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和她打了聲招唿,讓她可以在這裏用過午餐再走,還說這裏的甜點做的比街對麵的網紅店還要好吃。


    南棲知道教授這個人嗜甜如命,想討好他也不需要做什麽複雜的事,直接買甜點就好了。


    因此教授說這裏的甜品好吃,應該是真的好吃。


    但南棲滿心都是自己在畫室那張未完成的畫,本想拒絕教授就這麽離開的,可是又想到伊芙琳女士口中的時先生,還是停下了腳步。


    教授還有其他的社交,南棲也不好一直在他旁邊待著,她一個人在角落裏兜兜轉轉,低調的在甜品台邊嚐著甜品師剛剛端上來的泡芙。


    唔...確實挺好吃的。


    整個宴會廳一共兩層,二層中央鏤空,向下望去便可以將一層的大廳一覽無遺。


    南棲看著伊芙琳上了二樓,她的眼睛也不自覺的向二樓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伊芙琳那頭耀眼的金發,好似在和什麽人交談,南棲凝神去看,是一個同樣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


    她猶豫了一下,把口中的奶油咽了個幹淨,抬腳跟了上去。


    二層的人明顯的少了起來,大多數都是上來休息的賓客,男男女女相談甚歡,南棲不知道這場宴會是誰舉辦的,但清楚的意識到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因為她看到了一位女士手指上那顆鴿子蛋大的鑽戒。


    她在前幾期的時尚雜誌上看到過,價值不菲。


    南棲緩步在二樓漫無目的的走著,終於在一個類似於包間的獨立房間聽到了伊芙琳的聲音。


    大門是向外敞開的,這就代表這個房間並不私密,任何人都可以進去休息,但南棲心裏有些心虛,沒有進到房間裏麵,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她聽到了伊芙琳的聲音,“親愛的,我要給你看一幅畫,或許你會喜歡。”


    “稍等,一會我需要見一位客客人。”


    男人的聲音一響起,南棲就覺得無比耳熟,可是她這個位置看不清休息室裏麵的人,就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是誰。


    不對,時先生...時嶼的爸爸?


    或許是因為一會要見的客人,男人推脫著,“把畫放在這裏,有時間我會看的。”


    伊芙琳明顯不滿意了,“不是說來這裏放鬆一下?為什麽還要忙著工作?我們好不容易見麵,真掃興。”


    南棲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該聽的話後就轉身離開了,她找了個地方坐下,托著腮思考...


    是時嶼的爸爸啊。


    時嶼的爸爸在這裏,那時嶼呢...他會不會也在。


    應該不會,據她所知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也不知道是輕鬆多些還是失望多些,輕鬆就輕鬆在她確定了伊芙琳口中的愛人不是時嶼...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時嶼他...他有沒有在想自己。


    南棲確認了伊芙琳口中的時先生並不是時嶼之後就準備離開了,她站起身,又向剛剛那個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剛在她發呆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幾名穿著黑衣的男人,他們戴著墨鏡,看起來不像尋常的保鏢,個個身形高大,像一堵牆似的將休息室的門堵上。


    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南棲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她心中一驚,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從她的角度看去,宴會廳的大門處也堵著幾個和休息室門口同樣衣著的男人,宴會廳裏的眾人都不理解發生了什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自然也會有保鏢,不過那群保鏢都在宴會廳的外麵,就算知道雇主有了危險也無法及時的闖進來。


    南棲在一個小角落裏當鵪鶉,一聲不吭的看著場中的局勢。


    最初的槍響是剛剛以伊芙麗所在的休息室裏傳出來的,離南棲極近,南棲這麽大個人,再怎麽當鵪鶉也是會被發現的。


    二樓的賓客全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他們被那莫名的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黑衣人趕到了角落裏,南棲也在其中。


    剛剛南棲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動作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被人單獨拎了出來拖拽著進了休息室,南棲心如擂鼓,知道自己麵對這麽健壯的男人沒什麽勝算,隻能在被人用蠻力扔到了地上的時候保護自己的腦袋。


    拎著他的男人粗聲粗氣的道,“這個女的剛才在外麵偷看。”


    南棲不敢抬頭,因為聽了那聲音槍響,她總覺得會有黑漆漆的槍管對上自己。


    倒黴。


    屋子裏沒有血腥味,又或者被濃鬱的煙草氣味覆蓋掉了,南棲盯著地毯上的花紋,緩緩移動了視線,看到腳邊的瑞士軍刀。


    上麵沾染著還未幹涸的血液。


    南棲現在想暈過去一了百了,可事實上因為緊張腎上腺素飆升,讓她無比精神。


    伊芙琳...對了,還有伊芙琳女士!


    她會為自己辯解嗎。


    南棲唿出一口氣,開口為自己解釋,“我隻是路過。”


    她沒有注意隨著她的聲音出現,一道如有實質又帶著不可置信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棲抬起頭,她看到伊芙琳正一臉緊張的扶著一個男人,正是她曾經見過一麵的男人——時宗銘。


    他身上沒有被槍打出來的痕跡,隻是小臂上出現了一道被刀劃傷的傷口,正在被伊芙琳死死的捂著。


    南棲隨後抬頭,將目光放在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上握著一把槍,正目光意味不明的摩擦著槍上的紋路。


    屋內的眾人成了他的陪襯,與南棲視線相交的下一秒,他緩緩站起身,身形欣長高挺的男人眸光變得幽深。


    南棲輕輕眨眼,心裏突然定了下來。


    視線一觸即分,南棲低下頭做惶恐的樣子,聽到一道冷靜的男聲,“那就解決了,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


    是時嶼身邊的那個男人,看樣子是和時嶼一起的,正在與時宗銘對峙。


    他們父子兩個人是怎麽迴事。


    算了,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她沒有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時嶼,很顯然時宗銘也認出了她,他捂著手臂上的傷,盡管手臂疼痛難忍但他說話的語調依舊沉穩,“我們的事不要牽連其他人,讓這個女孩離開。”


    男人有些不太樂意,他從腰間又抽出一把刀,“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惦記別人呢?老子愛處理誰處理誰,趕緊把這小丫頭拉出去處理掉。”


    他正要抬起的手腕被人握住了,自己的盟友正滿眼涼意的看向自己,“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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