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茗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來“蒼玄兄若是不說,我還真未看出岑大夫還有這等趣事。”


    說完司馬茗忽然察覺到了一件是,自己僅是隨口一問,蒼玄卻直接將她與岑渟的事全盤拖出了,忽然有些莫名的心虛。


    看著她的模樣,蒼玄輕笑,心虛都這麽明顯,其實他對於司馬茗除了他身份透露迴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其他的也沒有什麽好瞞的。


    持續了幾日的酷熱,終於下了一場大雨,之前司馬茗腳踝的傷的著實中,他不放心才去串了幾天門,如今傷好了他再去實在說不過去,再加上雨勢過大,蒼玄實在去不了。


    天氣轉涼,又加上陰沉沉的一片實在讓人好眠,以前蒼玄難得看得見人,就算迴了東南傾也是上樓,鮮少會在樓下閑坐,因此整個上午店中的夥計誠惶誠恐的幹活,倏然忍不住朝坐在窗邊的看去,發現他們東家不知何時,撐著頭睡著了。


    雨下了半天未歇,空氣中帶著一絲潮濕的寒意,那小夥計走到正在櫃台算賬的掌櫃,估計是害怕驚醒蒼玄,壓低了聲音喚了聲“掌櫃的,東家睡著了。”


    掌櫃的看著窗邊的蒼玄,讓夥計去樓上取蒼玄的衣服,自己走的到窗戶邊想替蒼玄將窗戶關上。


    剛走近蒼玄卻醒了,深幽的眸子看著正要關窗的掌櫃的一會兒,坐直了身子。


    掌櫃的一驚,問道:“東家,可是我吵到您了。”


    “無事。”蒼玄站起身,吩咐了了句:“窗戶關了吧。”


    剛要上樓,一名穿著蓑衣帶著鬥笠的人怕了進來,問道:“敢問哪位是東南傾東家?”


    正要上樓的蒼玄轉身問道:“何事?”


    “有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東南傾的東家。”那人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副用油紙包好的信。


    “我便是。”蒼玄接過信,信封的封麵上未寫紙,或許是怕人看了信,用紅蠟封了口,隻是這封口上的圖案雖不常見,卻莫名的眼熟,蒼玄拆開信,將信紙展開。


    蒼鬱?


    他在青祁的事,一直瞞著前朝卻未瞞後宮,蒼鬱沒在宮中找著自己,將信送到這來一點也不奇怪,隻是信上內容太過簡單明了,說是約他去摘星樓小聚。


    他到是沒想明白,他們之間關係幾時能用上小聚這一詞了,隻怕來者不善,蒼玄讓掌櫃的取來了一把傘。


    掌櫃的看著門外下的暴雨,道:“東家外麵還下著雨,若是有什麽急事,我去替您辦。”


    “不必,我去赴個宴。”


    掌櫃的在心裏腹誹,有誰下這麽大的雨還讓去赴宴的,真夠可恨的。


    掌櫃的正想著,便看見自己東家出了店門,打著一柄上畫著一簇梨花的油紙傘,走在空無一人街道上,豆大的雨打在傘麵上發出嘩嘩的聲音。


    摘星樓離東南傾說遠也算不上遠,兩條接的距離,走到摘星樓時,衣擺已經被雨水打濕了,好在他今日穿著的是件墨色的袍子,不夠顯眼。


    許是因為雨下的的著實太大,一向生意火熱的摘星樓,一樓大廳之中也就熙熙攘攘的坐幾桌人,站在櫃台的掌櫃的一見蒼玄便迎來了過了,以笑待之“公子可是東南傾東家?”


    “是。”


    “有位公子定了二樓包間,您且隨我來。”說著便將蒼玄往二樓引,直到走到一房門前,抬手敲響了房門,並衝裏麵喚了一句:“公子,人到了。”


    說完,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一名男子看著掌櫃的道:“掌櫃的,可以上菜了。”


    那掌櫃的應了一聲,便聽見另一名男子畢恭畢敬的給蒼玄讓了道“五公子,三公子在裏麵等您,請!”


    蒼玄沒有片刻遲疑的走了進去,蒼鬱坐在桌邊,聽見了動靜,看向了蒼玄,笑著喚道:“小五,我們之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坐在一起閑聊吧,我想上次宴會後找個機會與談談,誰知怎麽都不見你人,我去詢問了皇後娘娘,才知道你迴了青祁。”


    蒼玄坐下來,道:“皇兄有什麽話不如直說,我那店裏還有些畫要等著我處理,這在實在待不了多久。”


    蒼鬱輕笑著道:“看來是我耽誤小五做生意了,那我便長話短說了,我聽人說你喜歡永安候。”


    蒼玄抿了一口茶眉頭微皺了,將杯中的茶潑了出去“這家摘星樓什麽都好,就是茶太次。”


    直到玄鬱陰冷的目光目視著蒼玄,蒼玄才恍然迴味過來了:“皇兄,方才說臣弟喜歡誰?”


    蒼鬱笑了一聲道:“小五,皇兄也是聽人說你喜歡了永安候,又加之你突然迴了青祁,皇兄便想著過來看看,你若是真喜歡永安候皇兄也不攔著你。”


    蒼鬱冒著寒風暴雨,來找他就是來給他送祝福的?他這個皇兄可是比他任何一位皇兄還要精明,能給他送祝福已經是一件稀奇的事了,更別說還冒著這麽大雨。


    蒼玄未做聲。


    蒼鬱黯然喟歎:“隻可惜,那永安侯不是一名女子,若是名女子他日還能為你留下血脈。”


    蒼玄眸子微眯:“皇兄可是喝多了?永安候若是女子那還是永安候麽?”


    “若她就是女子呢!”蒼鬱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的看著蒼玄,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


    蒼玄麵色從容的道:“皇兄的意思是司馬老侯爺,為了保住他的番地冒著滿門抄斬的風險將小郡主當小侯爺養?”


    蒼鬱看著蒼玄那雙無半分改變的眸子“你覺得並無可能。”


    “有。”


    蒼鬱有些驚喜,到不沒想到蒼玄迴答的如此爽快。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到不能說沒有,但司馬老侯爺忠肝義膽,為人率真耿直,皇兄覺得他會為了一塊封地冒著欺君之罪。”


    “你怎知他沒有私心?”


    “皇兄說的對,是人都有私心,隻是臣弟實在想不通,一個連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的肱股之臣,他會有什麽私心要以他全家的性命做賭注。隻為那處封地?老侯爺曾為父皇征戰西域,立下汗馬功勞,就算老侯爺真生了個小郡主,父皇依舊不會收迴封地。”


    蒼鬱震驚的看著蒼玄,片刻之後冷著臉道:“你這是當真打算要包庇永安候府?”


    蒼玄輕笑:“皇兄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到真想請教皇兄,永安侯府有何事讓皇兄覺得我包庇?”


    蒼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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