尋,甚至沒有人知道它長在何處,你又是怎麽尋到的?”


    他記得發現這個草的人還是天道之女,以往她遊走大陸時,偶然間發現了這株草。


    由於它具有奇特功效,並命名為菩提草。


    “偶然間發現的”,玄聿一句帶過,顯得極其輕鬆。


    事實上隻有他自己知道,為了尋這株草,他尋遍了整個六界。


    重情重義,是槿鹽教過他的,所以即使他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墨邪和炎祁的傷勢,但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中。


    前段時間離開禦靈山時他就開始著手這件事。


    “是嗎…那你運氣也太好了”,炎祁停下腳步,拿起菩提草仔細打量,直到看不見玄聿背影他才邁步跑過去。


    兩人來到墨邪的寢殿,墨邪正靠在床頭和時樂說著笑話。


    雖然他們把墨邪極力救了迴來,但那內丹與身體的剝離讓其留下了後遺症。


    時樂看見進來的玄聿,神色不是很好。


    炎祁見狀,立馬用眼神示意他別起事。


    時樂什麽也沒說,站在墨邪床榻邊不肯離開。


    “你們看這是什麽?”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炎祁將菩提草舉起來給兩人看。


    “不就是一根普通的草嘛”,時樂是凡人,對菩提草渾然不知。


    “你都這樣問了,這東西肯定不簡單”,墨邪微微勾起嘴角打趣道


    炎祁把著玄聿的肩膀,“嘖,還得是我們大主宰啊”,隨後偏頭瞥了眼玄聿,“這菩提草可是某人尋了很久的好東西呢”


    玄聿轉過頭來,剛想說話,卻看見炎祁在努力朝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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