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洪斌的唿嚕聲太大，還是因為昨晚遇到的詭異女子的事情，許琅晚上休息的不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沒什麽精神。
案情分析會在昨天晚上一覺召開了，該如何去調查案件，不用許琅去說什麽。
當許琅起來的時候，洪斌剛好從外麵迴來，給許琅帶迴來了一份早餐，順便還問許琅昨晚休息的怎麽樣，隻是，不等許琅迴答，在看到許琅那微黑的眼圈之後，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簡單的吃完早餐之後，許琅就去了法醫解剖室，想要看看詳細的屍檢結果出來沒有，順便給秦明月帶份早餐。
秦明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或者說冷漠，對於許琅的到來，他沒有絲毫的意外。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秦明月就把屍檢報告交給了許琅，而他自己則開始旁若無人的吃起了早餐。
曹思喆的死亡原因，在初步屍檢的時候已經確定了，現在的詳細屍檢結果也是一樣的，曹思喆確實是係窒息外加頸骨折斷死亡，曹思喆的頭顱和四肢都被暴力撕扯下來了，外力很大，根據秦明月的判斷，要麽是牛馬之類的動物，要麽是現代化機械，總之，曹思喆死亡的時候，十分的淒慘。
從現場帶迴來的一雙眼球和舌頭，秦明月在屍檢完畢之後，進行了dna的比對分析，讓許琅感到意外的是，舌頭是死者曹思喆的，但是眼球不是，嚴格來說，兩隻眼球隻有一隻是曹思喆本人的，而另外一隻不是他的，根據分析，另外一隻眼球是一個女人的。
至於該女子的身份是誰，暫時還不得而知，秦明月已經讓呂星去dna數據庫進行比對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結果。
曹思喆的舌頭被人幾乎完整的割掉了，一雙眼睛也被人腕下來了，但是，現在隻找到了一隻眼球，另外一隻眼球不知道去了哪裏。
死亡時間是在六月十號左右，也就是屍體被發現的三天之前，屍體保存的相對比較完好，沒有出現大麵積腐-敗或者巨人觀的現象，可能是跟最近s市的天氣有關，也可能是晝夜溫差在加上海風吹拂，有鹽分落在屍體上的緣故有關，不過，屍體還是出現了腐-敗的情況，也有被螞蟻之類的動物啃食過的跡象。
曹思喆屍體上的衣服還是比較完整的，雖然衣服很髒，沾滿了灰塵和汙漬還有血跡，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曹思喆身上的衣服就是他失蹤當晚所穿戴的衣服。
衣服已經交給樊陽去處理了，至於有沒有在衣服上發現線索，秦明月不知道。
秦明月解剖了曹思喆的屍體，在其胃部沒有發現食物殘渣，而血液當中也沒有發現安眠藥或者麻醉劑的成分，胸口可能是在某個地方使用了某種手段直接帶走了曹思喆，可能是言語威脅，也可能是暴力威脅，當然，也不排除使用了藥劑之類的，畢竟，曹思喆失蹤了一周，而他是在失蹤四天之後才遇害的，這些藥劑通過四天時間人體的新陳代謝，早已經被排出體外了。
曹思喆的身上沒有太多的外傷，比如擊打傷，比如擦蹭傷之類的，不過，在其四肢和脖子上還是看到了繩索捆綁造成的約束傷。
這一次的命案跟之前的六起案件都不同，兇手作案的手法十分的粗暴，沒有使用例如手術刀、解剖刀之類的利器，而是直接采取蠻力殺人。
秦明月吃完早餐之後，看著許琅說道：“兇手作案的手法，給人一種門外漢的感覺。”
“哦？這麽說？”許琅抬起頭看著秦明月問道。
“五馬分屍是刑罰當中僅次於淩遲的刑罰，而淩遲對於執行者來說，是很講究技巧的，各個朝代不同，淩遲的要求不同，我們經常在影視劇當中看到或者聽到的千刀萬剮，就是淩遲，不過，大多數都是八刀而已，還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這幾類，刀數越多，對執行者的要求越高，如果罪犯在沒有達到規定的刀數之前就死了，執行者也是要手法的，當然，曆朝曆代不同，執行的刀數也不同，被淩遲刀數最多的是明朝作惡多端的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
秦明月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眼神卻十分的炙熱，這讓許琅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同時又有些無奈。
如果，秦明月在古代的話，肯定不是一個仵作，而是一個劊子手，當然，這隻是許琅瞎猜的。
對於淩遲這種刑罰，許琅是知道的，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一，非常的有名，而五馬分屍也是十大酷刑之一，不過，相對於淩遲來說，五馬分屍算是最簡單粗暴的行刑手段了，可是，死者在臨死前承受的痛苦也是最痛苦的。
