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寧寧。”


    萬廣柱的語氣無比的溫柔。


    比跟丫丫說話的時候還要溫柔上許多。看著薑寧的視線,也是纏綿得快要出水了。


    薑寧被他看得害羞了,臉頰浮上緋紅。


    薑瑜在一旁,拽著薑綰的袖子低聲嘀咕,“姐,你有沒有覺得好飽啊?”


    這小妮子……


    薑綰有些好笑的睨了一眼薑瑜,“你啊,大姐你也敢笑話?小心以後你成親了,她也天天揶揄你。”


    “沒有嘛,就是覺得很飽啊!”


    薑瑜為了表示自己真沒有隻笑大姐,她說完之後又馬上補充了一句,“不隻是大姐跟大姐夫給我這種感覺,像你跟姐夫一起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飽。”


    薑綰……


    敢情她妹妹不是隻揶揄大姐而已,她是平等的揶揄每一個姐姐啊?


    “娘。”


    “怎麽了綰綰?”


    正在跟徐春花說話的林玉娘,聞言馬上轉過頭來,麵上帶著笑意詢問。


    薑綰語不驚人死不休,“小瑜十三歲了,還有兩年就及笄了,你要適當的給她尋摸對象了。”


    “姐,你幹嘛啊?”


    薑瑜一聽到這個,頓時就急了。


    “我還小,我才不要說親,不要嫁人呢!”


    薑綰小得意,“讓我跟大姐也看到你,就飽飽的唄。”


    “姐你這是公報私仇!”


    薑瑜很是憤慨。


    薑綰哈哈哈大笑,“我可不覺得。”


    “再說了,姑娘大了還是要嫁人的嘛,提前尋摸著對象,也可以多多了解呀是吧?”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嚇唬薑瑜。


    薑瑜哼了一聲轉過頭,“不要,我要一直在家裏。”


    嫁人多無趣?


    而且嫁人以後,就吃不到姐姐做的美食了,這種虧本買賣,她薑瑜才不會做呢。


    “嘖……”


    薑綰嘖了一聲,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靜靜地等著,打臉的那一天哈!”


    “什麽打臉?打什麽臉?”


    薑瑜一臉茫然。


    薑綰笑容神秘,就是不解釋。


    村裏的人熱熱鬧鬧的吃完了殺豬宴,吃飽了他們自覺收拾街上的桌子凳子。


    垃圾什麽的也全被清掃幹淨了。


    迴家之後,各家各戶從自己的菜地裏,或者摘了一把豆角,或者摘了幾個南瓜,或者是其他的瓜果蔬菜什麽的。


    總之都是自家種的東西,一家給薑家送了一些過去。


    這也直接導致了薑家幾乎十天的時間,沒有去菜地裏摘菜。


    都在吃村民們送來的瓜果蔬菜。


    他們好不容易把村民們送來的瓜果蔬菜吃完了,這也預示著,正式進入秋收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眼看著過幾天就到中秋節了。


    村裏的學堂放假了,要秋收,孩子也是一個勞動力,不能再上學堂了。


    除了村裏的學堂,鎮上的書院也都放起了農忙假。


    半個月的時間,供學生迴家幫忙搶收糧食。


    離家上學的薑謹言,昨晚就被謝衍接迴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八月初十,全村人開始下田秋收。


    這個時候忙得很,萬廣柱又下不了地,隻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家裏人都安慰他不用急,他的腿最為重要。


    薑寧也輕聲安慰,說是她刺繡也賣了一些銀子,實在忙不過來的話,她就先把攢下來的銀子用來請人幫忙幹活,


    至於欠妹妹跟妹夫的銀子,等後邊慢慢攢了再還了。


    萬廣柱覺得自己拖累了薑寧。


    薑寧握著他的手,語氣有些嗔怪,“說什麽呢?我們可是夫妻啊!”


    他現在腿傷著了不能幹活,但是之前他的腿還沒動手術的時候,那是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家裏家外的活兒都沒落下的。


    他辛苦為家裏付出,沒有任何怨言,現在換她付出,又有什麽拖累一說?


    夫妻本來就是這樣,一起攜手度過難關的,這才叫夫妻啊!


    不得不說,薑寧雖然性子靦腆,但是該明白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有了媳婦兒跟家裏人的安慰與開導,萬廣柱心裏的愧疚勉強少了些許。


    不過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他還是暗暗在心裏發誓,等他好了以後,一定要盡量把家裏的農活攬過來。


    不能什麽都讓三弟幹,這樣不合適。


    秋收,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最忙的。


    薑綰他們全家出動去田裏收稻穀。


    手中握著鐮刀,並列著從稻田這頭,收割到稻田的那頭。


    收割完了一塊田地之後,她們姐妹幾人加上林玉娘還有丫丫,繼續收割下一塊。


    而謝衍則是把割下來的稻稻穗,用力的摔在木板訂成的鬥上邊。通過大力的摔打,將稻穀粒脫下來。


    薑謹言負責把那些分散在田裏的稻穀,搬到謝衍這邊來。


    他搬一會兒,也學著姐夫的樣子,用力摔著稻穗。


    但是他的力氣到底比較小,一次隻能摔丫丫手腕那麽大小的稻穗,而且還要摔很多次,讓稻穗與木鬥的邊緣,相碰很多次,才能把上邊的稻穀摔下來。


    不像他姐夫,那大手握著碗口那麽大小的稻穗,砰砰砰的十來下,就把上邊的穀粒全都脫了下來。


    那力量,簡直驚人。


    薑謹言在一旁看著,除了佩服,還是隻剩下佩服。


    謝衍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對薑謹言道,“謹言大了以後,也能跟姐夫一樣有力量的。”


    這話明顯在安慰薑謹言。


    但是他也的確被安慰到了。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


    薑謹言話落,那拿著筆的手,繼續用力摔著稻穗。


    他是男子漢,就算年紀還小,也是正兒八經的薑家男人,他不能把幹活的重擔,全都壓在姐夫一個人的肩上。


    他也是能幫忙的。


    抱著這樣的理念,薑謹言一直努力幹活,就算手酸痛得抬不起來了,他也沒有叫累。


    而薑綰她們,在割了大概五畝地的稻穀後,看著還有一點時間才天黑,就也開始來幫忙脫粒。


    在他們首先收割的那塊田裏邊,已經裝好了五個袋子的稻穀了。


    謝衍這邊還在脫粒,麵前能夠裝下三袋稻穀的木鬥裏邊,已經有大半鬥了。


    “我們來這裏脫粒,你先讓驢拉一些稻穀迴去。”


    薑綰上前來,替謝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心疼的讓他先去趕驢車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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