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發呆一樣看著一個地方不說話。”顧之耀腦子裏閃過幾次看見許曼發呆的畫麵。那個難不成就是腦霧。


    “後來我盡量每天都在家裏看著她,怕她做什麽啥事。她胃病,怕她吃的東西不好,天天給她熬粥。後來諮詢了一個心理學的專家,說她這些行為是抑鬱症的軀體化。需要盡快治療與吃藥。她那個時候,本來胃就容易疼,飯也不怎麽吃,偶爾看著某處發呆,有時候還會伴著肢體抽搐。嚴重的時候她會沒有任何預兆往牆上靠,還會用指甲扣自己手上的肉。勸她去看心理醫生。不過好在後麵她也意識到自己真的出了問題,答應去看了。同時,我也在收集一些造謠小曼的人員信息。


    後來好在她積極治療,慢慢恢複了元氣,心理醫生也疏導她,我問過醫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她說小曼原先出國前就遭受過大的打擊,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內心已經出現了裂縫,還有她自己無形見給自己的學業壓力,再加上他人的汙蔑,內心防線早就承受不足。憋出病來了。


    那一年開始,小曼再也沒迴國了,休學的事也沒和家裏人說過,同時也擔心自己的病情被發現,過了大概一年之後小曼的症狀慢慢減輕了,至少她隻是偶然會發病,身體的抽搐次數減少了,發病的部位從肩膀減弱到手臂,在減弱到手腕。慢慢的我再也沒看見過她抽搐了,隻是偶爾還會發呆,雖然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還是腦霧現象。


    至少,在那之後,小曼的病情好轉了不少,我聯合學編程的同學掘地三尺順著ip找到了造謠的人,揭發舉報,被學校退學了,小曼在後麵又去看了一次醫生,醫生說已經把病情控製很好了,不久之後就可以把藥物治療停了,隻要後續堅持心理疏導。小曼又迴到的課堂上,之前的謠言不攻自破,沒人議論,從那開始我就沒再見過小曼吃藥了,而且她後來變迴之前的許曼了,而且我也沒覺得她有什麽不對。可是為什麽她又開始吃上藥了。她不是不用吃了嗎?”蘇禾媛自言自語。


    “不對,我就該在她胃疼的時候發覺的,我怎麽就記不起來這迴事了。我真是有夠傻的。”蘇禾媛在悔恨的罵自己沒有早發現。


    “對了,你別跟小曼說我和你說了這些事啊,她現在都瞞著我重新吃藥了。我怕又激起她不好的迴憶了,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我跟你說這些,也是看在你對小曼是真心喜歡的,雖然你之前做了不少嗤之以鼻的壞事但是畢竟你也不知道許曼就是你那個”已逝“的白月光。不過啊,你以後可要對小曼好一點,不然我隨時帶小曼跑路了。”


    顧之耀消化完所有的事情,腦子裏想的全是許曼,他現在迫不及待就想要見到許曼。他沒想到,許曼一個小小身軀下藏了這麽多故事,也就是說,當時在教學樓裏見到她的時候,她家裏就已經出事了,也難怪那段時間晚自修結束還躲在校園裏聽歌。顧之耀答應了蘇禾媛之後匆匆開車迴家了。


    迴到別墅門口。顧之耀深唿一口氣,盡量掩蓋自己情緒。進門後,看見許曼背對著他,正在廚房裏倒著果汁,他眼底滿是心疼。顧之耀腦子一熱,走過去,拉著許曼的手臂,許曼迫不及防的撞上顧之耀的的懷裏。手裏的果汁差點灑了,許曼一臉懵的一動不動,顧之耀說“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語氣裏帶著一絲哽咽。


    許曼僵在原地,腦子裏全是空白。左手還拿著果汁,右手舉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過了三分鍾後,顧之耀鬆開她,許曼還處於懵逼的狀態,看著顧之耀鬆開她上了樓。她喝了口果汁,搖了搖頭。莫名其妙,該不會是沒有找女人寂寞了?


    等許曼迴到房間的時候,顧之耀已經進了浴室洗澡了。衣帽間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多了許多顧之耀的衣服,本來許曼還想著買幾件衣服填滿衣櫃來著。現在不僅衣櫃裏的位置被占了,床的位置都被占了一半,想到這許曼就心塞。坐到化妝台前,盤腿坐起漫無目的的刷著視頻。


    顧之耀洗漱完走出來,身穿墨綠色的睡衣,與穿著淺綠色睡衣的許曼格格不入。“你還不睡嗎?”顧之耀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顧總困了就先睡吧,我還不困。”許曼冷冷的開口。顧之耀看著女人冷漠的神情,想必是自己剛剛的舉動冒犯到她,“剛剛,對不起啊,我隻是.....”顧之耀開口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麽跟許曼說清這裏麵的緣由。


    “沒事,能理解,不過我先說明,我們兩個隻是簡單名義上的婚姻,沒有感情。如果說你想要解決生理需求,在我的世界觀裏,性跟愛是一起的,所以抱歉,我不能幫你。如果你覺得性跟愛是可以分開的,我建議還是找迴那個上次的女生吧。”許曼說完後,看著顧之耀,發現顧之耀一直盯著自己。不受控製的想起那一天晚上......“那天是個意外,不算。”


    聽完許曼說的話,顧之耀像是賭氣般躺在床上一言不發。閉上眼思考。原來剛剛自己的舉動在她眼裏是寂寞了。不行,一定要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


    許曼見男人不說話,關上燈,爬上床。摸索著抱枕,放在兩人的中間。蓋上被子,側過身,閉上眼。


    “如果說我喜歡你呢。”不知過了多久,黑夜裏,顧之耀思索著開口。旁邊的女人沒有任何動作,顧之耀起身湊過去,隻聽見女人安穩的唿吸聲,睡著了。


    可顧之耀是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側身看著許曼的睡顏。女人右手搭在旁邊的抱枕上,顧之耀抬起手,抓起女人的手。包在掌心裏,心底有了踏實感,閉著眼睡著了。


    第二天,許曼起床,發現自己的右手被男人緊緊握著,連忙掙脫了。想起昨晚男人還說了句什麽話,自己半夢半醒什麽都沒聽清,睡著了。見男人還沒睡醒,自己連忙起身洗漱。


    等到許曼在洗手池舉起左手刷牙的時候,顧之耀進來看了一眼,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是左撇子為什麽要用右手吃飯。”


    許曼吐出牙膏沫,“小時候被老一輩的長輩抓著糾正我用左手吃飯的壞毛病,慢慢的習慣了。就用右手了。”“不對,你莫名其妙問我這個幹嘛?”


    “好奇而已。”顧之耀拿著牙膏往牙刷上擠。原來是這樣,也難怪自己之前沒認出來,每次和她見麵都是吃飯的場景,從來沒見過她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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