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樓大廳內,十幾張大桌子堆著,


    上麵載滿了各朝代的食物,麵包,紅酒,香腸,肉包子,拍花糕,應有盡有。


    避難所的幸存者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歡愉和寧靜,更是狂塞食物,撐的肚皮鼓鼓。


    角落內的幾張桌子旁,林凡,小青,孫秋,李公甫,趙仕禎,李白,曹子建幾人各坐在小桌後暢飲,聊著各個朝代的趣事。


    “今日能與林兄結交,我心甚悅,借此機會舞劍一式,送與諸君,以舒喜悅之情。”


    辛棄疾醉眼朦朧,拎著酒壺走向廳中央,四周吃喝的幸存者們紛紛避讓,好奇觀望。


    他接過花木蘭丟來的長劍,一邊飲酒,一邊演練劍舞,說是劍舞,更像是戰場上征伐的殺招,看得人目眩神迷。


    曹子建也有幾分醉意,大笑道:“既以如此,小弟為兄長奏樂!”


    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玉笛,放在嘴邊輕奏,聲音溫婉流長,看似花團錦簇,實則暗藏步步殺機,時而低沉,時而高昂。


    辛棄疾一手醉劍,擺出一個誇張的單腿後仰,灌著酒水哈哈大笑,吟唱道:“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詞隨曲動,劍招拆招,一套醉劍耍完,又是一套醉劍,銜接的流暢絲滑,引得眾人鼓掌叫好。


    “辛兄劍法精妙,我來陪你過過招如何!”


    黃巢見獵心喜,放下酒碗,端起長劍走到辛棄疾的身邊,二人你來我往,劍招淩厲,殺在一處。


    “妙妙妙,一唏噓,此情此景,當吟詩一首。”


    李白醉眼朦朧,斜靠在桌子後大口喝酒,大口撕咬著燒雞,見狀坐直了身體,放下酒壺,拿過筷子敲打碗沿,為曹子建配樂。


    輕吟道:“外間風雲亂且狂,兇險四伏路途茫。”


    “吾處華堂酒肉香,劍影寒光心未央。”


    “欲憑三尺青霜劍,蕩盡奸邪平八荒。”


    “奈何世濁知音寡,醉舞高歌意未嚐。”


    “好詩,不愧是太白兄!”


    曹子建吹著笛子,聽著李白隨手創作的詩句,頓時眼前一亮,也來了吟詩作賦的興致,便放下笛子道:


    “外邦烽火擾邊疆,惡浪滔滔險象藏。”


    “此處猶存歡宴暢,劍揮寒夜歎炎涼。”


    “願持利刃平天下,斬破陰霾現瑞光。


    “隻恐才高遭忌妒,賦詞舞劍訴愁腸。”


    “二位才高八鬥,我與黃兄能得此配詩,幸栽,來來來,大家同飲此杯!”


    大廳中央,辛棄疾與黃巢同時收劍,二人彼此相視一笑,遂迴到座位上舉杯,邀請眾人同飲杯中酒。


    花木蘭一飲而盡杯中酒,爽朗笑道:“有兩位哥哥吟詩,又有二位哥哥舞劍,小妹便耍上一套槍術,給諸位助興。”


    言罷,花木蘭拎起身邊長槍,來到廳中央站立,擺好了舞槍的姿勢,手中長槍瞬間刺出,由蛟龍奔騰,引起陣陣槍鳴。


    一邊練槍,一邊輕吟:“烽火連天起邊疆,女兒壯誌赴沙場。”


    “紅纓槍出敵膽顫,不讓須眉守國邦。”


    “浴血奮戰何懼險,英姿颯爽戰歌揚。”


    “隻願世間無戰亂,卸甲歸鄉著舊裳。”


    小青側身坐在桌後喝酒,掰著花生米咀嚼,聽到花木蘭吟詩,便盯著她舞槍,眼眸發亮,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拿起長劍起身。


    “花姑娘一人舞槍豈非無趣,小青陪你走幾個迴合!”


    花木蘭收招而立,望著小青走來,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弧度:“那青姑娘可要小心了,請。”


    辛棄疾,黃巢,林凡,李公甫四人湊在一起喝酒,


    前者見小青與花木蘭拚殺,不僅絲毫不落下風,反而有著壓製花木蘭的模樣,頓時眼神發亮,讚歎道:


    “兄弟,你這未婚妻夠辣啊。”


    李公甫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小青,表情自豪道:“那你看,我的弟妹妹,必須的!”


