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望著她背影歎氣,這戲本子歪的太離譜了。


    主意是他出的,可結果沐喬挨了打,王爺更生氣了。


    不由怨道:“大正,你怎麽辦事的?誰讓你把沐喬引到府門,還與秋安起了爭執。”


    大正急道:“南侍衛,沐喬非要繞路,我總不能把她扛到長慶殿。


    再說,王爺的人我豈敢染指。


    我也沒料到秋安半點容不下沐喬。”


    南一心煩:“行了,你先忙,我迴長慶殿。”


    “是。”


    蕭聿灼迴到書房,將秋安支走,命東五、正六守住書房。


    一八尺男兒,一身勁裝閃下,單膝跪地:“屬下英布,拜見王爺。”


    蕭聿灼擺手:“起來吧,他可有異樣?”


    英布起身:“迴王爺,他先迴家探過母親,隨後去南街重陽廟祈福。


    之後才去慈仁堂抓藥,其間沒接觸過任何人。”


    聞言,蕭聿灼凝眸,難道他想多了?


    一次巧合,兩次便是故意,秋安一定有問題。


    “本王這幾日常差他外出,你將他盯緊了,退下吧。”


    “是!”英布告退。


    秋安抱著補藥,清眸幽沉,他好不容易才迴到王爺身邊。


    怎麽會在關鍵時候與那元公子聯係,說什麽幾天給他一次情報。


    等他光明正大爬上王爺的床,成了王府紅人,什麽姓元的,什麽陌塵道人,給他提鞋也不配。


    蕭聿灼坐在桌前無心看書,她疼痛皺眉的臉揮之不去,懊惱之色溢於眉峰。


    “她怎麽樣了?”


    雲布輕飄飄移近:“王爺,她看起來迷茫失落,應該在難過。


    有個不長眼的奴兒嘲弄她,她沒出手,不過屬下揍過了。”


    “她難過了?”蕭聿灼深眸一動,這本是他要的結果。


    她知道吃味了,知道失去他,心裏不好受。


    可為什麽聽她難過,他本應高興的心卻隻剩種種心疼。


    蕭聿灼閉眼撫額:“本王打疼了她,她定是恨上了。”


    雲布道:“哪有挨打不疼的,身體的疼熬熬就過去了。


    心裏的疼,無法自愈。”


    “本王找她言明。”蕭聿灼猛站起往外走。


    “王爺。”雲布出聲攔下:“王爺,屬下認為沐喬天生對情感愚鈍。


    您再給她些時間整理自己心意。


    王爺,您決定喜愛一個男子了嗎?”


    “大膽!”被說到痛處,蕭聿灼斥他一句。


    雲布忙抱拳:“王爺恕罪,屬下隻是實話實說。


    您的身份無法給予她名分,依沐喬性子,不會聽話的困在您為她打製的金絲籠。


    您折斷她翅膀,將她困住,將來必會兩敗俱傷。


    不如趁她現在懵懂尚未泥足深陷,放過您自己,也放過她。”


    雲布冒著被處罰的風險進言。


    魁子巷一事後,隻留他和東豐徒見過沐喬的癲狂,他覺得她十分邪門。


    二來,他看得出王爺對沐喬動了心。


    王爺身份特殊,這種搬不到台麵的關係。


    寂寞時私底下可以排遣,動了真情便是致命。


    蕭聿灼坐迴書桌,心神混亂,雲布所說正是他之所憂。


    “你先下去。”


    “屬下告退。”


    蕭聿灼坐在書房沉思,一坐便坐了一下午。


    秋安幾次想進去貼貼,讓正六惡狠狠攔下。


    沐喬一整個下午,胸口像堵著一塊石頭。


    她不懂,為什麽她看到蕭聿灼對秋安好,她會生出難過的情緒。


    這種感覺之前她從未有過,一下午悶聲幹活,不講半句話。


    劉頭待在馬房,不知府門發生的事,隻道她幹活累了。


    府門風波後,府上眼紅沐喬的奴仆雜役,又開始蠢蠢欲動。


    王爺打她板子了,看來她要徹底失寵。


    之前吃過虧的,喊了人堵在她迴佛堂小道上。


    沐喬心情不好,碰到這群出氣筒,不打白不打。


    一陣陣慘叫過後,二十人殘了十雙。


    沐喬揚長而去,佛堂婢女小艾為她打好吃食,溫水,見她心事重重,沒敢像平日眨眼睛放電。


    沐喬用過晚飯,衝過涼,正準備睡覺。


    房門砰一聲被人大力踹開。


    段增鵬像陣風似得衝到她床前,拎起她就把她翻了個麵,二話不說往下扒她褲子。


    沐喬大驚失色,趕緊拉緊褲腰:“段大哥,段大哥,快住手,你他媽能不能斯文些。”


    段增鵬停下蠻力,手卻還在她褲腰上:“我是粗人,怎麽斯文?你快鬆手,我給你抹藥。”


    沐喬被他抵趴在枕頭上,差點讓他扒出原型。


    怒道:“我鬆你個球,我就挨了兩棍,你至於嗎?”


    他媽快被你嚇死了。


    “什麽兩棍,那是刑杖,一杖紅,兩杖青,三杖紫,十杖皮開肉綻。


    你趕緊脫了,我給你上藥。


    都是爺們,誰不是兩坨肉球蛋子,你別扭個什麽勁。”段增鵬扯開嗓門吼。


    “行,行,我自己上,你先鬆開我。”沐喬無語極了,擔心褲子給他扯爛。


    段增鵬想了想鬆開手,把藥砰擱桌上:“喬弟,就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講究多。”


    沐喬趕緊爬起,用被子裹了身體,笑罵:“段大哥,你罵我小白臉。”


    段增鵬氣唿唿道:“就是,上個藥磨磨唧唧,我老段擔心你,可等了你半個時辰。”


    沐喬正了色:“段大哥,素素還好嗎?”


    說起素素,段增鵬生氣的眉眼露出一絲笑:“那當然,我把她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我不能見素素,多謝段大哥替我照顧她。”


    段增鵬嗬嗬一笑:“謝什麽,你是我喬弟,照顧弟妹應該的。


    你記得把藥抹了,早些休息,我先迴了。”


    他風風火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沐喬下地將門閂上,拿起藥膏挖出一坨,探到身後抹到腫脹的棱子上。


    這刑杖比訓導手中的棍子,威力大上十倍,僅兩杖就把她兩片臀打的紅腫青紫。


    窗外,蕭聿灼透過縫隙看她抹藥,低頭看了看掌心瓷白蘭花藥瓶。


    他來遲一步,他握緊藥瓶,忍住進房間給她擦藥的衝動。


    她皮膚白而嫩滑,又傷在臀上。


    欲望之門一旦打開便再難關上。


    上次吻過她之後,他常常生出將她壓在身底的衝動。


    他隻怕這一進去,忍不住。


    屋內燭火熄了,漆黑一片。


    蕭聿灼屏息退出,不由苦笑一聲:“她要是女子,本王何須糾結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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