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不記得有這些?”蒼玄看著控訴自己的凰雅。


    凰雅:“.....”


    凰雅愣了片刻,正要開口,卻被蒼玄打斷了:“好好說話。”


    “哦。”凰雅乖乖的應了聲,忽然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問道:“哥,方才聽岑大人和你提起了永安候,永安候怎麽了?難道....”


    “少打聽。”蒼玄掐著眉心問道:“還有事?若沒有,我迴去睡一會兒。”


    “嗯。”


    蒼玄在宮外有處宅子,若是沒有歇在宮內,便會歇在那,剛迴到府內,影雲便走了過來:“殿下,趙叔的信。”


    蒼玄微微蹙眉,接過影雲遞過來的信,看著上麵信上的內容,她去找自己了?


    蒼玄輕笑,他還以為她至少還要緩幾日“來人,備紙筆。”


    永安候,司馬茗的臥房——


    先前蒼玄沒在司馬茗還未覺得,蒼玄才離開一日,竟然覺得有些無聊,想去京都也不能太過提前,畢竟還有兩個月,出去十幾日到還好,若是出去兩個月,別說青祁一些事恐怕要堆成山了,就是剛恢複的顧秋棠她也不放心。


    衛勤衛升見司馬茗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樣,衛勤道:“侯爺,要不我們去看戲。”


    “不去,總是那幾場戲來迴唱看多了著實沒意思。”


    衛升道:“去喝酒?”


    “你見過一個人喝酒的嗎?”司馬茗道。


    衛升和衛勤兩人麵向覷覷,侯爺之前不也是一個人喝酒的?


    “侯爺若是怕孤單不如點幾個姑娘?”衛勤問道。


    “你是生怕母親不打斷我的腿麽?”司馬茗看了衛勤一眼懶懶的道。


    衛升和衛勤:“......”


    寧沐兒一進門看見頹廢三人組,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們幹嘛呢?”


    司馬茗趴在桌子上完全不想動,抬眸看著寧沫兒,見她手裏拿著什麽東西問道:“沐兒姐,你手裏誰的信?”


    “侯爺不如猜猜。”寧沐兒故意賣關子道。


    誰會給她送信?難不成是顧執清?不對啊,顧執清這個時候給她送信做什麽?如果不是顧執清那就隻有....


    司馬茗站起了身繞過桌子,接過寧沐兒遞過來的信,信封上的字跡果然是蒼玄的,司馬茗拆開信封:


    家中突有要事,未與侯爺告別,還請勿怪。我恐要在京都待上兩月,隻可惜府中愛寵無人飼養,不知可否勞煩侯爺,幫我照料一番?


    愛寵?他什麽時候養了寵物了,他的寵物憑什麽讓自己給他照顧?司馬茗將手中捏成團,實在沒想到蒼玄送信迴來居然是因為惦記它家寵愛,實在沒忍住,罵了有一句:“混賬!”


    寧沐兒和衛升衛勤相互打眼色


    寧沐兒:“不是收到蒼玄公子的信了嗎?怎麽還生氣了?”


    衛升:“不會是蒼玄公子被侯爺傷的太深,送來了離別信?”


    衛勤歎息道:“侯爺太可憐了。”


    三人正傳著暗號呢,突然見司馬茗氣衝衝的要出去。


    寧沐兒見狀生怕她家侯爺一氣之下,砸了蒼玄的店,趕緊喚道:“侯爺,你這是要去...”


    “給他喂愛寵。”司馬茗咬牙切齒的道。


    “喂愛寵?”三人一臉茫然。


    東南傾——


    “愛寵?”趙叔愣了,他家東家何時養了愛寵?就養了一條魚,還是一條大紅鯉,趙叔試探性的問:“司馬公子說的這個寵物,可是一條魚?”


    “魚?”司馬茗還以為他養的是飛禽類的,所以自己每次來東南傾都不曾看見,這魚算什麽寵物?


    趙叔點頭答道:“一條大紅鯉,不知東家從哪釣上來的,反正可寶貝的養在後院的水缸裏。”


    “大紅鯉...”


    司馬茗眼前忽然浮現出,前幾個月,她腳扭傷時候想吃魚便與他打賭,誰先釣到魚,魚便歸釣到的人,並且還要答應那人一個要求。


    這條魚不會是....


    “趙叔,後院怎麽走?”


    趙叔微愣,為何司馬公子這般激動?難道那條紅鯉真有什麽奇特之處,隻是他們這等凡夫俗子,不能識得龍池之物罷了?


    “我帶您去。”趙叔說著便走在前麵給司馬茗引路。


    東南傾的後院算的上是個小型花園,由於已是是秋日中旬,院中的百花還未到開放的季節,唯有那兩棵似火燃燒著的紅楓,倒影在樹下的石缸中的水麵上,紅葉隨著秋風,緩緩的落在水麵,不過一會兒水麵上冒出了一個頭來,小心翼翼的咬著那片紅葉。


    司馬茗不動聲色的走近,那隻曾經叛主求榮的紅鯉絲毫沒有半絲畏懼,隻是眼睛朝她的方向動了一下,估計這位祖宗養尊處優慣了,啃了兩口覺得不好吃,便遊開了。


    趙叔忍了半晌實在沒忍住,問道:“司馬公子,這條魚東家養了幾個月,我依然未能看出這條魚有什麽奇特之處,你與我家東家一向走的近,他可跟你提過?”


    “就是一條普通的紅鯉。”司馬茗答道,她本以為蒼玄和她不謀而合,就是為了吃魚,誰知道他竟然是為了養。


    “普通的魚?”隻是一條普通的魚,他家東家為何養這麽久,趙叔問道:“司馬公子是如何得知道,難不成東家與你說過。”


    “不是,這條魚是他和我打賭,贏迴來的。”提起這個她便想到自己輸給她的可不止這條魚,還有件未兌現的承諾。


    “打賭?贏迴來的?”趙叔一時間真接受不了,這幾個月他都在腦中腦補了幾個月,以為是這條魚通靈性,是條神魚,才會被他家東家拿迴來,好食好水的伺候,誰知就是一條紅鯉。


    “嗯。”司馬茗點點頭道:“前段時間我並不是腳扭了嗎?蒼玄從京都迴來聽說了腳扭了便來看我,那日我饞的想吃清蒸鯉魚,便和蒼玄兄打賭,比一比誰先將魚釣上來,後來蒼玄兄贏了,便讓他把魚拿迴了東南傾。”


    趙叔聽司馬說完平複來了一下心態,總算緩了過來“原來是這樣。”


    司馬茗將水麵的枯葉,撿了出來,問道:“趙叔魚食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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