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開春，劉健從部隊退伍後，就找了份臨時工作。在裝卸鍋爐房煤灰的時候，因為是別人給裝的車，也沒有注意，車把手不小心被，爐灰的餘溫，燙到手了，車子控製不住，一下子就翻車被砸到頭部，連帶著煤灰扣到上半身子，覆蓋主了上半身，主要是燙傷，起到主要原因，關鍵是晚上，沒有人注意到，等發現時，還有唿吸，廠裏派車連夜送往石家莊和平醫院搶救。到了醫院還屬於昏迷不醒了。
發現太晚了，錯過了最佳黃金時間，沒有然後就掛了。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走完了全部旅程，冤死不行不行！倒黴鬼，短命鬼，就是上一世寫照。
在醒來的時候，迴到了軍營上一世連隊。隻聽見有人喊我，“起來了！這是玩了多長時間麻將啊？你都躺了一天了，不吃飯啊？你這天天的，成啥樣啊？為了退伍你真是豁出去了，該讓你走，誰也留不住你？”
“哎呦這不是我的好兄弟，大華的聲音嗎？我不是退伍了嗎？怎麽又迴來了，還是睡在上鋪，我是自己要求睡得上鋪，為了退伍，每天不起床，不出操，不參加活動和訓練，就是做出樣子，誰也攔不住我退伍的決定。也不疊被子，每天有時間吃了飯後，就扛著火箭筒瞄準鏡的盒子，到營部馬班打麻將去。大華老是給我開玩笑，又上班去啊？
又迴到五班了。”這時候他是我的班長，我是從五班調到師高炮團退伍的。這是咋迴事啊？難道重生了？
我好像記起來了，腦子有些清醒，逐步適應了大腦的思考，慢慢迴複了前世的記憶，有點退伍到家，每天閑的無聊，找了份臨時工作，幹了小半年，已經分配了工作啦！”
“快起來，剛才小範通知，讓你去連部，師裏來了調令，調你到高炮團，明天報道，去找指導員”要是真的，這就是我委托薑世民大哥的事，有了眉目啦？
我起來後，“真的沒有騙我。”對他我是不相信的，因為退伍給他帶來了麻煩，前世他沒少騙我吃喝，不相信他！
“真的，吃了飯。趕緊去趟連部找指導員。”連長我知道前世躲了，迴家探親去了，不想搞退伍工作，因為我們連，河北老鄉太多，他也是河北保定清苑的。為了工作連哄帶騙的承諾很多事，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跑了，把爛攤子全扔給了，指導員。這點事對的！
我一看真的有碗麵條湯。“別看了趕緊起來，謝謝蘇葉，人家給你打的，我讓他不要管，就是給你打迴來的。”
起來吃完飯！我去了指導員哪裏，拿到調令，沒有其他交流，我倆不和！我還是按著以前的路有嗎？我要仔細想一想。不能忙目決定。
思緒又迴到了上世，記憶！
這個時候安置辦來了通知，把我給分到了鐵路大廠，去到值班室查閱登記表，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宿舍是一樓。手不由得翻到了後邊，看有沒有其他戰友，還真有，花名冊裏看到六連同營老鄉，在部隊熟悉不行不行的，足球隊戰友張占富，也分到一起，心想找他商量一下，我兩在部隊軍事技術都不錯，都是連隊的軍事骨幹，條件基本相同，都有營嘉獎，政治條件也相同，家庭條件也一樣，家是軍工廠的，父母都是雙職工，軍工企業，主要生產軍用發動機零件。也是50年代來到太行山山區工作，都沒有入黨。不要求進步，都是一樣的想法，早點迴來，看來和我想法一樣的人不少哈哈哈……估計為了退伍，費了不少功夫，他肯定和我不同，我是偷偷跑迴來，辜負了薑世民大哥一片好心！臨近年底馬上開始退伍工作了，把我調到了師高炮團，這是心裏還想著，這是什麽情況呀？也沒有和我說，胡思亂想也沒用，到了哪裏自有分說，報到後指導員和我一談話，把我鬧懵圈了……
指導員說“師那邊原參謀，（薑世民在石家莊高級部校同學，在見到薑世民大哥說的。）要求明年一年，安排黨員，駕駛證，三等功，在一年中必須解決。”一通吐苦水！又說
“打亂了連隊工作安排，不好安排，問我有何感想？”
“停”“停停停停停”
“打住，指導員我是來退伍的，沒有你說的那個想法，你也不用麻煩，也不用你難辦，”我停頓下，仔細想了一下，怎樣來表達我的意圖！“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不想要的，你也別為難，黨員，駕駛證，三等功我都不要，你偷偷幫我把辦了退伍，我也謝謝您，你的麻煩也解決了，我的訴求也達到了，一好變兩哈好，您也不用給原參謀交代，偷偷幫我把退伍證辦了，我兩問題都解決了，都沒有矛盾啦？您看這樣好不好”
指導員一聽我說完激動把我手，緊緊抓住，“你說的是真的”
我連忙點頭“真的”。
“嗯喲疼疼疼疼”
“快放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一激動沒主意！這勁兒有點太激動了。不能拿我窮開心啊，就這樣定了”
“你想好了，別反悔。到時候我的老連長埋怨我，你不能把我害了！到時候我兩頭不是人”
