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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車水馬龍，中海前世今生都是那麽繁華。
楊衛成甩著膀子大步流星地走，邊走邊向兩邊張望，什麽都不耽誤。
李東一路小跑勉強跟上，心裏納悶楊衛成怎麽這麽精力充沛。
“到了，就是這兒！”
在一塊公交站牌旁，楊衛成站定腳步，笑嗬嗬指著公交站背後的建築物說。
李東一看，那是一棟商業大樓，一樓某個門麵外掛著招牌——莫拉數字移動電話代銷處。
“真要給我買啊？”李東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地問。
“不想要哇？那就算了。”楊衛成轉頭欲走。
李東忙拉住他，嘿嘿地笑：“哎哎哎，我就那麽一問，你要是非得給我買，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切，口是心非！”楊衛成白他一眼，“走吧，去看看。”
買電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中海的大哥大剛剛開始流行，裏邊的人肯定眼眶子高，楊衛成可不想再經曆一迴上次在瓊城經曆的事，忒煩心。
“小兄弟，等一等！”
背後有咕咚咕咚的腳步聲，還有氣喘籲籲的喊聲。
楊衛成和李東好奇地迴頭看去，原來是那條大金鏈子追來了。
大金鏈子身後，還跟著那倆小弟，三人都是鼻青臉腫，在路上狂奔，惹得人都迴頭觀望，看二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楊衛成一腦門黑線，咒罵一句，低頭準備找磚頭，赫然發現李東已經捏起一塊，並遞給他一塊。
倆人手握磚頭，專等著三人上前。
大金鏈子遠遠看到，嚇得一哆嗦，刹住腳步。又想靠過去，又不敢上前，真是急死人。
“大哥，怎麽辦啊？”一小弟問。
大金鏈子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
他氣唿唿地手叉腰，捏捏鼻子，擦掉汗水，一轉頭看到兩個小弟都狼狽不堪，劈頭蓋臉一頓揍。
“都怪你們長得嚇人，給我滾蛋！”
小弟們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打的遠遠躲開。
看不到小弟身影了，大金鏈子才轉頭衝楊衛成笑：“小兄弟，現在就我一個人，你別怕啊……”
“我怕過你嗎？”楊衛成冷笑。
大金鏈子臉一囧：“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呀，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那你過來吧。”楊衛成道。
大金鏈子為難地指了指他們手裏的磚，楊衛成哈哈一笑，將磚頭扔掉，李東也扔了，還差點砸到那人腳背。
見安全了，大金鏈子才湊過去，訕訕一笑：“小兄弟，你好功夫啊！”
他豎起大拇指，不吝言辭地誇讚著。
楊衛成嘬嘬牙，挑起嘴角看著他：“幹嘛呀？說好話不要錢麽？告訴你，我可不是白恭維的，得給錢！”
李東雖然覺得這麽說有點不要臉，但兄弟的麵子得維護著，於是昂首挺胸，瞪大眼珠子吼：“對，得給錢！”
悄悄又問：“衛成，給多少啊？”
“少說也得三五千。”楊衛成低聲迴答。
兩人嘰嘰咕咕，聲音不大不小，恰好給大金鏈子聽到。
大金鏈子一腦門黑線：“三五千？這倆位還真敢張嘴。”轉念又樂了，“也是，不敢張嘴，我就沒必要追上來了。”
他耐著性子，等兩人吵吵完。
終於說完悄悄話，大金鏈子湊上去，慈眉善目地笑著：“小兄弟，貴姓？哦這樣，先自我介紹下，鄙人姓李，李振生，阿拉土生土長的中海寧。”
“李東。”楊衛成敷衍地說。
李東一愣，也敷衍著：“楊衛成。”
“好好，兩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人中之龍，是這個！”李振生豎大拇指，“那個，我想請兩位吃個便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啊？”
“沒空。”楊衛成道。
“啊對，沒空！”李東跟著說。
李振生一愣：“怎麽，你們兩位有別的事要忙嗎？”
“對啊，我們要買大哥大去。”楊衛成指了指代銷處。
李振生歪頭看看代銷處，心裏暗道：“這兩小子虎裏虎氣，倒是能打善鬥，就是有點滿嘴跑火車。這牛皮是他們能吹的？老子到現在都還不舍得買呢，他們買得起？”
原來他追上來，是因為看中楊衛成能打。
