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靜靜地坐在營地外麵的一棵大樹上,靜靜地唿吸。


    營地裏麵的四個傷員全都熟睡著,汪明秀她們這五個沒有受傷的人,也都在休息。


    這是李逍遙下達的命令,今天晚上他要出擊,上半夜就在樹幹上打坐,同時兼任哨兵。


    下半夜的時候,由汪明秀她們五個沒有受傷的人輪流擔任警戒。


    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李逍遙輕輕彈了彈耳麥,很快就傳來汪明秀的聲音:“主人!我來了!”


    汪明秀帶著蘇錦繡前來換班了,李逍遙低聲吩咐了一句:“小心!”


    “是!主人!”她還想勸一勸李逍遙帶幾個人去的。


    看到李逍遙的身體在麵前一晃,人已經到三米以外。


    這身法是自己這些人根本追不上的。


    她歎了一口氣:自己這些人跟著一起去就是負擔。


    李逍遙朝著葫蘆穀跑過去,按照汪明秀的分析:今天那夥人傷亡慘重,他們人手雖然多,但是傷員更多。


    在原始叢林裏麵帶著那麽多的傷員,根本無法做長距離的行動,因此他們隻能夠在葫蘆穀裏麵暫時休整。


    傷員總歸是需要治療的,那些人就算把傷員的傷口簡單包紮一下,就是天黑。


    晚上他們也無法轉移位置,汪明秀最終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那些人今天晚上一定會在葫蘆穀裏麵紮營。


    這個結論得到了李逍遙的讚同。


    他現在就是奔著葫蘆口去的,漆黑的原始叢林裏麵,李逍遙奔跑的速度跟白天沒有區別。


    常眼裏的黑夜,這個時候在他眼睛跟白天一樣的清晰。


    三千多米的直線距離,李逍遙隻跑了半個小時就到了葫蘆口。


    一眼就發現了白天汪明秀她們占領的位置上,有四個人!


    一個人倚在樹幹上,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


    這樣的夜裏,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另外三個人在不遠處的岩石後麵睡覺。


    李逍遙明白:這是對方放在穀口的哨兵。


    他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仔細打量四周,看看周圍還有沒有潛伏哨。


    李逍遙繞著這四個人搜索到三百米外,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這才迴到原地。


    拈弓搭箭,對著那位站了這麽久還一動不動的哨兵就是一箭。


    黑本快鬥是二班二組長,他負責葫蘆口的守衛工作。


    作為組長,他把自己站哨的時間安排在十二點到三點這段最容易犯困的時間。


    他尋找的位置十分特別:以樹幹為背景,站住不動。


    這樣一來,任何人在夜間行動,都會把他跟樹幹混在一起了。


    根本發現不了自己,黑本快鬥腦袋不動,隻有眼睛不時動一下,掃視一下周圍的情況。


    今夜天黑,有風!


    空氣中還有濃鬱的血腥味道,那是死在穀口的布朗小組和阿米爾小組流出來的血,已經汙染了這片土地。


    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完全消散。


    腦子裏麵天馬行空地想著事情,黑本快鬥根本沒有發現:一百米外有一個人已經繞著他們轉了兩圈了。


    當他的眼睛突然看到漆黑的夜裏有一條黑線突然飛過來的時候,所有的反應隻是眼睛睜得大了一些。


    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映了,槍還挎在肩膀上,人還倚著樹幹站立著。


    跟一秒鍾前的唯一區別是額頭上插入了一支箭,這支箭把他的腦袋死死地釘在樹幹上。


    也是這麽釘住他的腦袋,才讓當場死亡的黑本快鬥就算死了,也沒有改變一下姿勢,就那麽直直地站著。


    殺死哨兵的李逍遙腳步輕輕地朝依偎在一起的另外三人摸過去。


    在晚上使用弓箭的好處就是:無聲無息。


    就像剛才這一箭,從目標的額頭插入,箭頭進入額頭的時候,目標的大腦就停止了反應,連半點掙紮都沒有,更不會引起任何的動靜。


    齋藤新一是機槍手,他守的是九點到十二點這個班,被組長替換下來睡得正香甜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涼,隨後又是一股尿床的溫熱感。


    他舒服地想要叫一聲的時候,才發現連唿吸都不能夠了。


    齋藤新一驚恐地睜開眼睛,看到一條黑影就在眼前,正對著木村拓動手呢。


    “謔!謔!”齋藤新一能夠為木村拓做的隻不是這些了。


    空氣和鮮血從他被割斷的咽喉位置衝出來,發出來的是這種聲音。


    李逍遙對付三個熟睡的家夥還是非常輕鬆的,這一次他甚至不需要提前給他們種下病根。


    直接上手用黑刀抹脖子就行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三個被抹了脖子的人都在掙紮,他們鬧出來的一點兒動靜,五十米外就發現不了。


    李逍遙是一個小心的人,他在邊上守著這三個人咽氣後才悄悄離開。


    不給他們任何一點把消息傳出去的機會。


    殺死這裏的四個人後,李逍遙並沒有直接進入山穀,而是沿著山脊開始上山。


    他計劃好了:先到穀頂去巡邏一圈,看看這夥人在山頂安排哨兵沒有。


    他就算是要進入穀裏,也不走尋常路,直接從穀底順著懸崖往下跳就行了。


    不得不說翻過核心區域那道上千米的懸崖後,李逍遙是有些膨脹了,根本看不上已經有過的路,他要走自己的路。


    上山的路其實很好走,一路上李逍遙還看到了林悅溪她們戰鬥過,負傷過的痕跡。


    穀頂他雖然沒有來過,但是林悅溪卻詳細講過,她作為一個狙擊手,對地形地勢必須熟悉。


    李逍遙一邊上山,一邊跟林悅溪的介紹做對照,這麽越往山上走,腦海裏麵對這裏的地形就越是熟悉。


    當他上到穀頂的時候,先把頂部的地形打量了一番。


    第一眼就發現一百米左右有一個人匍匐在地上,槍口正是對著自己這邊。


    李逍遙嚇了一跳,趕緊趴下,尋找到一個掩體,這才敢認真打量。


    仔細一看才發現對麵的槍口雖然指向自己,腦袋卻是低垂著一點一點地。


    這個哨兵明顯睡著了。


    李逍遙記住他了,稍稍避開槍口正前方,繼續朝那邊摸過去,一直摸到了距離這人三十來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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