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後。


    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叫賣聲彼此起伏,好不熱鬧。隻見街頭處一翩翩玉公子手執折扇,輕晃間,發絲飛揚。嘴角噙笑,明眸皓齒,一舉手一投足皆透露大家風範。


    男子身後跟著兩名男子,一位身著藍衣,一位身著黑衣。細下瞧去,竟是生的一模一樣。


    “衛升,這青祁有什麽好玩的?”


    男子挑了挑眉頭,望向身後藍衣男子,隻見藍衣衛升微低腦袋,“迴小侯爺,這青祁乃是書畫之鄉,在江南一帶是出了名的。”


    男子卻是一瞬間變了臉色,合上折扇,“啪”地一下砸向藍衣衛升,“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叫少爺!不許叫小侯爺。”


    衛升臉色微紅,應聲道“是。”


    一旁黑衣男子卻是無動於衷,衛升是他的孿生弟弟,為人活潑,不同於他的沉悶,隻是為人沒有他的那一份聰明。


    想到這裏,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公子,衛勤前些日子逛了窯子,對那頭牌可是青眯的緊呐。”


    司馬茗眯了眯眼睛,眼神不住地瞅向一臉正經的衛勤,隨後放大聲音打趣道,“要不尋個好姑娘你們娶了?”


    這下可好,本是開個衛勤的玩笑,連帶著也把自己坑了進去。小侯爺,咱還小,不急著婚配啊~


    衛升滿麵愁容,望向司馬茗。眼神中寫滿不要的意思,然而司馬茗又豈是這麽簡單就會讓他們快樂呢?畢竟他是一個很好的主子啊~


    想著,司馬茗大笑,扇著折扇悠然離去。


    原地的衛勤吐出一句“活該”也追了上去。


    在衛升看不見的角度,臉龐悄然而紅。


    留下的衛升尷尬不已,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他呢。


    太陽很暖的掛在天上,折射出來的陽光灑在人們身上。不冷不熱,司馬茗幸福的眯起眼看道,“新店開張,所有書畫半價起。”司馬茗看著麵前的小店,不由得想起書畫之鄉這幾個字,當下撩起衣擺,踏階而上。


    “掌櫃的,這書畫樓可有好的書畫?”


    未待司馬茗出聲,身後衛升便出聲詢問,引得司馬茗一陣斜視,“衛升,誰是主子?”


    一本正經的模樣嚇得衛升俯身跪地,“自然是公子。”


    “那就聽話起來,改明兒陪爺喝酒。”下巴被司馬茗用折扇挑起,麵帶桃紅,雙眸睜圓,看清司馬茗滿臉笑意,心下微歎息,小侯爺又是這樣假裝生氣,身為侍衛的他,苦了這雙膝蓋,可又管不住嘴。


    一場鬧劇經常出現在三人中,衛勤已然習慣,他可不止一次私下裏告知衛升,凡是多以小侯爺為先,誰讓衛升太笨了,次次記不住,次次吃虧。


    作為哥哥,能做的也就這麽多。


    也幸得小侯爺通情達理,沒有給他們死罪。


    似是看清衛勤心中所想,步入書畫前的司馬茗出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想個法子領罰去吧。”


    衛升原地苦笑,他的主子,總是這麽調皮,這自己想法子領罰也虧得他想的出來。


    “客官,小店尚未正式營業,還請止步。”


    司馬茗皺著眉頭,“外邊可是寫著新店開張。”


    “公子有所不知,這書畫樓新店開張,講究的就是早早通知,一般‘新店開張’也就是半個月以後才會正式開張。


    “那這幅畫不賣了嗎?”


    司馬茗拿起一副畫問著,隻見手中畫,山水都有條理清晰,重渲染,山中有青綠樹木亦有飛禽,似是翱翔九天,一展宏圖。水順著峭壁蜿蜒流下,行成一條河,河水清澈,遊魚歡快,河邊長了許多青草,愈發襯的畫的美。不禁吟出聲,


    峭岩陡壁樹木伸,


    鳥禽走獸不懼冷。


    山流直下河中奔,


    遊魚自在水中遊。


    掌櫃的歉然笑道,“公子好眼力,此乃“東南傾”主人蒼玄所作。”


    “東南傾?”


    “正是小樓。”掌櫃的拱手道,“不過此畫並不出售,還請公子另覓它歡。”


    “不出售嗎?”司馬茗斂下眼眸,精光閃過,“叫你們主子來見我。”


    如此一來,與主人商妥,這畫也就納入囊中了。


    “這...”


    “恩?”司馬茗眸子微閉,似是思考要怎麽樣才能得到這幅畫。


    “公子,此畫並非名人所作,要不要都一樣,我們還是走吧。”衛升在一旁又忍不住地多嘴。


    “不行,本公子今天非得得到這幅畫。”下巴揚了起來,唇瓣緊抿,她司馬茗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什麽得不到的。


    區區一副畫,她勢在必得。


    “嗬嗬,公子好口氣,卻不知,若是主人不賣,公子又打算如何呢?”


    好聽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司馬茗聞聲轉身。


    陽光順著門欄傾瀉而泄,男子站在門前,在地上印出一片陰影。背著光的男子緩步前行,走進了,司馬茗才看清楚他的長相。


    刀鋒劍眉,不比他的明眸皓齒。男子眸中毫無溫暖可言,薄唇微勾,張口道,“公子是想如何做呢?”


    “哈哈”司馬茗打著哈哈,折扇輕啟,“從我出生道現在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未得到男子迴應,司馬茗忍不住皺眉,繼續道,“這又不是你的畫,多管閑事做什麽?”


    “就算不是,你想強奪?”男子眯起雙眼,遮住眼底冷意,看不清情緒。


    司馬茗天不怕地不怕,當下也是一扔畫卷,擼起袖管,“好小子,你娘親沒有教過你,不是自己的事不要多管嗎?你管這麽多做什麽?誒,要是你開的‘東南傾’,那我也無話可說,可不是啊,不是就代表這幅畫不是你畫的!不是你畫的你瞎嚷嚷什麽!”


    “娘親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應該好好呆在家孝順她,鞍前馬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門多管閑事。”


    “你以為你穿著華服,冷著臉,本公子就害怕你嗎?告訴你,本公子什麽也不怕!有本事的你就畫副畫,本公子在高價購買啊?!”


    “嗬,冷笑,我也會。你在搖把折扇簡直就是本公子的翻版。”


    司馬茗手指指著男子肩膀,說完後,手指也放了下來。不顧男子一臉陰翳,轉身打算繼續和掌櫃的溝通賣畫事宜,卻見到掌櫃的一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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