“放心軍中無戲言”
“那好吧，你迴你原部隊，等我。加急給你辦退伍手續”
“現在辦不了嘛？”我說！
“辦不了，師裏邊還沒有通知，團裏也沒有開會布置工作。我們連隊也沒有開始辦理呢，等通知到了我馬上給你辦，第一時間送過去。怎麽樣？”
腦子一片空白嗡嗡嗡響，不知道怎麽形容，也不知道怎麽好了？沒有遇到這樣情況，跟想的不一樣啊？傻在哪裏了！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
腦子全是問號？？？我的好好捋一捋思路，該怎樣走？
“您等會，我要仔細想一想，這目前退不了伍，我又不能迴去，迴不了老連隊，還得躲著教導員（薑世民是炮營教導員）躲貓貓，還沒有地方住，吃飯都是問題？到時您派人過去找我，去哪裏找我？”
“什麽躲貓貓？”指導問。
“哦，哦沒事。就是我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像貓一樣藏起來，發現敵人襲擊，一擊必中。”一不小心把前世話術，吐了出來。
指導員說“還真是問題，你好好想想。別被發現了，在把你強迫留下，咱倆都麻煩，別著急慢慢想？”
我從口袋裏掏出上海禮花煙，遞給他，點著火。
“你小子條件不錯呀，這麽好的煙都能抽”
“嗯，都是天天打麻將贏的錢，每天都有10元錢收入，不貴六毛八一盒，兩天一包，沒有換防之前抽大光，金鍾，也就是每天多花一毛錢，平均每天多花不到一毛錢。在去年當老兵了，花了28元在臨汾買了一副麻將，還買了一把二手氣槍，是我連一個浪子老病號沒錢了，天津兵。賣我和另外一個戰友合夥買下的，在後來合夥的戰友，調到特務連，跟副參謀長當通信員，晚飯後天天打家雀兒，一個打好幾個人檢，基本沒有跑靶，每天能鬧個下酒菜，不錯幾個戰友喝點酒。”
“我靠，虧了你不來我們連隊，來了非得把我們連，鬧的烏煙瘴氣，管不動你。”
哈哈哈哈
“哪裏，不會的，我在我們連都是免訓，搞軍體訓練，我做一遍，就一邊歇著去了，技術不拉下任何人，個個練習全部優秀，沒必要占著器械。排長，班長沒有功夫搭理我，有時間還修理技術不過關的戰友呢哈哈哈，我們班是戰術班，班長戰術沒有我爬的快，動作要領不分伯仲，又是重點班，全軍打演戲，全軍尖刀班，就是炮灰，九死一生的那種。”
“哦很辛苦吧？還忒難受累！我也在步兵連待過，後來調過來了，過去也是操練昏天黑地，還好熬過來了。”
“還行吧，頭一年在戰術班，天天爬戰術鐵絲網那種，沒日沒夜加班加練，晚飯後就開始練。熬出來就好了，技術跟一個老班長和副班長練出來的，當年兩人都退役了。再後來可以吊打新班長，副班長，五公裏越野，十公裏，都是全連前幾名。平常訓練跑越野，我就坐著副連長自行車後邊，跑一半藏起來，全連往返迴來，在跟著迴去，基本考核通過，沒有掉鏈子，免訓練。
不過就有一點不習慣，每天訓練量大，吃不飽！您想啊每天有10小時左右高強度訓練，吃的多，包子一般一頓幹10個，饅頭5個左右，連裏月月虧空，上級領導也是能幫助，能支援就支援，解決不了問題，每年農場掃地剩下的大米，裏邊全是土塊，小石子，根本檢不清。但是，大米好吃啊！吃不飽怎麽訓練啊？
我們班長一般不管我，可是不管又難看又沒臉麵，說什麽也不要我了。握草，沒有班了，那也不行呀睡那呀？
全連沒有班長要我。我就搬到我們班出去的一個82年老兵，在後勤種花，跟他睡了幾天，也不用訓練，把我高興壞了解放了，那心情美極了。想幹嘛就幹嘛。後麵連幹部找我商量，真的是商量，把我安排到，同年兵一個班，班長是我的好哥們，你猜怎麽好法？”
指導員問我；“怎樣好法？”
我說；“我和教導員迴老家探家，他弟弟結婚，我負責背酒，汾酒24瓶，出公差，我祖籍是和教導員是一個地方的，他是從我們連隊指導員走的，和您一樣。到石家莊高級部校學習後，迴來後到政治處。遇見了我，一個老鄉從商場偷了索尼磁帶，偷了沒有地方銷贓，全給我了，後來過了很長時間，我又探了一次家，全部送人了，也送給別人點，送給其他戰友點，自己探家都帶迴家了，自己在家錄了幾盤迴部隊自己聽，艸我又不能在要迴來，30多盤，按5元錢讓我賠，我哪有那麽多錢啊，150元。後來問題要解決，逃避不了，教導員讓我按一半來賠償，我也沒猶豫，錯了就要挨打就得立正？給了他80元。他很高興，他能交差。其實它！也知道，我是沒毛病，兩好碰一好，他的問題解決了，我那能主動配合他，看我大氣不做作有擔當，不逃避。就交了朋友，認了大哥，有事找他。我也不客氣，就想探家。
他說“還有別的嘛？”
“沒了”
問我；“不想入黨不立個功，”
我說“沒用。迴去有工作！”
他也沒說什麽！“但是今天您不是看到了嗎？真是有心，力所能及幫助我哎……”後來讓我迴去，告訴我探家，聽信。過了一段時間，一起迴滄州老家探親，背酒的公差。
“我這個新班長，讓我去趟他家天津，替他相親，一想也不遠。我就答應了他，正好我們連還有一個戰友，也在出公差，為首長買自行車！
給了地址去找他。女方是和這個戰友一個村的，是介紹人。見麵後，一了解女方的哥哥和我們都是戰友，一個團的同年兵，在一營。84年閱兵的，還立了一個三等功。
