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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白發老者的身後,是一麵白色的光鏡。


    一道清脆的裂痕聲在這片寂靜的白色空間內響起。


    白衣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眸。


    亦是白衣老者睜開雙眸的刹那,其身後的那麵白色光鏡崩碎了。


    “不好,雲鼎之巔要毀滅了.”


    “發生了什麽...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衣老者那本是渾濁的雙眸,突然爆發出一道璀璨的精光。


    這道璀璨的精光中有驚懼亦有震撼。


    就在這位白衣老者心中正值舉棋不定之時,一道青色的身影突然自那麵崩碎的白色光鏡中直墜而出。


    青色身影自碎裂的白色光鏡中墜出後,滾落在了這位白衣老者的身前。


    白衣老者強壓下心中的驚懼與震驚,向著腳下的這道青色身影看去。


    躺在白衣老者腳下的是一名女子,一名美到極致的女子。


    此刻,這名女子緊閉著雙眸,其眼角,其臉頰上布滿了淚水,淚水早已幹涸,凝固在了這名女子的臉頰上。


    其一身碧色衣裙,已經被鮮血浸成了紅色。


    其身上,交橫錯落著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她昏迷了!


    她緊緊皺著眉宇,昏迷著。


    深吸一氣,這位白衣老者蹲下了身子。


    他是雲鼎之巔的守護著,他必須要將這名女子救醒,然後詢問她,雲鼎之巔內,到底發生了何事。


    一道道白色的炁流在老者掌中凝聚而出,一道道白色的炁流自老者掌中升騰而起,沒入了這名女子的體內。


    “三陽境、憧靈之水、還有.......”


    隨著一道道炁流重新迴到老者的掌中,老者亦是皺起了眉宇。


    亦是在老者皺眉的刹那,老者突然伸出手掌,一道道白色炁流重新凝聚在了其掌心之中。


    白色炁流在老者的掌中凝聚成了一顆白色的炁團。


    這顆白色炁團自老者掌心中飄出,沒入了這名女子的丹田內。


    “這是什麽?”


    隨著老者的一聲疑問,一條青色長鞭與一顆白色炁團自女子的丹田中緩緩飄出。


    “這是炁丹?”


    老者靜靜的看著懸浮在他麵前的青色長鞭。


    一陣靜看,一陣靜看之後,老者笑了。


    “在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如此形狀的炁丹,當真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啊...”


    白衣老者在說出這句話後,便一把抓住地上昏迷中的女子消失在了原地。


    亦是在這名白衣老者離開之後,自那遠方停靠的方舟上,落下了一道人影。


    “哼,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還玩起了監守自盜,若不是老夫我牽掛我的孫兒,老夫定要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這神炁閣,一天竟找的是些什麽人啊。”


    這道人影忍不住的看著那名白衣老者離去的身影吐槽了一番。


    “孫兒,到底你遇到了什麽危險,竟然逼的我的好孫兒掙開了爺爺給你設下的禁製呢?若是讓老夫知道是誰,老夫定要拆了他全家的老巢。”


    他口中的孫兒便是穆光,若是這位老人知道那方才被那名老者掠去的女子是穆光的大嫂的話,這位老人一定會攔下那位老者,並暴揍那老頭一頓,可惜,他不是先知,他不知道那名被掠去的女子,是他孫子的大嫂。


    老人背靠方舟,靜靜的等待著穆光。


    雲鼎之巔的五個出口,他都留下了他的意識,隻要穆光出現,老人便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一座恢弘的殿宇內。


    一位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自正殿的金椅上站起。


    “你是說雲鼎之巔毀滅了?”


    這名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金色的階梯,走至一名白衣老者身前疑惑的問道。


    “迴副閣主的話,此事不假。”


    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微躬著身子向站在他麵前的這位副閣主恭敬的迴道。


    “毀滅就毀滅吧,此事也無需向外界隱瞞,有生即有死,這是恆古不變的定律。”


    “世間一切,隻有活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中年男子再向老者說出這句話後,便向著殿外一步步的走去。


    待這位中年男子走出殿宇,這位老者才直起了身子。


    “吩咐下去,讓各門的看守人將活人帶迴來。”


    老者對著空曠的殿宇說出了這句話。


    明明殿內無人,老者在說出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這座殿宇。


    雲笙在昏迷中被一位白衣老者帶走。


    離鳳、黃霑、祁十三、彭成四人仍舊了無音訊。


    穆光的爺爺終於等到了穆光。


    在穆光將要被兩名老者帶走之時,穆光的爺爺突然出現在了兩位老者的身前。


    “你們要帶走我的孫兒?誰給你們的膽子?”


    穆光的爺爺隻說出了這一句話,那兩位老者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穆光依然在沉睡,此刻的他依然沒有變迴人身。


    天炁大陸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天炁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雲鼎之巔毀滅!”


