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突然間對眼前這個司機的女兒有些同情,竟然迴想起了自己在孤兒院裏麵的日子。


    對身邊這個肇事司機吩咐:“立刻找一根幹淨布條來,包紮傷口用。”


    安德滿苦著臉說道:“我們這些跑工地的司機,哪有幹淨的布條?”


    “那就離遠些,把衣服上的灰抖幹淨,撕成布條拿進來。”


    外麵另一個司機趕緊說道:“我車上有水,可以用水衝一下!”


    “趕緊去辦!”李逍遙大聲吼了一句。


    “把手銬解了,我去找幾塊碎玻璃來用!”李逍遙的聲音很大。


    他有些氣自己:自己有了這個“神醫係統”之後,心變軟了。


    要是以往,別人家的女兒成了孤兒,關自己什麽事情。


    他隻會在邊上看著又多一個孤兒受欺負高興,甚至還會高興自己又多了一個可以欺負的對象。


    “我是真有病了!”李逍遙搖著腦袋說道。


    這麽神神叨叨的人,要動手術?


    安得烈清楚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聲音:最先還想著這人是騙子,這個時候懷疑這個犯人是個精神病人。


    已經想要拒絕解開手銬的時候,突然間福至心靈:“這幾個警察傷勢看著都不輕,這人隻要動了手術,無論死活都可以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的安德烈,趕緊拿出鑰匙打開手銬:終於把李逍遙另一隻手上的手銬也打開了。


    安德烈不再去管這個精神病犯人,趕緊跑到一邊去準備布條,脫下衣服開始撕起來。


    李逍遙先在眼前這顆腦袋上連續點按了九個穴位,這才跑迴囚車邊上找玻璃碎片,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汽車上的玻璃根本就跟他砸別人家的玻璃不一樣,完全沒有半點鋒利的樣子。


    這下李逍遙傻眼了!


    好在看到囚車被拉破的車門是鐵皮的,還有些鋒利,趕緊去不停搖晃著鐵皮,好不容易搖斷了一塊巴掌大的三角形鐵皮。


    拿著這塊鐵皮迴來:“衝洗一下!”


    另外兩個司機都聽了安德烈說這小子要給人腦袋動手術,聽他這麽說話的時候,兩個老司機都勸說道:


    “另動手術!連消毒用的酒精都沒有,小子!你別動手術!”


    一邊說,其中一個司機還拿著手機錄起視頻來了。


    安德烈也假裝附和著說道:“別動手術!這個樣子根本不行的。”


    年輕人受不得激,李逍遙把鐵皮在衣服上擦了擦,對著李九命的腦袋就插下去了。


    鮮血一下子噴射出來,三個司機全都嚇了一跳。


    李逍遙的手拿開之後,所有人都看到李九命腦袋上立刻出現一條大口子,中間冒出大股鮮血出來。


    “布條拿來!”李逍遙大聲喊道。


    他不開口,三個老司機已經被迸射出來的鮮血給嚇住了。


    聽到他說話,安德烈才把剛剛準備好的布條遞過來。


    等到李九命腦袋上的血流得不那麽快的時候,才用布條把他的腦袋纏起來,像纏頭一樣。


    李逍遙再次掃視李九命的腦袋,發現壓迫腦神經的那團淤血已經排得差不多了。


    這才放下心來,腦袋算是簡單處理好了!


    再次打量李九命的全身,這才發現他胸前肋骨斷裂處,已經插入左肺葉和肝髒兩個地方了。


    他的肝髒位置斷骨插入不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插入左肺葉的斷骨處,正在大量流血。


    如果不能夠止血,這個人必死無疑。


    救不救?


