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麽?”


    “如果格蘭芬多贏了,”詹姆靠得更近,“你要在霍格莫德約會的時候戴格蘭芬多的圍巾。”


    克萊爾眉梢微挑:“那如果斯萊特林贏了呢?”


    “隨你開條件。”


    “嗯……”克萊爾裝作思考的樣子,“如果我們贏了,你要在聖誕舞會上,穿著斯萊特林的禮服長袍和我跳開場舞。”


    西裏斯握緊了掃帚柄,強迫自己專注於訓練。但克萊爾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細針,輕輕地紮在他心上。


    而圍觀的隊友們都在默契地偷笑,感慨這一對小情侶,還真是會玩啊。


    “這可真是……”詹姆假裝為難,但眼裏藏不住笑意,“會讓我看起來像個叛徒的。”


    “怕了?”克萊爾挑釁地說。


    “成交!”詹姆大笑,“不過我要加個條件——如果我們贏了,你不僅要戴格蘭芬多的圍巾,還得讓我在三把掃帚親你。”


    克萊爾臉頰微紅:“波特!”


    “怎麽,現在是你怕了?”詹姆壞笑。


    “好啊,”克萊爾揚起下巴,“不過如果你輸了,那天的舞會結束後,你得送我迴斯萊特林地窖。”


    “就這?”


    “當然不止,”克萊爾狡黠一笑,湊到詹姆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詹姆的耳朵立刻紅了,他假裝咳嗽了一聲:“這……這可真是……”


    “怎麽,波特先生害羞了?”克萊爾眨眨眼,“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冒險呢。”


    克萊爾又湊到詹姆耳邊說了幾句,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地豎起耳朵,可是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隻見詹姆很快恢複了常態,露出標誌性的壞笑。


    “我當然喜歡冒險,不過克萊爾,你確定費爾奇不會半夜巡邏到那裏嗎?”


    “放心,我都計劃好了,”克萊爾得意地說,“夜巡的路線我都清楚。”


    “你這個小壞蛋,”詹姆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愧是斯萊特林。”


    西裏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們在打什麽啞謎?那晚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要避開費爾奇?


    克萊爾說的那些話讓詹姆都臉紅了……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喂,”隊長梅多斯輕輕碰了碰他,“你還好嗎?”


    西裏斯這才發現自己握著掃帚的手指已經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梅多斯擔憂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臉上,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繼續訓練吧。”


    這時,詹姆又開始了他的創作。他特意做了個漂亮的轉身,引得克萊爾在場邊連連鼓掌。


    “太晚了,我得走了,”克萊爾看了眼漸暗的天色,對著空中的詹姆喊道,“別練太久,小心著涼!”


    詹姆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目送她離開球場。


    西裏斯注意到,她臨走前還特意迴頭用雙臂給詹姆比了個愛心。


    訓練繼續進行,但西裏斯的狀態始終不見好轉。


    就在他們準備結束訓練時,一陣刺耳的笑聲從場邊傳來。


    “看看是誰在這兒訓練呢,”特拉弗斯帶著斯萊特林隊員走近,“布萊克,你今天的飛行姿勢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滾開,特拉弗斯,”詹姆立即擋在西裏斯麵前,“沒人想看到你那張臭臉。”


    “我隻是來看看我的對手,”特拉弗斯假笑著說,“畢竟下周就要比賽了。不過看這情況,似乎不用太擔心。”


    “有本事比賽場上見分曉,”詹姆冷冷地說。


    “當然,當然,”特拉弗斯環視四周,“不過布萊克今天怎麽這麽安靜?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西裏斯默默收拾著護具,這反常的沉默讓隊友們都覺得不安。


    “我聽說,”埃弗裏在一旁煽風點火,“布萊克最近總是心不在焉,該不會是被我們上次的比賽嚇到了吧?”


    “閉嘴,埃弗裏!”梅多斯怒道。


    “哦?需要女孩子來保護了?”特拉弗斯誇張地笑道,“了不起的布萊克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你再說一遍?”詹姆舉起魔杖。


    “冷靜,波特,”特拉弗斯舉起雙手,但眼中盡是譏諷,“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們的擊球手,看起來連掃帚都快握不穩了。”


    “你找死!”伊森也掏出了魔杖。


    “瞧瞧,瞧瞧,”特拉弗斯搖頭晃腦,“格蘭芬多的勇士們都來了。隻可惜,你們的王牌選手似乎丟了魂。”


    西裏斯握緊了魔杖。


    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心煩意亂,現在又來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特拉弗斯。


    “布萊克今天狀態不好?”埃弗裏假惺惺地說,“該不會是被我們上次的戰術嚇到了吧?”


    西裏斯感覺胸口發悶。


    他們根本不知道他經曆著什麽。


    那種無法說出口的感情像毒藥一樣侵蝕著他的理智,而特拉弗斯的嘲諷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他需要發泄,需要把這些鬱結的情緒發泄出來。


    那些不能說的話,那些壓抑的感情,此刻都化作了狂暴的怒火。


    “閉嘴。”西裏斯突然轉身,魔杖直指特拉弗斯。


    “看來我說對了,”特拉弗斯露出譏諷的笑容,“布萊克真的被嚇破膽了。”


    西裏斯沒有多想,一道咒語便脫口而出。紅光擦過特拉弗斯的耳邊,在牆上留下一道焦痕。


    “西裏斯!”詹姆急忙拉住他,“冷靜!”


    但西裏斯甩開了詹姆的手。


    詹姆的聲音反而讓他更加煩躁。


    那些早些時候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克萊爾為詹姆整理護具時的溫柔,他們相視而笑的默契,那些讓人遐想的私語……


    場麵瞬間混亂起來。


    咒語四處飛射,叫罵聲此起彼伏。


    西裏斯像是找到了發泄口,毫不留情地對著斯萊特林們施咒。


    “都給我住手!”麥格教授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這還沒完,布萊克,”特拉弗斯擦了擦被咒語擦傷的手臂,“賽場上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恥辱。”


    “滾!”西裏斯冷冷地說,“在比賽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等斯萊特林隊員們離開後,詹姆擔憂地看著西裏斯:“你今天真的不對勁。”


    西裏斯沒有迴答。


    他怎麽能說呢?怎麽能告訴他最好的朋友,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繼續訓練吧,”他簡短地說,抹去額頭的汗水。


    他需要訓練,需要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魁地奇中去。


    也許這樣,他就能暫時忘記那些折磨著他的畫麵,忘記克萊爾望向詹姆時閃亮的眼神。


    “布萊克先生,”麥格教授走近,臉色嚴厲,“這周你要關禁閉。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打架,就別想參加比賽了。”


    西裏斯點點頭,撿起地上的掃帚。


    今天太衝動了,但他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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