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知道,被一塊巨大餡餅,砸在頭上的感覺的話,相信此刻被何進硬拉的戲誌才,是最具有發言權的。


    他原本隻是,來走個過場,卻不想命運來了一個大逆轉,這才暫時走神,被何進硬拉進了公府。


    進了公府,戲誌才很光榮的在眾人麵前,露了下臉,眾小吏也對這位被太守拉著的大才,刮目相看,都在猜測此人,到底是何人,是哪家才俊,怎麽如此備受府君的喜愛。


    一些平日不怎麽八卦的小吏,此刻也圍成了一團,在猜測這位大才的身份,有說是李家郎,有說是杜家子,眾說紛紜,這都全怪何進今日來的太晚,讓他們產生誤解了。


    而當事人的戲誌才,也在眾小吏好奇的目光中,慢慢的恢複了往日的鎮定。


    “府君大人,您能把誌才的手鬆開嗎?在下自已會走的,”


    “噢,無妨,也快到了,”何進望著近在眼前的太守屋,很霸道的結束了一切。


    一邊的王雨何苗,看著鬱悶吃癟的戲誌才,心裏也是覺得超有趣,畢竟作為長期吃過何進苦的他倆,可以看到一個新的同類,也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


    進了屋子,何進立刻就變得把,很是嚴肅,“王雨,你去把郭從事,找來,就說孤有事要和他商量,”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得了吩咐的王雨,嗖嗖的就去忙活了。


    “漢升,二弟,你們二人,先去鍾長史那邊,領下公文,就去做事吧,”


    “是,府君(大哥),”黃忠和何苗,也認真的聽了差使,很快的就出去了。


    就這樣,屋子裏就剩下了何進和戲誌才二人了。


    “那個,府君,您找郭大人,所為何事啊?不會是為了在下和遲婢的婚事吧,”聽到何進要找郭圖,戲誌才的腦子,就暫時有些轉不彎了,盡管他心裏對此完全不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誰讓何進,要為其主持婚禮,而遲婢又是名義上的郭家人,所以戲誌才才有點小擔心。


    “嗯,不是,”但不想,何進很直白的,戳穿了他的假想。


    “那大人,您找郭薄曹,是...,”戲誌才,也不知是怎麽迴事,鬼使神差的多問了一句。


    “噢,此事,誌才你感興趣,”何進眼神挑了戲誌才一眼,就隨意敲著案幾,等著郭圖的到來。


    “嗯,那個,……,有點興趣,”戲誌才糾結了一會,才說出自已的想法。


    “噢,這樣啊,好吧,等郭從事來了,你也一並聽吧,”何進說完了這句,把戲誌才冷落在一邊了,繼續敲打著案幾。


    沒等多久,王雨就帶著郭圖來了。


    “府君,不知您找我來,有何事啊?咦,戲誌才,你怎麽也在這?”進來的郭圖,先畢恭畢敬的和上官何進答完話後,才注意到戲誌才的存在,有些驚訝的唿出聲來。


    由於對郭嘉很重視,郭圖早就把和郭嘉關係好的幾人,出身名字相貌,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並且在那幾人之中,郭圖對戲誌才更為關心和看重,誰讓自家的小孩,太不聽話了。


    所以,當郭圖看到戲誌才,這麽一個白身,突然出現在公府裏,怎能不意外呢?


    不會是被府君,收為師友從事了吧,郭圖的心裏,不知從哪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奇怪的想法。


    但戲誌才現在才16吧,還未及冠啊,不過府君,好像對此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啊。


    畢竟荀彧,陳群,辛毗,年齡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啊,要是奉孝再大幾歲,該有多好啊,郭圖此刻心裏,也有著幾壇酸水湧動。


    “咳咳,公則,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坐在椅子上的何進,剛說完要事,詢問郭圖意見之時,才發現一枚走神的郭圖蛋,不得不提醒幾下。


