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述和岑晨迅速做好了分配,這個時間她們三個也別想迴學校了,於是一個歸岑晨帶迴家,韓述帶著剩下兩個暫且安頓到法大旁租的公寓裏。


    岑晨扛著完全不省人事的林菲嫋,突然想起一年前也是這麽把她扛迴了家,心中真是無限的感慨,這個一天到晚給他“添亂”的小姑娘,怎麽就能讓自己這麽著迷這麽放不下呢?岑晨心裏對菲嫋還是充滿了愧疚的,公職在身,對她肯定會有疏忽,但她都20歲了,什麽時候能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選擇些不那麽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排解呢?


    可能是一路扛著她讓她胃裏不好受了,剛一進門,菲嫋就因為翻江倒海的胃醒了過來,岑晨趕緊扶她到衛生間,目睹她吐了足足有10分鍾才緩和下來。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當岑晨看見餐桌上色、白、啤各種酒的空瓶時,差點沒領他爆了粗口,這三個人到底是過生日呢還是作死呢?有哪個姑娘這麽作踐自己身子來慶祝生日的嗎?


    生氣歸生氣,看著都快把膽汁吐出來的菲嫋,岑晨的心痛很快蓋過了氣憤,看著吐了一身的她,岑晨想都沒想,在浴缸裏放滿了溫水,拿過花灑和毛巾,準備去解她的衣服。


    "你幹嘛?!"吐空了胃的菲嫋雖然頭痛的要命,但似乎清醒了不少,正當她還在拚命思索這是哪兒,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兒的時候,就感覺到岑晨的手已經解開了她上衣的幾顆扣子了。


    “停停!你住手!”菲嫋完全意識到了岑晨的打算,使出全力想推開他,但她整個人都像團棉花一樣,完全使不上勁。


    “如果你不想挨揍或者洗澡的時候淹死,就乖乖聽話!”岑晨耐著性子,命令著。


    毛衣和襯衣已經被岑晨完全脫下丟在了一旁的水池子裏,不一會兒,菲嫋的身上就隻剩下貼身的內衣。


    此刻的菲嫋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不對,徹底瘋了的應該是岑晨才對。


    這一年多,兩個人的親密動作也就僅限於親親抱抱,誰成想一下子尺度拉的這麽大?


    “岑晨!我警告你,你要是繼續這麽下去,你就沒退路了,等著娶我吧!”菲嫋發出最後的威脅。


    “我娶了!”


    當岑晨不假思索的給出他的答案時,菲嫋整個人都呆住了,任由他解開了自己最後一道防線,輕輕的把她放到了溫暖的浴缸裏……


    當岑晨給菲嫋洗好澡,裹著浴巾把她從浴室抱出來放在床上時,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菲嫋自從聽了他說那三個字後,再沒做任何的掙紮,乖的反常極了。岑晨走出臥室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感覺心髒都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他靠在浴室的門上,努力的抑製著自己不去想剛才的一幕,但是偏偏那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不斷的在他腦中迴放,此刻他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唿吸,整個手心都在冒汗。


    岑晨打開水龍頭,把水溫調到最低,將整個腦袋都浸入冷水中,就這麽過了許久,才漸漸的平複了些許。


    躺在床上的林菲嫋,此刻已經全然清醒,但她自己又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是真的清醒,頭上垂下來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肩上,隻圍著浴巾的她渾身滾燙,順著濕漉漉的頭發落下的冰涼水珠就像是一根根細細的針紮進她的皮膚裏,她耳邊不斷迴蕩著剛才岑晨對她說的那三個字——我娶了……


    冷靜下來的岑晨才想起來沒給菲嫋拿被子,這麽冷的天,隻裹了一條浴巾的她怕是要被凍壞了,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點腦子和力氣能自己起身去找條被子蓋,原本已經不敢再進臥室的岑晨,相信林菲嫋是斷然不會自己去找被子的,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拿著吹風機推開了臥室的門。


    “轉過去!”岑晨依舊是命令的口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話從口出依舊是這種語氣,看來自己還是沒完全從剛才那一幕中跳出來。


    菲嫋依舊乖乖的聽話,任由岑晨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靠在床頭上,由他給她吹把頭發吹幹。


    “睡覺。”岑晨把她按在倒在床上,俯身關上了燈,轉身走出了臥室……


    整整一宿,菲嫋都處於似夢非夢的狀態,耳邊不斷響起岑晨昨晚跟她說的那三個字,迷迷糊糊終於到了淩晨兩點才沉沉地睡去。而躺在客廳沙發上的岑晨,卻始終是徹夜難眠……


    早上7點,岑晨出門買好了早飯,打電話跟韓述請了假,也沒說具體是什麽原因,連岑羲昨晚的狀況都完全沒問就掛了電話。然後一直就這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滴滴答答的時鍾發呆,直到時針指到快9點時,臥室裏才有了動靜。


    “完了完了!遲到了!這下玩完了!”隻聽臥室裏傳來了菲嫋的喊聲。


    岑晨坐在那裏沒動,不到一分鍾,就看見菲嫋裹著被子衝了出來。


    “我衣服呢?!我上課要遲到了!”菲嫋似乎已經完全的搞清楚了狀況,可不幸的是她的衣服卻還躺在衛生間的水池子裏。


    “你穿這個。”岑晨伸手指了指沙發上岑羲的衣服。


    菲嫋顧不上多想,一個箭步衝上來拿上衣服,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沒到1分鍾就又裹著被子出來了。


    怎麽了?岑晨坐在沙發上眉頭微皺,菲嫋和岑羲的個頭差不多高,胖瘦也大差不差,難不成穿不了岑羲的衣服?


    “那個,”菲嫋一咬牙,經過昨晚的事兒,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那個內衣,有沒有?”


    岑晨的臉先菲嫋一步紅了,“我,我不知道她放哪兒了,你自己去她衣櫃裏找找吧,看看合,不合適。”


    菲嫋沒等岑晨說完,早就衝進了岑羲的房裏,一頓翻找,終於換上了,雖然,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大,但是也沒差多少。羲寶平常吃的那麽少,整個人都瘦瘦的,沒想到尺寸可不小嘛,迴頭一定要問問她到底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了?啊呀呀,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上課要緊才是真的。


    換好衣服的菲嫋和岑晨告別了一聲,就準備衝出房門直奔學校,心裏想著今天被教授罵是鐵定的了。


    誰知還沒等她伸手開門,一隻手就緊緊地拉住了她。


    “幹嘛去?”岑晨的眉頭顯然還沒紓解。


    “能幹嘛,上課啊,上課遲到了!”菲嫋用力掙脫了一下居然沒甩開。


    “打電話,今天你有事,請假!”岑晨說著,掏出手機遞給菲嫋。


    “我有事兒?我有什麽事兒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菲嫋被岑晨弄的一臉的莫名其妙。


    “先迴家拿上你的戶口本,”岑晨低頭看了下手表,“民政局已經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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