雖然不認識，但是我也覺著不錯。迴來後，就認定就是她了，告訴我的現在班長，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了，這親事就這麽定了。成了，哈哈哈哈……我是他的媒人呀！
多麽不可思議？平常沒有這事，我們幾個天天在我們班喝酒，他們都怕影響，又好這一口。我有一個小箱子，裏邊儲存罐頭，每次都被掃蕩出來。
我們連在軍靶場，是一個獨立單位，不受外部影響，就是為了訓練！在我們原來的班每天能玩麻將，輸了喝酒，贏了喝酒，喝完後彈琴吉他，唱歌。鬧得我原來班長五心不定，沒有威望，失去威信，不好領導其他戰士，工作不好做。”
“哈哈哈一般人都受不了，也是醉了吧！還有硬菜，家雀，再來個老虎豆，花生米，全了。一到周末天天如此，氣槍子彈大家輪著買，酒呢多數都是新班長買。好這一口！家裏條件好，每個月村裏每人給80元工資。
這關係他怎麽好意思管理我呢？我倆人都沒有選擇，非常別扭。他認，我也認。
他比我心裏苦。我知道，他要求進步，還要帶著黨員，三等功迴家。大家都沒有辦法，我讓他放心，工作上我一定支持他。
他說不用，你就是名義上是，我們班的吃住一起，在營裏，團裏，師裏，軍裏。有任何考核，演習，我還要歸建。迴四班！！！！
您聽聽，您遇到過這樣的事嗎？您聽說過嗎？哎後來還真是用著我，就跟著他們一起訓練，考核大比武。我們團是甲級團，全年一級值班團，過年打著背包睡覺，防著老毛子，年年如此？戰時軍裏派車，立馬拉上人就走，我們班永遠是尖刀班，進攻是裝甲車，炮灰級別，開戰第一波消亡的，演練每次都一樣。我也是怕呀，誰不怕？早點退役，都踏實。
前幾個月一直是和軍特種大隊一起搞臨戰訓練，狙擊槍每個班都發了，團長帶著一幫參謀上去考察地形，地貌，了解一下前邊第一手信息，還沒有到家，就知道沒有機會上前線了，軍裏搞了一次大比武，我們連拿了一個第二，不敢放全力呀！連長也怕，平常不訓練的，後勤的代替好幾個班長參賽，拉拉成績，雪藏點實力。遺書都放在烈士包了。還好咱們軍沒有通過，被軍區司令員兒子生生截胡了，27軍上。本來是大比武誰贏了誰上，上邊關係比不了呀！確實對方比咱們有實力。
虧了有這一出呀，您說我還留著幹嘛？我們全班誰也跑不了，現在班長也一起上。
大比武完之後，各找個媽。走吧沒毛病吧”
“也是，命比什麽都重要，走吧退伍後，在地方也一樣建功立業，好好幹，你小子能折騰，膽大，換個環境也許大有可為，給了機會，又不是逃兵。”
“對了，有了！給我送手續，送到航模組，我在哪裏等你，我麻將在哪裏，玩幾天麻將等你，檔案給誰指導員？還有大衣雨衣氈子不用上交了嗎？”
“不用，你都帶迴去，想帶迴家，就帶迴家，不想帶就送人，送給家裏有困難的戰友，我看你家裏不缺這些東西。對了把糧食關係留下，需要用它辦理退伍手續。（一輩子也沒有退伍證，沒有管我要相片。國家辦理優待證，才想起這碼事。估計他也是沒經驗！）”
我遞根煙，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顆，抽了幾大口，看著地下的背包，，頭疼呀！！！
“你在這歇會，我去連隊看一下，有沒有事。中午吃完飯，你在迴去。”
“不了，謝謝您指導員。對門低炮團，我的老連長在那，還有幾個同學，在這邊給師裏出公差。看看他們打聲招唿，有什麽想法，一起退伍呢，還是繼續幹？”
“去吧，不留你了，手續辦下來了，找人給你送過去，別著急，安心等待！”
“嗯呢，對了指導員，這裏有服務社嗎？我要買幾瓶酒，和他們一起好好侃會大山，擺擺龍門陣，機會難得！”
“有，在廣場那邊，第三排房子，到哪裏能看見了，你這東西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小問題。這點負重玩一樣，不麻煩你了，謝謝！先在這裏放一會兒，買了東西我就走。”
“好，我等你！”
“不用，我去去就來。一會見！”
“嗯呢好的！一會兒見。”
出門，我又給他點了根煙後，擺擺手。朝著廣場方向走去。
到了一看真有，進門有兩個女服務員，30 －－40歲左右，在裏邊聊著正上勁呢。口音一聽還是老鄉，河北附近的。
“姐姐，來兩瓶五加白，兩盒大光煙，兩瓶午餐肉。兩袋油炸花生米，一瓶水果罐頭。”
那個聽著口音像老鄉的接上我的話，問我；”嗯喲，這日子不過了，下個月還早著呢，別吃了上頓沒下頓呀，誒，小夥子怎麽沒有見過你呢？”
“沒錯，今天剛調過來，辦退伍手續，團裏沒有開始，所以買點吃食，找老鄉歇會，上門也不能空手吧”
“哦我說呢，好家夥這點東西不便宜啊？怎麽調過來就退伍呢？”
“哦，領導安排我學駕駛，在待一年，可我又不喜歡當司機，就是想學迴家一樣能學，沒必要在待一年。”