剛好過幾天要談一筆大買賣，身邊需要個這樣的打手。所以才自降身段，跑過來發邀請。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就叫禮賢下士。
可誰想到，這小子還吹起牛皮來了，弄的李振生哭笑不得。
“你們要買大哥大啊？”李振生道，“那東西可挺貴的。”
“啊，和你有關嗎？”楊衛成道，“走！”
他轉身往台階上走，李東緊隨其後。
“等等！小李，我看你倆都不是普通人，說實話，我也不是。”李振生又追上去。
楊衛成樂了：“我倆不是普通人麽？一個鼻子兩隻眼的，也沒見誰三頭六臂。”
“真不是，你們不是老虎就是龍。”李振生道。
楊衛成笑著拍拍他肩膀：“謝謝你誇讚，我們還是先辦正事。”
倆人進了代銷處，李振生也忍不住跟上去。
就見楊衛成跟人聊了幾句，起先人家也不願搭理他。
“看到沒？所以說什麽人辦什麽事，什麽年紀吃什麽飯。人吹牛可以，但千萬別把牛吹上天，到時候下不來就難看了。”
李振生趁機教育身邊的小弟。
小弟們點頭稱是，本身被楊衛成揍一頓心裏就火，巴不得老大跟楊衛成翻臉呢。
“可是哥，那大哥大多少錢啊？”一小弟問。
李振生道：“估摸著，怎麽都得兩三萬吧。”
兩小弟吐舌頭瞪眼睛，看看彼此不說話了。
這麽貴，賣了他們也買不起。
李振生準備等楊衛成和李東受挫時，來安撫幾句，可突然他眼睛直了。
隻見代銷處的工作人員忽然很熱情地站起來，和楊衛成握手，還給他們泡茶。
沒多會兒，李東就出來了。
李振生忙拉著他：“楊兄弟，幹嘛去啊？我就說不成吧，要不咱們還是找地方吃點東西，邊吃邊聊？”
李東賞他個白眼：“取錢去，沒空吃飯。”
他甩開李振生胳膊，大步流星朝馬路對麵的銀行跑過去。
李振生搖頭晃腦：“太年輕，意氣用事，買不起沒關係，我也不會看不起你們，你等等小楊，我跟你說個事……”
他哈嗤哈嗤追上去，卻見李東正在櫃員處取款，而且還是拎著個紙包出來。
李振生這才徹底驚呆，感情這兩小子真那麽有錢啊！
李東從頭到尾沒把他放眼裏，抱著錢急匆匆迴到代銷處。四萬塊錢呢，楊衛成急等著用。
李振生啞口無言，站在銀行門口，看著兩人抱著大哥大出來，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乖乖，真、真有錢。”他想到自己居然還想要聘人家做打手，禁不住臉上發燙。
哎！
完啦，過幾天那樁買賣，自己隻好慎之又慎。不行，幹脆把親弟弟帶上算了，李振生暗暗盤算著。
卻說楊衛成和李東折騰一番，迴到酒店，把大哥大放好。
李東拿了大哥大，當寶貝似的捧著，把玩著，一個勁地傻笑。
“這麽喜歡啊？”楊衛成看見好友如此開心，心中也十分高興。
“對啊，實不相瞞，之前看到你拿這個家夥，我心裏可羨慕了。”李東如實相告。
楊衛成道：“那你不早說，或者自己也可以買啊，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富翁。”
“我這算什麽呀，家裏還有姐姐、外甥女兒，爸媽年紀也大了。再說了，錢多了，也就那迴事。”
“哈，你這小氣鬼，就是不舍得花錢，當心變成葛朗台。”
“葛朗台是誰？”李東問。
楊衛成擺手：“沒誰，東子，這大哥大咱們也用不了幾年。”
“為啥？我看這家夥挺結實的。”李東道。
“因為科技會進步啊，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以後大哥大會變成小弟小，比巴掌還小。而且啊，還能看電視、看新聞……”
楊衛成給他描繪了一幅不可思議的遠景。
李東聽的暈暈乎乎，最後還是感慨道：“我想象不出，還是覺得拿在手裏的踏實。再說了，你騙我幹嘛啊？電視機能拿在手上麽？死沉死沉的……”
楊衛成笑：“哈哈！”
他不知該怎麽和朋友解釋，在床上打了一滾兒：“我先睡了，明天去找沈怡，送大哥大去。”
剛躺下，電話丁零零地響起，他正要接，李東趕緊喊停。
“別接，我試試能打不。”
楊衛成笑的不行。
轉天一早，兩人來到工地，手裏還提著一份小餛飩，打算給沈怡一個驚喜。
遠遠的，他們看到工地上塵土飛楊，人聲鼎沸。
李東欣喜不已：“看，沈怡把工地安頓的多好啊，這工人們都幹的熱火朝天的。當然，你給的工資高，他們也有熱情。”
“是哈……是麽？我怎麽看著不像？”
那鼎沸的喧鬧聲，不像是工人幹活喊號子，而是打架吵嘴。
