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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衛成吸了吸鼻子:“燕經理,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幫忙辦事的,我是來……”


    “來幹嘛?”燕鬆嘴一撇,“小夥子,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我事兒!”


    女兒等著他接呢,這一下了班,耽誤一分鍾,他都百爪撓心。


    楊衛成嘿嘿一笑:“我是來威脅你的!”


    “威脅?”燕鬆眼睛瞪的溜圓,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楊衛成貌似純真的點點頭:“沒錯,身為經理,你吃裏扒外,壓低出廠價,讓全廠工人跟著吃虧,你還……”


    嘩啦!


    燕鬆嚇得一撒手,放開自行車,衝過去捂住楊衛成的嘴巴。


    這哪裏來的猴子,怎麽什麽都敢亂噴?


    “你瘋了啊?我**你***,你算哪根蔥,管得著我嘛?還有,別給我亂扣帽子!”燕鬆壓低嗓音怒道。


    幸虧這會兒工廠門口人不多,要是在白天,準能引起圍觀。


    楊衛成扒開他的手,嘿嘿一笑:“找地方聊聊?”


    燕鬆沒答應,卻也沒反對,返身心痛地扶起自行車。


    倆人來到附近的公園,在河邊坐下。


    “你到底是誰?”燕鬆問。


    楊衛成道:“我是三劍公司的楊總,你好啊!”熱情伸手,笑眯眯地看著他,算是正式打招唿。


    “三劍?切!”燕鬆冷笑,沒理他的手。


    這陣子,燕京政策放鬆,一些人下海,各種名目的公司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燕鬆雖然在集體企業裏呆慣了,但是始終保持著銷售業務員的敏銳度。


    對於大部分公司他都不看好,也有一小部分創業者的確有能力。


    燕鬆甚至在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要下個海?


    “你努力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給小孩一個安穩優越的生活,我能理解。但是哥,無論如何,做人得有原則啊。吃裏扒外的事一旦被發現,你覺得會怎麽樣?”


    楊衛成忽然收斂笑容,轉頭認真地看著他。


    燕鬆臉色鐵青,騰一下站起來,指著楊衛成怒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別含血噴人!”


    “我有沒有含血噴人,燕大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楊衛成笑道,“紙包不住火。”


    燕鬆怒不可遏,陰沉著臉沉默片刻,轉身推車就走,頭也不迴。


    楊衛成倒也不急著去追,來日方長。


    隻要安德烈和伊萬還在華國,這事兒就沒算塵埃落定。


    暮色四合,遠處路燈刺破暮靄,照亮人們的歸途。


    丁零零!


    楊衛成的大哥大叫喚著,他接通,那邊卻一陣沉默。


    “喂,哪位?不說話我可掛了啊。”楊衛成連喚好幾次,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楊大哥,是我,瓊妹。”


    鄭瓊妹的聲音,表麵聽起來很平靜,但平靜之下,波濤洶湧。


    楊衛成也激動了:“瓊妹啊,你在哪呢?”


    鄭瓊妹去了港島,發展迅猛,簡直就跟坐了火箭一樣。


    當然,除了楊衛成盜版來的那首歌兒比較特殊,功勞卓越之外,鄭瓊妹自身也很有優勢。


    她五官底子好,稍微拾掇拾掇就是出水芙蓉,非常符合這年頭華人的審美。


    另外,她的嗓子,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楊衛成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把後世天後的飯碗給搞砸了喲,罪孽深重。


    “嗯,我在燕京呢,參加一個活動,明晚就走。”鄭瓊妹道,“有時間見一麵嘛?”


    “有,不過你怎麽……”楊衛成很詫異。


    “是柳姐姐告訴我的。”鄭瓊妹迴答。


    楊衛成更詫異了,這兩個小姐姐,是什麽時間勾搭到一起的?


