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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就連柳明森也有些出乎意料的詫異,白發老者眸光中散發著歲月沉澱過後的平靜,但距離他最近的淩慕白知道,他的唿吸亂了。


    要說淡定的,也隻有淩慕白了,畢竟他見識過這丫頭的能耐,身為鑒寶大師,那也就沒什麽奇怪了,他正了正身子,高貴中夾雜絲恰到好處的慵懶。


    八個白胡子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江小團的身上,顯然沒辦法把比自家孫子孫女還小的丫頭跟鑒寶這個行當聯係到一塊,說句不中聽的,她才認識字幾年啊?


    江小團讀到了幾個人眼裏的抗拒,那是一致對外的仇視,雖然她有足夠不謙虛的本事,但是做人還是謙虛一點兒好。


    她微微頷首,淺笑這道:“原來這裏麵還有這樣的誤會,幸虧我今天來了,不然我還當殷老爺您瞧我是個小丫頭便信不過我,便想打發了我呢。”


    殷老爺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麽會。”


    殷家姐妹眼神交流片刻,最後由長姐殷妙兒開口,“爹,她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柳明森想要大聲的告訴大家,江小團不是假的,然而他剛想向眾人展示手裏被修複的好的折扇,江小團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殷老爺也想說她是冒充的,可是拜貼上的字的確透著一股娟秀,是出自女人的手,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是個小丫頭。


    銀子都帶來了,而且管家那副德行就知道,假是假不了了,可人都來了,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象征性問問她的意見,也好圓了剛剛自己說不知道的謊。


    這個時候要是誣賴她是冒牌的,以這丫頭的聰明怕是很容易就化解了,而且能夠在這行混出點名聲來,應該也有兩把刷子,很容易就讓大家知道真相,折騰一番到頭來還是白費力氣,殷老爺覺得沒那個必要。


    “是真是假,聽聽她怎麽說不就知道了嗎?”殷老爺沉聲道,“姑娘,你說兩幅畫都是假的,可有依據?”


    江小團微微一笑,一分錢不想花就想從自己嘴裏套話,那是不可能的,這老頭兒鬼的很,誰知道他會不會表麵上不相信自己,背地裏琢磨出什麽來,信了自己呢。


    不給銀子,想讓她辦事,門兒都沒有。


    “殷老爺,我年紀輕在幾位前輩跟前怎好班門弄斧,您就當我剛剛是信口胡謅的吧,我今天就是來還銀子的,銀子已經交到您手上,我這裏也不好再打擾了,先行告辭。”


    她要走,殷老爺眸光一凜,深吸了一口涼氣,多年來縱橫商場,他看人還是有幾分準頭的,而且小丫頭這點兒手段明顯是欲擒故縱。


    可若說她的手段低劣,卻高明的在拋出了一根線後,緊緊的纏繞著他好奇的心,讓他明知道她在耍心眼卻隻能被她牽著走。


    “且慢。”殷老爺急聲喊道,他意識到絕對不能讓這丫頭就這麽走了,不然自己的名聲肯定要因此受累,“丫頭,可是還記恨管家擅自做主打發了你的事兒?”


    江小團停下腳步,卻沒迴頭,“不敢。”


    不是不,而是不敢,這個迴答就有趣了。


    她敢隻身闖入殷家,又敢眾目睽睽之下反將他一軍,有膽識有謀略有心機,她還有什麽不敢的?


    殷老爺大笑了幾聲,“看來,你還是怪我請了別人來辨畫兒了?”


    “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我也是被蒙騙了,不知道你已經來了,若是知道了,自然會等你的,隻是這畫非比尋常,我原本也沒打算隻請你一個人來看。”


    可到最後,四對四,還是她的這一票比較重要。


    “豈敢豈敢,”江小團繼續跟他說著客套話,完全不走心,殷老爺瞄了眼放在案子上的錢袋子,冷冷一笑,“姑娘,你先看看畫,不管結果如何,都按著之前約定好的,你看如何?”


    殷老爺想著,權當是破財消災了,這丫頭搞了這麽多的事情,不就是要那一千兩銀子嗎?


    一千兩銀子換他的好名聲,再劃算不過了。


    江小團要的可不隻是一千兩,“真是對不住了殷老爺,我待會兒還有事兒。”


    “小丫頭片子,別不識抬舉。”殷媚兒沒有她姐姐那的心機,更沒她那麽能沉得住氣,這一點她女兒甄離還跟她挺像的。


    “媚兒!不可造次。”


    殷媚兒撅了噘嘴,然後往江世顯的懷裏靠了靠,江世顯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好不膩歪。


    殷老爺長長的唿出一口氣,繼而不怒還笑了,“看來是我低估了姑娘,那你開個價吧?”


