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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小汽車，在寶島賓館門口樹蔭下停止。
正在值班的幺妹看到，打個哈欠，走去敲楊衛成房門。
“楊哥，有人找！”
隻要有汽車停在這裏，十有八九是找楊衛成的。
對此，幺妹早已見怪不怪。
楊衛成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走去開門，門口站著兩個人。
柳若凡笑容可掬，細膩的肌膚略顯蒼白。
金文目光驚愕，哪想到老板帶自己來，是見這貨？
“要糟！”他心裏暗道。
金文想逃，又怕得罪柳若凡，畢竟兩三百工資的工作超難找。
可要命的是，現在他已經楊衛成產生心理陰影，看到這貨就兩腿發顫，又恨又怕。
唯有低頭，假裝沒看到。
楊衛成笑的不行：“哈哈，柳總你可真逗。”
“是麽？”柳若凡笑吟吟地看著他，“可以進來嗎？一些事情，站在門外可不方便做。”
楊衛成眉頭一挑，張了張嘴，意味深長地一笑，閃身讓她進來。
沒想到，金文也跟著走進來，那效果跟站在門外有什麽區別呢？
“關門。”進屋之後，柳若凡下令。
她當然是對金文下令，口氣判若兩人。
金文一哆嗦，低頭哼哼著說：“對不起。”
“認真點，跟楊先生道歉。”柳若凡道。
“對不起！”金文走到楊衛成正對麵，鞠躬道歉。
楊衛成挑起眉頭：“那個……”
他其實想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報複的都報複了，這事兒就算過去。
反正金文並沒有真正占到鄭瓊妹便宜，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柳若凡卻道：“現在，請你出去吧，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金文如遭雷擊，原先還抱著一絲幻想呢，這下徹底崩潰。
他垂頭喪氣，好像落水狗一樣，轉身走出去。
挺高的個子，此時看起來就像隻猴子。
他走後，柳若凡上前銷門，轉頭把包放在櫃子上。
“怎麽，楊先生不準備請我喝杯茶麽？”她笑眯眯地問。
“哈，茶？您也不看我住的地方，平時喝白開水，還隻有一隻茶缸。”楊衛成聳聳肩，“委屈您了啊，要麽我去前台幫您泡？”
“那不用啦，我就用楊先生的杯子喝好了。”柳若凡走到桌旁，自顧自倒杯水在掌心捧著。
她背對楊衛成，沉思著。
楊衛成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忘返，這個女人的確是很有氣質，前生今世，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段位的女人呢。
“唉！”
美人長歎，的確產生一種林妹妹的效果，楊衛成明知她來做什麽，也禁不住心生憐惜。
“楊衛成，把持住，千萬把持住！”他嘀咕道。
“噗！楊先生您說什麽呢？”
柳若凡轉過頭，俏臉嫣紅。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楊衛成推開窗，點根煙抽著，“孤男寡女本來就不該共處一室，何況還是這麽漂亮的女人。”
抽完，隨手將煙掐滅，扔垃圾桶裏。
“承蒙誇獎。”柳若凡抬起手，把發絲往耳後撩了撩。
那手指若水蔥，纖細白皙，翹起的弧度也是剛剛好，撩人心弦，不顯造作。
“她應該有三十來歲吧？做這個動作，竟然像十七八歲小姑娘一樣可愛，難得。”
楊衛成暗中觀察揣測。
柳若凡向座椅走去，經過楊衛成身邊時，忽然一趔趄，捧著茶缸向楊衛成倒去。
“呀！”她失聲輕唿。
“怎麽了？”楊衛成忙問，邊問邊朝旁邊跨開躲閃。
可還是有絲絲香水味，鑽入他鼻孔，怪癢的，想打噴嚏。
柳若凡原本算準了會倒在楊衛成身上，誰想到這貨閃開？徹底失去平衡，茶缸裏的水潑出來，全撒在自己胸口和涼席上。
她懊惱無比，暗罵，這隻小狐狸！
無論如何，衣服濕了可是很難受的。
雖說現在進入12月，南島溫度卻不低，穿的單薄，柳若凡臉這次是真紅了。
“濕了。”她懊惱地說，“有沒有衣服借我換一下？”
