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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橫移中,三人突然感覺到喉間一股沁涼傳來,在這股沁涼傳來之時,三人的脖頸已被割破。


    割破而不致命,這樣的傷口亦能讓此三人不能效仿那瘟宮的三人而自盡。


    “咳咳……穆寧你竟敢——”


    三人中其中一人用一雙怨毒的目光看向穆寧,隻是此人的一句話還未說完,那其身旁的二人便看到了駭然的一幕。


    一抹黑色的劍影自二人眸中一閃而逝,這抹黑色的劍影割破了他的脖頸。


    身子向後方傾斜,此人瞬間便被穆寧所斬。


    穆寧這個突然的舉動亦令其身旁的璿幽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唿。


    “說吧!”


    穆寧用一雙陰冷的重眸看向剩餘的二人說道。


    “說……說什麽?”


    其中一人的身子在這一刻亦開始打顫。


    “你們是如何進入此地的。”


    聽到穆寧的所問,二人亦是不覺的互望了彼此一眼。


    穆寧冷冷的看著二人突然迴身看向璿幽。


    “看住他,問他相同的問題。”


    穆寧隻給璿幽留下這句話便突然抓起地上的一人,一步邁出,便躍至另一座赤色牢籠之上。


    將此人擲在冰冷的赤銅上,穆寧看向此人再次問道:“迴答之前的問題。”


    穆寧之意已經不言而喻,將他二人分開,其二人若說的是真話,那麽二人的迴答一定一致,若不為真話,那迴答定不一致。


    “我說。”


    被穆寧擲在赤銅上的胤山人,眼眸中已是流露出一種頹敗之色。


    “是聖使。聖使將我們送入進來的。”


    “聖使?”


    穆寧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嗯,聖使將我們送入此地,命我們收集萬古熔爐中的山海令。”


    萬古熔爐便是穆寧所看到的三足銅爐,那麽山海令定是穆寧懷中的那枚黑色令牌了。


    穆寧心中所動卻不說話,而是用那雙冰冷的重眸直視著此人。


    喉結湧動,此人畏懼的看向穆寧繼續說道:“聖使隻是命我們收集山海令,卻沒告訴我們原因。”


    聲落,此人便看到穆寧手中閃爍著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芒。


    “穆寧,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唿吸!


    穆寧聽到了此人的唿吸聲,此人那急促與激動的唿吸聲告訴穆寧他並未說謊。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一共一百多人。”


    “都是為收集山海令?”


    “不全是,我們胤山負責收集山海令,至於其他我便不知道了。”


    “你說謊了。


    穆寧看向此名胤山人,手中的黑色劍芒亦在忽隱忽現中化為實質。


    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穆寧將這枚黑色令牌放在此人的眼前。


    “這是我從三名瘟宮人手中得來,你方說你們胤山負責收集山海令,那他們三個瘟宮人收集的這枚令牌又是什麽?”


    “我沒有多少耐心等你,你若不說,我可以讓他說。”


    穆寧伸手指向令一名胤山人說道。


    聽到穆寧此話,此人雙眸裏亦露出了恐懼與慌亂的神色。


    同伴身死曆曆在目,眼前之人果如傳言中的那般,是一個瘋魔。


    在穆寧的威脅下,此人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


    此人所從懷中掏出的這枚令牌與穆寧手中的令牌一般無二,唯一的區別便是,兩枚令牌上所刻的字體不同。


    穆寧從此人手中拿過了令牌。


    亦在穆寧從此人手中拿過令牌的刹那,異變突生。


    那被璿幽所看押的胤山人突然攻向了璿幽。


    璿幽雖然對這名胤山人早有提防,但是這名胤山人對璿幽的一擊是傾盡全力的。


    璿幽在倉皇之間隻能避其鋒芒,亦是在璿幽的猝不及防下,被璿幽看押的這名胤山人逃離了璿幽的看管。


    求生欲的促使,促使這名胤山人逼出了體內的極限,騰挪、跳躍,宛如一隻脫兔。


    隻是在這名胤山人愈要逃離此城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似化為一道黑色的光束。


    這道黑色的光束追上了這隻脫兔,並洞穿了這隻脫兔的身軀。


    “啊——”


    半空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嘶喊。


    隨之,這名胤山人便如一塊落石一般的砸入了布滿銅鏽的地麵。


    “通——”


    一聲通響,化為一灘肉泥。


    穆寧懸於赤色天幕下,抬步,隻是輕抬一步,便來到了僅剩的這名胤山人前。


    重力,這銅色世界的重力,在這一刻對穆寧失去了作用。


    穆寧雖然不知到底為何此城內的重力會對穆寧失效,但是,穆寧不會去考究其原因。


    “你——你——天穹之府,赤城的重力,你竟然,掙脫了赤城重力的束縛?”


