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第二天酒醒的時候,頭總是會有昏昏沉沉的感覺,散發著懶散的氣味。


    但也有人是例外的,就如有不能喝酒之人,一沾酒就醉,亦或是千杯不倒的酒蟲。


    “咦,我怎麽在這啊,頭很疼啊,”鍾繇強忍著腦瓜的遲鈍,從地板上慢慢爬起,一分二用地努力迴想昨日的斷片記憶。


    我記得昨晚和文節,遂高他們,一起喝酒,不過昨晚我們到底喝了多少,喝了多少酒,啊,不能想了,腦仁疼。


    算了,先找下文節,遂高他們吧,鍾繇也不是那種執著之人,想不通的事,先放下再說。


    抱著這樣的心態,鍾繇才走了一步,就被一隻閑散的大腿給絆到了。


    噗,眼見自已的帥氣臉蛋,就要與地板來一個親吻,鍾繇下意識的撐手掌做緩衝,這才避免了狗吃屎的命運。


    “我去,要不是我反應靈敏,身手敏捷,身強體壯……,恐怕就要捂著一張紅臉出去了,”逃過一劫的鍾繇,在心裏給自已來了一個大大的讚,用各種優秀的詞語,來形容自已方才的優秀表現。


    “啊,誰啊,不知道踩到人的腳了,啊,我腿好……”疼字還沒說出口,韓馥就看到半坐在地上的鍾繇,就把叫痛的話,收了迴去。


    “咦,那個元常,你也醒了,我們昨晚到底喝了幾壇酒啊?我頭到現在還是昏的呢?”韓馥摸了幾下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對他來說,已經有一年,沒怎麽盡心,喝個痛快了。


    “嗯,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遂高呢?”鍾繇的酒量,也不是太好,對這個問題也無法拒絕,隻好用起轉移話題這招。


    哼,我才不承認自已,是第一個喝醉的人,鍾繇此刻在心裏,絮叨著自已的心計。


    “啊,對啊,遂高兄了,”若不是鍾繇不提醒,韓馥此刻還真沒想到何進的存在。


    說完話後,韓馥就開始掃視屋內的環境了,可還是沒發現何進的蹤跡,相反還發現了睡的正香的王雨。


    “好了,遂高,好像不在這了,不過,王管家到是在,你看,”說話間,韓馥就把王雨的蹤跡,給指了出來。


    “咦,還真是,要不咱們問下王雨,說不定他能知道遂高的下落呢?”鍾繇很是不動頭腦,下意識說道。


    “元常,一個睡著的人,又怎會知曉別人的行蹤了,你啊,”韓馥此刻故意歎了口氣,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舊友鍾繇。


    “你,文節好啊,我記住你了,有本事你別跑,我要和你比射,”而鍾繇也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之人,自發來了一波反擊。


    “哼,來就來,就好像是我怕你一般,放馬過來吧,”韓馥此刻,也是元氣滿滿的,迴擊過去。


    “好,那就說定了,”鍾繇此刻,以眼神來對韓馥,表示你這次輸定了。


    但恢複了以前性情的韓馥,才不會這般認輸,也是不客氣的迴視過去了。


    在二人目光碰視,十分激烈之時,導火線的何進,也忽如其來的,從另一外廂房,推門進來了。


    “咦,元常,文節你們都醒了啊,咳咳,”才進屋,何進就發現二人之間的氣氛(針尖對麥芒),有些不對。


    但對此,何進他是一點也不擔心,相反還有些好奇。


    但再看,還睡在地上的王雨,決定還是先把王雨叫醒吧,熟練的彎腰,在王雨臉上小心的拍打了幾下。


    起初,王雨還用手拍了一下,轉了幾次身,但何進還是不依不饒,終於,王雨鬱悶的被叫醒了。


    才被叫醒的王雨,此刻一睜開眼睛,就淚光閃閃,很可憐的說道。


    “老爺,您醒了,”


