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招待所裏有一位軍官已等候多時,他親自傳喚我至廠招待所內。那裏沒有旁人,僅有我倆。他向我授予特等功一次,並授予大校軍銜。軍裝共有 6 套,包括夏季校服、冬季校服,以及皮鞋等,一應俱全。上次未曾穿過,此次又是一大堆。證件證書的編號也已齊全。


    來人說道:“留下聯係方式,有事可打電話,24 小時有人值班,會第一時間處理。有時間可去單位看看,對你會有所幫助。單槍匹馬,難以對抗群狼。”


    我沉凝片刻,而後緩緩說道:“那天若你安排群狼,我倒是想一試,看看能否擊潰他們。在滄州,你覺得那些人難道不是群狼嗎?我覺得他們比群狼更為可怕,不是嗎?若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考慮對方是否為軍人,隻要是對立麵,我的原則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上次若非薑世民大哥是接管人,我擔心會給他帶來負麵影響。若是換個地方,我便會大開殺戒。狙擊槍都已瞄準我了,你會作何選擇?是束手就擒,還是垂死掙紮?你可以轉告,若再有下一次,我會選擇掙紮。”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你的處理方式方法不評價,但是,出示證件,假設有人對你出手,你都會認定,是自衛,不需要負責。如果按照那天一旦發生槍戰,你都會認定是擊斃,而不是自衛?出示證件就是有合法權利,任何人都無權處理,需要軍方單位處理,就是證件那個單位。你以為坐飛機那麽多人帶槍上飛機,不是特權嗎?你有時候還能想到它的價值,也就是你認可你的權利,不是嗎?好了這些都是小事,迴歸建製,是我們大家期望。靜等你歸隊!再見吧。”


    上一世的今天,就是參加工作時間。前兩天,我的軌跡沒有偏差,還是前世的樣子,兩位戰友依然找我來了,他們分在了化肥廠,我依然還是鐵路大廠,上一世就是因為他倆改變了人生軌跡!那時候就怎麽就相信他倆人,真是昏了頭。


    對此也是到廠子裏考察一番,鐵路大廠是半軍事化管理,不情願,不願意,不喜歡,然後就一起去了化肥廠,要把前世的賬,今世收迴來?


    三人一起來到廠子裏報到,一切都沒有變,還是來到了那個車間。那個崗位鉗工學徒工,三級!上了將近四年班,沒有長過級,倒是上班聚眾賭博,引起了糾紛,打了一個上過戰場老兵,倆人是同事,因為話語不合,用物理擊打,頭蓋骨損傷,連累了我。有時候命運齒輪就是巧合,才認識幾天就玩到一起去了,真是牛掰了,還是上著班上午跑出來打麻將。想想就是不長眼的事情。


    上班首日夜晚,自縣城赴市區就職,初來乍到便遭人設局,愚鈍的三哥竟全然不覺,最終成了我的挑擔,因為盜竊判了八年,命運的齒輪,皆是天意。此乃上一輪之事,此生斷不會重演,我定要將他們扼殺於搖籃之中。此局由我來設!傍晚時分,我來到三哥單位,用過餐後來到此處,尋得他時,他也剛剛用過餐,打算在他這裏將就一晚。二人相對而坐,四目相視,無話可談,遂提議找人消遣,你帶人一同玩耍,我去尋人,依舊是前世的套路——打麻將。哈哈,真是令人發笑,竟無絲毫偏差。待我三哥迴來,言稱已尋得人手,走吧,上四樓,樓層與前世相同。進了門,果然是那二人,皆姓張,一個叫張寧,一個叫張瑞,二人聯手作弊。桌上已然擺好了麻將,我進門便瞧見了,趕忙說道不會打麻將,隻會玩撲克牌,人人都會的玩怕三。眾人皆會玩此牌,二人對視一眼,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已用神識探查清楚,他們的伎倆即將顯露,切不可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三哥亦頗為興奮,四人圍坐,五元為底,封頂五十元。


    這時候三哥工資也就是400元左右,探察到這倆人兜裏加起來也就300元,幾把玩完的事,我把把暗牌,有牌10元起步,暗的三哥把把扔,氣的不行不行,沒牌不敢上,反正我倆人輸了不少了,輸了快沒錢了,開始炸牌了,被他偷了幾把,人家把把和他見麵,又輸了迴去,一輩子的賭徒,60多了還在賭博,伺候老人每天還偷著出去玩。


    我把人民幣輸完了,我就說我這有美金,外邊兌換黑市價交易是9%1如果行,我就兌換你們錢咱們繼續,按照4%1


    可以嗎?