“嗯喲天那，別人千方百計托關係，想著找門路，想學都沒有門路，你倒好好好機緣不要，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呀！可辜負領導對你一片好心喲？”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沒錯。我呢就想著迴家，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了，冬天太冷到時在給凍傻了，迴家連個媳婦都找不到啦哈哈哈對吧”
“胡說，聽說有凍死的，沒聽過凍傻的！哎聽你口音天津的”
”不是，我家石門的，53年左右父母援建，軍工廠，天津人多，老師都是天津的，所以從小被誤導了，不想學，也給帶兜底裏啦，真個是逼良為娼，想逃父母也不答應呀？身不由己呀！”
“哈哈哈咱們是老鄉，我家在機場附近那一片的，我看你怕迴去晚了，心上人讓別人拐跑了吧！”
“哈哈哈姐姐真是的，我害怕被仇人給抱得美人歸，迴家就成了吃瓜瓜嘮呀，頭頂一片綠，那樣冤死了啊，在晚點進門就當爹了，現在我是歸心似箭呀。也許還有時間，能捉奸成雙，證據齊全！讓他們受到人民的審判，打入十八層地獄。伸張正義為我申冤，不能當冤大頭！嗯姐姐你不會是，大郭村那邊的吧”
這時候看到那位姐姐，花枝亂顫，胸部上下起伏，眼淚汪汪的流，氣息紊亂，臉色潮紅，大有喘不上來氣了。
我連忙又問了聲，“快打住，喝口水壓壓驚，別在您駕鶴西遊，我罪不可贖，死罪難免。”
大約過了有三分鍾左右，才停止她的笑聲，嚇得我不再敢跟她逗悶子了。
這時她用那修長小手，指著鼻子罵道；“臭小子，你不會是薑世民說的那個老鄉吧？這就對了，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猜到你了，知道你今天來報到，怎麽那些其他榮譽，都不要了嗎？我家老原全部都安排好了，白費了你兩位哥哥一片苦心，底子打好了，以後你的路會好走些呀！為什麽？”
“嗯喲我的天啊，感情您是原嫂子呀，剛才我從他那裏出來，來這裏報到，才知道薑大哥為我安排的這一切，但是。沒有對我說，也沒有跟我商量，我也是完全蒙在鼓裏。嫂子我迴去，有好的安排，我母親找了兩個舅舅，一個舅舅在紅軍街休幹所轉業了高幹，離著你家不遠。另外一個舅舅在省老幹部局，局長。一切都安排好了，安置辦托好了關係，現在我們連長不放我，他怕我迴去為了哥們義氣進去，（被他言中，我現在的同班戰友，山東濟南曆城縣英雄山侯家莊，做生意來到石門，兩人看電影碰到一起了，找我趕走競爭對手，想獨霸市場，打走對方聽明白後，就讓石門戰友走了，不讓他管，因為他是黨員，我一手接了。天意不可違，老天饒過誰？這都是命！我沒有敬畏之心，立在危牆還不知。）想在磨磨我的性子，當時我就厭煩被人管教部隊生活，有一次在薑世民家喝酒，說起過這事，這不就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哦！看來薑世民大哥，也希望你在部隊多幹一年，把基礎打實在了。迴去也好大展宏圖，你幹好了，你哥哥們到時候，也希望能助力一下，既然家裏人都找好了，就別在讓家裏失望。”
我靠，這女人不簡單啊，把以後安置辦的事都點給我了，那咱也不能給薑世民大哥丟臉啊！現在還需要她隱瞞，我目前情況，退伍到家誰也不好使了。
“哦嫂子，今天這事就不要告訴，薑世民大哥了，指導員也不容易，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識好人心，讓他見諒，以後我會還這份情的，今日無以報答。日後相見，我會鼎力相助。還有你也和原參謀說一聲，這段時間，我謝謝他還有你和嫂子，多費心啦。對他隱瞞我的行蹤，就別告訴薑世民大哥了！
我把家裏聯係方式給你留下，您和大哥轉業，我的那個關係，如果還在安置辦，放心。原大哥找好那個部門，我一定鼎力相幫實話實說，我朋友也是，咱們哪裏的井陘縣人，他親哥哥就是管幹部安置，她妹妹和我們廠長是大學同學，廠長和我家鄰居，探家就跟我和我媽說了，打過招唿。不過我媽和我沒想走這條線，準備找我舅舅，因為咱是兵，有點浪費，大材小用，有幾個接收單位，讓我迴去自己選，不滿意來年可以在分一次。放心這條線，我迴去用心把關係在紮實一點，等您們迴來我去托他。”
“嫂子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對門看看幾位同學，聽聽他們怎麽一個想法，就不打覺您了。太謝謝美女嫂子啦哈哈哈，把賬算一下。”
”不用兄弟，到時候我也不會和你客氣，你把地址給我，到時候找你。”
“哦您用紙，記一下井陘七號信箱棟劉健，假如用部隊電話，讓軍總機轉軍區27分部在轉廠轉電話範廠長家，他兒子會叫我，或者通知我家人，那樣我們會很快就見麵”
“記下了我的聯係方式，我也要走了，就不去麻煩原參謀啦！迴家見嫂子，把賬結一下，什麽也不用說了，好嗎？”
“嗯，一共10.8元。”
我掏出了11元，找迴兩角，還給我用了一個網兜，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灑的走了。再待會都不知道說些什麽話了哎，都是麻煩呀！