    “嗯,好了,文節,元常,我們也該動身了,去公府了,”何進把小弟喚醒,就說道正事了。


    “啊,是嗎?那我喚小二,端些清水給我洗吧臉,”鍾韓二人很異口同聲的說道。


    “行,那我和王雨,去外麵等你們,”


    …………磨蹭了一會,何進等人,才開始往公府走去。


    “爹,你怎麽又不好好睡會,起來幹嘛呢?不行,你必須躺著,”城內大牢客房裏,滿寵對其老爹,很是強硬的說道。


    “哈哈,好了,寧兒,爹知道你的孝心,別鬧了,爹還有要緊事要做了,”一覺睡到現在,已經精神抖摟的滿級,此刻又想起府君的吩咐,頓時覺得自已肩上這責任,無比巨大。


    想到此,滿級就很迅速的下了榻,看著兒子那倔強的小臉,頓時覺得自已很是幸福。


    “好了,寧兒,你過來下,讓爹好好看看你,”


    “啊,爹,我又不是小孩,有什麽好看的,”滿寵盡管說是這麽說,但還是很快的就跑到自已父親麵前。


    “哈哈,傻孩子,你在爹眼裏,永遠都是個小孩,”滿級不依的在兒子,眉毛間用力點了一下。


    “爹,好疼啊,你用這麽大力,幹嘛?好痛啊,”滿寵盡管心裏很高興,但還是吐槽道。


    “啊,是嗎?那爹再給來幾下,如何,”滿級此刻,也似個捉弄孩子壞爸爸,很開心的笑道。


    “了,壞爹,”滿寵扔舌頭,對老爹做出嫌棄的鬼臉。


    滿級也不示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了迴去。


    “哈哈,哈哈,”很快,這對父子,都發出很快樂的笑聲,這是真摯而又可貴的父子之情,“朋友”之情。


    “好了,爹,你別笑了,你為什麽非要到牢裏,去守著啊,明明你沒必要去的,”滿寵一想到昨日那些囚犯,心裏就有口氣,但為了不讓然老爹擔心,這事他就沒說。


    然其,為了不讓老爹知道此事,他已經和陳師幾人打了招唿,現在隻要不讓老爹去牢裏,就可以輕鬆把此事隱藏好了。


    幸虧,昨晚擦了藥酒,自家老爹又睡了一晚,不然我脖子上的傷,就暴露了。


    “哈哈,傻孩子,爹,這次可是得到了一位大人的看重了,所以,你爹我,要抓住這次機會,來讓那位大人,見到我的付出,”滿級說道這的時候,激動的很。


    “啊,老爹,你這是不是,發高燒了,怎麽一大清早就說胡話了,來,你還是再睡會吧,”滿寵對自已老爹,這話信任度為10,總分50,所以態度就很柔和,又把老爹按迴榻上了。


    “你隻是個小獄掾,哪個大人物,會無緣無故的看上你,”


    “唉,你這孩子,你還不相信爹,行,你把耳朵靠近點,爹把這事告訴你,”滿級也被自家兒子,這個不信的樣子,氣到了,就偷偷把自已被府君召見,吩咐,以及孝廉之事,都告訴自已兒子。


    畢竟,對於滿級,這個仁父而言,許多事都無需隱瞞自已這個乖兒子。


    而且,滿寵也很聰明,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可說,人雖小,但見識心境,卻遠遠超過其。


    甚至在滿級心裏,自已這個寶貴兒子,可是自家未來的希望。


    “啊,爹,你確定說的,不是夢話,我怎麽聽著,都覺得你在開玩笑,”滿寵聽完老爹,說的這些,心裏很不太相信。


    “哼,難不成你認為,你爹在撒謊,”被氣的的仁父滿級,此刻使出捏耳神功,“狠”,準,快的抓住兒子的耳朵。


    “說,認不認錯,”滿級邊說,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少許。


    “好好,爹,我認錯了,還不行嗎?”在父親這殘酷的耳朵神功之下,小滿寵很是沒底氣的跪了。


    “哼,這才算話,”實施完了老爹的威信之後,滿級露出高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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