    僅剩的這名胤山人,睜大著一雙眸子,看向站在他身前的穆寧震驚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想要活,便迴答。”


    麵如死灰,這名胤山人頹廢的摘下了掛在臉上的白色麵具,露出了一張令穆寧亦是啞然的臉龐。


    女子!美食


    這名胤山人竟然是名女子?


    璿幽亦是看到了這張還算清麗的臉頰,亦露出了一種詫異的神色。


    “我叫胤祺,是胤山的一名外門弟子。”


    “穆寧,你要殺就殺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至於你手中的那枚山海令,我無法向你解釋,也不知道為何瘟宮弟子也會收集山海令。”


    摘下麵具的胤祺,眸中亦無恐懼之色,取代恐懼的隻有絕望。


    “你們沒有首領嗎?”


    一道悅耳的聲音在穆寧身後響起,璿幽亦是來到了穆寧的身旁。


    “有!”


    胤祺看向璿幽問道。


    “你們為何要偷襲我們?”


    璿幽看向胤祺再次冷聲問道。


    “偷襲?我們何曾偷襲過你們?我們進入這裏已有十日了。”


    胤祺看向璿幽,說出了一句令穆寧與璿幽同時震驚的話來。


    “你說什麽?你說你們進入這裏已經十日了?”


    璿幽挑眉看向胤祺一臉不信的冷聲喝道。


    “天穹之府昨日才開啟,你分明是在撒謊。”


    “哼!”


    胤祺想必已經心生死意,明知自己將死,胤祺在這一刻亦露出了一種倔強的神色。


    迎向璿幽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胤祺亦是冷聲說道:“蒼海七大皇族,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這天炁大陸,隻要有聖使在就沒有我們進不去的地方。”


    穆寧靜靜的看著胤祺,他知道胤祺沒有撒謊。


    胤祺沒有撒謊,那襲擊穆光等人的又是什麽人?


    難道燭鴻看錯了?不,燭鴻絕沒有看錯,五權確實在天穹之府。


    迷霧,天穹之府內仿似被一團迷霧所深深的籠罩。


    “她沒有撒謊。”


    穆寧看向璿幽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看看這是什麽字。”


    穆寧沒有理會璿幽那仍是不信的目光,而是將從胤祺手中拿過的山海令遞到了璿幽的麵前。


    璿幽雖然不信胤祺,可是她卻相信穆寧,這種相信是一種毫無理由的相信。


    仿似穆寧身上,天生便帶有這種讓人信服的品質一般。


    璿幽接過穆寧手中的山海令,放在眼前開始自己的觀看刻在山海令上的萬古字體。


    良久!


    在觀看了良久後,璿幽看向穆寧,其眸中亦是充斥著一種沉重。


    “穆寧。”


    “這枚令牌上共刻有兩個字。這兩個字也是萬古字體。”


    “朱獳(nou)!”


    璿幽向穆寧讀出了這兩個萬古字體的名字。


    “朱獳?”


    在璿幽讀出此山海令上所刻二字之名時,胤祺亦是突然抬眸看向了璿幽。


    “你……你確定你沒有認錯?”


    胤祺看向璿幽亦是突然置聲問道。


    “我自小喜歡鑽研萬古古籍,怎會認錯?”


    璿幽亦是看向胤祺鼓起一雙如西子般的眸子說道。


    “朱獳,原來這兩個字是朱獳。”


    聽到璿幽的確定,胤祺亦是一副失神的說道。


    “你知道它?”


    穆寧看向胤祺問道。


    “朱獳、朱厭、諸犍(zhuqian)、孟極,此四獸乃我胤山供奉的四胤神像,我怎能不知?”


    胤祺在一陣失神後,亦是看向穆寧與璿幽說道。


    “四胤神像!”


    穆寧與璿幽同聲而道。


    “穆寧,天穹之府的城門上也雕刻著兩隻萬古生物。”


    “猼熼(boyi)、毤、朱獳、穆寧,我們自進入天穹之府後,所接觸的都是那些早已絕跡的萬古神獸。”


    經過璿幽的提醒,穆寧亦是露出了一種沉重的神色。


    這些埋葬在萬古熔爐內的山海令上,為何要刻上萬古神獸的名字?


    這些萬古神獸的名字又是誰人所刻?


    五權、瘟宮在搜集山海令、胤山亦在收集山海令,那麽剩餘的三權是否也在收集山海令?


    山海令!


    五權收集山海令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個答案,胤祺不能為他們解開。


    而胤祺恰好收集的山海令,其上竟巧合的刻著四胤神像之一,這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其他?


    穆寧想要解開這個疑團、璿幽亦洞悉了穆寧的心意。


    穆寧的一生因神炁閣的一則傳聞而就此改變。


    在亂流城,若不是燭鴻,五權之人定會駕臨亂流城。


    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怎麽,你們是不是很失望?想要去找一個能為你們解開心中困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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