我到了連隊，指導員沒有在，屋裏還有個戰友，“你好，指導員不在我不等他了，還有點事需要去對門，轉達一下謝謝他，告知他有時間到了石門，通知我，有事不需要客氣，原參謀那有我的聯係方式，再見！”
背上我的被褥，提著提包二話沒說走了！
發現太晚了，錯過了最佳黃金時間，沒有然後就掛了。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走完了全部旅程，冤死不行不行！倒黴鬼，短命鬼，就是上一世寫照。
在醒來的時候，迴到了軍營上一世連隊。隻聽見有人喊我，“起來了！這是玩了多長時間麻將啊？你都躺了一天了，不吃飯啊？你這天天的，成啥樣啊？為了退伍你真是豁出去了，該讓你走，誰也留不住你？”
“哎呦這不是我的好兄弟，大華的聲音嗎？我不是退伍了嗎？怎麽又迴來了，還是睡在上鋪，我是自己要求睡得上鋪，為了退伍，每天不起床，不出操，不參加活動和訓練，就是做出樣子，誰也攔不住我退伍的決定。也不疊被子，每天有時間吃了飯後，就扛著火箭筒瞄準鏡的盒子，到營部馬班打麻將去。大華老是給我開玩笑，又上班去啊？
又迴到五班了。”這時候他是我的班長，我是從五班調到師高炮團退伍的。這是咋迴事啊？難道重生了？
我好像記起來了，腦子有些清醒，逐步適應了大腦的思考，慢慢迴複了前世的記憶，有點退伍到家，每天閑的無聊，找了份臨時工作，幹了小半年，已經分配了工作啦！”
“快起來，剛才小範通知，讓你去連部，師裏來了調令，調你到高炮團，明天報道，去找指導員”要是真的，這就是我委托薑世民大哥的事，有了眉目啦？
我起來後，“真的沒有騙我。”對他我是不相信的，因為退伍給他帶來了麻煩，前世他沒少騙我吃喝，不相信他！
“真的，吃了飯。趕緊去趟連部找指導員。”連長我知道前世躲了，迴家探親去了，不想搞退伍工作，因為我們連，河北老鄉太多，他也是河北保定清苑的。為了工作連哄帶騙的承諾很多事，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跑了，把爛攤子全扔給了，指導員。這點事對的！
我一看真的有碗麵條湯。“別看了趕緊起來，謝謝蘇葉，人家給你打的，我讓他不要管，就是給你打迴來的。”
起來吃完飯！我去了指導員哪裏，拿到調令，沒有其他交流，我倆不和！我還是按著以前的路有嗎？我要仔細想一想。不能忙目決定。
思緒又迴到了上世，記憶！
這個時候安置辦來了通知，把我給分到了鐵路大廠，去到值班室查閱登記表，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宿舍是一樓。手不由得翻到了後邊，看有沒有其他戰友，還真有，花名冊裏看到六連同營老鄉，在部隊熟悉不行不行的，足球隊戰友張占富，也分到一起，心想找他商量一下，我兩在部隊軍事技術都不錯，都是連隊的軍事骨幹，條件基本相同，都有營嘉獎，政治條件也相同，家庭條件也一樣，家是軍工廠的，父母都是雙職工，軍工企業，主要生產軍用發動機零件。也是50年代來到太行山山區工作，都沒有入黨。不要求進步，都是一樣的想法，早點迴來，看來和我想法一樣的人不少哈哈哈……估計為了退伍，費了不少功夫，他肯定和我不同，我是偷偷跑迴來，辜負了薑世民大哥一片好心！臨近年底馬上開始退伍工作了，把我調到了師高炮團，這是心裏還想著，這是什麽情況呀？也沒有和我說，胡思亂想也沒用，到了哪裏自有分說，報到後指導員和我一談話，把我鬧懵圈了……
指導員說“師那邊原參謀，（薑世民在石家莊高級部校同學，在見到薑世民大哥說的。）要求明年一年，安排黨員，駕駛證，三等功，在一年中必須解決。”一通吐苦水！又說
“打亂了連隊工作安排，不好安排，問我有何感想？”
“停”“停停停停停”
“打住，指導員我是來退伍的，沒有你說的那個想法，你也不用麻煩，也不用你難辦，”我停頓下，仔細想了一下，怎樣來表達我的意圖！“你說的這些都是，我不想要的，你也別為難，黨員，駕駛證，三等功我都不要，你偷偷幫我把辦了退伍，我也謝謝您，你的麻煩也解決了，我的訴求也達到了，一好變兩哈好，您也不用給原參謀交代，偷偷幫我把退伍證辦了，我兩問題都解決了，都沒有矛盾啦？您看這樣好不好”
指導員一聽我說完激動把我手，緊緊抓住，“你說的是真的”
我連忙點頭“真的”。
“嗯喲疼疼疼疼”
“快放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一激動沒主意！這勁兒有點太激動了。不能拿我窮開心啊，就這樣定了”
“你想好了，別反悔。到時候我的老連長埋怨我，你不能把我害了！到時候我兩頭不是人”
“放心軍中無戲言”
“那好吧，你迴你原部隊，等我。加急給你辦退伍手續”
“現在辦不了嘛？”我說！
“辦不了，師裏邊還沒有通知，團裏也沒有開會布置工作。我們連隊也沒有開始辦理呢，等通知到了我馬上給你辦，第一時間送過去。怎麽樣？”