    同時,一邊的戲誌才,也有些擔心的看著郭圖,誰讓這位和他小弟,關係不淺。


    “啊,府君,您剛才說了什麽呢?那個,圖方才想到一些瑣事,不小心走神,還望府君原諒,”在何進的提醒下,郭圖很快就清醒過來,光棍的承認錯誤。


    “好吧,那孤再說一遍,公則,這次,你可得仔細聽啊,”何進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下郭圖,繼續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題。


    “城中最近,突然出現了一些難民,在城裏做了乞丐,此事,公則,你可曾聽到風聲?”何進把之前的話,直接簡潔了許多。


    “噢,這……,圖還不知,若不是府君,您方才告知,圖至今還瞞在鼓裏,”郭圖有些慚愧的,看著何進說道。


    “對了,府君,不知這些難民,來自何處?有多少人呢?”郭圖恢複往日的精明,開始思量如何安置這些災民,因為他相信,自家府君可不是一個隨便說話的人。


    “哼,這事孤隻能迴答你一半,”何進給郭圖,一個白眼,繼續說道。


    “這些難民,一部分是陽翟一地的,一部分是並州的,人數到底有多少,孤還不是很清楚,”


    “呀,什麽,”郭圖很是驚訝的,大喊了一聲,注意到自已失態,郭圖這才控製了自已的聲音。


    “府君,陽翟怎麽可能,會有災民啊,我們郡今年不是豐收年嗎?這是不是弄錯了啊,”郭圖還是不太相信。


    “公則,陽翟一地的難民,不是天災,是人禍,你先把他們好好的安置在一處,和他們說過些日子,孤還他們一個沒有山賊的陽翟,”何進的話,依舊是信息量十足。


    “對了,恐怕這幾日,陽翟來城裏的人,應該不少,你留點心,”


    “是,圖一會就去辦,對了,府君,那……並州的那些人,該如何辦呢?”郭圖說起這些人,感到有些為難。


    “在城外,隨便先找一處,讓他們安身吧,估計之後還要不少人來我們這了,”何進說這話時,嘴上也有幾分苦澀,畢竟他們穎川都有難民出現,可想而知京師現在的難民也不少啊。


    而且,按照慣例,這些難民恐怕,最後被送到穎川這邊。


    想到這,何進就開始對並州的難情,又有了幾分擔憂。哎,不行,得要人趕緊把書信,送到京師。


    “府君,陽翟一地的山賊,真的有那麽嚴重嗎?”郭圖還是不怎麽相信這事,“對了,府君,那個辛毗師友,您最近有見過嗎?”


    “嗯,辛毗是誰啊?孤怎麽沒什麽記憶了,噢,是佐治,對嗎?”何進猛然才把那個妖孽的美男子,想起來了。


    “孤好像,已經有半用沒見到他了,怎麽呢?”


    “府君,辛毗師友,正是陽翟一地的大世家,”郭圖說道這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莫非陽翟一地,情況真的那麽嚴重嗎?”何進和郭圖的腦海裏,都不由想到這點。


    與之同時,陽翟一地的山頭,也在越來越熱鬧,黃川在幾個帶路人的幫助之下,慢慢的拉攏到了幾個重義氣的山賊頭子。


    在有好的成績的鼓勵下,黃川的積極性,越是高漲,他感覺渾身都是勁,時不時的催促著幾個帶路人,加緊趕路。


    在他的不停的奔走之下,出麵幫忙的山賊也是越來越多,因為狡猾的黃川,故意使計騙了一些準備渾水摸魚的山賊上套。


    另一邊,何進和郭圖,也談完了正事之後,說起了私事,把一邊原本還鎮定自若的戲誌才,很是輕鬆的變成了一個羞答答的小夥。


    三言兩語之下,戲誌才的婚禮,就被何進郭圖二人,定下了日子,聘禮及一切雜七雜八之事。


    導致,戲誌才走出屋子,臉上都是苦笑不得的,自已可是新郎啊,可現在結婚的所有事,都讓人一一安排好了,這算是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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