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與影雲走出沒多遠背後忽然傳來一陣明亮的火光,蒼玄停住了腳,迴過頭隻見不遠處那間茅屋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明亮的火光將房子周圍變成了白晝。


    “殿下,這火…”


    在深林中放火,要是燃起來正座山頭恐怕都要被毀。


    “既然那人敢放,那麽這座山便燒不起來,迴吧。”


    蒼玄剛迴到東南傾,趙叔急匆匆走了過來:“東家,侯府那邊不知道出了何事,派人來了幾次來,岑大人已經去了。”


    那些人若是真要動手,門外有暗騎守著,應該出不了大亂子“我去看看。”


    趙叔有些憂心道:“東家忙了一夜,不如睡一會兒再去,那邊有影雲公子的人,岑大人又去了,應該出不了什麽事。”


    “殿下,我去…”


    蒼玄打斷了影雲的話,道:“知道永安侯府出了事,我也睡不著,索性去看了也安穩些。時辰不早了,趙叔你去歇著吧,不必等我了。”


    趙叔想說什麽,見蒼玄已經走了出去,輕歎了口氣。


    正與司馬茗和顧執清說著什麽的岑渟一看見蒼玄,上前道:“大晚上的也不見你人,你是不是又跑到哪個小妖精床上去了?”


    蒼玄見岑渟還有心情開玩笑,估摸著事情也也不算太嚴重:“岑大人,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注意下語氣,別說的好似我與你有一腿一般。”


    “你放心,我根紅苗正,就算您老斷袖,我要不會斷袖。”


    蒼玄聽出岑渟這話的弦外之音,不打算再眼下的場合與他鬥嘴,看著司馬茗道:“有些事出去了一趟。”


    司馬茗能猜得到,蒼玄身上還帶著夜間的寒露,絕對不像是從岑渟調侃那樣,深夜出去……司馬茗問:“出什麽事了?”


    蒼玄將那張字條遞給司馬茗,司馬茗接過字條,看著上麵寫的幾個字,心中一頓,衝他道:“你一個人去見那人了!為什麽不事先和我商量,你說讓我不要妄動,為何你…”


    岑渟看著眼下狀況有些驚訝,他還從未見過這兩人紅過眼。


    “怎麽了?”顧執清也被司馬茗突然發作嚇到了。


    蒼玄道:“昨日午時發現張字條,上麵寫著來城外樹林,我怕打草驚蛇便未告知你們。”


    這也難怪司馬茗嚇成這樣,連他也嚇到了,這位殿下若是查他們的事出了什麽事,他們兩家就算是一死也難辭其咎。


    岑渟也暗暗道:好在這位殿下沒出什麽事“刺史府那邊將冉兒的口供,送了過來,顧相在期間發現了異樣。”


    顧執清將冉兒的口供遞給了蒼玄:“事關永安侯府,刺史府邊為防止有什麽紕漏,再三尋問了冉兒從拿藥到送藥的過程,她期間確實離開過一次,讓廚房的一個幫廚照看了半個時辰,迴來時間那個幫廚正好合上了煎藥的蓋子,冉兒問過他,那人說方才沒注意火大了些,在裏麵又加了些清水。她當時沒在意,事後想起來不對,她看過火勢不大,說那裏麵的水怎麽都不可能那麽快燒幹。”


    “人抓了嗎?”蒼玄將那份口供遞給顧執清。


    顧執清這次卻不吭聲了。


    蒼玄也察覺到不對問道:“人出事了?”


    “人服了毒,等我們趕到時已經死了。”顧執清道。


    蒼玄問道:“屍體檢查過了嗎?右肩上可有紅蓮花紋?”


    “紅蓮花紋?”顧執清疑惑。


    蒼玄看著他們道:“你們還記得那些要殺冉兒兄妹兩的黑衣人嗎?我曾與他們對上過,他們身上便有紅蓮花紋,昨晚與我對話的那位也是那群黑衣人的合作夥伴,若沒有紅蓮花紋,那麽便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兩批人隻是在某種事上達成共識,這也說的清為什麽那群黑衣人要幫他善後。”


    “仵作那邊並未說有什麽異樣,那人身上應該是沒有那個圖案。”顧執清問:“蒼玄兄,昨日你見到的人到底是誰?”


    “杏兒,也可說是蠻夷前朝公主。”


    ……


    司馬茗聽了蒼玄說了大概,才明白一切起因都是由花壇裏那束叫不出名字的草而起,衝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去把那草給我拔了。”


    岑渟見狀喚住了司馬茗“侯爺,那草對下官來說有大用,不知道可否賞給下官。”


    “岑大人想要便拿去,那種東西留下我府上也是毒物。”說罷便對那下人道:“拔了之後送到這來。”


    那人應了一聲便要走,卻被岑渟喚住了“不用麻煩,反正我閑著也閑著,我自己去拔。”


    說完正想走,發現顧執清還坐著不動,又走了迴來“顧相,您不是說,您困了嗎?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顧執清愣了一下,看著岑渟剛想問,我何時說我困了?


    司馬茗道:“表哥,這兩日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善後。”


    顧執清看著司馬茗,忽然想起那夜司馬茗說話,看了蒼玄一眼,知道他們兩有話說,道:“好,你也早點歇息。”


    “嗯。”


    待那兩人走了,司馬茗才看向蒼玄:“這些日子有勞蒼玄兄,時辰不早了,蒼玄兄早些迴去休息吧。”


    司馬茗起身便要走,手卻被人拽住,司馬茗迴過頭,看著已經站起身的蒼玄:“蒼玄兄,可還有事?”


    “當真生氣了?”蒼玄能感覺得到,司馬茗自從看了自己給她的紙條後,情緒便一直不對。


    司馬茗沒吭聲。


    “我去之前有把握能無恙的迴來,事實證明我把握是準確的,我的確安然無恙的迴來了。”蒼玄見她情緒緩和了些,又接著道:“或許之前我會無所畏懼,但現在我有了愛慕的人,還未與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我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出事?”


    愛慕之人,他有愛慕之人?司馬茗愣住了,他要和誰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為什麽自己和他認識這麽久,也不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


    也是自己不過與他認識而已,他怎麽會告訴自己他喜歡的人是誰?他長得這麽好看,喜歡的人隻怕也是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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