腦子一片空白嗡嗡嗡響，不知道怎麽形容，也不知道怎麽好了？沒有遇到這樣情況，跟想的不一樣啊？傻在哪裏了！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
腦子全是問號？？？我的好好捋一捋思路，該怎樣走？
“您等會，我要仔細想一想，這目前退不了伍，我又不能迴去，迴不了老連隊，還得躲著教導員（薑世民是炮營教導員）躲貓貓，還沒有地方住，吃飯都是問題？到時您派人過去找我，去哪裏找我？”
“什麽躲貓貓？”指導問。
“哦，哦沒事。就是我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像貓一樣藏起來，發現敵人襲擊，一擊必中。”一不小心把前世話術，吐了出來。
指導員說“還真是問題，你好好想想。別被發現了，在把你強迫留下，咱倆都麻煩，別著急慢慢想？”
我從口袋裏掏出上海禮花煙，遞給他，點著火。
“你小子條件不錯呀，這麽好的煙都能抽”
“嗯，都是天天打麻將贏的錢，每天都有10元錢收入，不貴六毛八一盒，兩天一包，沒有換防之前抽大光，金鍾，也就是每天多花一毛錢，平均每天多花不到一毛錢。在去年當老兵了，花了28元在臨汾買了一副麻將，還買了一把二手氣槍，是我連一個浪子老病號沒錢了，天津兵。賣我和另外一個戰友合夥買下的，在後來合夥的戰友，調到特務連，跟副參謀長當通信員，晚飯後天天打家雀兒，一個打好幾個人檢，基本沒有跑靶，每天能鬧個下酒菜，不錯幾個戰友喝點酒。”
“我靠，虧了你不來我們連隊，來了非得把我們連，鬧的烏煙瘴氣，管不動你。”
哈哈哈哈
“哪裏，不會的，我在我們連都是免訓，搞軍體訓練，我做一遍，就一邊歇著去了，技術不拉下任何人，個個練習全部優秀，沒必要占著器械。排長，班長沒有功夫搭理我，有時間還修理技術不過關的戰友呢哈哈哈，我們班是戰術班，班長戰術沒有我爬的快，動作要領不分伯仲，又是重點班，全軍打演戲，全軍尖刀班，就是炮灰，九死一生的那種。”
“哦很辛苦吧？還忒難受累！我也在步兵連待過，後來調過來了，過去也是操練昏天黑地，還好熬過來了。”
“還行吧，頭一年在戰術班，天天爬戰術鐵絲網那種，沒日沒夜加班加練，晚飯後就開始練。熬出來就好了，技術跟一個老班長和副班長練出來的，當年兩人都退役了。再後來可以吊打新班長，副班長，五公裏越野，十公裏，都是全連前幾名。平常訓練跑越野，我就坐著副連長自行車後邊，跑一半藏起來，全連往返迴來，在跟著迴去，基本考核通過，沒有掉鏈子，免訓練。
不過就有一點不習慣，每天訓練量大，吃不飽！您想啊每天有10小時左右高強度訓練，吃的多，包子一般一頓幹10個，饅頭5個左右，連裏月月虧空，上級領導也是能幫助，能支援就支援，解決不了問題，每年農場掃地剩下的大米，裏邊全是土塊，小石子，根本檢不清。但是，大米好吃啊！吃不飽怎麽訓練啊？
我們班長一般不管我，可是不管又難看又沒臉麵，說什麽也不要我了。握草，沒有班了，那也不行呀睡那呀？
全連沒有班長要我。我就搬到我們班出去的一個82年老兵，在後勤種花，跟他睡了幾天，也不用訓練，把我高興壞了解放了，那心情美極了。想幹嘛就幹嘛。後麵連幹部找我商量，真的是商量，把我安排到，同年兵一個班，班長是我的好哥們，你猜怎麽好法？”
指導員問我；“怎樣好法？”
我說；“我和教導員迴老家探家，他弟弟結婚，我負責背酒，汾酒24瓶，出公差，我祖籍是和教導員是一個地方的，他是從我們連隊指導員走的，和您一樣。到石家莊高級部校學習後，迴來後到政治處。遇見了我，一個老鄉從商場偷了索尼磁帶，偷了沒有地方銷贓，全給我了，後來過了很長時間，我又探了一次家，全部送人了，也送給別人點，送給其他戰友點，自己探家都帶迴家了，自己在家錄了幾盤迴部隊自己聽，艸我又不能在要迴來，30多盤，按5元錢讓我賠，我哪有那麽多錢啊，150元。後來問題要解決，逃避不了，教導員讓我按一半來賠償，我也沒猶豫，錯了就要挨打就得立正？給了他80元。他很高興，他能交差。其實它！也知道，我是沒毛病，兩好碰一好，他的問題解決了，我那能主動配合他，看我大氣不做作有擔當，不逃避。就交了朋友，認了大哥，有事找他。我也不客氣，就想探家。
他說“還有別的嘛？”
“沒了”
問我；“不想入黨不立個功，”
我說“沒用。迴去有工作！”
他也沒說什麽！“但是今天您不是看到了嗎？真是有心，力所能及幫助我哎……”後來讓我迴去，告訴我探家，聽信。過了一段時間，一起迴滄州老家探親，背酒的公差。
“我這個新班長，讓我去趟他家天津，替他相親，一想也不遠。我就答應了他，正好我們連還有一個戰友，也在出公差，為首長買自行車！
給了地址去找他。女方是和這個戰友一個村的，是介紹人。見麵後，一了解女方的哥哥和我們都是戰友，一個團的同年兵，在一營。84年閱兵的，還立了一個三等功。
雖然不認識，但是我也覺著不錯。迴來後，就認定就是她了，告訴我的現在班長，不要再有其他想法了，這親事就這麽定了。成了，哈哈哈哈……我是他的媒人呀！
多麽不可思議？平常沒有這事，我們幾個天天在我們班喝酒，他們都怕影響，又好這一口。我有一個小箱子，裏邊儲存罐頭，每次都被掃蕩出來。
