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永安王府。


    司馬茗陪著顧夫人站在府門口為顧執清和岑渟送行,顧執清走出永安候府門,看著顧夫人道:“姑母,年前若是得了空我便迴來看你。”


    顧夫人笑著道:“好。”


    顧執清看著司馬茗道:“茗兒,還有兩個月便是皇上壽辰了,你來京城之前,傳信給我,我去城門接你。”


    “不用,我認識去顧府的路,自己去就好,皇上壽辰你估計要挾禮部準備壽宴,我那時候就不給表哥添亂了。”


    “那提前送信給我,我好與府中安排。”顧執清知道他這個表妹貪玩,也不強求她了。


    司馬茗點點頭:“嗯。”


    顧執清看著顧夫人行了一個禮:“姑母,侄兒便走了。”


    “路上小心。”顧夫人囑咐了道。


    “好。”


    顧執清說完便翻身上了馬,剛要走,寧沐兒忽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岑渟聽見寧沐兒的聲音側過頭,寧沐兒跑到岑渟的馬旁,看著岑渟道:“岑大人為我父親治病,又傳我醫術,我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送您,便做了一個除蚊蟲的香囊,岑大人若是不嫌棄便收下。”


    岑渟接了過來,那香包刺繡精美,且有股淡淡的藥香,輕笑了一下“多謝。”


    說著將荷包收入懷中,攥緊韁繩對顧執清道:“顧相,走吧。”


    司馬茗見顧執清個岑渟消失在路的盡頭,司馬茗和顧秋棠說了聲便要跑。


    顧秋棠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司馬茗跑出幾十米外,顧秋棠才喊道:“你又去哪?”


    “去一趟東南傾,母親您先迴去吧。”司馬茗迴頭衝顧秋棠喊了一句,


    顧秋棠微微蹙眉,想起昨晚她問顧執清有關於東南傾那位蒼玄公子的事“執清,你老實跟我說,東南傾那位蒼玄公子的蒼是不是京都裏的那個蒼?”


    顧執清並未迴答,隻道:“姑母,無論是與否,他也不會傷你們。”


    “我知道。”畢竟蒼玄幫了他們永安侯府不少的忙,她已經對不起茗兒了,不想看到她在陷入皇室之爭,現如今看蒼玄在青祁開了個畫舫,隻怕是大雙長時間呆在青祁,若是手握重權絕不會如此,她忽然記起老侯爺在世時提起便常常惋惜的人:“那位可是五皇子?”


    “姑母...”


    “我隻問你,是或不是?”顧秋棠問。


    “是。”


    顧秋棠聽老侯爺在世時時常提起此人,都是惋惜,說的最多的是此子非魚池之物,若是入朝聽政,能保鎏羽過百年昌盛,隻可惜他不願入朝,隻圖逍遙自在,這乃鎏羽之失。


    她當時還開著玩笑說,如此聖賢之人,朝中那些文武大臣真會錯失拉攏賢才的機會?


    老侯爺卻輕哼了聲:‘拉攏他,那也敢啊。’


    .....


    “夫人,侯爺走遠了,我們進去吧。”寧沐兒攙著顧秋棠道。


    顧夫人答應了聲,便在寧沐兒的攙扶下進了府。


    或許是習慣,司馬茗一得空便往東南傾跑,到了東南傾門口,司馬茗才記起來昨晚的事,打算偷偷的在東南傾門口看一眼,看看蒼玄是否在樓下看書,頭還未探過過去,耳邊便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司馬公子,你在看什麽呢?”阿玉說著也朝店裏觀望,也沒看見什麽特別的人。


    司馬茗見自己被抓了個正著,也不在躲躲藏藏了:“你們東家可是在樓上。”


    “並未。”


    司馬茗在樓下也未看見蒼玄,想著難道有事出去了?問道:“你們東家可有告知你什麽時候迴來?”


    “不知,不過聽趙叔說,估計得兩個月之後了。”


    兩個月?難道真生氣了?


    司馬茗問道:“你們東家去哪了?”


    “京都啊,東家,昨晚突然接到京都傳信,說是東家的一位親人病了,想要見東家,東家今早便叫人備了馬出城去了。”


    “京都....”司馬茗轉身跑走了。


    趙叔將阿玉站在門口問道:“阿玉,你站門口做什麽?”


    阿玉走進店內,笑著道:“方才司馬公子來了。”


    “人呢?”趙叔朝門口看去,根本就沒看見司馬茗的身影。


    阿玉答道:“問了東家的行蹤又走了。”


    趙叔輕歎了口氣:“你說東家怎麽好生生的喜歡永安候了呢?”


    阿玉瞪大眼睛“東家喜歡侯爺?”


    “自從來這青祁,東家便整日圍著永安侯府轉,好不容的安寧,隻怕之後永不再安寧了。”趙叔哀歎道。


    阿玉根本還未從自家東家喜歡男人,還是永安候的驚天駭俗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寧沐兒剛扶著顧秋棠去歇息,出了顧秋棠的院子正好遇見,急匆匆迴來的司馬茗問道:“侯爺,你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不是以往至少要在東南傾待上半日的嗎,今日迴來這麽早真是稀奇,難道是蒼玄公子氣沒消,讓侯爺迴來了。


    寧沐兒剛想勸幾句,卻聽見司馬茗道:“蒼玄不在青祁。”


    寧沐兒十分震驚的道:“侯爺,你不會是昨晚吧蒼玄公子氣跑了吧!”


    “他家中有事,迴京都了,估計得兩個月之後才能迴來。”司馬茗現在還在鬱悶,為何他迴京了不叫人給自己送口信,哪怕自己留一封信在東南傾也行啊。


    “不是不迴來就行,京都,侯爺你不是也要去京都麽?早些去,說不定還能見著蒼玄公子。”寧沐兒道。


    “京都那麽大,怎麽可能會遇上?”不過既然偶遇不上,她還不能創造偶遇的機會麽,司馬茗看著寧沐兒笑著道:“沐兒姐,想去京都見你的岑渟師傅嗎?”


    寧沐兒一驚,剛要興奮的開口,隨後故作矜持的模樣:“正好我也有不懂的地方要請教師傅。”


    司馬茗看著寧沐兒的模樣,差點沒笑過去:“沐兒姐,你能正常一點嗎?你這樣我受不了。”


    寧沐兒一本正經的道:“我師傅說了,他喜歡文雅一點的女子。”


    “你確定?”司馬茗問。


    起蒼玄曾和她提過岑渟的事,據說岑渟的父親雖然醫術不如他爺孫兩但是在涿州開了一家醫館,認識了些當地的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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