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鄴皇朝京都


    禦王府


    “呃…哼……啊!!”


    男人艱難的隱忍聲,伴隨瓷器叮咣落地,夜的寧靜打破。


    “唉!王爺蠱毒又發作了。”


    暗衛少布望向跳動燭火的睡房歎氣。


    同伴雲布接過話:“是啊,王爺真是衰啊。


    中什麽蠱不好,偏偏中的是‘陽陽合璧蠱’,蠱毒發作時要找男人媾和。


    下毒之人真他娘的損!


    王爺性子擰,不願做那糜亂腐濁之事,每次毒發硬熬著往過挺。”


    聞言,少布再歎口氣,閃進屋。


    臥房內滿地碎瓷,桌布扯在地上,沾滿茶漬。


    蕭聿灼坐在椅上,身著潔白寢衣,如瀑的烏發垂在肩頭,手撐著身體虛靠桌上。


    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因為毒發泛起潮紅,汗珠滾下額頭,浸濕兩鬢烏發。


    體內橫衝直撞著的火熱,讓他忍不住扯開衣領。


    這場景少布見了數十次,見一次心疼一次。


    他避開碎瓷近前:“王爺,您蠱毒發作了。”


    蕭聿灼深喘一口氣,微微點頭:“嗯,本王去躺寒玉床。”


    “可是王爺,現在已是子時。


    玉床乃千年寒冰所製,極為寒涼,今夜天氣又冷,您這會躺寒玉床,必損傷您玉體。”


    蕭聿灼瞪他一眼:“本王不躺寒玉床,難道讓本王腐你瀉火嗎?”


    “這……”


    少布神情一尬,隨即露出難為情:“也不是不可以,隻要能讓王爺您……”


    “住口!”


    他‘好受點’三字沒說完,讓主子冷冷打斷。


    “少布,今後再聽你胡說一句,本王閹碎你那玩意。”


    “王爺息怒,屬下再也不敢說了。”


    “你想也不可,想也是大逆不道!”


    蕭聿灼忍著體內巨大煎熬,語氣嚴厲:“還有,今夜不準任何人靠近玉苑,包括你們。”


    “是,是!”少布一臉惶恐,忙躬身應是。


    蕭聿灼不想讓手下看他狼狽模樣,故下此命令。


    他說完站起,身子晃了幾晃,穩了腳步拉開門朝玉苑而去。


    少布看主子隱入夜色,歸迴原位。


    “噗…哈哈哈…”


    雲布忍不住笑出聲。


    少布拉下臉:“黑布,不準你笑我,你知我心疼王爺才那麽說。”


    雲布膚色呈古銅色,夥伴們幹脆叫他黑布。


    “我知道,我理解,可我想到你脫光的胴體,就忍不住想笑。”


    少布甩開他手:“行了,別說沒用的,今夜玉苑不會有人吧?”


    雲布抱胸:“王府上下誰人不知,玉苑乃王府禁地,放心,沒人敢去那找死。”


    “說的也是。”


    少布放下心來。


    玉苑


    沐喬纖瘦的身子蜷縮在冰冷玉床上。


    “好冷,好冷,好疼。。”


    她嘴裏模糊不清的痛哼,柳眉蹙著憤怒、不甘。


    她都穿越了,怎麽還要受這皮肉之苦。


    現代她無父無母,流浪街頭被商界巨頭圈養。


    從小受盡非人訓練,起早貪黑。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整日挨打流血,沒過過一天安逸日子。


    待她練就以一敵百的本領,以為苦日子終於熬到頭。


    以為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走出訓練島,闖一番前程。


    卻發現她隻是巨頭給機器人培養的陪練。


    他們把她和研發的機器人殺手關在一起,觀摩研究。


    不給她吃,不給她喝。


    她苦戰三天三夜,使盡殺招也打不過、劈不碎那隻金屬大物。


    她體力耗盡,被機器人鐵臂穿腹。


    她不甘心,她氣不過……


    他們有權有勢就能草菅人命嗎?


    她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


    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她引爆身上炸彈。


    拉著機器人,訓導員,巨頭一起赴了黃泉。


    沒想她穿越了。


    穿到東鄴與她同名的少女身上。


    這副身體生前遭受酷刑,含恨而終,隨後她來了。


    打她的人將她丟出宮門,她忍著全身劇痛,撐著一口氣爬迴禦王府。


    聽府上人說寒玉床能療傷,趁深夜無人溜進玉苑,爬上寒玉床。


    “你、你也是個可憐的炮灰。”


    沐喬喃喃一句,神誌逐漸模糊。


    手從臂膀滑落,腕骨砸在玉床上,響起一聲‘滴’。


    隨即腕脈現出‘美人計’三字,很快消失。


    意識不清的沐喬沒發現異常。


    她想睡覺,好想。


    蕭聿灼踉蹌著腳步推開房門,冷風霎時灌入,吹滅屋內唯一一盞燭火。


    他皺了皺眉,反手合上門,三兩下褪盡身上衣物。


    赤條條不沾一片布料,朝寒玉床摸過去。


    這間屋他來了無數次,沒燭火也能摸上床。


    他翻身而上,玉床刺骨的冰冷讓他身體得到舒解。


    他舒服的閉上眼,隨即猛然睜開。


    寒眸如劍。


    床上有人!


    蕭聿灼欲動手,一陣奇異幽香撲來,他身體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什麽味道?這香味來自此人?


    什麽人,如此大膽,敢爬他寒玉床。”


    屋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蕭聿灼順玉枕摸過去。


    椎髻。


    銅簪!


    男人?


    好,很好。


    好大的狗膽!


    一個臭男人竟敢爬他的床,找死!


    蕭聿灼抬手出掌,糟了,真氣難聚。


    他忘了蠱毒發作時內功盡失,他現在和普通人無異。


    幽香再次撲來。


    聞著這香味,蕭聿灼發現體內奇癢難耐的火熱快速褪去。


    隨之騰起一陣令他身心愉悅的感覺。


    這感覺……


    讓他很想、十分想…


    控製不住想…


    想將玉床上的人操辦。


    蕭聿灼手指下移,滑到脖頸處,猛地將人扣進懷,挑起他下巴,緩緩吻將上去。


    沐喬迷迷糊糊察覺異樣,探手一摸。


    軟的,在動?


    !硬的?


    光光的,滑滑的。


    什麽東西?


    這觸感?


    是人!


    沒穿衣服的人!


    沐喬意識立即恢複。


    一摸就是臭男人!


    好,很好。


    好下流的淫賊。


    她還有氣,上來就對她人工唿吸。


    沐喬飛拳砸向男人,“淫賊,敢非禮我,不想活了,受我一拳。”


    她變了嗓,沒用真聲。


    “大膽小賊,敢襲擊本王,嫌命長了!”


    蕭聿灼意識也瞬間清明,扣了她拳頭,沉聲質問:“說,你什麽人?”


    本王?


    沐喬敏銳抓住關鍵詞,神情一滯。


    這淫賊是禦王?


    據原主記憶,這位禦王冷傲,孤僻,難相處,無人性,好男風,有斷袖分桃之癖。


    他不是不喜歡女人?


    不對,原主是女扮男裝進府當差,她現在頂著男人身份。


    哼,傳言果然不假,他鍾愛炒男人。


    深更半夜脫的溜光水滑,來這輕薄她。


    禽獸!


    沐喬思索的間隙,腰上陡然一緊,就被男人抓了袴帶。


    袴帶,顧名思義,係褲子的帶子。


    “說,你是誰?


    不招,本王扒了你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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