我們連在軍靶場，是一個獨立單位，不受外部影響，就是為了訓練！在我們原來的班每天能玩麻將，輸了喝酒，贏了喝酒，喝完後彈琴吉他，唱歌。鬧得我原來班長五心不定，沒有威望，失去威信，不好領導其他戰士，工作不好做。”
“哈哈哈一般人都受不了，也是醉了吧！還有硬菜，家雀，再來個老虎豆，花生米，全了。一到周末天天如此，氣槍子彈大家輪著買，酒呢多數都是新班長買。好這一口！家裏條件好，每個月村裏每人給80元工資。
這關係他怎麽好意思管理我呢？我倆人都沒有選擇，非常別扭。他認，我也認。
他比我心裏苦。我知道，他要求進步，還要帶著黨員，三等功迴家。大家都沒有辦法，我讓他放心，工作上我一定支持他。
他說不用，你就是名義上是，我們班的吃住一起，在營裏，團裏，師裏，軍裏。有任何考核，演習，我還要歸建。迴四班！！！！
您聽聽，您遇到過這樣的事嗎？您聽說過嗎？哎後來還真是用著我，就跟著他們一起訓練，考核大比武。我們團是甲級團，全年一級值班團，過年打著背包睡覺，防著老毛子，年年如此？戰時軍裏派車，立馬拉上人就走，我們班永遠是尖刀班，進攻是裝甲車，炮灰級別，開戰第一波消亡的，演練每次都一樣。我也是怕呀，誰不怕？早點退役，都踏實。
前幾個月一直是和軍特種大隊一起搞臨戰訓練，狙擊槍每個班都發了，團長帶著一幫參謀上去考察地形，地貌，了解一下前邊第一手信息，還沒有到家，就知道沒有機會上前線了，軍裏搞了一次大比武，我們連拿了一個第二，不敢放全力呀！連長也怕，平常不訓練的，後勤的代替好幾個班長參賽，拉拉成績，雪藏點實力。遺書都放在烈士包了。還好咱們軍沒有通過，被軍區司令員兒子生生截胡了，27軍上。本來是大比武誰贏了誰上，上邊關係比不了呀！確實對方比咱們有實力。
虧了有這一出呀，您說我還留著幹嘛？我們全班誰也跑不了，現在班長也一起上。
大比武完之後，各找個媽。走吧沒毛病吧”
“也是，命比什麽都重要，走吧退伍後，在地方也一樣建功立業，好好幹，你小子能折騰，膽大，換個環境也許大有可為，給了機會，又不是逃兵。”
“對了，有了！給我送手續，送到航模組，我在哪裏等你，我麻將在哪裏，玩幾天麻將等你，檔案給誰指導員？還有大衣雨衣氈子不用上交了嗎？”
“不用，你都帶迴去，想帶迴家，就帶迴家，不想帶就送人，送給家裏有困難的戰友，我看你家裏不缺這些東西。對了把糧食關係留下，需要用它辦理退伍手續。（一輩子也沒有退伍證，沒有管我要相片。國家辦理優待證，才想起這碼事。估計他也是沒經驗！）”
我遞根煙，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顆，抽了幾大口，看著地下的背包，，頭疼呀！！！
“你在這歇會，我去連隊看一下，有沒有事。中午吃完飯，你在迴去。”
“不了，謝謝您指導員。對門低炮團，我的老連長在那，還有幾個同學，在這邊給師裏出公差。看看他們打聲招唿，有什麽想法，一起退伍呢，還是繼續幹？”
“去吧，不留你了，手續辦下來了，找人給你送過去，別著急，安心等待！”
“嗯呢，對了指導員，這裏有服務社嗎？我要買幾瓶酒，和他們一起好好侃會大山，擺擺龍門陣，機會難得！”
“有，在廣場那邊，第三排房子，到哪裏能看見了，你這東西我找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小問題。這點負重玩一樣，不麻煩你了，謝謝！先在這裏放一會兒，買了東西我就走。”
“好，我等你！”
“不用，我去去就來。一會見！”
“嗯呢好的！一會兒見。”
出門，我又給他點了根煙後，擺擺手。朝著廣場方向走去。
到了一看真有，進門有兩個女服務員，30 －－40歲左右，在裏邊聊著正上勁呢。口音一聽還是老鄉，河北附近的。
“姐姐，來兩瓶五加白，兩盒大光煙，兩瓶午餐肉。兩袋油炸花生米，一瓶水果罐頭。”
那個聽著口音像老鄉的接上我的話，問我；”嗯喲，這日子不過了，下個月還早著呢，別吃了上頓沒下頓呀，誒，小夥子怎麽沒有見過你呢？”
“沒錯，今天剛調過來，辦退伍手續，團裏沒有開始，所以買點吃食，找老鄉歇會，上門也不能空手吧”
“哦我說呢，好家夥這點東西不便宜啊？怎麽調過來就退伍呢？”
“哦，領導安排我學駕駛，在待一年，可我又不喜歡當司機，就是想學迴家一樣能學，沒必要在待一年。”
“嗯喲天那，別人千方百計托關係，想著找門路，想學都沒有門路，你倒好好好機緣不要，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呀！可辜負領導對你一片好心喲？”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沒錯。我呢就想著迴家，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了，冬天太冷到時在給凍傻了，迴家連個媳婦都找不到啦哈哈哈對吧”
“胡說，聽說有凍死的，沒聽過凍傻的！哎聽你口音天津的”