楊衛成偷笑，抓抓後腦殼兒：“我這裏都是男人的衣服。”
“這會兒還講究什麽男啊女啊的？”柳若凡給氣的有氣無力。
楊衛成走到行李包處，打開找了件襯衫遞給她。
“你背過身去。”柳若凡道。
楊衛成聳聳肩，轉過身麵朝門口。
柳若凡拿著襯衫，先嗅了嗅，還有肥皂的味道。
看來這小子還挺愛幹淨的嘛，她暗道。
看到磨的起毛的領口，心裏又很詫異。
楊衛成的公司她已經調查了個底朝天，一家注冊不過兩年的公司，當中經過一次轉手。
轉手這種事很常見，比如她的遠航地產，就是買的別人一個空殼公司，略加包裝，就有了房地產開發資質。
楊衛成也會這麽做，這很正常。
但這至少意味著，他家裏背景實力都不錯吧？看他談吐，以及明亮的眼神，也能印證她的猜測。
然而這件舊襯衫，卻又讓柳若凡心頭起疑。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江南省……”柳若凡越發好奇。
看楊衛成老老實實背對自己，柳若凡這才放心地掀起上衣，準備換上。
她剛脫掉一半，門忽然被撞開。
砰！
幺妹裹著疾風衝進來。
“楊哥，呀……”
幺妹急匆匆地進門，卻看到一片雪白肚皮。
雖說楊衛成麵朝門口，可孤男寡女的，那女人還在脫衣服呢。
幺妹還沒拍過拖，心髒無法承受這劇烈衝擊，忙捂著眼，羞紅臉：“你倆做什麽呢！”
“昂？沒做什麽呀！”楊衛成大概猜到幺妹看到了什麽。
他一臉無辜，又不敢迴頭，真想給幺妹一個爆栗子。
這丫頭，生闖他門已成習慣。
唉，他歎口氣，忘記告訴柳若凡，這門閂失靈。
“懶得管你們！”幺妹氣唿唿地說，仍舊捂著眼睛，臉越來越紅，心裏暗道，呸，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要是在鄉下，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你到底有什麽事啊，非要破門而入。”楊衛成哭笑不得。
他張開手，擋住幺妹視線，手指在背後招了招。
幺妹難道是唯一一個很窘迫害羞的女人嗎？當然不是。
最窘迫的是柳若凡。
幺妹衝進來的刹那，她的上衣剛掀到胸口處。
慌亂中，她和幺妹對眼，看到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裏好不委屈。
突然楊衛成那個展開手臂的動作，讓她愣了一下，暗道：“這小子還算有心呢。”
再看那手指不斷搖動，分明是發信號給自己，這才慌忙把衣服換好。
時間不過是幾秒鍾，屋內三個人卻都感覺像是幾個世紀那麽久。
“有人找你，女的！”幺妹格外強調，說完就氣唿唿轉身出去，走到門口，還踹了一下門板。
“唉，不疼嗎？”楊衛成歎口氣。
“不能，穿著鞋呢！”走廊裏傳來幺妹的喊聲。
楊衛成攏嘴故意喊道：“我問的是門板，你誤會啦幺妹！”
撲通！
走廊裏傳來一聲重響。
楊衛成偷笑，他就愛捉弄幺妹。
纖白素手搭上他肩膀，像男人那樣輕輕拍了拍，柳若凡走到他身邊。
這個動作很爺們兒，可她做出來，就千般嫵媚的感覺。
“楊先生，桃花命呢？”她咯咯地笑，“我們的事情雖然重要，但可以慢慢談，你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吧。”
“您聖明！”楊衛成衝她比讚，急忙走出去。
在前台，他看到鄭瓊妹的身影。
姑娘穿著的確良襯衫，藍色的褲子，正在看賓館牆上的海報。
幺妹迴到櫃台裏，故意把算盤珠子撥得劈裏啪啦響。
鄭瓊妹以為自己影響到別人，便往門廊處挪了幾步。
“瓊妹。”楊衛成趕緊叫。
鄭瓊妹驚喜地轉過身，衝他微笑。
“楊大哥。”她道。
“來找我有事麽？”楊衛成問。
鄭瓊妹點頭。
“算是好事吧。”她道。
“咳咳！”櫃台內，幺妹大聲咳嗽，故意把凳子踢響。
楊衛成咧咧嘴：“走吧，我們出去聊，請你吃冰棍兒。”
鄭瓊妹點頭，兩人走出去。
他是故意這麽說的，每次出去都給幺妹帶根冰棍兒，平時好吃好喝的哪次也沒忘了她。
看著他倆的背影，幺妹氣得直嘟嘴，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誰稀罕吃你的冰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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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小汽車，在寶島賓館門口樹蔭下停止。
