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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炎熱的樹林,因為眼前那一灘鮮紅的血變得冰冷。


    楊衛成和鎖頭、楊美以及四眼狗趕到現場時,那裏隻剩下一片狼藉。


    “我去,好大一灘血。”楊衛成看了覺得紮心紮眼。


    這一塊林地,在這個時節雖然會有人進山采山珍,但是會在這附近轉悠的,多半是他們這一夥的。


    雖然隻是臨時聚集起來的小團體,而且還有警匪之分,可誰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慘禍發生。


    “這麽大的出血量,人怕是沒了。”楊美是專業的,一眼就判斷出這裏曾經的兇險。


    “那是,這味兒……”


    楊衛成和鎖頭都有點作嘔,血腥味太濃。


    楊美又在四周做了專業的排查,他們並沒有發現屍體。


    “奇怪。”楊美皺眉頭。


    楊衛成道:“楊警官,接下來怎麽辦?”


    他望著楊美的側顏,真的很美,人如其名。凡和林溪姐相似的,都是美的。


    “繼續找啊,你看,這裏有腳印。”楊美指著地上說。


    那個方向有血腳印,還有拖擦的痕跡。


    在鎖頭的帶領下,他們繼續朝那個方向追去。


    “這是迴營地呢。”走了幾百米,鎖頭忽然說。


    楊衛成和楊美彼此相望,心裏隱隱有更不好的預感。


    營地此時並非空無一人。


    張懷義陪著胡亮迴來取工具。


    “嘿嘿,真沒想到,我們這一次居然這麽順利。看來,出門前的拜拜在保佑我們啦!”胡亮一路上都洋洋得意地跟張懷義顯擺。


    “希望你說的是對的。”張懷義悶悶地說。


    他們迴來取一樣挖掘工具,細細長長的鏟子,張懷義不知道那叫什麽。


    迴到營地,他們發現楊美和楊衛成不在,兩人還四下找了一圈。


    “算逑,不找了,我們幹正事要緊。”胡亮說。


    “好,你取工具吧,我再四下裏找一下。”張懷義還不死心,朝溪邊走去。


    胡亮罵罵咧咧:“管球多的閑事幹嘛,沒準人家滾草窠去了呢。”


    張懷義不在意他說這些渾話,粗人麽,不說這種話反而不像話。


    他隻是擔心楊衛成,至於為什麽擔心,自然是出於報恩的心理了。


    胡亮在帳篷旁邊的工具箱裏找到鏟子,這是他前年特地托人從北邊捎來的好物件。


    提著鏟子,胡亮準備喊張懷義迴來。忽然林子裏起了一陣風,還很邪乎地帶來一片霧。


    胡家幹這行已經三代,他更是聞著墳土味長大的,打從內心深處,還是信鬼神的。


    雖然從沒碰到過,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好幾次也曾深陷險境,有過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今天這一迴,讓他格外的毛骨悚然。


    他看著自己胳膊上,一層層刷起來的汗毛,再摸摸頭發。


    “我曰,頭發都豎起來了!”


    他的滿頭短發,好像被靜電場吸引一樣,四處紮開。


    就在這時,濃霧中走出一道身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胡亮才鬆口氣。


    “是你啊外國佬,他們人呢?”胡亮問。


    漢斯步伐機械,麵色蒼白,雙目空洞無神,一步步朝胡亮走去。


    胡亮不懂英文,所以和漢斯、湯姆沒啥交流。事實上,他們兩兄弟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躲一邊說悄悄話。


    漢斯步步逼近,胡亮就一步步倒退。


    “你幹啥咧?”胡亮緊張地問。


    那鬼佬的臉白的跟紙紮人一樣,特麽的。


    胡亮頭皮發麻,轉身提著鏟子就朝溪邊跑。


    漢斯跟著追,雖然腳步機械僵硬,可速度一點都不慢。


    張懷義正蹲在溪邊石灘上,看著一堆繩子發呆。


    這是他們隨身攜帶的麻繩,營地裏還有好幾捆。


    這些麻繩都是九股,非常結實。可眼下,這一堆麻繩居然碎成一小塊一塊的。


    端口並不鋒利,好像是被什麽人硬生生扯斷。


    “這怎麽可能?”張懷義自己都不相信這推斷。


    咚咚咚!


