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個無聲無息的小偷,總是在人們不知不覺間悄然而逝,轉眼之間,就過了正月初三。


    隨著社會的進步,時代的發展,以前人們心心念念十分在乎,熱鬧無比的春節,到了現在卻變得和普通的節日沒什麽區別了,以前,每當春節到來的時候,總是忙碌了了一年的人們最激動的時候,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新春就意味著闔家團圓的日子,殺豬宰羊,準備年貨,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飯飯,喝喝酒,聊聊天,很悠閑也很快樂,但是,現在呢,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年味卻越來越淡了。


    其實,對於許琅來說,自從十幾年前開始,許琅就習慣了一個人過春節,似乎,對於許琅來說,春節隻是一個節日而已,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所以,許琅很少真正的過春節,就連他從s市帶著小月月來到竹溪縣這個小縣城也是如此,相對於其它人過年的時候,走門串戶走親戚,許琅一家人就顯得安靜的多了,他除了每天陪著小月月坐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們,似乎都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了。


    在正月初四的下午,伍亮穿著一身警服再一次來到了許琅的家裏。


    伍亮還沒有走進屋裏,站在門口就笑著喊道:“琅哥,琅哥,新年好啊。”


    當時小月月正在客廳看電視,許琅正在收拾屋子,聽到伍亮的聲音之後,許琅放下手裏的掃帚來到了門前,就看到伍亮一臉燦爛笑容的看著自己。


    看到許琅出來之後,伍亮一邊走進門來,一邊跟許琅說著新春快樂的吉祥話,然後在客廳的時候,還跟小月月閑聊了幾句,順便給了小月月一個紅包。


    當伍亮遞出紅包的時候,小月月沒有立即去接紅包,而是第一時間轉過頭看向許琅,在看到許琅微微點頭之後,這才滿心歡喜的收下紅包,奶聲奶氣的對伍亮說道:“謝謝伍亮叔叔,祝伍亮叔叔在新的一年裏,事業高升,身體健康,凡事順心,早生貴子,在今年可以當上刑偵大隊的隊長。”


    “哈哈...”


    聽著小月月那稚嫩的聲音,伍亮本來就十分燦爛的笑臉愈發的燦爛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冬日裏盛開的一朵菊花一般,讓人感覺十分的喜慶。


    伍亮在沙發上坐下之後,許琅已經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把茶遞給伍亮之後,自己也在小月月的身邊坐下,揉了揉小月月的腦袋,然後看著伍亮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有空來我這了?”


    “琅哥,你猜猜,我今天來找你幹什麽?”伍亮笑著問道。


    然而,許琅並沒有給伍亮太多的意外,他想也沒想的說道:“看你穿著一身警服,而且還笑著這麽開心,一定是三裏村的案子破了對嗎?”


    “咦,你怎麽知道的?”伍亮一臉呆滯,下意識的問道。


    許琅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而小月月看到伍亮那複雜而憋屈的表情,頓時就笑出聲來。


    伍亮也迴過神來了,一臉無奈的看著許琅說道:“你說的沒錯,案子確實破了。”


    “破了就好,你們也可以過一個晚年了。”許琅仿佛沒有興趣知道三裏村三死五傷命案的真相一般。


    “你不想知道真相?”伍亮疑惑的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淡淡的瞥了一眼伍亮,搖搖頭,沒有說話。


    看到許琅這個樣子,剛準備賣的關子的伍亮差點沒被許琅給憋死,他臉上的表情來迴變幻了好幾次,這才恢複如常,看著許琅說道:“這起案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曲折,也還要讓人無言啊。”


    聽著伍亮在那吊胃口,許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想說呢,就趕緊說,要是不想說呢,我也不問你。”


    再一次被許琅給搶白了,伍亮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琅哥,我發現你有的時候真的很無趣耶。”


    許琅毫不示弱的迴道:“調查案件的真相,查找命案的真兇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隻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而已,我知道那麽多幹什麽?”