    商人嘛,本來就是談錢的,他覺得眼前的丫頭跟自己在這個時刻算得上是同一種人,所以他覺得他看懂了她的心思。


    江小團無所謂自己的名聲,再說了,即便殷老爺的謊話圓的再好,可在場的人有幾個不是人精呢?或許早就看出來了,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她本來就是為了拿錢來的,“我上次送了拜帖,這次又來還錢,總共來了兩趟……”


    殷老爺嗤笑了一聲,“之前說好的酬勞,加倍。”


    江小團唇角上揚,轉身笑道,“既然殷老爺這麽誠心誠意的讓我看看畫,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殷老爺是商人中的佼佼者,一般的商人從普通老百姓口袋裏賺錢,而他是從商人的口袋裏再賺錢,可江小團卻是從殷老爺的手裏又拿了錢,可以說是這條食物鏈上的最頂端。


    柳明森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這會兒拳頭稍稍的鬆了鬆,珍寶閣的那位神秘鑒寶人,他是聽說過的,外公大老遠的把人請來,可見他的本事有多大,隻是他也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姑娘。


    價格談妥了,江小團也不怕殷老爺在眾目睽睽之下反悔,商人講究信譽,兩千兩銀子還不能夠讓殷老爺肉疼,所以也不至於耍賴不給。


    她也就沒再提這事兒,大步的走到兩幅畫跟前,即便早有了定論,可她還是假模假樣的上前又摸又看,經過白胡子老頭身邊的時候,她還聽到了不屑的冷哼聲。


    “黃口小兒,懂什麽。”


    “甚是。”


    ……


    江小團揮了揮手,像是自言自語,可聲音卻足夠讓周遭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哪裏來的蒼蠅,真討厭。”


    白胡子老頭哪裏聽不出來她是在說他們,一個個氣唿唿的,可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跟個小丫頭吵起來,實在是有失身份。


    殷媚兒剛剛因為江小團而被訓斥了,這會兒心有不甘,找準了機會便想為難江小團,“都看了這麽半天了,到底是看出來什麽沒有啊?那麽多的銀子就算是扔水裏還能聽的動靜呢。”


    這一次,殷老爺沒有說話,他等的興致缺缺,茶水都涼了,管家趕緊親自端下去換了杯熱的,而柳如不知何時走到了淩慕白的身邊,端起茶,小聲的道:“小王爺,我給您去換杯熱的吧。”


    “不必,天氣熱,喝點涼茶挺好的。”淩慕白看也不看她,順著他的視線,柳如發現他正看著那個丫頭,而不是畫。


    柳如改而去跟白發老者說話,“師父……”


    可剛一開口,老者就禮貌的擺擺手。


    柳如立即尷尬的改口,“大師,我去給您換杯茶。”


    老者沒有拒絕,其實他的茶根本就沒有動過,即便換來了也未必會喝,而他也在瞧著江小團。


    江小團磨蹭的那點時間,在內行人看來,著實有些外行了,八個老頭覺得這丫頭當真是個騙子。


    殷老爺喝了口熱茶,眯著眼眸,“姑娘,看的如何啊?”


    江小團裝的都快累了,緩緩的道:“剛剛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這兩幅畫都是假的。”


    “不可能,這副是真的。”


    “我這副才是真的。”


    之前是兩方對峙,現在變成了三足鼎立,可惜江小團這一方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不過她卻十分的淡定,甚至看起來有些悠閑,就像是在談論著黃瓜土豆一般,“其實想要知道《山河色》的真假很容易,一眼便知。”


    “吹牛吧!”


    “說大話都不打草稿!”


    麵對質疑聲,江小團莞爾一笑,“其實《山河色》之所以珍貴,不光是作畫者畫工精湛,其實還有一個絕妙之中,他的顏料並非普通的顏料,而是用各色的礦石研磨而成,其中以石青石綠為主,少量的朱砂,不得不說,這兩副畫的仿造的幾乎一模一樣,又或許以這兩幅畫也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很遺憾,礦石稀少,十分的珍貴,仿造的人沒有選用礦石。”


    “不可能,你又沒見過,你在胡說。”白胡子老頭怒視著江小團,“以礦石做顏料,真是荒謬,我從來沒聽說過。”


    “那您之前見過的《山河色》嗎?”江小團反問道。


    “沒……沒有,但我確定手下的這副是真的。”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隻要找出王老先生所作的其他畫,我還有一個方法讓大家知道孰真孰假。”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說這副畫的,拿別的畫做什麽?”


    “我看就是在瞎折騰,殷老爺,別聽這丫頭胡說。”


    江小團淺笑,這些老頑固為老不尊,可不能怪她了,“我是胡說,那前輩們又說的是真心話嗎?至少我拿了人家的銀子的確在為主家辦事,不會為了麵子說些違心的話,不拿也可以,你們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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