正在值班的幺妹看到，打個哈欠，走去敲楊衛成房門。
“楊哥，有人找！”
隻要有汽車停在這裏，十有八九是找楊衛成的。
對此，幺妹早已見怪不怪。
楊衛成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走去開門，門口站著兩個人。
柳若凡笑容可掬，細膩的肌膚略顯蒼白。
金文目光驚愕，哪想到老板帶自己來，是見這貨？
“要糟！”他心裏暗道。
金文想逃，又怕得罪柳若凡，畢竟兩三百工資的工作超難找。
可要命的是，現在他已經楊衛成產生心理陰影，看到這貨就兩腿發顫，又恨又怕。
唯有低頭，假裝沒看到。
楊衛成笑的不行：“哈哈，柳總你可真逗。”
“是麽？”柳若凡笑吟吟地看著他，“可以進來嗎？一些事情，站在門外可不方便做。”
楊衛成眉頭一挑，張了張嘴，意味深長地一笑，閃身讓她進來。
沒想到，金文也跟著走進來，那效果跟站在門外有什麽區別呢？
“關門。”進屋之後，柳若凡下令。
她當然是對金文下令，口氣判若兩人。
金文一哆嗦，低頭哼哼著說：“對不起。”
“認真點，跟楊先生道歉。”柳若凡道。
“對不起！”金文走到楊衛成正對麵，鞠躬道歉。
楊衛成挑起眉頭：“那個……”
他其實想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報複的都報複了，這事兒就算過去。
反正金文並沒有真正占到鄭瓊妹便宜，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柳若凡卻道：“現在，請你出去吧，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金文如遭雷擊，原先還抱著一絲幻想呢，這下徹底崩潰。
他垂頭喪氣，好像落水狗一樣，轉身走出去。
挺高的個子，此時看起來就像隻猴子。
他走後，柳若凡上前銷門，轉頭把包放在櫃子上。
“怎麽，楊先生不準備請我喝杯茶麽？”她笑眯眯地問。
“哈，茶？您也不看我住的地方，平時喝白開水，還隻有一隻茶缸。”楊衛成聳聳肩，“委屈您了啊，要麽我去前台幫您泡？”
“那不用啦，我就用楊先生的杯子喝好了。”柳若凡走到桌旁，自顧自倒杯水在掌心捧著。
她背對楊衛成，沉思著。
楊衛成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忘返，這個女人的確是很有氣質，前生今世，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段位的女人呢。
“唉！”
美人長歎，的確產生一種林妹妹的效果，楊衛成明知她來做什麽，也禁不住心生憐惜。
“楊衛成，把持住，千萬把持住！”他嘀咕道。
“噗！楊先生您說什麽呢？”
柳若凡轉過頭，俏臉嫣紅。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楊衛成推開窗，點根煙抽著，“孤男寡女本來就不該共處一室，何況還是這麽漂亮的女人。”
抽完，隨手將煙掐滅，扔垃圾桶裏。
“承蒙誇獎。”柳若凡抬起手，把發絲往耳後撩了撩。
那手指若水蔥，纖細白皙，翹起的弧度也是剛剛好，撩人心弦，不顯造作。
“她應該有三十來歲吧？做這個動作，竟然像十七八歲小姑娘一樣可愛，難得。”
楊衛成暗中觀察揣測。
柳若凡向座椅走去，經過楊衛成身邊時，忽然一趔趄，捧著茶缸向楊衛成倒去。
“呀！”她失聲輕唿。
“怎麽了？”楊衛成忙問，邊問邊朝旁邊跨開躲閃。
可還是有絲絲香水味，鑽入他鼻孔，怪癢的，想打噴嚏。
柳若凡原本算準了會倒在楊衛成身上，誰想到這貨閃開？徹底失去平衡，茶缸裏的水潑出來，全撒在自己胸口和涼席上。
她懊惱無比，暗罵，這隻小狐狸！
無論如何，衣服濕了可是很難受的。
雖說現在進入12月，南島溫度卻不低，穿的單薄，柳若凡臉這次是真紅了。
“濕了。”她懊惱地說，“有沒有衣服借我換一下？”