”不是，我家石門的，53年左右父母援建，軍工廠，天津人多，老師都是天津的，所以從小被誤導了，不想學，也給帶兜底裏啦，真個是逼良為娼，想逃父母也不答應呀？身不由己呀！”
“哈哈哈咱們是老鄉，我家在機場附近那一片的，我看你怕迴去晚了，心上人讓別人拐跑了吧！”
“哈哈哈姐姐真是的，我害怕被仇人給抱得美人歸，迴家就成了吃瓜瓜嘮呀，頭頂一片綠，那樣冤死了啊，在晚點進門就當爹了，現在我是歸心似箭呀。也許還有時間，能捉奸成雙，證據齊全！讓他們受到人民的審判，打入十八層地獄。伸張正義為我申冤，不能當冤大頭！嗯姐姐你不會是，大郭村那邊的吧”
這時候看到那位姐姐，花枝亂顫，胸部上下起伏，眼淚汪汪的流，氣息紊亂，臉色潮紅，大有喘不上來氣了。
我連忙又問了聲，“快打住，喝口水壓壓驚，別在您駕鶴西遊，我罪不可贖，死罪難免。”
大約過了有三分鍾左右，才停止她的笑聲，嚇得我不再敢跟她逗悶子了。
這時她用那修長小手，指著鼻子罵道；“臭小子，你不會是薑世民說的那個老鄉吧？這就對了，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猜到你了，知道你今天來報到，怎麽那些其他榮譽，都不要了嗎？我家老原全部都安排好了，白費了你兩位哥哥一片苦心，底子打好了，以後你的路會好走些呀！為什麽？”
“嗯喲我的天啊，感情您是原嫂子呀，剛才我從他那裏出來，來這裏報到，才知道薑大哥為我安排的這一切，但是。沒有對我說，也沒有跟我商量，我也是完全蒙在鼓裏。嫂子我迴去，有好的安排，我母親找了兩個舅舅，一個舅舅在紅軍街休幹所轉業了高幹，離著你家不遠。另外一個舅舅在省老幹部局，局長。一切都安排好了，安置辦托好了關係，現在我們連長不放我，他怕我迴去為了哥們義氣進去，（被他言中，我現在的同班戰友，山東濟南曆城縣英雄山侯家莊，做生意來到石門，兩人看電影碰到一起了，找我趕走競爭對手，想獨霸市場，打走對方聽明白後，就讓石門戰友走了，不讓他管，因為他是黨員，我一手接了。天意不可違，老天饒過誰？這都是命！我沒有敬畏之心，立在危牆還不知。）想在磨磨我的性子，當時我就厭煩被人管教部隊生活，有一次在薑世民家喝酒，說起過這事，這不就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哦！看來薑世民大哥，也希望你在部隊多幹一年，把基礎打實在了。迴去也好大展宏圖，你幹好了，你哥哥們到時候，也希望能助力一下，既然家裏人都找好了，就別在讓家裏失望。”
我靠，這女人不簡單啊，把以後安置辦的事都點給我了，那咱也不能給薑世民大哥丟臉啊！現在還需要她隱瞞，我目前情況，退伍到家誰也不好使了。
“哦嫂子，今天這事就不要告訴，薑世民大哥了，指導員也不容易，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識好人心，讓他見諒，以後我會還這份情的，今日無以報答。日後相見，我會鼎力相助。還有你也和原參謀說一聲，這段時間，我謝謝他還有你和嫂子，多費心啦。對他隱瞞我的行蹤，就別告訴薑世民大哥了！
我把家裏聯係方式給你留下，您和大哥轉業，我的那個關係，如果還在安置辦，放心。原大哥找好那個部門，我一定鼎力相幫實話實說，我朋友也是，咱們哪裏的井陘縣人，他親哥哥就是管幹部安置，她妹妹和我們廠長是大學同學，廠長和我家鄰居，探家就跟我和我媽說了，打過招唿。不過我媽和我沒想走這條線，準備找我舅舅，因為咱是兵，有點浪費，大材小用，有幾個接收單位，讓我迴去自己選，不滿意來年可以在分一次。放心這條線，我迴去用心把關係在紮實一點，等您們迴來我去托他。”
“嫂子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對門看看幾位同學，聽聽他們怎麽一個想法，就不打覺您了。太謝謝美女嫂子啦哈哈哈，把賬算一下。”
”不用兄弟，到時候我也不會和你客氣，你把地址給我，到時候找你。”
“哦您用紙，記一下井陘七號信箱棟劉健，假如用部隊電話，讓軍總機轉軍區27分部在轉廠轉電話範廠長家，他兒子會叫我，或者通知我家人，那樣我們會很快就見麵”
“記下了我的聯係方式，我也要走了，就不去麻煩原參謀啦！迴家見嫂子，把賬結一下，什麽也不用說了，好嗎？”
“嗯，一共10.8元。”
我掏出了11元，找迴兩角，還給我用了一個網兜，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瀟灑的走了。再待會都不知道說些什麽話了哎，都是麻煩呀！
我到了連隊，指導員沒有在，屋裏還有個戰友，“你好，指導員不在我不等他了，還有點事需要去對門，轉達一下謝謝他，告知他有時間到了石門，通知我，有事不需要客氣，原參謀那有我的聯係方式，再見！”
背上我的被褥，提著提包二話沒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