那遍地塵煙中，更是傳來一陣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楊衛成越看越覺得不像，心很忐忑。直到塵煙中有一人跌出來，差點摔到馬路上，他更篤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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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車水馬龍，中海前世今生都是那麽繁華。
楊衛成甩著膀子大步流星地走，邊走邊向兩邊張望，什麽都不耽誤。
李東一路小跑勉強跟上，心裏納悶楊衛成怎麽這麽精力充沛。
“到了，就是這兒！”
在一塊公交站牌旁，楊衛成站定腳步，笑嗬嗬指著公交站背後的建築物說。
李東一看，那是一棟商業大樓，一樓某個門麵外掛著招牌——莫拉數字移動電話代銷處。
“真要給我買啊？”李東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小心翼翼地問。
“不想要哇？那就算了。”楊衛成轉頭欲走。
李東忙拉住他，嘿嘿地笑：“哎哎哎，我就那麽一問，你要是非得給我買，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切，口是心非！”楊衛成白他一眼，“走吧，去看看。”
買電話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中海的大哥大剛剛開始流行，裏邊的人肯定眼眶子高，楊衛成可不想再經曆一迴上次在瓊城經曆的事，忒煩心。
“小兄弟，等一等！”
背後有咕咚咕咚的腳步聲，還有氣喘籲籲的喊聲。
楊衛成和李東好奇地迴頭看去，原來是那條大金鏈子追來了。
大金鏈子身後，還跟著那倆小弟，三人都是鼻青臉腫，在路上狂奔，惹得人都迴頭觀望，看二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楊衛成一腦門黑線，咒罵一句，低頭準備找磚頭，赫然發現李東已經捏起一塊，並遞給他一塊。
倆人手握磚頭，專等著三人上前。
大金鏈子遠遠看到，嚇得一哆嗦，刹住腳步。又想靠過去，又不敢上前，真是急死人。
“大哥，怎麽辦啊？”一小弟問。
大金鏈子道：“我怎麽知道怎麽辦？”
他氣唿唿地手叉腰，捏捏鼻子，擦掉汗水，一轉頭看到兩個小弟都狼狽不堪，劈頭蓋臉一頓揍。
“都怪你們長得嚇人，給我滾蛋！”
小弟們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被打的遠遠躲開。
看不到小弟身影了，大金鏈子才轉頭衝楊衛成笑：“小兄弟，現在就我一個人，你別怕啊……”
“我怕過你嗎？”楊衛成冷笑。
大金鏈子臉一囧：“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呀，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那你過來吧。”楊衛成道。
大金鏈子為難地指了指他們手裏的磚，楊衛成哈哈一笑，將磚頭扔掉，李東也扔了，還差點砸到那人腳背。
見安全了，大金鏈子才湊過去，訕訕一笑：“小兄弟，你好功夫啊！”
他豎起大拇指，不吝言辭地誇讚著。
楊衛成嘬嘬牙，挑起嘴角看著他：“幹嘛呀？說好話不要錢麽？告訴你，我可不是白恭維的，得給錢！”
李東雖然覺得這麽說有點不要臉，但兄弟的麵子得維護著，於是昂首挺胸，瞪大眼珠子吼：“對，得給錢！”
悄悄又問：“衛成，給多少啊？”
“少說也得三五千。”楊衛成低聲迴答。
兩人嘰嘰咕咕，聲音不大不小，恰好給大金鏈子聽到。
大金鏈子一腦門黑線：“三五千？這倆位還真敢張嘴。”轉念又樂了，“也是，不敢張嘴，我就沒必要追上來了。”
他耐著性子，等兩人吵吵完。
終於說完悄悄話，大金鏈子湊上去，慈眉善目地笑著：“小兄弟，貴姓？哦這樣，先自我介紹下，鄙人姓李，李振生，阿拉土生土長的中海寧。”
“李東。”楊衛成敷衍地說。
李東一愣，也敷衍著：“楊衛成。”
“好好，兩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人中之龍，是這個！”李振生豎大拇指，“那個，我想請兩位吃個便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啊？”
“沒空。”楊衛成道。
“啊對，沒空！”李東跟著說。
李振生一愣：“怎麽，你們兩位有別的事要忙嗎？”
“對啊，我們要買大哥大去。”楊衛成指了指代銷處。
李振生歪頭看看代銷處，心裏暗道：“這兩小子虎裏虎氣，倒是能打善鬥，就是有點滿嘴跑火車。這牛皮是他們能吹的？老子到現在都還不舍得買呢，他們買得起？”
原來他追上來，是因為看中楊衛成能打。
