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喬欲躲,被他鎖了後腦,將吻加深。


    沐喬讓他吻的輕聲喘息,閉上眼迎合他深吻。


    曖昧的氣息漫延書房。


    兩人唿吸由緩及重,再到溢出音符。


    一吻閉


    沐喬臉蛋泛起紅潮,隻覺她用男兒身跟他親吻,很是奇怪。


    心裏始終有個疙瘩解不開,他要喜歡女人該多好,她立刻向他坦白真相。


    可他愛的是男子。


    她心裏糾結,背過身不看他。


    蕭聿灼眸含溫情,見她難為情,心裏在想如果她是女子。


    他不必像現在忍的小腹酸脹難受,亦過不去心中溝壑,無法放開來與她行其事。


    隻能吻吻她淺嚐輒止。


    他將邪火壓了下去,把她溫軟的手放進掌心:“怎麽?被本王親的害羞了?”


    什麽?害羞?


    她沐喬字典裏沒有害羞兩字。


    分明是想不通你為什麽喜歡男子。


    一定和他中的毒有關。


    沐喬轉迴身,臉上紅暈褪去,一臉若有所思:“王爺,我與那個叫飛臨的兇手無冤無仇,他為什麽殺尹賽玉嫁禍我。”


    她心想,上次與東豐美堂在茶點鋪,遭到不明刺客刺殺。


    她至今不知道,想殺她的幕後主使是誰。


    這飛臨應該也是此人指使,到底是誰非要取她命。


    這種刀懸在頭頂的感覺令她很生氣。


    蕭聿灼不打算告訴她元衡的存在,不過借此事敲敲這隻頭腦簡單,四肢不壯的小豬。


    他慢悠悠道:“沐喬,京城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這般太平。


    並不是你守本分,不惹人,他人便會與你和平共處。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人之本性皆逃不過這七宗。


    當你站在一定高度,嫉妒你的人便會使盡卑劣手段,把你從高處推下,讓你摔的粉身碎骨。


    這七宗之禍,京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沐喬,你是我禦王身邊的人,你站在我身邊勢必引來宵小嫉妒。


    欲除之而後快。


    今後這種事隻多不少,這也是本王不想你出府的原因。”


    沐喬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又有種不妙的感覺。


    他說這麽多,莫不是想圈養她?


    “所以,王爺,尹賽玉被刺殺在你意料之中,是嗎?”


    蕭聿灼沒承認,也沒否認。


    父皇下旨賜婚,京城消息漫天飛,他料到元衡必會有動作。


    故而他答應父皇賜婚,並利用秋安急於爭寵的心思。


    抓元衡,同時他也不用娶毫無感情的女子進府。


    他不說沐喬此時也想明白了。


    她有些看不透他:“王爺,尹賽玉是你側妃。


    你既然知道有人刺殺她,為什麽不派人保護她?”


    蕭聿灼淡然一笑,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她未進我禦王府,何來側妃之銜。


    她不是你,本王沒責任保護她。”


    聞言,沐喬怔怔看他,他對尹賽玉冷漠無情,對她溫柔嗬護。


    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蕭聿灼見她發呆,忽然與她十指相握,絞緊她指骨。


    沐喬疼的皺眉,又夾她手指,他不知道他這爪子夾人會疼嗎?


    她不滿的瞪他,往出抽,越抽越痛。


    “蕭聿灼,你鬆手。”


    聽她喊他名字,蕭聿灼沒生氣,大概整個京城,隻有她敢直唿他名字。


    她這麽喊他,他很開心。


    他鬆了力:“懲罰你,疼嗎?”


    沐喬哼了聲,反手就絞了他手指。


    鑽心的痛從指骨傳出,蕭聿灼麵不改色笑了笑,由著她報複。


    這小子,一點虧也不肯吃。


    大概整個京城,也隻有她,他肯讓她報複。


    等她出完氣,鬆了力。


    蕭聿灼沒事人一般,扣她十指將人拉到身前,語氣陡然嚴厲。


    “說說,你和東豐美堂怎麽迴事?不老實說,本王便狠狠絞你手指。”


    沐喬臉色猛然一僵,他還是問起了。


    “我。。他在公堂不是說了。


    我與他‘憑’水相逢,然後就成了朋友。”


    蕭聿灼猛然收緊手指:“當本王傻,若不是關係非比尋常。


    他會冒著開罪大理寺,開罪本王的風險,替你出頭作證。


    甚至不知天高地厚,天真的想給你贖身。


    你給本王說朋友,你覺得本王會信。”


    沐喬疼的抽氣,氣道:“王爺,我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我朋友。


    我也沒想到,他會替我作證。


    他為什麽這麽做,我哪裏知道?


    你不信算了,我迴馬房做事。”


    蕭聿灼泄去指力,看她眸含薄怒不似撒謊。


    雲布說的對,這小子對情感天生愚鈍,她大概不知東豐美堂的心思。


    他迴京城兩年,沒聽說那小子有不良癖好。


    他仗著出身東豐家族,明晃晃跑來跟他搶人。


    他不懷疑自己眼光。


    也不懷疑東豐美堂的眼光。


    他沒記錯的話,靖安皇妹心悅那小子,日日纏磨。


    靖安他沒看上,竟惦記他身邊的小侍衛。


    蕭聿灼目光探究地看著眼前的人,她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玄機?


    沐喬手指酸痛,看他又開始審視她,隻怕他再問其他。


    “王爺,我去忙了。”


    她站起就走。


    “給本王迴來。”蕭聿灼迅疾出手,將她拉迴。


    責道:“你當馬奴當上癮了?本王暫且不過問你與東豐小子的事。


    今日你搬迴長慶殿,房間一應物件和你走時一樣。”


    這哪行,她馬上要來大姨媽。


    沐喬欲開口拒絕。


    蕭聿灼先一步堵住她話,深眸幽幽看著她,冷肅道:“沐喬,聽話!”


    他僅僅四個字,讓沐喬感到泰山壓頂的壓力。


    沐喬支支吾吾:“那、我想迴佛堂一趟,收拾收拾東西。”


    沐喬最終還是妥協了,東豐美堂的事他揭過了。


    她再不知好歹拒絕,誰知他能幹出什麽。


    她迴佛堂向素素報完平安,再迴長慶殿。


    蕭聿灼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好,去吧,本王忙完事,迴來必須看到你在長慶殿。”


    他該找元衡狠狠算這筆賬,敢動她,他必讓他生不如死。


    “哦。”沐喬也不知他要去忙什麽,站起:“那王爺,我先迴佛堂。”


    “嗯!”


    沐喬趕迴佛堂。


    正碰到段增鵬送完補湯出來。


    她上前打招唿,笑道:“段大哥,你每日風雨不誤,給我和素素送湯喝。


    我總感覺你把我倆當蠍子喂。”


    段增鵬愣了愣,抬腿踹她屁股,被沐喬躲開。


    “喬弟,你這麽說,傷段大哥心,我是真心實意給你和弟、弟妹熬湯喝。”


    他說到弟妹不由心虛,他怎麽發覺他更喜歡給弟妹送湯喝。


    “我跟你開玩笑,段大哥別介意。”沐喬笑著說。


    段增鵬嘿嘿一笑:“我怎麽會與喬弟介意。”


    他說著笑容猛地停住,瞪大眼睛盯著她泛紅的唇。


    不解道:“喬弟,你嘴巴怎麽了?


    吃壞東西了?看著像上火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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