    今天是他得到“神醫係統”以來第一次做手術,前麵這半年時間他都是開中藥治病的。


    並不知道動手術這麽耗費精力,就是剛才用鐵皮插入李九命腦袋這一下,李逍遙覺得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精力。


    現場條件太差了,手術做下來風險大,就算是手術成功了。


    在這樣的環境裏麵,沒有消毒的三角鐵片當手術刀,進行開胸手術,感染是百分之百的。


    對後期治療的要求就太高了,李逍遙不敢賭別的醫生能夠治好李九命。


    他準備放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一個煙頭被鮮血衝得翻滾了一下。


    李逍遙是個孤兒,沒有什麽人對他好過,今天法庭上更是如此。


    在他有限的知識裏麵,有一句是這麽說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自己抽了人家一根煙,按照一滴水和一眼泉的比例來算,那得還上多少根煙才夠啊!


    “反正都有十二年刑期了,大不了再加十二年!”


    李逍遙大聲喊道:“布條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安得烈拿著布條在不遠處答應。


    這小子剛才下手那一下太幹脆利落了,安得烈怕自己也挨一下,專門躲得遠遠的。


    安得烈趕緊喊道:“何老二,刁老三,倒水衝洗一下!”


    他心時害怕,想要有兩個兄弟一起過去壯個膽!


    另外兩個司機聽他叫喊立刻跑過來,開始忙碌起來。


    “你再把你的衣服、褲子都脫下來,在路上鋪好,我準備做手術。”


    “你才把他的腦袋開了條口子,還要做手術?”安得烈嚇住了。


    “他肺上插了兩根斷骨頭,不手術就死。


    反正人是你撞的,你說做不做?”


    “不做!”這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安得烈終於在它們到了舌尖上的時候,又咽了迴去。


    他再次想起了責任問題:這個精神病已經給人腦袋開了口,要是再給這人開個胸,生死的責任都不要自己身上了。


    默不作聲地脫掉上半身所有的衣服,又把褲子脫下來,隻剩下一條內褲。


    “還脫不脫?”


    “不脫了!讓他們把衣服撕成布條,一指寬的準備三尺長。


    巴掌寬的,越多越好!


    另外把你們的礦泉水全部放到手術台上來。”


    說話的時候,李逍遙伸手在李九命身上連續點了三十六下。


    他這是用點血手法,讓李九命的心跳緩一些,血液在全身流得慢一些。


    這套手法有個名字叫做:周天三十六手迴天術!


    讓李九命保持昏迷,身上血流減慢,為接下來的手術做準備。


    這才開始吩咐:“布條趕緊準備!你在這裏當我的助手,幫我遞東西!”


    “好!”安得烈不得不答應下來,上前一步想要幫忙。


    李逍遙趕緊喊住:“別來!他現在就是一塊碎了的瓷瓶,一碰就散。”


    他自己動手把人拖到路麵上那處用褲子和背心鋪出來的手術台,李逍遙伸手用力一扯。


    警服一下子被扯開了,露出滿是胸肌的胸脯。


    拿起一瓶礦泉水,倒在李九命胸脯上,拿起三角鐵片,用力把礦泉水瓶口切下來短短的一段。


    李九命果然是敢高調的猛男,胸脯上是厚厚的一層肌肉。


    刁老三這個時候光著膀子,拿著手機在拍攝。


    他姓刁,確實有些刁,拍攝這個視頻是為了事後講得清楚。


    剛才把人從車裏拖出來,肯定是不會有任何說不清的地方。


    但是在這樣的地方給人動手術,刁老三怎麽都覺得太兒戲了,這才想著要留下一個證據。


    跑渣土車的人,哪個不是在江湖上打過滾,翻過浪的?


    何老二、安得烈都明白他的心思,這也是他們兩個的想法。


    因此何老二獨自忙碌著準備布條,都沒有讓刁老三幫忙。


    三個老司機看著李逍遙手裏的三角形鐵片,怎麽也不像手術刀。


    李逍遙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鐵片對著李九命左側胸膛,心髒上方,輕輕刺下。


    鐵片剛剛取出來,鮮血一下子流出來,嚇人得很。


    安得烈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刺穿了他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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