秦明月繼續說道：“按理說，如果兇手真的是孫文耀的學生的話，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殺死曹思喆，可是，他卻偏偏用這麽野蠻的手法，讓人想不通啊。”
許琅聽完之後，卻搖搖頭，說道：“關於七宗罪的相關懲罰我都看過了，
對於傲慢者的懲罰有兩種，一種是車裂，一種是負重，如果是在古代，負重要更折磨人一些，而車裂則更加的震撼人心一些，但是，在現在的社會，讓一個人負重而死，簡單也簡單，操作起來卻很難，尤其是在作案人隻有一人的時候，而車裂就不同了，隻要布置得當，一個人就可以輕鬆的完成。”
秦明月點點頭，說道：“確實，但是，這樣一來就更加無法確定，作案兇手到底是孫文耀的學生，還是有人故意模仿犯罪了。”
“哎......”
許琅微微歎息一聲，確實，從目前的屍檢結果來看，確實很難下結論。
屍檢結果出來了，許琅又很秦明月聊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法醫解剖室，找到了樊陽，詢問現場勘察的結果，還有就是死者遺物的整理和檢查發現。
現場發現的曹思喆的遺物不多，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基本沒有什麽發現。
衣服是名牌衣服，上麵有牌子，而曹思喆的父母在看曹思喆遺體的時候，親口確定了這衣服就是曹思喆本人的，因為衣服是曹思喆在迴國之後，裴素雪帶著曹思喆去商場買的。
衣服已經破碎不堪了，主要是衣服和褲子被暴力撕扯裂開了，畢竟，人都被五馬分屍了，更何況是衣服了。
在上衣口袋裏，發現了曹思喆的錢包，錢包裏有曹思喆的私人物品，身份證、銀行卡、信用卡、會員卡等等，除此之外，還有一遝現金，現金大約有五千多，有華夏幣，也有國外的貨幣，這些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放在錢包裏，沒有被兇手帶走。
另外，在死者手腕上有一塊價值不菲的鑽石手表，手表也是完整的，在樊陽整理的時候，它還在正常的轉動著。
名貴的手表、錢包等東西都在，唯一缺少的東西隻有一樣，那就是曹思喆的手機。
在曹思喆的衣服口袋裏沒有發現手機，而秦明月也沒有在死者的體內發現手機，樊陽在看場現場的時候，也沒有找到手機，這說明曹思喆的手機被兇手帶走了，或者丟棄在某個地方。
針對這種情況，樊陽已經讓呂星對曹思喆的手機進行了技術定位，然而定位失敗了。
這個結果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兇手對電子產品很熟悉，知道警方會對手機進行定位，於是，把手機放在一些技術手段無法定位的地方。
第二，手機已經被兇手損毀了，導致無法追蹤。
不管是哪種結果，想要依靠手機定位從而找到線索的想法不太現實了。
樊陽對衣物進行了詳細的化驗分析，衣服上除了很多灰塵、死者的皮膚碎屑之外，隻有油漬還有血跡，還有很多沙子，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暫時也無法給調查帶來什麽新的突破。
衣服是發現了很多指紋，但是，大多數都是死者本人的，另外一些指紋暫時還無法確定，不過，應該是在張雷兒子百天酒宴上，一同參加宴席的人留下的，至於這裏麵有沒有兇手的指紋，暫時不知道，而想要確定這一點兒，則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鑒於死者隨身的錢包和貴重首飾都在，這也就排除了綁架勒索和因財殺人的可能性了。
屍檢結果出來了，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的簡單粗暴，給人一種以巧破力的感覺，想要根據屍檢結果去確定調查方向，暫時有些問題，而現場的勘察也非常的不理想，現場很偏僻，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探頭，環境和惡劣，很多線索和細節都在屍體被發現之前，就被大自然給悄然的破壞了。
之前警方十分依賴的高科技的辦案手段，到了這裏基本都失效了。
樊陽和祁向明他們在現場帶迴來了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在屍體周圍帶迴來的垃圾，在經過一番整理和化驗之後，暫時沒有什麽突破。
曹思喆的案件從調查開始就陷入了僵局當中，目前，值得期待的也就是對現場周圍的走訪調查，還有就是對曹思喆本人的人際關係、社會關係、家庭背景的調查了，隻是，這些工作聽起來很簡單，然而做起來卻非常的花費時間和警力。
樊陽在匯報完了現場勘察結果之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要去曹思喆在s市的住所進行勘察，看看在其住所能否有什麽發現。
許琅橫豎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就跟著樊陽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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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喆在國外生活了近十年的時間，在迴國之後，沒有選擇留在h市創業，也沒有去石陽市工作，而是來到了s市創業。