    此時,我猶如變戲法一般從包裏拿了 1000 美金,琳琳碎碎的,差不多就是這麽多!故意讓他倆看到包裏有很多錢,還有幾塊手表,翡翠鐲子,兩人興奮得像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我給三哥 200 美金,讓他先和贏錢的換100元錢,隻見他迅速拿出 100 元美金,眨眼間就換成了 400 元人民幣。


    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啊!兩人的眼睛猶如餓狼一般,冒著貪婪的綠光,死死地盯著我手中的錢。我呢,就像一個固執的賭徒,把把照著 100 元輸,哪怕誰有大牌我也絕不逃跑,就是胡亂下注。能贏我也故意不贏,就是要麻痹他們兩人。這時候,兩人開始按捺不住了,自己主動加注,有大牌時甚至開始扔出 100 元了,我也不吭聲,默默地跟著下注。三哥更是不管對方牌有多大,就是一個字,上!我暗自觀察著,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兩人加起來已經有將近 1000 元多了。


    我出門就如猛虎下山般暗下二十五,以上就是 50 元。把把頭牌暗著出門,我的牌就像被幸運之神眷顧一樣,總是大得驚人,隻要是牌大,出門就是 100 元。玩了八把之後,我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兩人徹底擊潰,然後當著他們的麵,開始數錢,我從兜裏把錢都掏了出來。出來,就是下魚餌,我先把美金都點了有10萬左右!在點人民幣,又點了三哥的,然後在看這倆逼眼睛離不開我的錢。還蒙著呢!


    嘿!一晚上鏖戰,才贏了區區不到 400 元,你們倆兜裏還有銀子嗎?我可是手握不到 100 萬呢,有能耐就把它們贏走,沒本事就趕緊散了吧。得嘞!三哥給你兩萬,有時間去友誼商店,那裏 1 元能兌換 9 元,這可就是 18 萬人民幣啊。足夠你結婚買房啦!到了樓道裏還念叨著呢?三哥這幾個月都沒迴家,過年迴去了,才待了一天半,就又迴來了,是知道我掙錢了?可他不了解情況,迴家就是賭,賭了一天,被我媽給打跑了,本來還想問問我的情況呢,這下可好,一下子給打跑了,想問也沒處問了。今天看我平常就拿著這麽多,心裏的小算盤怕是早就劈裏啪啦響個不停了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這賭博真是害人不淺啊!到了他的單身宿舍,一看屋裏有人,我就拽著他說:“走,喝點酒去。”他們單身宿舍對麵有個國營飯店,是 24 小時營業的。點了四個菜,要了瓶酒,倒上酒,一人抿了一口,吃著菜,我也不吭聲。“這錢呢,當著別人的麵說了就是你的了,但是,這是給你買房子或者買院子用的,現在給了你,你指定得輸個精光。你剛才沒看出來嗎?他倆有鬼,有暗號呢。你咋這麽傻乎乎的,別跟這倆人玩了,其他人還行,錢還是放我這兒,到時候咱倆買兩個院子挨著,也好有個照應。行了,別問了,錢有的是,咱家你也甭操心,上好你的班就行。沒錢了找我要,多了沒有,幾百還是有的。本來家裏給你留了塊表,值 100 多萬呢,咱媽看你這麽不爭氣,就沒給你,她還不知道這表值多少錢呢?要是知道了,更不會給你了。今天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別犯傻!趕緊吃吧!吃完了早點睡,我去找個賓館睡,倆人擠一個床,多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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