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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他那單薄的身體是一根雷引線一般,他用他的身體誘騙著千道雷霆孤注一擲的向他襲來。


    然而在千道雷霆即將劈中這道單薄的身影時,這道單薄的身影卻突然的從血紅色巨劍上跳下。


    千道雷霆已被引來,然後如同澆鑄一般,全部澆鑄在了這柄血紅色巨劍之上。


    “劈啪”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幕是極為壯觀的,千道白色的閃電自烏雲傾下,傾灑在血紅色巨劍之上。


    刹那之間,白色便將紅色淹沒!


    在那千道白色閃電中,隱隱能看到一抹紅色,這抹紅色是倔強的,它用它那紅色身軀抵擋著千道閃電一次又一次的雷襲。


    一聲聲響徹天地的巨吼聲,這巨吼聲來自於那道匍匐在拇指山巔的紅色巨獸。


    這隻紅色巨獸便是晝餮,而站在晝餮頭顱上的那道單薄身影便是“韓玄!”


    “韓玄”依然手指於天。


    他泰然自若的迎雷而立,抬眸,“韓玄”靜靜的看著插在晝餮頭顱之上的那柄紅色巨劍。


    在千道閃電不斷的洗禮下,血紅色巨劍的劍身,終於開始搖晃了。


    搖晃既是鬆動!


    在血紅色巨劍出現鬆動的刹那,“韓玄”突然自天幕上收迴了手指。


    他一躍而起,躍至血紅色巨劍的劍柄之上。


    “韓玄”的身長還沒有血紅色巨劍的劍柄的高,可是,“韓玄”卻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血紅色巨劍的劍柄。


    這一幕是離奇的!


    就在“韓玄”的雙手握住血紅色劍柄的那一刻,血紅色巨劍突然自劍柄內,射出一道血紅色的光柱。


    這道血紅色的光柱直衝天際,一道血紅色的光柱與天幕上的烏雲相連。


    “給我出來!”


    “韓玄”一聲大喝,雙手爆發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


    在白色光芒的爆發下,這柄血紅色巨劍開始縮小,再縮小。


    亦是刹那之間,這柄血紅色巨劍便在“韓玄”的緊握之下,變成了一柄血紅色的五尺青鋒。


    紅色的劍身、紅色的劍柄!


    “韓玄”手握這柄血紅色長劍,站於晝餮頭顱之上,發出一聲聲狂笑。


    “哈哈,血淵,我終於得到你了。”


    這柄血紅色的長劍,其名便為血淵,血淵縮為五尺青鋒後,“韓玄”輕而易舉的便將血淵從晝餮的頭顱中拔出。


    在血緣從其頭顱中拔出的那一刻,晝餮突然抬起了它的頭顱。


    仰天嘶吼,似是在宣泄,似是在發泄一般。


    晝餮高昂著它的頭顱,對著烏黑色的天幕,發出一聲聲的嘶吼。


    其嘶吼之聲,如同音波一般,響徹在這一片天地之間。


    “他拔出了那柄劍!”


    穆寧自“韓玄”身上收迴目光,輕輕的對著雲笙眾人說道。


    方才的那一幕,雲笙眾人並沒有看到,但是,雖然他們沒有看到,但是,他們卻聽到了,聽到了晝餮的嘶吼。


    “嗯,它正處於亢奮中。”


    雲笙從晝餮的嘶吼中,聽出了晝餮此時的情緒。


    “我們需要去接受第八鼎的洗禮,那天幕上的閃電,便是第八鼎的造化。”


    “大家一定要記住,在接受雷電洗禮之時,一定不要逞強。”


    雲笙的聲音是嚴肅的。


    此刻,所有人都能從那一道道閃電中,感受到其內那狂暴的氣息。


    此刻,所有人皆是一臉肅穆。


    已經到了第八鼎,他們之間與“韓玄”必將會發生一場大戰。


    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升,盡可能的將自己的實力與潛力提升到最大。


    所有人都握住了雙拳,七道身影彼此互望之後,如蒼鷹一般向著百米的下方直撲而下。


    落入地麵,在雲笙的帶領下,穆寧一行七人跟隨著雲笙的腳步,向著雷池之鼎的深處走去。


    踩在焦黃的地麵之上,確切的說,地麵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地麵。


    地麵就像一張焦黃色的蛛網一般,其每一根蛛絲,皆是一道裂痕。


    千瘡百孔,都不能用來形容這片布滿裂痕的地麵。


    穆寧眾人一路前行,那一道道閃電落至穆寧眾人的身側,然後再在穆寧眾人的腳下掀起一塊塊焦黃色的地皮。


    一路前行,在雲笙的帶領下,此刻,穆寧一行七人已經來到了一處閃電密集的“峽穀”。


    峽穀並不是真正的峽穀,而是一片大地龜裂的斷穀。


    這座峽穀大約有五十餘米的麵積,在雲笙將穆寧眾人帶至這座峽穀後,雲笙便停下了腳步。懶人聽書


    雲笙伸手指向下方的峽穀對穆寧眾人說道:“這處峽穀是我能感受到閃電之力最密集也最平和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裏接受洗禮。”