可能，曹思喆來s市創業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所以，他在選擇住所的時候，也很有心思。
愛情公寓。
愛情公寓位於s市的市中心，距離cbd不遠，公寓的風格其實算不上太好，隻是裝修的時候花費了一些心思，再加上這裏距離商業區不遠，房
租自然也不便宜。
曹思喆住在十樓的102房間，他不是租住在這裏，而是直接買下了這裏，至於花費了多少錢，許琅他們不關心。
公寓很大，是上下兩層的設計，一樓是客廳、餐廳、廚房和衛生間，二樓是臥室和書房。
房間收拾的很幹淨，應該是有人專門打掃過，在進入房間勘察的時候，許琅發現廚房內一塵不染，雖然有做飯的設備，卻沒有任何開火做飯的跡象，這也很正常，畢竟曹思喆是一個男人，又是一個正在創業期間的創業者，沒時間去做飯。
客廳很大，一大兩小兩張沙發，沙發都是皮質的，一看就比較名貴，而茶幾不是玻璃的，而是木製的，上麵放置著一個煙灰缸，煙灰缸裏麵非常的幹淨，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與商業有關的書籍和雜誌，在沙發對麵的是懸掛式的超大電視，電視是關著的。
在餐廳和客廳有一個酒櫃，酒櫃上放置著不少紅酒，其中不乏一些昂貴的紅酒，不知道是用來充當門麵的，還是用來待客用的。
樊陽和許琅在一樓簡單的勘察了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就順著旋轉式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一大兩小，大的是臥室，小的一個是客房，一個是書房。
許琅他們率先進入了臥室。
臥室很大，陳設也十分的簡單，一張床，兩個衣櫃，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家具，床上的被子是整齊鋪設在上麵的，而衣櫃是關著的，許琅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個衣櫃。
衣櫃當中掛滿了衣服，都是各種樣式的西裝，在衣櫃下麵還有兩個小抽屜，裏麵放置的是皮帶和領帶之類的東西，東西分門別類的放置著。
許琅又打開了另外一個衣櫃，衣櫃裏不是正式的西裝，而是一些休閑衣服，衣服大多以衛衣、t恤之類的居多，很多衣服都沒有穿過，擺放的十分的整齊，沒有看出什麽異樣來。
床鋪上放置著兩個枕頭，枕頭很幹淨，而床頭兩邊分別放置著一個床頭櫃，左邊的床頭櫃上放置了一盞台燈，右邊的櫃子上放置了一本書，還有一張照片擺台。
書就是普通的商業書籍，上麵有一些地方被圈畫起來，或者是折疊起來，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而那張擺台上的照片卻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芳。
照片上的沈芳看起來很年輕，留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件很樸素的白色連衣裙，顯得有些青澀。
許琅在看到擺台的時候，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沈芳的照片出現在曹思喆的臥室裏，讓許琅感到意外，而是看到沈芳身上穿的白色連衣裙，讓許琅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
當時，那個女人也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款式和沈芳身上的很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同款，如果是，那就有必要調查一下了。
想到這，許琅就拿出手機拍攝了一張照片，等晚點的時候，去找沈芳問問，可能她會知道一些什麽。
臥室雖然比較大，但是，可以勘察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因為房間內被收拾歸置的很整齊，無論是床上，還是其他的地方，都一塵不染，垃圾桶內也幹幹淨淨的，沒有絲毫的垃圾，由此可見，曹思喆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可能有一定程度上的潔癖，至於潔癖的程度有多大，暫時不得而知，不過，這也很正常，一般像曹思喆這樣傲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潔癖，就像是醫生一樣。
檢查了主臥，許琅就去了次臥。
相對於主臥來說，次臥就簡單很多了，除了一張床之外，沒有太多多餘的東西，床上鋪著被子，房間雖然很幹淨，但是，卻沒有人居住的痕跡，許琅和樊陽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離開了次臥，然後來到了書房。