    黃巢飲酒,好奇道:“你為何叫青姑娘弟妹妹?”


    林凡嘴角含笑,指了指李公甫:“老李是我的同僚,他有個小舅子叫許仙,許仙娶了白娘子,白娘子有個妹妹叫小青。”


    “什麽,白娘子,小青,你說青姑娘是小青,那頭修煉了千年的蛇妖?”


    孫秋聞言湊了過來,一臉的八卦,換來了李公甫的不滿:“我說孫姑娘,你會不會說話,我家弟妹妹明明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不是蛇妖!”


    “小青卻是蛇妖,小白也是,但小白與你小舅子也是真心相愛,這沒什麽可奇怪的。”


    林凡拍了拍李公甫的肩膀,見小青和花木蘭笑嘻嘻的坐迴桌子後飲酒,以姐妹相稱,


    麵前黃巢幾人又都盯著自己看,無奈的搖了搖頭,遂拿起長刀撫摸著:“我不會耍劍,送上一套刀法給大家助興吧。”


    辛棄疾聞言不在意的擺手:“刀如何,劍又如何,隻要是能斬敵殺寇,就是好兵器!”


    林凡算是看出來了,從辛棄疾自告奮勇耍劍舞,再到花木蘭收尾槍術,這是給他下馬威呢。


    自己若不露一手,反倒讓他們這些人小瞧,還真是麻煩!


    林凡聞言點頭不說話,來到場中擺好起刀式,26式青虹刀法施展而出,一邊練刀,一邊吟唱:


    “穿越更古歲月空,踏入修羅險域中。”


    “前路漫漫多煙雨,風火水氣霧重重。”


    “心憂胡逆蒼生苦,更歎嶽飛誌未窮。”


    “矢誌封印奸邪惡,縱曆千般未改衷。”


    “心懷壯誌攬賢才,何懼此身化清風。”


    一首詩罷,林凡收刀而立,對著眾人抱了抱拳:“各位,見笑了。”


    “好一句心憂胡逆蒼生苦,更歎嶽飛誌未窮,林兄知我心憂,為我憂,幼安敬你!”


    辛棄疾眼角浮現晶瑩淚花,他一生誌在抗金,保家衛國,嶽飛就是他的偶像,含冤而死乃是千古遺恨!


    如今從林凡口中說出如此詩句,頓覺遇到了知音人,看向林凡的目光中滿是炙熱。


    “心懷壯誌攬賢才,何懼此身化清風。”


    曹子建放下笛子喃喃自語,眼前似有故人浮現,多了幾分傷感,對著林凡抱拳:“林兄有此誌,子健願同行。”


    李白仰天大笑,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抱著酒壺唿唿大睡,似在夢囈:“囈唏噓,大夢愚先醒,心遠莫盲行,醉眠思萬緒,醒後自量評...評,嗝,評...”


    花木蘭正與小青飲酒,聞言望向林凡,與黃巢對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


    “嗡嗡嗡~”


    突兀的,地麵開始劇烈震顫,負責觀望的哨兵匆忙吹響哨子,大喊道:“牛頭幫的人來了,好多人,戒備!”


    “牛頭幫的妖人?”


    花木蘭聞言握緊長槍,快步竄上天台,望著遠處煙塵滾滾,眉心含煞,見黃巢跟在身邊,便低聲道:


    “是不是我們來了這裏,牽連到他們了?!”


    黃巢手持長劍,目光一直盯著遠處的車隊,那煙塵中,怕是有數十人,根本不是避難所能抵擋的!


    他默默歎息:“我們盡快離去,勿要牽連...”


    “你們既然來了這裏,我們便是兄弟,牛頭幫的人來了又如何,殺迴去便是!”


    林凡登上天台,拍了拍黃巢的肩膀,壓住他要說的話,對著身後孫秋吩咐道:


    “給所有人分槍,牛頭幫的人敢來,我們就讓它有去無迴!”


    孫秋表情無比的凝重,迴到二樓庫房,取出槍械分給在場的幸存者,聲音低沉。


    “牛妖幫的行事作風,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一旦這裏被攻破,所有人都要死!”


    “想活著,就拿起槍,跟我們並肩作戰,守住這裏!”


    “此戰過後,大家若是還活著,便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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