    對於雲笙所說的“平和”二字,眾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他們相信雲笙的判斷,修炁一途,既要保全自身,亦要提升自身。


    他們每一個人皆不是那種魯莽與自傲之人。


    前方的峽穀內,其閃電確實要比其他地方閃電更為密集,但是這處從烏雲下降下的閃電,卻是最溫和的。


    它不狂暴,也不暴躁,相反,這處峽穀內的閃電,卻很安靜。


    雖然安靜,但是穆寧眾人卻能從其一道道閃電中,清楚的感受到其內的雷電之力。


    就像一場漂泊卻不狂躁的大雨,如果非要比喻的話,那麽便可以將其峽穀外的閃電比喻為一場冰雹,峽穀內的大雨比喻為一場驟雨。


    兩者形態一樣,對環境的破壞力卻是天差地別。


    穆寧一行七人向著下方的峽穀走去。


    峽穀內的閃電因為其密集的緣故,所以穆寧眾人根本無從躲閃。


    就在穆寧眾人走入峽穀內的那一刻,一道道閃電便已經降落在了穆寧眾人的身上。


    峽穀內的大地,依然是焦黃色的。


    當第一道閃電降落在穆寧的身上時,穆寧便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仿佛降落在他身上的不是什麽閃電,而是一道充沛的炁流一般。


    這道充沛的炁流將至穆寧身上,穆寧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之感。


    雖然穆寧沒有任何的感覺,卻不代表雲笙眾人亦是如此。


    當閃電降落在雲笙眾人的身上時,他們每一個人皆打了一個冷顫。


    一種難以形容的疼痛之感傳入黃霑的體內。


    這種疼痛,像是受到一種猛擊一般,又像是身體被突然的麻痹一般。


    疼痛隻發生在一瞬之間,一瞬之間後,這種疼痛再次蔓延至全身。


    黃霑突然升出一種身體分離的感覺,她好像完全的感覺不到疼痛,又好像全身都在蔓延著疼痛。


    轉瞬即逝,然後又轉瞬即來。


    不僅是黃霑,除了穆寧之外,每一個人亦是如黃霑同樣的感受。


    所幸,這種疼痛並不致命,所幸他們能忍受得了這種疼痛。


    可是,難道這就是第八鼎賦予的造化嗎?它給予的造化便是讓他們感受一場疼痛之旅嗎?


    這裏的閃電,除了能讓他們感受到疼痛之外,對他們的身體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除了疼痛之外,他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造化。


    被如驟雨般的閃電澆灌著,穆寧眾人已是走入了峽穀的正中心。


    “大哥,除了疼,我便沒有其他感覺了。”


    穆光問出了祁十三眾人想問的話。


    穆寧並不能迴答穆光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這第八鼎所謂的造化到底是要用什麽方式來得到。


    “炁丹!”


    雲笙看向穆寧眾人輕輕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們要用我們的炁丹,引來這片天地內,最精純的閃電之力。”


    “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感受到了,其閃電之力內蘊藏的能量。我們要想吸收這些能量隻有放出我們的炁丹,讓炁丹與我們的身體,共同來吸收這股蘊藏在閃電內的能量。”


    雲笙的聲音落下,不可否認,雲笙說的很對。


    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閃電裏所蘊藏的能量,可是,這種能量除了給他們帶來疼痛感之外,便再無他用。


    “我先試試!”


    雲笙隻是一種猜測,而穆寧卻要做這個猜測的第一實踐者。


    在雲笙的聲音落下的同時,穆寧已經調出了丹田內的劫天劍。


    亦是在劫天劍離開穆寧身體的刹那間。


    那峽穀上方的烏雲天幕,仿佛是受到了什麽指引一般,自烏雲內突然降下一道純白無暇的閃電。


    這道純白無暇的閃電,降落在了劫天劍的身上,降落在了穆寧的身上。


    劫天劍是穆寧身體的一部分,這道潔白無瑕的閃電,頃刻之間便沒入了劫天劍與穆寧的體內。


    亦是在這道潔白無瑕的閃電沒入穆寧體內的刹那,穆寧的一整個身體,突然開始顫動起來。


    冰涼、一股冰冷的氣息侵入進穆寧的五髒六腑。


    這股冰冷的氣息在穆寧的五髒六腑內橫衝直撞。


    透過心神,穆寧能清楚的看到在其體內橫衝直撞的這股冰冷之力。


    這股冰冷之力在穆寧體內一陣橫衝直撞之後,化為一滴滴透明的液體,沒入進穆寧的血液內。


    冰與火在交織,冷與熱在融合。


    這一刻,穆寧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血液正在進行著一場蛻變,這是一種強壯的蛻變,他的血管、他的血液,都在進行著一場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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