對於一個商場精英或者學術派的人來說，書房往往比其他的地方都要重要，東西也要繁雜的多。
書房雖然不大，但是，裏麵的東西卻很多，一個占據了一整麵牆的書櫃，書櫃上放置了很多書籍，大多數都是一些名著之類的，這些書籍都有些陳舊，不像是新買來充當門麵的，應該是曹思喆以前就買下的，然後搬到這裏來的，看樣子曹思喆還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
書櫃前是一張書桌，或者稱之為辦公桌要好一些，辦公桌上放置了一台蘋果電腦，還有一些辦公的東西，另外，在書桌上還放置了兩張擺台，一張是曹思喆本人的個人照片，還有一張是兩個大概十來歲的孩子的合影，男孩一看就是曹思喆，女孩應該是小時候的沈芳了。
照片上的沈芳有些羞澀，有些緊張，也有些好奇，而曹思喆則微微仰著頭，顯得十分的高傲，但是，嘴角的笑容出賣了他內心的表情。
許琅拿起這張合影，微微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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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或者說冷漠，對於許琅的到來，他沒有絲毫的意外。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秦明月就把屍檢報告交給了許琅，而他自己則開始旁若無人的吃起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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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該女子的身份是誰，暫時還不得而知，秦明月已經讓呂星去dna數據庫進行比對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結果。
曹思喆的舌頭被人幾乎完整的割掉了，一雙眼睛也被人腕下來了，但是，現在隻找到了一隻眼球，另外一隻眼球不知道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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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喆屍體上的衣服還是比較完整的，雖然衣服很髒，沾滿了灰塵和汙漬還有血跡，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曹思喆身上的衣服就是他失蹤當晚所穿戴的衣服。
衣服已經交給樊陽去處理了，至於有沒有在衣服上發現線索，秦明月不知道。
秦明月解剖了曹思喆的屍體，在其胃部沒有發現食物殘渣，而血液當中也沒有發現安眠藥或者麻醉劑的成分，胸口可能是在某個地方使用了某種手段直接帶走了曹思喆，可能是言語威脅，也可能是暴力威脅，當然，也不排除使用了藥劑之類的，畢竟，曹思喆失蹤了一周，而他是在失蹤四天之後才遇害的，這些藥劑通過四天時間人體的新陳代謝，早已經被排出體外了。
曹思喆的身上沒有太多的外傷，比如擊打傷，比如擦蹭傷之類的，不過，在其四肢和脖子上還是看到了繩索捆綁造成的約束傷。
這一次的命案跟之前的六起案件都不同，兇手作案的手法十分的粗暴，沒有使用例如手術刀、解剖刀之類的利器，而是直接采取蠻力殺人。
秦明月吃完早餐之後，看著許琅說道：“兇手作案的手法，給人一種門外漢的感覺。”
“哦？這麽說？”許琅抬起頭看著秦明月問道。
“五馬分屍是刑罰當中僅次於淩遲的刑罰，而淩遲對於執行者來說，是很講究技巧的，各個朝代不同，淩遲的要求不同，我們經常在影視劇當中看到或者聽到的千刀萬剮，就是淩遲，不過，大多數都是八刀而已，還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這幾類，刀數越多，對執行者的要求越高，如果罪犯在沒有達到規定的刀數之前就死了，執行者也是要手法的，當然，曆朝曆代不同，執行的刀數也不同，被淩遲刀數最多的是明朝作惡多端的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
秦明月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眼神卻十分的炙熱，這讓許琅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同時又有些無奈。
如果，秦明月在古代的話，肯定不是一個仵作，而是一個劊子手，當然，這隻是許琅瞎猜的。
對於淩遲這種刑罰，許琅是知道的，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一，非常的有名，而五馬分屍也是十大酷刑之一，不過，相對於淩遲來說，五馬分屍算是最簡單粗暴的行刑手段了，可是，死者在臨死前承受的痛苦也是最痛苦的。