    尤其是柳若凡,嘴可夠嚴實的。


    “好好,我們明天見麵,時間、地點,你說了算。”楊衛成非常高興。


    自己一力支持她出去闖蕩,現在看到她有成就,當然為之高興。


    “我、我得問經紀人才行,總之,明天如果有時間,你一定要來見我啊!”鄭瓊妹道。


    楊衛成答應著,那邊有人催促鄭瓊妹趕緊走,好像很忙的樣子。


    鄭瓊妹匆忙而不舍地跟他說聲再見,掛斷電話。


    楊衛成在河邊坐了好久,心情複雜。晚上九點多鍾,他沿著馬路溜達。


    這麽晚了,迴大興的車早就沒啦,他打算今晚在城裏找個賓館住下先。


    既然要在城裏暫住,楊衛成就決定,找個靠近星派燈泡廠,以及燕鬆家的。


    走著走著,他來到星派家屬樓下。


    其實他並不是故意往這裏走,隻是沿著那條馬路,往有高樓大廈的地方走,走著走著便來到家屬區。


    等他被一陣吵嚷哭鬧聲吸引,並循聲望去時,才看到牌子上寫著星派燈泡廠家屬區幾個大字。


    可巧,鐵柵欄門燈光下,正懷抱孩子和人據理力爭的,就是燕鬆。


    楊衛成顛顛地跑上去瞧熱鬧。


    燕鬆緊緊抱著小女兒,像是寶貝一樣。而小姑娘伏在爸爸肩頭,臉色刷白,正嚶嚶地哭著。


    和燕鬆對罵的是個老太婆,顴骨高嘴唇薄,刻薄的樣子。


    “作死啊你!大家評評理,我老婆子好心好意,看他光棍漢帶娃娃不容易,就說今天下午幫他帶帶孩子。接過可好,他家這個金疙瘩是個嬌弱的身子,自己不知生了什麽病又吐又拉,竟然賴我!”


    老太婆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旁人傾訴。


    圍觀的都是住在附近的熟人,一老頭說:“燕鬆,這我就得評評理了啊,大家都是鄰居,一個廠子上班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幹啥把餘老太逼成這個樣子?”


    “我逼她了嘛?要不是親眼看著,我都不知道以往我姑娘說的是真的!”燕鬆怒道。


    “我們常說尊老愛幼尊老愛幼,你自己也有女兒的,怎麽給孩子做榜樣啊?”一個中年婦女道。


    大家話裏話外,都是在偏袒老太婆。


    燕鬆氣得渾身哆嗦:“你們評理,我上班忙,孩子沒上過幼兒園,平時都是在親戚家。親戚沒空,才會送她家,也都給錢了。孩子迴來跟我說,看見她拿我們孩子的湯匙給狗喂藥,喂完藥洗也不洗,繼續給孩子用。因為這事,孩子都拉肚子好幾迴了。”


    “孩子才多大點啊,話不能聽的。”那老頭又拿出大家長的做派,背著手搖著頭,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好,就算之前的都是假的,剛才我去接孩子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的!她拿我給孩子帶的湯匙給狗喂東西!”燕鬆道。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


    楊衛成聽了半天,算是弄明白了,這老太婆收人家錢,卻不把人孩子當人待。


    “總之我就是沒那麽做!”餘老太梗著脖子不認賬。


    “咳!做沒做的,其實很簡單。”楊衛成清清嗓子,加入喧鬧的陣營。


    餘老太那幫人一看,這人眼生,聽聲音,也不像本地的,對他自然沒太好的臉色。


    燕鬆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一腦門官司,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你又是誰?”餘老太衝他一撇嘴,沒好氣地問。


    楊衛成道:“我是誰你就甭管了,那勺子呢?”


    “什麽勺子?”大家都一愣。


    “給孩子和狗喂飯的勺子啊!”楊衛成說。


    餘老太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幹嘛?取證唄。你們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說你做了,你又說沒做,沒得辦法,隻能拿去采集、化驗。人和口的唾液,雖然都是唾液,但成分不同,一驗便知。”楊衛成道。


    他嘴裏蹦出來的,可都是新名詞兒,這年月,哪有人聽過這些?


    “真的?”燕鬆和餘老太異口同聲地問。


    隻不過,燕鬆是憤怒中帶著期待,餘老太則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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