楊衛成偷笑，抓抓後腦殼兒：“我這裏都是男人的衣服。”
“這會兒還講究什麽男啊女啊的？”柳若凡給氣的有氣無力。
楊衛成走到行李包處，打開找了件襯衫遞給她。
“你背過身去。”柳若凡道。
楊衛成聳聳肩，轉過身麵朝門口。
柳若凡拿著襯衫，先嗅了嗅，還有肥皂的味道。
看來這小子還挺愛幹淨的嘛，她暗道。
看到磨的起毛的領口，心裏又很詫異。
楊衛成的公司她已經調查了個底朝天，一家注冊不過兩年的公司，當中經過一次轉手。
轉手這種事很常見，比如她的遠航地產，就是買的別人一個空殼公司，略加包裝，就有了房地產開發資質。
楊衛成也會這麽做，這很正常。
但這至少意味著，他家裏背景實力都不錯吧？看他談吐，以及明亮的眼神，也能印證她的猜測。
然而這件舊襯衫，卻又讓柳若凡心頭起疑。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江南省……”柳若凡越發好奇。
看楊衛成老老實實背對自己，柳若凡這才放心地掀起上衣，準備換上。
她剛脫掉一半，門忽然被撞開。
砰！
幺妹裹著疾風衝進來。
“楊哥，呀……”
幺妹急匆匆地進門，卻看到一片雪白肚皮。
雖說楊衛成麵朝門口，可孤男寡女的，那女人還在脫衣服呢。
幺妹還沒拍過拖，心髒無法承受這劇烈衝擊，忙捂著眼，羞紅臉：“你倆做什麽呢！”
“昂？沒做什麽呀！”楊衛成大概猜到幺妹看到了什麽。
他一臉無辜，又不敢迴頭，真想給幺妹一個爆栗子。
這丫頭，生闖他門已成習慣。
唉，他歎口氣，忘記告訴柳若凡，這門閂失靈。
“懶得管你們！”幺妹氣唿唿地說，仍舊捂著眼睛，臉越來越紅，心裏暗道，呸，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這要是在鄉下，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你到底有什麽事啊，非要破門而入。”楊衛成哭笑不得。
他張開手，擋住幺妹視線，手指在背後招了招。
幺妹難道是唯一一個很窘迫害羞的女人嗎？當然不是。
最窘迫的是柳若凡。
幺妹衝進來的刹那，她的上衣剛掀到胸口處。
慌亂中，她和幺妹對眼，看到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裏好不委屈。
突然楊衛成那個展開手臂的動作，讓她愣了一下，暗道：“這小子還算有心呢。”
再看那手指不斷搖動，分明是發信號給自己，這才慌忙把衣服換好。
時間不過是幾秒鍾，屋內三個人卻都感覺像是幾個世紀那麽久。
“有人找你，女的！”幺妹格外強調，說完就氣唿唿轉身出去，走到門口，還踹了一下門板。
“唉，不疼嗎？”楊衛成歎口氣。
“不能，穿著鞋呢！”走廊裏傳來幺妹的喊聲。
楊衛成攏嘴故意喊道：“我問的是門板，你誤會啦幺妹！”
撲通！
走廊裏傳來一聲重響。
楊衛成偷笑，他就愛捉弄幺妹。
纖白素手搭上他肩膀，像男人那樣輕輕拍了拍，柳若凡走到他身邊。
這個動作很爺們兒，可她做出來，就千般嫵媚的感覺。
“楊先生，桃花命呢？”她咯咯地笑，“我們的事情雖然重要，但可以慢慢談，你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吧。”
“您聖明！”楊衛成衝她比讚，急忙走出去。
在前台，他看到鄭瓊妹的身影。
姑娘穿著的確良襯衫，藍色的褲子，正在看賓館牆上的海報。
幺妹迴到櫃台裏，故意把算盤珠子撥得劈裏啪啦響。
鄭瓊妹以為自己影響到別人，便往門廊處挪了幾步。
“瓊妹。”楊衛成趕緊叫。
鄭瓊妹驚喜地轉過身，衝他微笑。
“楊大哥。”她道。
“來找我有事麽？”楊衛成問。
鄭瓊妹點頭。
“算是好事吧。”她道。
“咳咳！”櫃台內，幺妹大聲咳嗽，故意把凳子踢響。
楊衛成咧咧嘴：“走吧，我們出去聊，請你吃冰棍兒。”
鄭瓊妹點頭，兩人走出去。
他是故意這麽說的，每次出去都給幺妹帶根冰棍兒，平時好吃好喝的哪次也沒忘了她。
看著他倆的背影，幺妹氣得直嘟嘴，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誰稀罕吃你的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