秦明月繼續說道：“按理說，如果兇手真的是孫文耀的學生的話，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殺死曹思喆，可是，他卻偏偏用這麽野蠻的手法，讓人想不通啊。”
許琅聽完之後，卻搖搖頭，說道：“關於七宗罪的相關懲罰我都看過了，
對於傲慢者的懲罰有兩種，一種是車裂，一種是負重，如果是在古代，負重要更折磨人一些，而車裂則更加的震撼人心一些，但是，在現在的社會，讓一個人負重而死，簡單也簡單，操作起來卻很難，尤其是在作案人隻有一人的時候，而車裂就不同了，隻要布置得當，一個人就可以輕鬆的完成。”
秦明月點點頭，說道：“確實，但是，這樣一來就更加無法確定，作案兇手到底是孫文耀的學生，還是有人故意模仿犯罪了。”
“哎......”
許琅微微歎息一聲，確實，從目前的屍檢結果來看，確實很難下結論。
屍檢結果出來了，許琅又很秦明月聊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法醫解剖室，找到了樊陽，詢問現場勘察的結果，還有就是死者遺物的整理和檢查發現。
現場發現的曹思喆的遺物不多，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基本沒有什麽發現。
衣服是名牌衣服，上麵有牌子，而曹思喆的父母在看曹思喆遺體的時候，親口確定了這衣服就是曹思喆本人的，因為衣服是曹思喆在迴國之後，裴素雪帶著曹思喆去商場買的。
衣服已經破碎不堪了，主要是衣服和褲子被暴力撕扯裂開了，畢竟，人都被五馬分屍了，更何況是衣服了。
在上衣口袋裏，發現了曹思喆的錢包，錢包裏有曹思喆的私人物品，身份證、銀行卡、信用卡、會員卡等等，除此之外，還有一遝現金，現金大約有五千多，有華夏幣，也有國外的貨幣，這些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放在錢包裏，沒有被兇手帶走。
另外，在死者手腕上有一塊價值不菲的鑽石手表，手表也是完整的，在樊陽整理的時候，它還在正常的轉動著。
名貴的手表、錢包等東西都在，唯一缺少的東西隻有一樣，那就是曹思喆的手機。
在曹思喆的衣服口袋裏沒有發現手機，而秦明月也沒有在死者的體內發現手機，樊陽在看場現場的時候，也沒有找到手機，這說明曹思喆的手機被兇手帶走了，或者丟棄在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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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兇手對電子產品很熟悉，知道警方會對手機進行定位，於是，把手機放在一些技術手段無法定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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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種結果，想要依靠手機定位從而找到線索的想法不太現實了。
樊陽對衣物進行了詳細的化驗分析，衣服上除了很多灰塵、死者的皮膚碎屑之外，隻有油漬還有血跡，還有很多沙子，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暫時也無法給調查帶來什麽新的突破。
衣服是發現了很多指紋，但是，大多數都是死者本人的，另外一些指紋暫時還無法確定，不過，應該是在張雷兒子百天酒宴上，一同參加宴席的人留下的，至於這裏麵有沒有兇手的指紋，暫時不知道，而想要確定這一點兒，則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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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陽在匯報完了現場勘察結果之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她要去曹思喆在s市的住所進行勘察，看看在其住所能否有什麽發現。
許琅橫豎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就跟著樊陽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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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陽和許琅在一樓簡單的勘察了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就順著旋轉式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一共有三個房間，一大兩小，大的是臥室，小的一個是客房，一個是書房。