剛好過幾天要談一筆大買賣，身邊需要個這樣的打手。所以才自降身段，跑過來發邀請。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就叫禮賢下士。
可誰想到，這小子還吹起牛皮來了，弄的李振生哭笑不得。
“你們要買大哥大啊？”李振生道，“那東西可挺貴的。”
“啊，和你有關嗎？”楊衛成道，“走！”
他轉身往台階上走，李東緊隨其後。
“等等！小李，我看你倆都不是普通人，說實話，我也不是。”李振生又追上去。
楊衛成樂了：“我倆不是普通人麽？一個鼻子兩隻眼的，也沒見誰三頭六臂。”
“真不是，你們不是老虎就是龍。”李振生道。
楊衛成笑著拍拍他肩膀：“謝謝你誇讚，我們還是先辦正事。”
倆人進了代銷處，李振生也忍不住跟上去。
就見楊衛成跟人聊了幾句，起先人家也不願搭理他。
“看到沒？所以說什麽人辦什麽事，什麽年紀吃什麽飯。人吹牛可以，但千萬別把牛吹上天，到時候下不來就難看了。”
李振生趁機教育身邊的小弟。
小弟們點頭稱是，本身被楊衛成揍一頓心裏就火，巴不得老大跟楊衛成翻臉呢。
“可是哥，那大哥大多少錢啊？”一小弟問。
李振生道：“估摸著，怎麽都得兩三萬吧。”
兩小弟吐舌頭瞪眼睛，看看彼此不說話了。
這麽貴，賣了他們也買不起。
李振生準備等楊衛成和李東受挫時，來安撫幾句，可突然他眼睛直了。
隻見代銷處的工作人員忽然很熱情地站起來，和楊衛成握手，還給他們泡茶。
沒多會兒，李東就出來了。
李振生忙拉著他：“楊兄弟，幹嘛去啊？我就說不成吧，要不咱們還是找地方吃點東西，邊吃邊聊？”
李東賞他個白眼：“取錢去，沒空吃飯。”
他甩開李振生胳膊，大步流星朝馬路對麵的銀行跑過去。
李振生搖頭晃腦：“太年輕，意氣用事，買不起沒關係，我也不會看不起你們，你等等小楊，我跟你說個事……”
他哈嗤哈嗤追上去，卻見李東正在櫃員處取款，而且還是拎著個紙包出來。
李振生這才徹底驚呆，感情這兩小子真那麽有錢啊！
李東從頭到尾沒把他放眼裏，抱著錢急匆匆迴到代銷處。四萬塊錢呢，楊衛成急等著用。
李振生啞口無言，站在銀行門口，看著兩人抱著大哥大出來，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乖乖，真、真有錢。”他想到自己居然還想要聘人家做打手，禁不住臉上發燙。
哎！
完啦，過幾天那樁買賣，自己隻好慎之又慎。不行，幹脆把親弟弟帶上算了，李振生暗暗盤算著。
卻說楊衛成和李東折騰一番，迴到酒店，把大哥大放好。
李東拿了大哥大，當寶貝似的捧著，把玩著，一個勁地傻笑。
“這麽喜歡啊？”楊衛成看見好友如此開心，心中也十分高興。
“對啊，實不相瞞，之前看到你拿這個家夥，我心裏可羨慕了。”李東如實相告。
楊衛成道：“那你不早說，或者自己也可以買啊，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富翁。”
“我這算什麽呀，家裏還有姐姐、外甥女兒，爸媽年紀也大了。再說了，錢多了，也就那迴事。”
“哈，你這小氣鬼，就是不舍得花錢，當心變成葛朗台。”
“葛朗台是誰？”李東問。
楊衛成擺手：“沒誰，東子，這大哥大咱們也用不了幾年。”
“為啥？我看這家夥挺結實的。”李東道。
“因為科技會進步啊，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以後大哥大會變成小弟小，比巴掌還小。而且啊，還能看電視、看新聞……”
楊衛成給他描繪了一幅不可思議的遠景。
李東聽的暈暈乎乎，最後還是感慨道：“我想象不出，還是覺得拿在手裏的踏實。再說了，你騙我幹嘛啊？電視機能拿在手上麽？死沉死沉的……”
楊衛成笑：“哈哈！”
他不知該怎麽和朋友解釋，在床上打了一滾兒：“我先睡了，明天去找沈怡，送大哥大去。”
剛躺下，電話丁零零地響起，他正要接，李東趕緊喊停。
“別接，我試試能打不。”
楊衛成笑的不行。
轉天一早，兩人來到工地，手裏還提著一份小餛飩，打算給沈怡一個驚喜。
遠遠的，他們看到工地上塵土飛楊，人聲鼎沸。
李東欣喜不已：“看，沈怡把工地安頓的多好啊，這工人們都幹的熱火朝天的。當然，你給的工資高，他們也有熱情。”
“是哈……是麽？我怎麽看著不像？”
那鼎沸的喧鬧聲，不像是工人幹活喊號子，而是打架吵嘴。
那遍地塵煙中，更是傳來一陣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楊衛成越看越覺得不像，心很忐忑。直到塵煙中有一人跌出來，差點摔到馬路上，他更篤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