    伍亮被許琅說的一愣,他愣了愣,想了想,點點頭,覺得許琅說得對,但是,自己既然來了許琅家裏,不把真相說出來,他心裏憋得難受,於是,就開始講述起來。


    三裏村的命案說起來複雜,其實也不複雜,主要還是因為男的常年在外打工,女的留在老家照顧孩子,夫妻雙方聚少離多而引起的糾紛。


    警方給伍善和伍九還有伍蓋三個人做了親子鑒定,結果也和李紅梅自己說的一樣,伍善和伍九的親子鑒定結果是不確定,但是伍善和伍蓋的親子鑒定結果是可以認定的,這一點兒李紅梅沒有說謊,但是,當伍亮他們把這份親子鑒定拿到伍九麵前的時候,伍九沒有表現出吃驚的表情,他表現的十分的平靜,隻是不停的搖頭歎氣,顯然他早就知道了。


    隨著這份親子鑒定的出來,伍九也沒有在隱瞞什麽,把自己做過的事情,知道的東西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伍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在李紅梅背著他給伍善做了親子鑒定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


    其實,他知道這件事主要還是因為體檢的時候,從醫生那裏得知,他沒有生育能力,雖然這件事在他遇到李紅梅之前,醫生曾經就告訴過他了,但是,他始終不相信這件事,當他和李紅梅結婚,在李紅梅懷孕之後,他就徹底的不相信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如果自己沒有生育能力,那麽伍善是怎麽來的?


    直到後來,他在迴到老家之後,聽到村裏人的那些閑言碎語,伍九心裏也泛起了嘀咕,但是,他始終不想想,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父親伍蓋會做出那種事情,也不相信好兄弟周永利會選擇那麽做,可是,當李紅梅跟著他出去打工之後,當他發現李紅梅不願意和自己同房的時候,他就感到奇怪了,一開始,他是懷疑李紅梅有了外遇,畢竟,正常的男人在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這麽想,隻是,當他在秘密的觀察了李紅梅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她沒有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鬼混,伍九在放心的同時也愈發的迷惑起來,於是,他就找到李紅梅當麵質問怎麽迴事兒。


    一開始,李紅梅還不肯說,但是,在伍九的一再追問下,李紅梅最後還是哭著把這件事告訴了伍九,這讓之前就聽到一些閑言碎語的伍九,頓時就傻眼了,他怎麽也不相信,從小就疼愛自己的父親伍蓋會這出這種悖逆人倫的事情,可是,不管他再怎麽不相信,事實就是事實,這讓伍九的心理有了一個很大的疙瘩。


    都說仇恨的種子一旦產生,落在心間,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生根發芽,而伍九就是如此。


    隨著伍善一天天的長大,每當他迴到老家之後,看著伍善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自己,雖然伍善叫著自己爸爸,可是,伍九的心卻像是針紮了一般的難受,因為,他知道,伍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自己的弟弟,每當想起這個的時候,他的心就一陣的抽疼,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殺死伍善這個虐種,但是,看著伍善那年幼而稚嫩的臉龐,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下不了手。


    對伍善下不了手,但是對於伍蓋,伍九卻怎麽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他和李紅梅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而現在卻因為伍善的出現,因為伍蓋做的那些事情,導致他和李紅梅的感情即將破裂,再也沒有辦法迴到從前,所以,伍九從那以後,就很少和伍蓋說話,也不怎麽願意迴來了。


    在去年大年三十,伍九帶著李紅梅和周永利三個人一起準備迴家過年,在迴來的路上,李紅梅曾經就問伍九,迴家了該怎麽辦?怎麽麵對伍善?怎麽麵對伍蓋?


    李紅梅是不願意迴來的,但是,想到自己好幾年沒有迴家了,想到伍善還那麽小,不論伍善是她和誰生下來的,終究是她的兒子,終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身為一個母親,最後還是選擇跟著伍九一起迴到三裏村了。


    其實,麵對李紅梅的詢問,伍九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方麵是自己心愛的妻子,一方麵是含辛茹苦把自己撫養長大的父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當迴到家之後,伍九就聽到有人在說伍蓋和周永利的媳婦劉-曉翠怎麽怎麽樣了,話說得很難聽,周永利沒有把這件事當真,或者是半信半疑,但是,伍九是伍蓋的兒子,自己親身經曆過這件事,他原本還在心底裏說服自己原諒伍蓋的,但是,聽到這些傳言之後,伍九再也忍不住了,心中那仇恨的種子終於在那一瞬間徹底的瘋狂成長起來,於是,他就下定決心,想要殺死伍蓋,不然這個老不死的再禍害自己的妻子和周永利的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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