許琅他們率先進入了臥室。
臥室很大，陳設也十分的簡單，一張床，兩個衣櫃，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家具，床上的被子是整齊鋪設在上麵的，而衣櫃是關著的，許琅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個衣櫃。
衣櫃當中掛滿了衣服，都是各種樣式的西裝，在衣櫃下麵還有兩個小抽屜，裏麵放置的是皮帶和領帶之類的東西，東西分門別類的放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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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上放置著兩個枕頭，枕頭很幹淨，而床頭兩邊分別放置著一個床頭櫃，左邊的床頭櫃上放置了一盞台燈，右邊的櫃子上放置了一本書，還有一張照片擺台。
書就是普通的商業書籍，上麵有一些地方被圈畫起來，或者是折疊起來，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而那張擺台上的照片卻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芳。
照片上的沈芳看起來很年輕，留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件很樸素的白色連衣裙，顯得有些青澀。
許琅在看到擺台的時候，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沈芳的照片出現在曹思喆的臥室裏，讓許琅感到意外，而是看到沈芳身上穿的白色連衣裙，讓許琅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
當時，那個女人也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款式和沈芳身上的很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同款，如果是，那就有必要調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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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雖然比較大，但是，可以勘察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因為房間內被收拾歸置的很整齊，無論是床上，還是其他的地方，都一塵不染，垃圾桶內也幹幹淨淨的，沒有絲毫的垃圾，由此可見，曹思喆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可能有一定程度上的潔癖，至於潔癖的程度有多大，暫時不得而知，不過，這也很正常，一般像曹思喆這樣傲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潔癖，就像是醫生一樣。
檢查了主臥，許琅就去了次臥。
相對於主臥來說，次臥就簡單很多了，除了一張床之外，沒有太多多餘的東西，床上鋪著被子，房間雖然很幹淨，但是，卻沒有人居住的痕跡，許琅和樊陽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離開了次臥，然後來到了書房。
對於一個商場精英或者學術派的人來說，書房往往比其他的地方都要重要，東西也要繁雜的多。
書房雖然不大，但是，裏麵的東西卻很多，一個占據了一整麵牆的書櫃，書櫃上放置了很多書籍，大多數都是一些名著之類的，這些書籍都有些陳舊，不像是新買來充當門麵的，應該是曹思喆以前就買下的，然後搬到這裏來的，看樣子曹思喆還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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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沈芳有些羞澀，有些緊張，也有些好奇，而曹思喆則微微仰著頭，顯得十分的高傲，但是，嘴角的笑容出賣了他內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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