    頭頂傳來急促又慌亂的腳步聲,是胡亮。


    “快跑啊,跑!”胡亮邊跑邊喊。


    張懷義站起來,抬頭看去。


    隻見胡亮手持長鏟,一躍而下。


    他一腦門黑線,這高度對他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胡亮個頭小,又沒有什麽專業訓練,這樣跳下來,腿怕是要折掉。


    為了不讓隊伍多個拖累,張懷義趕緊後退幾步,輕輕托了胡亮一把,泄去他大部分衝擊力。


    胡亮這才穩當地落地,可他依舊慌張,一落地就沒命地朝溪水跑去。


    “反了吧,我們得往那邊走。”張懷義話音未落,就感到渾身冰冷。


    轉頭一看,漢斯正麵色陰沉地盯著他,並直剛剛地從上麵跳下來。


    砰!


    漢斯一落地,腳踝處便傳來哢嚓一聲響。


    張懷義眉頭緊鎖,下意識地後退一米:“漢斯,你怎麽了?”


    漢斯不說話,一瘸一拐朝張懷義撲過去。


    張懷義也是雇傭兵,在加入雇傭兵隊伍前,是正經行伍出身,又從小練武。所以,對方突然發難,他馬上作出反應。


    漢斯撲個空,又一瘸一拐衝過來抓他。


    噗!


    一聲輕響,好像筷子戳穿凍豆腐一樣。


    胡亮用鏟子刺穿漢斯胸口,罵道:“死鬼佬,欺負我們自己人!”


    張懷義眉頭緊鎖,大腦似乎有些停頓,來不及處理這些信息。


    漢斯無疑是死了,但他的傷口流的血很少,鏟子扯出時,甚至還帶出幾塊肉,像豆腐渣一樣鬆散。


    這不可能是人的血肉。


    但無論如何,危機暫時解除。


    張懷義鬆口氣,擦去額頭的汗水,轉身朝小溪跑過去。剛才太刺激了,得洗一把臉清醒清醒。


    “胡亮,我們得趕緊去通知其他人,尤其是楊美和楊衛成。”他邊洗臉邊說。


    張懷義很擔心,如果楊美和楊衛成迴來,可能會遇到第二個漢斯。這森林,墓地周圍有點邪乎。


    而且他還懷疑,那兩姐弟,是不是已經遭毒手了?


    卻說胡亮收迴鏟子,忽然感覺全身冰冷。接著他臉色蒼白,眼神慢慢變空洞。


    他拖著鏟子,鏗鏗鏗,朝張懷義走去,一步比一步更僵硬。


    張懷義迅速摸了一把臉,冷靜下來,轉過身想再看一眼漢斯。


    唿!


    他看到的卻是一把飛速襲來的細長鏟子。


    ……


    楊衛成、楊美、鎖頭和四眼狗,一個比一個跑的快,尤其是楊衛成,幾乎跑到飛起。


    越接近營地,他心跳就越狂猛,千萬別出事,希望是噩夢。等這事兒過去,迴中海老子要找老鄭算賬!


    特麽的,早知道這麽多邪乎事,老鄭把九重天給說穿,自己也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終於前方看到營地帳篷,可同時入眼的還有一層薄薄的霧。


    薄霧飄著,散的差不多了。


    營地的溫度,比別處要低起碼三五度,仿佛是春夏兩個不同的季節在同一空間接壤。


    楊衛成跑在最前麵,他首先刹住腳步,伸展手臂:“等等!”


    鎖頭和楊美撞上來,楊美甚至直接趴到他背上。如此緊張時刻,她也鬧了個大紅臉。


    四眼狗跟著跑了一兩個小時,哈嗤哈嗤累到舌頭都歪了,一頭撞到鎖頭腿上,咚一聲歪倒在地,居然暈了。


    “怎麽了?”楊美問。


    楊衛成道:“漢斯可能來過了。”


    “你怎麽知道?”楊美又問。


    “我看到的。”楊衛成指著遠處石灘,一本正經地說。


    楊美抬頭一看,果然發現一個人趴在地上。但隔得遠,眼下天色又晚了,光線不明,根本分辨不清。


    “去看看吧。”楊美道。


    楊衛成白眼她:“你瘋了吧,那貨很可能是個喪屍。”


    “什麽是喪屍?”


    “我跟你解釋不清。”楊衛成道,“咱們繞到那邊去,側麵觀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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