    簡單的六個字,在整個天炁大陸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樂書吧


    就在天炁大陸的所有修炁者們震驚於此事之時。


    在那無垠的、浩瀚的星之宇宙中,在那廣闊的、璀璨的銀河上。


    正行駛著一支方舟!


    方舟緩緩向著前方行駛,其身如墨,其內如墨。


    這支方舟內裝載的隻有黑色。


    黑色在方舟內翻滾,黑色在方舟內如沸水般沸騰。


    銀河璀璨,璀璨的幾近於透明。


    在那幾近於透明的銀河下,隱約可見,隱約可見一道道模糊的身影。


    那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銀河下僵硬的行走著。


    數百?數千?還是比之更多?


    那一道道身影,邁著僵硬的步伐,踩在銀河的底岸,它們每向前踏出一步,其腳下便會蕩漾起一圈圈銀色的氣泡。


    一顆顆銀色的氣泡自銀河之底升入銀河表麵。


    一如那方舟內沸騰的黑色一般。


    “吼哈..吼哈...”


    一聲聲低沉、沉悶的聲音在銀河底岸下迴蕩開來。


    那一道道在銀河底岸下行走的身影,其身上都纏繞著一根根黑色的纖繩。


    千道纖繩繃直在每一道身影的身上。


    從銀河俯覽而下,這一幕是壯觀的。


    那一根根繃直的黑色纖繩如同一條條插入銀河內的黑色利刺一般。


    纖夫!


    數千名纖夫在拉著一支方舟緩緩的前行著........


    它們要將這艘盛滿黑色的方舟拉去哪裏?


    星辰無際,無數藍色的、紫色的、黑色的、白色的星點密布在銀河的上方。


    璀璨的銀色泛著波光粼粼的銀色光芒。


    銀色光芒與無盡的星辰交相唿應。


    這條無垠的銀河上方,坐落著一顆顆顏色各異的星辰。


    這條無際的銀河下方,盡是星石,星石錯亂的堆疊著,星石錯亂的彼此相撞著。


    而在這星辰與星石的正中,在這條璀璨無垠的銀河上,一支黑色的方舟正在緩緩的向著無盡的前方行駛。


    在永寂中前行,在紀元中前行。


    雲鼎之巔的毀滅,對於天炁大陸來說是一場噩耗。


    至雲鼎之巔毀滅的消息已經傳出了數月的時間。


    那些參加雲鼎之巔的青年仍然了無音訊。


    北州、北域!


    亂流城、雲峰山、祁門,皆陷入了一場悲泣之中。


    在這數月的時間裏,他們不斷的派人打聽,可是,打探迴來的消息依然是了無音訊。


    “不會的,穆寧不會死的。”


    亂流城,星辰塔的塔頂,蒼無揮動著拳頭,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我也不相信我兒會死。”


    祁門家主祁愈亦是堅定的說道。


    “你們都不相信你們的城主和兒子會死,我更不能相信我的徒兒會死了。”


    青鸞沒有喝酒,也沒有懶散的躺在地上。


    隨著雲鼎之巔毀滅的消息傳入北域,在這數月的時間裏,隻有他們,隻有他們堅信穆寧眾人沒有死去。


    隨著青鸞的聲音落下,星辰塔內再次陷入了一場沉悶的寂靜中。


    蒼無從牆麵上收迴拳頭,看向了青鸞。


    “你將我托付給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蒼無看向青鸞突然向青鸞問道。


    “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將穆寧的家人送出了北域,現在,連我都不知道穆寧的家人在哪裏。”


    聽到青鸞的這句話,蒼無才放下了一顆心來。


    在穆寧進入雲鼎之巔後,青泥鎮突然遭到了一股神秘勢力的突襲。


    若不是蒼無早在青泥鎮安排了一名督主保護穆寧的親人,那麽穆寧將再也看不到他的父親與二叔了。


    除了穆寧的父親與二叔外,青泥鎮再無一人幸免。


    將穆寧親人救出的是名玨。


    名玨在那一場大戰之下,身負重傷。


    在名玨護送穆寧雙親的途中,名玨再次遭遇了一名神秘人的伏擊。


    還好,那日稷明趕來。


    稷明雖然救下了穆寧的親人,可他也在與那位神秘人的大戰中,身負重傷。


    而名玨,卻永遠無法迴到亂流城了。


    因為,名玨被那位神秘人殺死了。


    亂流城十二督主,自穆寧離開後,直到至今,已經隕落了五名督主。


    不單是亂流城,雲峰山與祁門,亦相繼有長老被神秘人所殺。


    如今的北域動蕩不堪。


    再加之,穆寧、雲笙、祁十三、穆光四人至今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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